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难怪卖的这么便宜。“唐柔听完林左解释完画拍出低价的原因，露出难怪如此的表情：“买到大师姐画的人运气不错，捡到大便宜了。”
“可是师姐，这个价你是怎么估出来的呀。”
唐柔和陈默对那副画的实际价值给出的估计其实相当接近。
“因为我爷爷很喜欢收藏书画的缘故，我耳濡目染的就也就了解一些喽。”唐柔翘着二郎腿坐在床边，凉鞋随着脚尖的摇摆微微晃动着。
林左努力控制着自己，将视线从唐柔的晃悠的长腿和挂着凉鞋的白嫩脚趾上移开：“既然大师姐的国画都能拍出这么高的价格了，为什么还要每天练习呢？”
就算以四千万来记，有水平将作品拍出这个价格的当世画家也寥寥无几。
更别提这只是可可的练习作品了。
“练习的原因嘛，就是因为现在还能拍出这么高价呀，师父给大师姐定的目标是，作品价格不能超过百万才行。”唐柔说着站起身，迈着长腿走出房间，并招手示意林左跟上。
“哈？”等林左确定自己真的没理解错唐柔话里的意思，他已经被带到可可的书桌前了。
“其实拍卖会上如果不是展示实物，而是展示照片的话，师姐的作品是拍不出什么价的。”唐柔蹲身打开可可装国画的抽屉，把那厚厚一叠画作取到桌面上，然后从最底层抽出一张，在林左面前铺开：“你看，这是师姐大半年前刚开始学画时候的作品。”
林左定睛看去，只一眼，就深感自己的词汇量太过频乏。
“完美”、“惊艳”已经不足以用来形容了，即便穷尽他所知的所有美好的词汇，都不足以说明他在这幅画中所感受到的美感。
这种美感一瞬之间就挤占了他的全部思维，除了眼前的画作以外，周围的环境和声音似乎一下子就从他的世界中清除出去了。林左只觉得自己整个人的呼吸、心跳、甚至是血气的运转都在被这幅画传达出的奇特韵味所影响带动。
这一刻，他脑海中甚至浮现出了“如果能一直这样看着这幅画到生命的尽头就无憾了吧”的想法。
“好了！”忽然一只葱白的玉手伸来，将这幅画翻了个面。
被打断了观赏过程的林左，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巨大的失落和烦躁，额头上青筋暴起。
“喂，师弟呀。”声音中带着一股奇特的凉意，如一捧凉水般霎时便将林左的怒火浇灭。
林左回过神来，有些直冒冷汗，刚才那一瞬间他竟然真切的升起了攻击唐柔的欲望。
深深喘了两口气，才准备跟把他从那种状态中叫醒的唐柔道谢。
转过头去，却见唐柔双手抚在胸口，微微着眉头，做出一副“好怕怕”的表情看着自己。不过虽然微微撅着嘴，但是眯起的眼角却流露出笑意：“摆出那么凶的表情，师弟是要打我吗？”
“师姐你就别演啦。”林左无奈的笑道：“我这样的你能打一个师吧。”
“噗，都不知道配合师姐一下，无聊。”唐柔伸出食指戳了下林左的额头，笑道：“这幅画很棒吧？你觉得如果拍卖的话，能卖出多少钱？”
林左吞咽了口口水，肯定的道：“无价！”
现在想起刚看着那幅画的感觉，他还有点心有余悸。
当看画的过程打断的时候，那种烦躁到想杀人的心情是千真万确的。如果没有唐柔叫醒他，说不定他真的就此沉沦在这幅画的画韵之中了。
“那这个呢？”唐柔嘻嘻一笑，然后把手机举到林左面前。
手机屏幕上正显示着一张画的照片……如果能称之为画的话。
照片中的宣纸上，只是用毛笔简单的勾勒出了几座山的轮廓，看上去跟简笔画似的。
而且明显能看出作画者不怎么习惯使用毛笔，笔锋歪歪扭扭粗细不一，墨迹也是浓淡不均，画作的空白处还沾染着不少形状乱七八糟的墨渍。
“这个没法谈价格吧，都不好说能不能称之为画。”林左为难道：“非要卖的话，我出两毛，算是纸墨的成本价。”
唐柔饶有兴趣的看着林左的表情：“可是这就是你觉得‘无价’的作品哦，我趁你专心看画的时候刚刚拍下来的。”
林左果然不负唐柔的希望的摆出了懵逼脸，引来了她的噗嗤一笑。
猛一听到唐柔的说法，林左只觉得十分荒唐。这幅涂鸦出来的几座简陋的山峰，怎么能跟刚才让他着魔的那幅……那幅……那幅什么来着？
林左忽然脊背一麻。仔细一想，他好像还真没注意到那幅让他着魔的画到底是什么内容。
先不管是不是同一幅画……明明都没注意到画的到底是什么，就沉迷在“画韵”里了，绝对十分不对劲啊！
“发现了吧？”唐柔轻笑一声，便把桌上的那叠画又收进抽屉里：“可可师姐的画有多吸引人，和艺术水准关系不大。”
“那和什么有关系？”林左擦了擦头上的冷汗。
“可可师姐的体质有些特殊，不管她做什么，都会自然的留下强烈的道韵痕迹。即使是简单的唱歌或者写字都是如此。
效果有点类似于教你的放大气息的法门，不过要强烈很多倍。
再具体的原因师父说还没到告诉我们的时候，师姐自己也迷迷糊糊的。
不过让师姐一直练习琴棋书画，似乎是因为练习这些东西，对收敛控制这种能力有好处。”
听完唐柔的解释，林左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可可要做那么高强度的练习。
如果可可师姐的这种能力不加控制，那绝对会有无法想象的破坏力。
要知道他刚才可是被那副画引起了烦躁到想杀人的心思。如果把这幅画丢到人群中……
唐柔舔了舔嘴唇，坏笑着打断了林左的胡思乱想：“喂，既然想知道的事都有了答案，是不是该考虑报答帮你努力解答问题的师姐了呀？”
“啊……报……报答？”林左被唐柔眼波流转的妩媚模样弄得心里一慌。
不会是作者因为成绩太烂，准备进行404自爆吧！
“那当然是……”
……
一小时后，唐柔的房间。
“要死了要死了！”
“师姐坚持一下，再一下就好！”
“坚持不住啦！”
“师姐你别乱动好不好！”
“不走位太容易中技能啦！”
“你走位才更容易中技能吧喂！”
林左坐在唐柔旁边，紧张的操作着。
没想到给他买的电脑今天才刚到，唐柔就已经装好了游戏，甚至还在自己的房间专门为他准备了一套桌椅。
师姐为了上白银还真是积极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