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任由叶儿为我梳头后就到母后寝宫去了。出乎意料的是父皇居然早就在母后那里了。
“凌儿,昨日睡得可好?”父皇抱着我问道。
“凌儿睡得香着呢!”我甜甜的笑道,睡得好才怪了!腰现在都还疼!
“凌儿没被昨日的刺客吓到?”母后温柔的拂过我的发丝。
“没有呢!刺客不是有刘侍卫去抓了嘛!凌儿可不怕哟!”我俏皮的仰着头。
“说起刘威,父皇还正要和你说呢。”
“刘侍卫向父皇讨罚了?”
“今儿一大早就跪在寝宫外呢!”母后冲我解释到。
“我怎么没看到?”刚才一路走来也没见刘威呢?
“被你父皇打入天牢了。”
“父皇!你怎么能将刘威关起来呢?他可是尽心尽力为保卫宫里安全!可以说是一代忠臣,像这样的臣子可不多!”我故意着急的说道,“何以此说?刘威可是请罪说是亵渎了公主”父皇故作不懂的反问我。
“父皇!刘威那是为保我的安全,岂有亵渎之说?照儿臣看来刘威该赏!”
“那凌儿倒是说说看,为何刘威该赏呢?”
“若是换个人怕是不敢在儿臣沐浴时要求搜寻刺客。换作其他人都畏惧儿臣的身份,怕得罪儿臣官职不保。可见刘威将自己的功名置之度外,一心为父皇呀!此等忠心之人难道不该赏?况且刘威等人并未进入儿臣内阁闺房,连儿臣的一根头发都为见到,又哪来的亵渎?父皇,你说是不是?”我故意摇着父皇的黄袍撒娇。虽然我知道父皇定不会治他的罪,这样的道理英明的父皇怎会不知?他只是想考验我一下,我当然也要把戏做足。
“哈哈哈……朕没想到黄儿竟如此深明大义!不听这番话朕还以为凌儿是个刁蛮的公主呢!”父皇仰头笑道。
“依凌儿的意思,朕就赏刘威御前侍卫一职。”
“父皇,凌儿还有一事不明。”我故意撅着嘴,神情暗淡的说。
“凌儿何事不明呢?”
“那刺客抓住了吗?这一日未抓住刺客,凌儿的这心还是有那么些悬着的呢!”我故作害
怕的说道。一个八九岁的小孩说不怕那就得惹人怀疑呢。
“昨晚便抓住了,只不过是个毛贼,竟偷到皇宫里来了。凌儿不用担心,可以安心的睡觉”父皇眼里闪过一丝的异样。
“那凌儿就不担心了。”昨晚就抓住了?可能吗?昨晚刺客在我房里,一个毛贼怎么可能偷到宫里?这太牵强了。为什么父皇要撒谎?
从母后那里回来后我便坐在院内看书,可是总是看不进去,脑海里全是轩的影子。子墨不知为什么最近很少来找我了。今天离开母后的寝宫后他和我道别后便匆匆忙忙的走了。唉!此时我正是需要他来豆豆我!要是去和子琼聊怕是几句话就能让他看出来我的心事,只有和子墨闹着玩着才能让我暂时不去想昨晚的事。可是他偏偏不来!
我又想起父皇眼里闪过的那丝异样……为何父皇要说抓住了?难道父皇本身就像放走他?他和皇室有何渊源?这一件件的事都没个头绪,父皇今日的益阳更是让我觉得昨日的那人不简单。
到底他来的目的是什么?
难道……难道是为了她?我猛然想起禁宫了的那个女人!难道是为了那个女人?
“叶儿,我到三皇子宫里去用膳,不用找我。”我起身向禁宫跑去。
这事我一定要弄明白,我居然隐约感觉到以后可能会和我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想起四岁那年我和子墨子琼放风筝,后来风筝线断了,看着风筝掉在宫内,我们就沿着掉下的方向一直寻到了一堵高墙,风筝就在墙内。可是子墨和子琼却说回去再做一个,这个不要了。
当时他们的神色很诡异,感觉是很畏惧这里似的。高墙旁边有一棵树,本来以子墨的身手通过这颗树上高墙之内也是很容易的事。可是他们却连看也不看就拉着我回去。这不像他们的作风。
后来我觉得有蹊跷,晚上就一个人偷偷溜去那里看看到底是什么地方。当我准备靠近那座墙时却听见一个女人傻笑的声音,口里念叨:冤有头,債有主,慢慢的声音却变得怨念,又似乎是在哭泣般很是凄凉,慢慢的又安静了。
本身一个疯女人不足为奇,可是这皇宫大院内居然有这么个疯女人那就奇怪了,南宫浩没有妃嫔,可见并不是打入冷宫的妃子,可先皇的妃嫔已殉节。只有几个王爷的生母因有子没有随先皇去,但是都封做福晋随诸位王爷出宫有自己的府邸。这要是个普通女人何必花心思关在这里?为何不直接暗杀了?可见这人的身份一定很特别。我正想怎么爬上那棵树看看里面的情况时身后出现了一个人。
“公主怎么深更半夜到这里?”这个声音有些阴沉,我却觉得很是熟悉。我哭丧着脸说
“今日我的风筝掉在这院内了,皇兄们都不愿意帮我捡回来,我便自己来捡。你是侍卫?快帮本公主捡回来!”我笑得像个小孩,那人是黑煞,自那****将我交给父皇后便再也没有见过他。南宫浩派他找小孩交换公主可见黑煞的重要,能知道这么机密的事看来黑煞不简单。派这么重要的一个人来只为照看住这个疯女人?这……
“公主找的是这个?”他从背后拿出风筝。
“就是这个,就是这个,太好了,我要叫父皇赏你!你叫什么名字?”我装作小孩般手舞足蹈的拿过风筝。
“公主快回去吧。夜深了,你到这里来若是出个什么事谁都担待不起。”黑煞面无表情。
“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我要叫父皇赏你。”我故意追问道。
“举手之劳,在下不敢求赏,请公主回去。”他说的是在下?而不是微臣。难道他不是宫内的侍卫?那南宫浩为何如此信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