“刘师傅你放心,李二的死,本大夫也很痛心!此事奏明君上后,圣明的君主也会做出英明的圣定。”
“奴才代死去的李师傅,多谢君上!多谢大司理大人!”刘三听出宾胥无具有同情李二之心,也暗含了后者为屈冤之人,就有所感动,有所激动地给宾胥无施礼道。
……
“爱卿啊!看来李二对寡人是忠心的,他的确没有谋害徐夫人之意!李二的死,寡人也有所同情和遗憾哪!”齐桓公听了宾胥无的禀告,拿着李二的书信(遗书)看了一遍后,心情沉重地说道。
“禀君上,臣也有同感,李二具有报复易牙的心,虽说不对,但其对君上乃是一颗丹心。”宾胥无接着奏道。
“从信上的意思看,李二是想将书信呈给寡人的,但他担心此信不能呈送到寡人面前,转而将它送于爱卿。”齐桓公看着信件,说出了信主人的心声。
“君上之言甚是,李二此信想表明其丹心之意!”
“李二具有报复易牙之心可以理解,寡人念其一片忠诚,不予降罪!”
李二为名誉而死,打动了齐桓公的心,后者发自内心之言,下旨宾胥无道,
“爱卿,李二尸体现存放在大司理,传旨下去,将其尸首收拾干净。”
“臣宾胥无遵旨。”
齐桓公接着命令道:“竖豹。”
“奴才在。”
“传旨下去,厚葬御厨李二,其家眷以功臣家属待之。”
“奴才遵旨。”
……
李二将鼠药擅自带进宫里一事,这个插曲在徐夫人受到伤害一案中的事,就这样宣告盖棺定论了。
‘爱卿哪!堂堂一国之君的寡人,妻子竟然受到他人暗算,此事换成臣子,平民百姓之家也不过如此,凶手、歹徒一日不捉拿归案,一日不正法,寡人痛心,也不安心啊……’齐桓公愤恨!悲伤的话语时而回响在宾胥无耳边。
君上此言虽不是明言的圣旨,但是这带着重托,带着伤感之意的话语,比那圣旨还圣旨呢!宾胥无心里一遍又一遍地想着。
徐夫人遭到伤害一案,宾胥无继续寻找着作案的凶手。
李二在徐夫人打胎药一案中,其洗去了嫌疑后,宾胥无思来想去,从目前所分析来看,游游存在的‘疑点’仍然不能忽视。
……
这个案件仅是从表面上来看,游游有很大的嫌疑。但游游给徐夫人下了打胎药一事的真实证据一个也没有,甚至自始至尾没有一个人亲眼看见,更没有一个人现场亲手抓住前者。
后话: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孬事行千里’。游游在徐夫人吃了打胎药一案中,作为‘嫌疑’者的事,不久在临淄这宫廷里,便人人皆知了。
……
盼着徐夫人和糖儿,她们双双为寡人生下两个王子,这个梦想看来是高兴的太早了,齐桓公丧气地想着,徐夫人身上的孩子没有了,半生不得子嗣的自己,只能将这个愿望,这个希望放在糖儿身上。
徐夫人‘流产’一案,元凶是不是游游,齐桓公不能肯定,但在他脑海里,对于游游的印象已变的不良起来。
……
不久,在一天晚饭后,齐桓公与糖儿正说说笑笑。
“糖儿啊!你白吃着寡人的饭,就天天,顿顿吃的很饱,你是不是觉得不吃白不吃啊?”齐桓公看着越来越‘肥胖’的糖儿,笑口难合地说道。
糖儿右手轻轻地摸着自己鼓起的肚子,仿佛在摸着王子的脑袋,心里感到无比的幸福,脸上笑容似乎还没有离去过。
她冁然而笑,甜甜地看了一眼丈夫答道:“臣妾回君上的话,不吃饭不要钱,吃饭也不要钱,遇到这白吃白喝的美事儿,谁又能不吃呢?”
“哈,吃饱就是了,怎么?碰到这不要钱儿的饭,还要多吃啊?”
“谁多吃你的饭了?”糖儿嗔怪道。
“不多吃,糖儿为什么这么胖呢?”齐桓公如同一个小青年似的,俏皮的说道。
就说是夫妻,但话到了胎儿的事上,糖儿脸上不觉的一红,头低了一下,‘反驳’地说道:“这么胖,这怪谁呢?”
糖儿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她怀孕一事,这‘罪魁祸首’之人,难道不是你齐国君主公子小白吗?到如今,你还装马虎,指责起别人来了。
装马虎也好,‘拌嘴’也好,这夫妻的口水‘仗’,打的心里是美滋滋的。
……
“禀君上,禀君上!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游游夫人……游游夫人……”齐桓公夫妇正说笑着,突然竖豹十分惊慌地跑进来,竟然忘了施礼,直接禀告道。
“游游姐姐?她怎么了?”
虽然受打胎一事影响,齐桓公两个月来很少临幸游游,也很少到她的宫里去。
不过,游游在这位君主的心里,至高无上的地位,受尊敬的思想似乎没有降低与减小,游游姐姐的称呼,始终还是挂在后者的嘴上。
当齐桓公看到竖豹惊慌地禀告着游游的事,瞬间意识到出了意外,身体呼地一下,不由得站了起来,脸色大变地连声问道,“出了什么事......”
“游游,游游夫人,”竖豹一只手指着游游的宫殿,眼睛几乎惊吓的成了一个圆,“她晚饭才吃了几口,就觉得腹内疼痛,只一小会儿,游游,游游夫人腹内疼痛厉害,奴才们架她不住,游游夫人便倒在地上……”
“传太医,速传太医……”齐桓公接下来第一句话就是传太医,这位君主其其它的话顾不上多问,抬腿一阵风似的向游游宫里而去。
“遵旨,奴才遵旨。”恐慌未定的竖豹连声答道。
……
“哎呀!哎呀!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一阵阵痛苦的惨叫声,从游游宫里传出来,确切地说,这使人泪下的痛苦之声,是从游游嘴里喊出的。
虽然没有看见她疼痛难忍的样子,但仅从这声音上就能想象出,此时的游游夫人她是多么地难受啊!
针扎!齐桓公听到游游撕心裂肺的声音,心里比针扎的还要疼:“游游……游游姐姐,你怎么啦?你这是怎么啦?”
齐桓公嘴里说着,两只脚如踏着风火轮似的,使紧跟而来的竖豹,落后他五十多步。
后者虽然也加快了步子,无奈两条腿的速度就是提不上去,眼看君主就到了游游夫人宫门口,竖豹只好提高嗓门喊道:“君上驾到~”
“师父啊!老师父啊!你们在哪里啊~?疼死游儿了……”游游在床上,身体不由自主地翻过来,翻过去,她身体疼痛的情况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