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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深度疯狂

研究所内一片安宁,早些时候的躁动已经休止。这安静显得极不自然,前一刻还欣欣向荣,活力十足的神秘组织。此时已是空无一人。只剩观察室内的李医生和不知是否是人的王勇。

所有应急预案全数失效,引爆地下核弹群的按钮弹出成长舌,吞下惊慌失措的执行人。目睹这一幕的所长绝望了,他只是一心想要做出点什么。他想证明自己,实现价值,甚至改变世界!

没有多少时间给他踟蹰了,这消瘦的中年人不由得苦笑出生。看向桌面上女儿的照片时,他笑的更加难听了。再此之前,那是不过是向下属们展示自己人性上存的摆设。

所长拉开抽屉,从圣经的夹层里取出一把转轮手枪,把枪管抵到自己的上颚,含混的说了声“对不起!”

撞针撞击底火引爆火药,灼热的气流推动着一颗,由铅弹转变成的畸形怪物飞射出枪膛。

(*圣经里的手枪,这个所长也是影迷?)

想来,所长饮弹自尽之前。定是想起了自己一直亏欠的女儿。那我们姑且来看一下她吧。希望这也能姑且为大家展示,这场收容失效的冰山一角。

我们把镜头转向早些时候的东海岸,在一条无限速公路上。

几个年轻人,开着一辆三个中产阶级,玩儿命到吐血也买不起的超跑在疯狂奔驰。后座上三个看不出多大年纪的女生,在卖力的扭动腰肢。她们纹身、抽烟、喝酒而且好像还用了点致幻剂。鬼都不想知道她们是不是好女孩,副驾驶上的阴阳头男生拿着大烟枪好像看到了甘地,并且和他交换了微信。

亚裔女生正打算继续和后排的闺蜜们再录个TLkt0k的时候。副驾的甘地好伙伴突然抽风般大叫道“天哪!上帝啊!你们看见了吗?那是个什么狗屎玩意!!!快!快!快看!”

驾驶座上的壮汉不耐烦的扭回头冲着身边的伙伴大喊“你个该死的废物!我跟你说多少遍了!你现在看到的鬼东西我们根本看不见!快呼几口你的叶子,和你的马丁路德金吹口哨去吧!”理都没理身边面色极具惊恐的伙伴,壮汉刚要回头和自己的小花木兰抱怨几句这个废物朋友。他突然感觉车里的照度在快速变小,自己那张重度整形的脸,也被尖叫着的女友用力掰向车窗。

只见一座座摩天大楼飞跃过眼前的天空,不是平常那般在车窗边飞逝。而是真真正正的从头顶的日光下飞掠而过。那一座座破碎的大楼,被一条条从中长出的血肉触须紧紧相连。

“那他妈是啥玩意啊!”亚裔女孩被眼前的诡谲景象震惊了,甚至吓得叫出了母语。

“你,你们都看见了吗?”女孩回头用英文问向两个已经被吓尿了的伙伴!要知道一些精神致幻剂,会使使用者产生相似的幻觉,譬如彩色小人,或者礼貌的鹈鹕。但显然,此时的末日场景并不是因为他们吸了太多阴阳头的二手大麻。

没等姑娘们做出回应,前座的“迪亚波罗”突然突兀的吐出了一口流利的东北话!

“那好像四个!四个!四个回旋镖!”

是的,那一座座被触手紧密相连的大厦组成了奇妙的角度正在空中来回的飞旋!

后座上的另两位姑娘中,那名刚才负责拍摄的红发女生,正声嘶力竭的快速在大楼和自己哭花了的脸之间切换镜头,并为自己的离奇发现配音。这可能是她最真实的一段TLkt0k,没有丝毫表演和夸张,因为她真的被吓尿了裤子,但这段短视频注定无人关注。

另一名女生也是个不要命的主儿,她居然想在高速奔驰的超跑上跳车。幸亏这超跑上有儿童锁,不然这一车人都要提前那么一会儿完蛋。

副驾驶的烟枪居然真的回去呼叶子了,某种程度上这也可以理解。

亚裔女孩愣在了那儿,并不是塑料姐妹花没有回应自己,而是自己的男友竟然能说中文!还是东北口音!

“英子!都这节骨眼儿上了,我就不忽悠你了!”继续开车奔驰的壮汉又彪出一句流利的东北话!

