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他不确定该不该出校门,万一赵天亮躲在阴暗角落,就看今天威猛男被打得熊样,估计自己会被拍成馅饼。
“真没事了,赵天亮被赶到别的城市了,再不会回到南清市。”
第二天,何晓雅好声好气站在校门口劝他,幼儿园老师今天打电话,说有事找他们,可罗伟毅站在校门口,就是不敢出去。
“那你告诉我,他为什么会才来找我报仇,前几天干什么去了。”
这是昨晚上,他想了很久也没想清楚的事。
何晓雅似乎早有准备,淡定的回答。
“一定是他父亲把他拉回美邦衣饰,结果这人又跑了,否则根本不会发生这事,昨昨天我给他父亲打电话,派了几个人,把人又抓走了,这回,肯定不会让他跑了。”
罗伟毅盯了何晓雅看了半天,也没看出名堂,这时候,幼儿园园长又打来电话。
“你们快来吧,再不来,他们要把幼儿园给推掉了。”
什么,什么?
推掉幼儿园?
罗伟毅想不明白,如果按照法人签署续约合同,没几天,幼儿园就会效益提高,逐步发展起来,这怎么还要把幼儿园推掉。
推掉了“民区幼儿园”,那还提什么续约发展合同。
坐上宝马车,罗伟毅慌了神,这要是不好使,去了有什么用,算了,难怪财富书不认可最后两万元,原来后面还有故事。
“你市里有人吗?了解不了解,民区幼儿园附近的情况?”
至今也没搞懂,眼下民区幼儿园的状态来看,就算不要钱,都没人敢往里送孩子,怎么赚钱,总不会去骗吧。
“据我一位朋友说,民区幼儿园,表面看,是自身条件太差,深层原因,却是明年将有新居民迁入,开发商准备盖一家新幼儿园替代了。”
噢,刚听说有新居民进来,罗伟毅还挺惊喜,听到下半句,不说话了。
这家伙要盖新幼儿园,民区幼儿园,还赚个屁钱。
一路无语,等两人到了地方,看到幼儿园门口男男女女围拢了一群人,旁边有数辆推土机等候。
“你们可来了,这帮人要推掉我的幼儿园,你不是说,一周内,幼儿园就能见效益,这还见什么,地方都没了。”
一群头戴安全帽的工人,站在不远处,望着这里,只等一声号令,就准备开工了。
罗伟毅也不知该说什么,总不能说再等两天,这都要扒房子,怎么等。
要不,直接承认自己是骗子?
不行,闹不好园长急眼,报警了就完蛋了。
罗伟毅就怕被警察抓,虽然他穷,但是一个好孩子,五讲四美的好孩子。
“罗……助理,刚才我问过,人家开发区不是扒房子,是来合作的。”
合作?
经过一番探讨,两人才知道,根据政策,开发商要在民区幼儿园原址上,盖一间新式幼儿园,原来的园长以参股的方式,继续担任园长,开发商占剩下不到一半的股份。
“园长,你这是发财了,人家掏钱帮你盖幼儿园,以后肯定会人满为患的。”
很快,望着隆隆的推土机声音,罗伟毅有了一番感慨。
没想到,财富书所谓的续约合同,竟然是以这种方式进行的。
能够为这片小区帮助,想到将要改观的未来一栋新民区幼儿园出现,罗伟毅也觉得有点激动,这次是做了一件值得骄傲的大事啊!
东部沿海某城,赵家一栋别墅里。
“人给带回来了吗?”
坐在沙发上,正叼着一支厚重雪茄的赵武贵冰冷目光,朝门口走进来的管家娄青说了一句。
管家娄青,在赵府工作差不多十个年头,脸庞青瘦,显得干练,说话谈吐,字斟句酌,很沉稳老练。
“是的,大少爷被关在房间,在喝闷酒。”
“喝酒?他还有脸喝酒,净干一些丢人的事了。”
赵武贵伸出手,就要把刚抽半截的烟扔掉,一看不对,又叼在嘴边。
站在不远处的娄青,略微迟疑一下,琢磨下面的话是否该说,不过,他还是说了。
“是大少爷一时糊涂,这回彻底会死心了。”
“他能死心,就不会被何家那个丫头利用,跟丢了魂儿一样,以为自己聪明,没想到,偷鸡不着蚀把米,到被别人算计,哼!”
赵武贵说这话,带着气性,不由口腔涌出一股闷火,发出一阵儿剧烈咳嗽,象是要咳出什么。
这一回,娄青没插话,牵涉主人的家事,他不方便再说了。
可客厅里也没别人,赵武贵还在穷追不舍地问。
“你就随便说,我不介意,眼下看,赵家还有回旋余地吗?”
娄青抬起头,仰望主子冰冷的眼神,看得出,他动了杀念。
“能,但不是在两位公子身上,他们太心软了。”
这想法到是令赵武贵有点意外,目光凌然不动。
“难怪还有别人,替我赵家把美邦抢回来吗?”
“是的,如果世上还有一个,该是那个穷学生。虽然最终和美服装是被何家买下了,可有一件事,让我奇怪,那个穷学生把服装厂破产时间,掐算在一周之内,实在有点神了。”
赵武贵低沉脸,又猛吸了一口烟,突然问道。
“何家那个丫头现在做什么?”
娄青摇头,叹了一口气。
大公子这一闹,手下人都被盯死了,不敢有任何妄动,怕对赵家不利。
不过,赵武贵马上意识到什么,又接着继续发问。
“何老五呢?这老小子,还琢磨一点骨头渣滓也不想给我剩下吗?”
“老爷,经过这一战,何家那丫头的阴险,您也看到了,正面应对,一点胜算都没有,除了……唉,也是我瞎猜,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奇人。”
娄青重重叹了口气,听到二楼传来哭泣声,随之有重物砸在楼板的地面上,发出震耳欲聋的碎玻璃空响。
大少爷又疯了!
赵武贵蹙紧眉头,抬起头瞅了一眼,象下了很大决心。
“好,马上给我联系那个穷学生,给他加码,把黄金都卖了,此仇不报,我咽不下这口气。”
娄青凝然未动,象是在考虑一件事。
“老爷,可能这事不该我说,在瑛国的小姐,她……?”
赵武贵似乎警觉到什么。
“你说什么呢,这种事也是你该想的,这种穷小子,能配得起我赵家吗?赶紧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