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蓁蓁仿佛得了保证，对旁边的婢女宦官道：“你们都听到殿下的话了吧？以后后宅本王妃说了算，若是不听话的话……”
“奴婢不敢！”
“别害怕，本王妃宽容大度，只要你们守规矩，本王妃自然不会亏待你们。”她笑容灿烂，很是温柔。
宽容、大度，王妃是认真的么？
“多谢王妃——”婢女宦官们面面相觑，硬着头皮道谢。
顾衡：“……”
他好像误会了，她根本没有什么吃醋的意思？
“好了，你们去准备午膳！”林蓁蓁回过头来，问道：“殿下想吃些什么？咦，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顾衡叹了口气，轻笑道：“王妃开心就好，本王不挑食。”
“那怎么行，绿荷，让厨房那边把他拿手的菜单拿来——”
这时，瑞安前来禀报，说晋王府东阁祭酒有事禀报，在归德殿等他。
顾衡颔首，温声道：“王妃自己用饭吧，不用等本王。”
“那好吧，不过正事重要，但也不能忘记吃饭啊，我回头让厨房给你那边送好吃的过去，你可都要吃完才行啊。”林蓁蓁关心地叮嘱。
“好，本王尽力吃完。”顾衡笑着点头，这才从归贤殿离开。
一直到离开归贤殿很远，他脸上的笑容淡去，沉声问道：“子虞什么时候到的？”
“刚刚才到，不过霍祭酒像是很急，一身风尘仆仆的。”
“好。”顾衡闻言并没有加快脚步，而是仍然不急不缓地往归德殿走去。
路上遇到侍女宦官向他行礼，他也是微微笑着，神色如常。
一直到回到了归德殿，他见到了霍子虞，仍然是那副从容不迫的态度。
“殿下，我有急事……”
“不着急。”他打量着这位心腹属官，见他满身风尘，眼睛布满红血丝，神色憔悴，看起来一路赶来未曾休息的样子。
“子虞，一路辛苦了，先喝杯茶休息会儿。”
霍子虞怔了怔，神色冷静了下来，拱手道：“下官有些失态了，不该这般过来，怕是让有心人瞧见了会有想法。”
“无妨，该知道的本来就会知道。说吧，是太子那边又如何了？”顾衡神色平静，像是早就猜到了一般。
霍子虞脸色难看，郑重地道：“殿下，太子不可倚！”
“这话你以前就跟本王说过。”顾衡摇了摇头。
“殿下，这次不一样。下官这次回中都探亲，正好太子奉命去中都祭祖，结果下官从负责祖庙的亲眷那得知太子祭祖时不仅不好好斋戒，私底下还安排人搜罗美人淫乐，在行宫笙歌燕舞。太子如此荒淫放荡不敬祖宗，只怕陛下会越来越不满，将来恐有不忍言之事……”
顾衡却是想起今早两仪殿的事，洛河大堤损坏之事其实早几日父皇就知道了，但今日却突然大发雷霆，恐怕并非是为大堤，而是得知太子在中都行事，因而迁怒。
看顾衡沉默，霍子虞蹙眉道：“下官知道殿下被贤德皇后收养过几年，与太子从小长大感情极深，但是太子这般行事实在不可依靠，将来还会牵连殿下，殿下还需早做打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