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父王之意,他敢允许本太子到齐国一问吗?”
太子此言正中赵经心怀,只是心里一喜,不过后者不露声色,他施礼说道:“回太子的话,若是太子前去齐国问明此事,能消除太子对君上的误会,奴才奉君上的旨意,转告太子随时就可动身。”
“好好,既然如此,本太子即刻动身前往齐国,问个究竟,查个水落石出。”说着,太子起身喊道,“来人啊……”
赵经暗暗得意起来,又道:“禀太子,君上还有一道口谕,若是太子外出,可派二十名卫士护驾。”
“也好,那本太子就多谢父王!多谢赵公公了!”太子不屑一顾道。
赵经走到太子府大门口,传旨大夫李林道:“大夫李林接旨。”
李林急忙跪拜在地,道:“臣李林在。”
“君上口谕:命大夫李林派出二十名卫士,护驾太子前往齐国,此行不得有任何意外事情发生,一定要确保太子的人身安全,否则定斩不饶。钦此。”
“臣遵旨。”
赵经提醒道:“李大人,这二十名卫士身上的责任可不轻啊!君上的旨意是,太子若是……这二十名卫士就不用再活着回来了。”
李林施礼答道:“请公公转告君上,臣一定向这二十名卫士,传达君上的这个旨意。”
……
五天后,太子一行在去往齐国的半道上,已走到卫国的边界了。走到的这个地方是一片人烟稀少,树木野草丛生之地。
太子看天色一晚,就下令卫士道:“此处行人全无,令大家提高警惕,快速前进,到前面找个地方安营扎寨。”
“得令。”这位卫士道。
……
“杀呀~不要放走一人……”
“人、物都要,不能使一人走脱。”
……
这时,前面不远处,就见从树林里冲出一伙身穿黑衣的人,个个只露着两个眼睛,手拿大刀、宝剑拦住去路。
说时迟那时快,转眼之间又从周围跳出来许多黑衣人,看样子他们有八十多人,瞬间把太子与卫士们围在了中间。
卫士们哪敢掉以轻心?个个手握宝剑,眨眼之间就把太子围护在中间。
看来,一场恶战是一触即发了。
“大胆,哪里来的土匪、强盗,竟然专横跋扈,拦住太子的驾,不想活命了?”卫士怒声喊道。
为首的一位黑衣人抱拳‘施礼’道:“太子,我们这些无拘无束之人,管你是谁,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没用。正好手心有些痒痒,不杀完你们,小的们不过瘾,哈哈……得罪了。”
太子怒斥道:“你们是什么人?吃了豹子胆?对本太子也如此无礼?”
这位黑衣人似乎没有把太子放到眼里,轻视地说道:“非常不好意思,不只是无礼,很快就得在太子脖子上试试刀刃,看小人们的刀锋利不锋利。”
“对本太子再行无礼,那就要满门抄斩,诛灭九族,绝不轻饶。”太子愤怒道。
“等到了阴间,小的们再对太子有礼吧。”
太子大怒:“卫士们,给我把这些贼寇全部拿下,凡有抵抗着就地格杀勿论。”
刀光剑影,喊杀声震天,一场激战在树林里展开了。
……
奇怪的是,‘贼寇’,本来就应该是一些武艺平凡,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地痞无赖组成的一群乌合之众。可是,这些黑衣人不但武艺高超,似乎组织性很强。
尸首遍地,血流成河。出人意料的是,这些黑衣人不但没有被太子的队伍拿下、消灭,最终那伙贼寇,反而把太子的卫士们杀得一个不剩。
太子身负多处重伤,在没有卫士的护卫下且战且退,而那些贼寇却穷追不舍,对太子是步步紧逼,太子终于寡不敌众,命丧‘贼寇’之手。
这些贼寇、强盗们,为什么如此胆大妄为,要对太子下此毒手呢?是为了抢窃财物吗?
