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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党委会散了之后,他回到办公室,告诉小何他谁也不见,电话也不接,当然这只是赌气的话,没过几分钟,人照见,电话照接。老头儿的火来得快去得也快。不过,有一点老头儿是下定决心不管了:那就是李宝绝食的事,不过问、不插手也不再出谋划策,倒不是成心要看徐燮的笑话,而是徐燮的固执让他大为恼火。

不过,在看了生产进度报表之后,特别是听了小何的真话,他又坐不住了。事情越闹越大,虽说不是自己的责任,可耽搁了生产总是自己的事呀,这么大的厂子,五千人的职工,一万多张嘴,都靠它吃饭哪,生产上不去,开不出工资不是开玩笑的事,看来还真得想办法帮着徐燮把这件事平息下来。两人分工不同,他是抓革命的,自己是促生产的,现在革命抓不起来,生产自然就促不上去了。抓革命、促生产,这句口号真他妈说的有水平,不抓革命生产还真促不上去!“**********”中,十年都没叫佐其人想通的道理,现在竟然一下子就想通了。

“你说,现在我该怎么办?”他问小何。他也确实不知道该咋办才好,想让这位大师兄在革命的原则问题上做出让步简直是太难了。

“这是你们当领导的事,我可不敢插嘴。”

“你说,今天我就要听听你的。”

“您哪,现在心情十分矛盾,看着事情越闹越大着急,可徐书记坚持按自己的意见办,您又没招,想出面管管吧,怕徐书记不高兴。不出面管吧,再发展下去也不是个事。您现在正站在十字路口徘徊。”小何是佐其人肚子里的蛔虫,能把他的思想看得一清二楚。

“少贫嘴,说下去。”

“要我说呀,你们俩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跑不了他也跑不了你?”

“嗯?!”

“您还别不服,别看这么多年来你们俩风风火火的,今天他打你一拳,明天你踢他一脚,实际上不过是形势所迫,演戏罢了,谁都没想从心里动真格的把对方置于死地。相反,你们俩谁也离不开谁,一对最好的合作搭档。生产上,他离不开你,这一点实践已经证明,您一下去生产肯定滑坡,革命上,你也离不开他。我说的这个革命不是指搞运动,是指正常的抓职工队伍的建设,您没那么多的精力,也不一定有那么大的能力,而他的谨小慎微又恰恰弥补了您往往好冲动,为事欠考虑的不足。您一心要把厂子办好,他又何尝不想让厂子蒸蒸日上!所以说呀,你们俩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

何况说完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手用力一挥,俨然一个大政治家的风度。

“真看不出来,这两年思想水平有所提高嘛!”

“那是,总替您写检查,还能不提高!”

“别说你胖你就喘啦!走。”

“干啥去?”

“找李宝谈谈。”

“想通啦?”

“我那是考验考验你,这点事我都想不明白,还当什么厂长?”

佐其人笑呵呵地走出房门。

他满怀信心,凭自己在工人当中的威望,凭自己这么多年的三起三落,说服一个小小的李宝,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你徐老天也别牛,好像做政治思想工作是你的专利似的,这回让你看看我佐其人是怎么抓革命的!

走到半道,觉得就这样空着两手去不太好,又拐到商店自己掏钱买了一大堆奶粉、白糖、麦乳精什么的,这才向党委办公室走去。

一向冷冷清清的党委办公室现在变得像集市一样热闹。不仅热闹,还成了全厂人注视的中心。

李宝躺在党委办公室的办公桌上,周围有一群人簇拥着,渴了有人给他水喝,烟瘾上来有人给他烟抽,有人陪他聊天,有人陪他谈笑,还不时地有人进来对他进行慰问和表示出自内心的同情和支持之情,李宝为此感动之极,一个人能活到这个份上也就可以了,还有什么能让一个人的自尊和人格能得这么大程度的满足呢?

为此,整个上午,他精神饱满,谈笑风生,尽管由于三天来的绝食已给他带来了越来越难以忍受的痛苦。他像病号一样躺着会见一个又一个的探视者,更像一个宗教领袖来接受教民们的顶礼膜拜,不同的是,谈话的内容由“祝你健康、祝你长寿”之类的祝福词变成了“你放心,你死了我们接着上”的催命词,听起来多少有些令人心里不舒服。不过,细想起来也就是这么回事,绝食可不就是意味着走向死亡吗?而在走向死亡的过程中有这么多人来帮助你关心你,并且还要步你的后尘,有谁的死亡能如此的辉煌壮烈?想到这,他也就觉得坦然多了,也越发的兴奋。特别是王国中像军中的传令兵一样,隔一会儿就向大家公布现在声援的人已上升到多少多少时,他跟大家一样地高兴欢呼,似乎胜利已经就在眼前。

