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的晓余,第一次过了没有作业的假期,突然间的放松,晓余怕自己去学校会不适应,还是坚持每天上学的作息。不过生活却很充实读书、看电视,每天傍晚去学校运动。晓余家的屋后,有一片菜园。晓余刚回来的时候,菜园一直荒着,后来苏大娘见晓余短时间不走了,一次见到栗爸爸就商量了一下,每年的菜园,苏大娘就直接给种上了各种菜,到收获的时候,晓余和苏大娘家都可以采摘。
东北的夏天总是很短,回来没几天,晓余就跟着苏大娘一起在园子种了白菜。没过几天,菜就发芽了。晓余每天都会抽点时间去园子里,除除草,浇浇水,当然也会嘴馋的东边摘捧樱桃,北边摘个李子的。
眼看又到了中午,早饭晓余只吃了一个玉米,喝了杯牛,这会就有些饿了。放下了书本,晓余转身去了菜园,中午想给自己做个凉拌面吃。蹲在菜地里,正摘着黄瓜,就听到窗户被推开的声音。抬头看过去,栗爸爸正在推开屋子的后窗,看到晓余微微愣。可能是以为晓余不在家吧。
“爸,你回来了。”晓余起身对着栗爸说到。
栗爸爸点点头,“你爷爷也来了。你这是要做午饭吗,多摘点蔡,我买了肉,一会儿我来做饭。”栗爸爸说完,又把其他两个窗户也推开了。看着窗子里栗爸爸的背影,晓余总觉得栗爸爸好像有心事的样子。
多了两个人,午饭也不能再简单了,晓余把园子里长成的菜各摘了一些。难得是爷爷也回来了。晓余对爷爷的印象还是停留在七岁以前的样子,喜欢穿衬衫和中山装,手里随时有个烟斗。爷爷长得很好看,现在想想,年轻的时候应该是个美男子。栗爸爸的眼睛和鼻子就是得了栗爷爷的遗传。不过,晓余知道,爷爷似乎不太喜欢自己,长到了18岁,不记得有被爷爷抱过,好像也没怎么说话。还小的时候,不懂事,看见爷爷也会跟在爷爷身后喊着“爷爷,爷爷”,但是爷爷总是会叉开话,或者直接都弄弟弟妹妹。渐渐的,晓余觉得爷爷不喜欢跟自己说话,后来大了一点,晓余才明白,爷爷根本就是故意忽略自己的。回到老家后,更是再也见过了。
跟栗爸爸忙活着做好了午饭后,晓余走进主卧,爷爷还是穿了一件白衬衫,黑色的麻布裤子,只是头发有些花白,正坐在床上看着电视。听到晓余叫他吃饭,没有应声,直接穿了鞋就走了出来。看来爷爷还是不喜欢自己。
午饭吃得很沉闷,三个人各有心事,草草的吃了饭。晓余刚刚收拾好厨房,出来就看到栗爸爸和栗爷爷都做在客厅里。
看见下雨出来,栗爸爸拍了怕身边的位置,笑着跟晓余说:“晓余,到爸爸这儿坐下,爸爸有话跟你说。”
晓余擦了擦手,走过去做了下来。
“晓余,大学录取通知书到了吗?”爸爸笑眯眯的问到。
晓余俯身在茶几下的抽屉里将入学通知书递给了爸爸。
爸爸打开大略看了看,点了点头收了起来。
“你妈妈听说你顺利的考进大学,也很高兴,只不过家里事情多,她没办法一起回来。”栗爸爸解释到。
栗爷爷狠狠的吸了一口烟斗,仿佛根本没有听见父女两的对话。
“从西安回来也快一个月了,你的身体怎么样?”栗爸爸暖心的问到
晓余微微笑笑,“好多了。”
栗爸爸又寒暄的问了些生活的情况终于转入了正题。
”晓余,爸爸知道这么多年把你一个人放在这个地方你很辛苦,不容易。我和你妈妈每次过年过节,一想到只有你自己,都如同受难一样。“说着,眼里已经含泪。
“你都已经这么大了,想来自己也会有些想法的。都是你母亲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我和你母亲也是有苦衷。马上你就要过18岁的生日了,所以在你成人前,爸爸觉得还是要把事情给你交待清楚的。”说完,手扶着额头,已经泣不成声了。