不。原来,他们是奉卫宣公的旨意,扮作土匪、强盗,在此‘恭候’着太子一行,并将太子等全部杀尽。此阴谋正是出自赵经之口,太子前去齐国的原因,也是赵经的计谋。
卫宣公清除了自己的情敌——儿子太子,便于宣姜高枕无忧,炽热地做起了‘恩爱’夫妻。
年轻,美丽,具有新鲜感的宣姜,不仅占据了卫宣公的整个肉体,还占据了卫宣公整个心。
自从卫宣公得到了宣姜以后,他冷却了自己原先的夫人,太子伋的母后,也就是卫宣公过去的小母妃夷姜。
夷姜看到自己的丈夫,抢占了儿媳妇宣姜,并失去了对自己的宠爱。失望,绝望,痛苦的夷姜,终于有一天,端起了毒酒……
……
往事,没有意思!也没有意义的往事,坐在齐桓公后宫里的宣姜,看着糖儿和弟弟小白他们向街上走去,她摇了摇头,自言自语地说:“陈谷子烂芝麻的事,还想它干吗?一天的奔波,累了,该休息了。”
八月十五云遮月,正月十五雪打灯。
这时,天上飘起了小雪花,它不但没有扫去人们观灯的兴趣,还给十五的夜晚增添了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大街上人来人往,小商小贩的吆喝声不绝于耳,热闹,真是热闹极了。
糖儿虽然才与齐桓公相处半天,但由于齐桓公好客,待糖儿又很热情,就这仅仅半天的时间,糖儿就与齐桓公熟悉了起来。
就听糖儿高兴地一笑问道:“嘻嘻,齐君啊,你说本公主应该按照亲戚关系称呼你呢?还是应该按照两国关系称呼你为齐君呢?”
“都好!”齐桓公兴致勃勃,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道,“按亲戚的叫法也对,按两国关系的称呼也好。”
“你说了这么多,等于什么也没说,”糖儿嘻嘻哈哈地笑着问道,“本公主在征求齐君的意见呢。”
“那好,这不是小公主已经叫出口了嘛,齐君,就称呼齐君吧。”
“一言为定。”
“驷马难追。”
……
“糖葫芦,这里有个卖糖葫芦的,本公主好多天没有吃糖葫芦了,我再给齐君也拿来一串,咱们一块品尝品尝好吗?”糖儿说着,就伸手去拿了两串。
齐桓公吩咐竖豹道:“小公主喜欢吃糖葫芦,快去付钱。”
“奴才遵旨。”
“啊~齐君哪,快闪开……”就见糖儿非常惊慌,失手扔掉了手中的糖葫芦,尖叫一声‘奋不顾身’地向齐桓公跑去,“闪,快闪开。”
随着糖儿的视线看去,就见一位古稀之年的老妇,手里藏着一把锋利的小尖刀,正用尽全力向齐桓公刺去。
说时迟那时快,最先发现的糖儿,冲向前去就要夺去老妇手中的尖刀。
不幸,很不幸的是,在糖儿夺刀的时候,自己手上被刀子割了一个不小的口子,鲜血瞬间流了出来。
“有刺客,抓刺客,快来人啊,”齐桓公被冷不防的刺客惊呆了,刚缓过来神,突然看到糖儿鲜血直流的手,大声喊道,“传太医,竖豹,速传太医……”
那位六七十岁的老妇——刺客,眼见没能刺中齐桓公,又眼看武士们就要抓住自己了,她一咬牙,一头朝墙上撞去……
就见那刺客老妇头上鲜血一下子就流了下来,她的身体一软,便倒在地上。
“禀君上,她还有点气。”一卫士把手放在刺客的鼻子下,道。
“押到大牢里,由大司理大夫审查严办。”齐桓公一边急忙给糖儿包着伤口,一边下旨道。
“遵旨。”
……
“太医,太医,你们能干什么?你们还能干什么?快些给小公主治伤……”齐桓公急得用手指着太医们的眉头,大声说道。
糖儿看着正在给自己包伤口的太医们,不知道他们是因为太紧张,还是因为害怕,太医们的眉头上都出了黄豆大的汗珠子,她就替太医们讲情道:“齐君,我不疼,不要再催太医了。”
“糖儿,这么大的伤口,能不疼吗?”齐桓公湿着眼睛说道,“为了寡人,你全然不顾自己的安危,奋勇向前夺去了刺客的尖刀,你这全是为了寡人,保护寡人才受的伤哪!”
“那个刺客没有得逞就是一个大好事,本公主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
“大司理审查完毕,寡人一定要将那个千刀万剐的刺客,斩首示众,也给我们的小公主糖儿出口气。”齐桓公怒气填胸,出着粗气道。
“齐君啊,本公主手上的伤,你千万不要告诉我奶奶啊!要不她会非常担心的。”糖儿心疼宣姜,也担心姜宣批她,以后不让她出来玩,就说道。
“嗯嗯!好公主,你是一个最好的公主啊!明天,寡人一定亲自去买两串糖葫芦,要一口一口地让你吃到嘴里。”齐桓公深受糖儿的感动。
……
“升~堂~”宾胥无一拍惊堂木‘啪’的一声,厉声下令道,“把刺客带上堂来。”
“带刺客。”
就见那位行将就木的刺客老妇,在两个衙役的押着下,姗姗向堂上而来,她不慌不忙地来到大司理宾胥无面前,用力地站在那里,颇有些狂妄自大,目空一切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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