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过后,宁央和他男友开始了拉锯战,宁央的男友叫楼敬明,认识他是因为我高中同学和他一个宿舍,两人的大学又相隔很近,一来二去就熟悉了很多,两人其中也分分合合多次。
大学的时候两人还没有做好避孕措施,意外怀孕,人流也是我陪着宁央去做的,楼敬明那个时候白天上学,晚上去KTV打工到凌晨三四点,就为了赚多一点钱让宁央好好休养,宁央那个时候是很感动的,人流的疼痛被冲淡了很多,女人似乎天生就容易被感动。
宁央现在很纠结,我和赵子彦只能陪伴她每天打打游戏,聊聊天,给不了任何意见,因为我们两个的行为似乎对这件事没有说服力。
但是令我觉得神奇的一件事是,我并没有像之前那样短信电话轰炸连理,相反我依旧是淡淡的,连理给我发消息我就回,也不主动给他发任何消息,就这连理还和我抱怨过,说他战友每次手机拿到,就能看到对象给他发的好多信息,我只是笑笑转移了话题。
我对连理是心动的,但是我自己老是觉得还是哪里不对,因为前任的冷暴力,我和他是没有做出很正式的分手,这根刺一直卡在我心里,我是一个在某些方面很轴的人,我想这也是我一直放不下的原因,不是放不下他,而是我自己还不肯放过自己。
宁央出事了。
宁央拿酒瓶砸了楼敬明,我接到电话的时候是晚上十点多,我赶忙打电话给赵子彦,赵子彦住在职工宿舍,隔医院近,目前两人是在医院的急诊科,我到的时候看见赵子彦在和急诊科的医生套近乎,宁央在凳子上傻坐着,楼敬明的头被打破了,缝了四针,宁央的头发有点乱,眼睛红红的。
楼敬明的旁边有两位警察在问话,一位有点微胖三十岁左右的样子,还有一位比较年轻的,我可能脑子也抽了一下,冲到楼敬明的面前,重重的打了他一耳光,然后年轻的警察就开始上来抓住我,赵子彦见状拦在我和警察前面:“警察同志,误会,误会……”
年轻警察看我没有挣扎的动作便放开了我,严厉的说道:“这位同志,暴力解决不了一切问题的,遇到事情要好好说,很多事情都是需要负责的!”
这个时候我也冷静了一些,楼敬明还是不做声,年纪稍大一点的警察许是见惯了这类情感纠纷,一般当事人不追究,这种事情也只是劝解为主,他把笔录递给楼敬明让他签字,嘴上也劝导:“年轻人嘛,不要太冲动了,有什么事好好说,暴力我们是禁止的啊!现在你们朋友都来了,好好在一起说和说和,把话说开了,就好了,人生啊,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说这话时,他是看着宁央的,可惜宁央还是呆呆的。
赵子彦连忙点头称是,不断认错,两位警察同志离开之后,宁央和楼敬明两人坐在相叉的两个候诊椅上,沉默的气氛在蔓延……
“嗯咳……那个,要不去我家坐坐,呆这有点影响别人看病了是吧……”赵子彦打破了这份沉默。
宁央首先站起来一言不发的往外走去,楼敬明也站了起来,就这样我们一行四人,顶着急诊科同事八卦的眼光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