但到了下午三点多钟的时候,他开始逐渐变得烦躁起来,体力不支是一个原因,他现在感觉浑身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气,接见探视者已由上午的半坐式变成了侧卧式,现在则干脆平躺着不动,只用目光表示一下感激之情,连握手的气力都没有了。再一个原因就是厂里的漠视态度,除去上午徐燮来传达了三点意见之外,再没有任何厂领导前来探视,不用说安抚了,哪怕是骂一顿也算是一个表态嘛,可是连这一点也做不到,好像压根就没有这件事一样,这不能不让人感到气愤。

首先注意到这一点的是崔亮,他把大猪头和王国中叫到面前,三人简单地商议了一下:为李宝的健康着想,不能让他太劳累了,再不能每个人都接见了,这样消耗体力太大,只接见那些有代表性或有影响力的人物。至于厂领导要是来了的话。王国中睹气说,不见!我看他们怎么收场?但崔亮耐心说:“不能不见,不见就失去对话的机会,没有对话,事情就永远得不到解决,咱们搞绝食斗争不是目的,是手段,否则就失去意义了。”王国中也就再没啥话说了。三个人又明确了一下分工:大猪头守在门口,王国中守在门外,决定谁该进入,崔亮负责与来人对话,考虑到李宝的心情和健康状况,不允许他再多说一句话了。

这样果然好多了,屋里不再乱哄哄的,让人不得安宁,李宝也可以不再长时间地处于兴奋状态,可以闭上眼睛养养神了。只是苦了王国中,为了挡住那些死气白赖非要进而又没有资格进入的人弄得口于舌燥。大猪头则是严守职责,没有王国中的口令,谁也休想走进半步。

“二车间主任孙卫东、厂保卫科科长迟人禄到——”王国中的嗓音依旧宏亮如钟。

听到王国中一声传呼,大猪头立刻打开房门,把探视者让人屋内。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依大猪头的脾气,本想上去抽丫的两个嘴巴解解气的,但崔亮有言在先:咱们的斗争要做到有理、有利、有节,不能跟痞子一样。所以大猪头也仅仅是瞪了他俩一眼,再没敢造次。

两个成了难兄难弟,奇怪的是却又心心相印息息相通。就在迟人禄从家里来到徐燮的办公室时,才发现孙卫东也是刚刚来到这里。一向是在谁面前都大大咧咧到了谁的办公室都像到了自己家里一样的孙大头这次竞拘谨得没敢坐下,无疑,徐燮正在对他发脾气,看见迟人禄进来,立刻又把火转到了他的头上。“你来的正好,他政策水平不高,你怎么也干这没屁眼的事?!”迟人禄没敢还嘴,知道说啥也是多余,闹不好只能让他的火越发越大。果然,徐燮见他没敢吭声,再说昨晚上已经训了他一顿,火气逐渐小了许多。“你俩说咋处理这件事吧?”“****的,我去把他弄回车间!”孙大头又上来了二杆子劲,拔腿就往外走。“回来!”徐燮的火又上来了,把孙大头骂个狗血喷头,末了,命令他们俩立刻去给李宝、崔亮甚至大猪头赔礼道歉,态度还一定要诚恳,两人再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出了徐燮的办公室,到商店买了些礼品就立刻赶来了。

“你个****的还跟我玩上真格的啦!”孙大头再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笑逐颜开的几大步就扑到李宝身边。如果在平时,这就是他跟工人亲热的表示,工人则可以与他无拘束地说笑打闹,平心而论,他真的与工人可以打成一片的。

李宝一见是他,厌恶地闭上双眼。孙大头则使劲握住他的双手不放,“你小子也真是的,有啥话在车间跟我说嘛,还闹到厂里来了,不就是回家探亲吗?明天就走,再忙还在乎你一个人了!走,咱们回车间!”孙大头说着,又转向崔亮,“收拾收拾,马上就回,你看这事闹的,明天你跟他一块回趟北京,帮着照料照料。”孙大头就这样好,心里不装事,尤其是自己做错了的事从来不放在心上。

“孙主任,”崔亮把孙大头从李宝的身边扯开,“孙主任,您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就这话,马上回车间,明天你们走人!”孙大头也有把复杂的事情简单化的本事,并且在办事中显现出小孩一般的幼稚,也不知道他是装的还是出自于内心的童真。

“谢谢孙主任的美意,不过,现在李宝绝食的目的已不仅仅限于此事,已经不是你可以说了算的,你请回吧。”

“哎,不限于此还限于啥吗?崔亮,就你****的花花肠子多!李宝,甭听他的,咱们走!”孙大头说着,上去抓着李宝的双手,就要把他背走。

浑身疲软无力的李宝不知从哪来的一股子劲,猛地坐了起来,挣脱开双手,拿起身边的一个大茶缸对着孙大头的头。“你走不走?不走我花了你丫的!”