晓余惊慌失措的看着爸爸,这是自己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栗爸爸。也许这么多年,他和自己一样,心中有太多想表达却又无法表达言语,此刻全部化成了泪水。
一直没有言语的爷爷终于抬头看了栗爸爸一眼,一声叹息后,收了烟斗,站了起来,走到了窗边。
“晓余,我们栗家在解放前也是个大家族,后来战乱,家族分了家,各自东奔西走,安顿了下来。咱们家这一支也是在那个时候来了东北。但是我们从有记忆起,就知道咱们栗家祖祖辈辈传下来的一个诅咒.....“
“中元降,红霞出,妖霍乱世无亲故”
原来,离家在祖上,很早就有说,栗家将来的孩子如果在中元节降生,必将是大妖转世,降生之日起,就注定了会祸及亲友,扰乱世间太平。从有诅咒起,大家有孩子出生都会想尽办法避开中元节,甚至是七月。凡是要在七月出生的孩子都早早的被扼杀在母腹中。但是随着时间更迭,一辈一辈的,虽然知道这个诅咒,但是一直并未应验,也就渐渐没有人去在意了。家谱中记载,此妖出生,过慧,多病,祸及家人,记忆苏醒找到白泽的《精怪图集》诅咒方可解。但是,白泽乃是传说中的上古神兽,到底存不存在都没人知晓,只是少有古籍里有一二记载。
晓余本该是9月份的预产期,所以家人们也都没有在意,偏偏那年中元节,晓余妈妈上街买东西,在躲避一辆三轮车时,突然跌倒了。栗爷爷在看到铺满天空的火红云霞时,才突然想起了家族的诅咒。
随着晓余越长越大,虽然聪明可人,很懂事,却也是小病不断。栗爷爷也暗中观察过晓余,觉得晓余越来越像诅咒中说得那样。栗爷爷觉得还是趁早送走晓余才行,解除诅咒根本就不可能,可是自己还有四个孩子,八九个孙子、孙女,不能冒险。可是栗爸栗妈始终不信。
直到晓余七岁时,有一天,晓余在楼下跟小朋友玩,路过一个白胡子的老爷爷,躲在在楼下得阴凉处,边摇着扇子乘凉,边看着孩子们玩。中间晓余他们玩累了,一群孩子叽叽喳喳的跑到草坪上坐下来。老爷爷也跟了过去,说是自己口渴了,让孩子们给他打点水喝。大家一听,争相的要做做好人好事,晓余本来也想回家给老爷爷倒杯水的。结果老爷爷直接叫住了她
笑眯眯的问道:“孩子,你几岁了?”“我马上七岁了。”
“你是一只红凤凰,长大一定是了不起的人物?”老爷爷仍旧笑眯眯的端量着晓余
“爷爷,什么是了不起?”晓余自己觉得了不起应该是很厉害的意思,但还是问了。
“你回家去问问你父母,就直到了。”说完,还不等小伙伴们拿水来,就踱步走了。
晓余高兴坏了,急忙跑回楼上,一打开家门,还没有看到栗妈妈,就嚷到:“妈妈。楼下的爷爷我是红凤凰,长大了会很了不起。”,没听到栗妈妈的回应,晓余变换鞋子,又喊了一遍。
“什么?爷爷在哪?长什么样子?”客厅里正在跟弟弟玩的爷爷突然就站了起来。问清楚晓余是在哪里见到,还没等到晓余说爷爷长着白胡子,就急急忙忙的下了楼。
不一会儿,爷爷才走了回来,没有找到那个白胡子的老头,只是又把当时的情况仔细的问了一下。
晓余还记得,当时栗爸栗妈也是越听眉头皱的越紧,可是自己当时年纪小,也没有多想。
在晓余七岁时前,因为这个突然出现的白胡子老爷爷,栗爷爷终于做通了栗爸栗妈得工作,将晓余送回了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