“估计咱几个,今儿个是吃不上晌午饭了。我就丝话跟你缩了吧!”

“是我啊!我是二狗子啊!”开车的壮汉,此时我们可以叫他二狗子了。

开车的二狗子一把拽掉了胸前的一嘟噜狗牌,直接掀开其中的一张!

呆愣的刘英接过了这结构精巧的挂件,这上面竟然是一张画满小爱心的大白兔奶糖糖纸!

此时的刘英心中百感交集,眼前的满脸纹身的,并且做了面部除毛与眉骨留珠的“迪亚波罗”与记忆中的某个面庞逐渐重合!

“是你!你是!赵二狗子!!!”那是一段她幼时的美好回忆,那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的狗血故事。那是两个淌这大鼻涕的小孩儿拉钩钩许下的诺言!

“英子!其实你走了以后我一直忘不了你!我资道我配不丧你,我打听着,你粗中毕业就被你爸送到外国!我资到你爸有的寺钱!但寺我!”

“別缩了!我懂!”

就这样两个来自东北的孩子,在身旁美国朋友们的尖叫和怒吼中相拥而泣。

随后整辆超跑被突然卷起的柏油马路卷起,吞噬。

(*东北话吗?感觉上是很优雅的语种啊。)

就像之前我说的,这只是这疯狂末日的一个缩影。于此同时各地都在发生着相似的事件。而且不单单是人类社会,上至转化为血肉,并如花蕾般绽放的喜马拉雅山脉。下至如巨口般咀嚼的马里亚纳海沟,从草原被连体羚羊吞噬的鬣狗,到丛林中席卷生命的树木章鱼。这颗多元宇宙中的类地球上的各处,无不在上演着一幕幕能另任何心智正常的人精神崩溃的惨剧。所有生灵,无一幸免!

……………………………………………………………………………………

让我们目光锁定回末日的原点,把时间倒退回这一切开始前的那几秒。那是东八区时间,2098年的3月14日下午9时17分。这是这场疯狂末日的起始点,如果有人类在这场可怕灾难中幸存的话。兴许这个时间点将取代新历,成为另一个元年。

李医生心里,正在疯狂的呐喊着‘我必须!马上!’

“等等!医生。不必惊慌,你不会有危险的。现在是2098年的3月14日下午9时16分42秒,距离注定的结局还有18秒。”畸形的喉结震颤,牵动空气,当这奇妙的律动,震动遍布大气的王勇组织尘埃,瞬间凝固了李医生周遭的空间。

李医生顿感窒息,那是一种周遭压力突然变大的诡异感受,仿佛突然沉入数十米深的水中。又仿佛被猛烈的狂风吹击面庞。医生惊恐的发现!在这种情况下,自己每一个关节都无法移动丝毫,甚至每一丝肌肉也不能产生半分收缩。

(*看来这个王勇早就将原始细胞散布了出去,这是在玩儿瘟疫公司吗?)

“不要惊慌。现在是2098年的3月14日下午9时16分50秒”话音刚落,王勇那扭曲的躯体,瞬间生长出更多的增生组织!这些组织畸形病态、快速增殖!如同展开触足的海葵,飞速的从王勇的表皮和毛孔里窜出!一颗颗畸形的眼球组成两颗巨大的球体,这球体又被其周围的组织一口快速覆盖。不多时,一双畸变的巨眼倏的睁开!

以这双眼位中心,畸变的头颅快速成型。

不多时一张李医生熟悉的脸,出现在他的面前。那是他在资料里看过很多次的脸,那是曾经的王勇。

不过此时的王勇在面部细节上稍稍有所改变,相比于曾经他那略显普通的外貌,这脸的外眼角稍稍向上翘起。嘴唇薄而细长,鼻梁挺立鼻尖稍稍向下弯曲。一头由极细血管组成的乌黑长发,在空气中无风自动。

当这类似“俊男”头颅完全成型后,当即正对着李医生露出微笑。

“好了,现在是2098年的3月14日下午9时17分计时结束,计划早已成功,结局已经注定。”王勇轻松的说道,此时他的声音已经不像之前那般混有气泡破裂声,诡异的令人不适。已经变的自然柔和,只是如静心聆听你会听到一些夹在在其言语中的轻声低语。

更多的畸形肉块从这颗头颅增生而出,有的包裹住维生装置又快速吐出,有的增长纠缠,组成了一副畸变的躯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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