孙大头瞅着李宝,半天竞没说出话来,倒不是吓的,而是不明白平时嘻嘻哈哈啥事都不往心里去的李宝现在怎么变成了这副样子?才几天的功夫他们就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啦?!

“你走不走?”大猪头上来拉了孙大头一把。

孙大头下意识地向门口走了几步,他真怕大猪头再摔他一跤。

“孙大头,你记着,老子还剩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这缸子就砸在你丫头上!”李宝怒气未消,恨恨地说。

“好,我等着你来砸!”孙大头倒驴不倒架,还了一句,夺门而出。

“崔亮,我只说一、一句话,”尾随其后的迟人禄返回身对崔亮说。“这件事是我们做、做错了,你让我咋、咋的都行,但不要因为我、我们的错,你们再错、错上加错,铸成大错,你是个明、明白人,我就不再说、说啥了。”迟人禄说完,还拍了崔亮肩膀一下,转身走了。

“滚你丫的吧,吓唬谁呀!”大猪头冲着他的背影骂了一句。

崔亮觉得迟人禄说的话也并不无道理,正确与错误、真理与谬误,往往只是一步之遥,就看你是怎么把握了,他只是一时猜不透迟人禄的话是善意的劝告还是一种暗示,莫非厂里还要采取什么行动?他不得不开始思考事情出现的各种可能性。

“厂党委书记徐燮到——”王国中又一声传呼。

徐燮在前,高明在后,二人走进门后,高明又紧走了几步,走到李宝面前,见李宝二目紧闭,便推了推他轻声地说:“李宝,徐书记来看你了。”

李宝睁开眼睛,好像仅仅是为了验证一下面前的人确实是徐书记,就又闭上了,丝毫没有一点受宠若惊的感觉,这多少让徐燮有点失望。

“李宝啊,年纪轻轻的怎么想起走这条路了呢,啊?!”徐燮坐在椅子上,慈父般地拿着李宝的一只手轻轻地摩挲着,“你看看,才几天的工夫,都瘦成皮包骨了。当然了,这事不怪你,责任在孙卫东和迟人禄头上,我已经狠狠地把他们俩批评了一顿,并且要写出深刻的检查,还要向你赔礼道歉,他们来过了吧?”

“来过了。”崔亮应道。他不想让徐燮太失了面子。

“嗯,来了就好,这说明他们对错误已经有了初步的认识了。当然了,在处理这件事上我也有责任,那天晚上你找到我,我要是给孙卫东去个电话,也就没这些事了。算了,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小高啊,”他只顾说着,又把头转向了高明。

“哎。”正在与崔亮低声聊什么的高明赶紧抛下崔亮,等候书记的指示。两人原本是“天大”的同班同学,只因“****”中不是一个派别,平时往来不多。

“上北京去李宝家的人走了没?”徐燮问。

“走了,明天傍晚就可以到北京。李宝啊,徐书记昨天傍晚听说了这件事之后,非常重视也非常关心,立即指示派两个人去你们家里探望。”高明恰到好处地把徐燮表白了一顿。

“嗯,这样的话,李宝也就可以放心了。小高啊,一会儿你再辛苦一趟,让食堂做点病号饭送来,老这么饿着哪行?恢复恢复体力,明天就回北京,多待几天,把你母亲的病伺候好再回来。”徐燮的话说得很轻松,也很有人情味。他觉得已经做到仁至义尽,也给足了他们的面子,他们没有理由再把绝食行动继续下去。

“请问,徐书记,如果他母亲再病了怎么办?”崔亮问道。

“再病就再回嘛!”徐燮也没加考虑,随口回了一句。

“是呀,再病可以再回,可每次请假都能这么痛快吗?再说总这么跑,经济能力能承受得起吗?全厂还有多少类似的职工有类似的困难,厂里都能及时给予解决吗?”崔亮一连串的发问。

“那……那你说咋办?”徐燮对冷不防提出的问题没有心理准备,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要我说,放人!对家里确实有困难的职工要允许调动!”

“那办不到!”徐燮回答得斩钉截铁。

“那其他的问题就免谈吧。”崔亮也是针尖对麦芒,没有半点退让的意思。

“那……”徐燮本想说那你们就继续绝食吧,但毕竟理智占了上风,一个党委书记不能说赌气的话,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改成“那你们再考虑考虑吧。”便转身出了房门。

高明跟着走到门口,转身又留下一句话:“你们这些人哪,别以为就你们家有困难,徐书记的母亲去世了,他都没回去,你们知道吗?你们好好考虑考虑吧。”

这倒是大家没想到的事。大家半天没有吭声,书记的楷模行为多少让人有所感动。

“他是书记,应该有这种觉悟,可咱们是普通老百姓,凭什么呀!”王国中喊了一嗓子。

几个人商量了一下,绝食还要继续下去,不获全胜,绝不收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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