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林岚在打坐休息保持状态的时候,一个黑影突然出现在了他的身后,黑影逐渐凝形,最后变成了一个红发男子,红发男子在林岚背后默默的观察着林岚。他用左手的食指和拇指惦着脸,思考着什么,不一会儿,他得到了答案,将右手移动到了林岚的头部上方,放了一会,仿佛发生了了什么之后就拿开了,然后来到了林岚的正面打量着林岚,微微一笑没有发出声音,只是从宽大青色长袍的口袋里拿出一封盖上了盘龙型蜡封戳的信放到了书桌上,之后便离开了,临走的时候说了一句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我可是很感兴趣的啊。”
从始至终,林岚没有感知到丝毫动静,只是静静打坐休息······
深夜时候,厉子昂叫来了牧欣雨到了书房,
“爹爹,这么晚你叫我来干什么啊?”
牧欣雨刚刚从床上被叫下来,瞌睡的揉着惺忪的眼睛问道,
“爹这次叫你过来是有点事情的,唉,这次源魂觉醒典礼你和你那个小时候玩伴牛元正觉醒的品级有点高,有可以去外面历练历练和看看外面什么样的很高起点了,别说是咱们上面的滋城,就算是更上面的文田国都不限制住你的前途了,爹和你李叔叔去的地方都比较少,不知道适合你的地方在哪,所以就暂停了祭典回去想去了,爹刚刚又看了林岚的先生给的信,里面是他刚好预测到今天的这个情况了,然后里面写了一些东西给我说情况什么的,还有四五张安东国直属安东学院的不限期的免查推荐信,上面写的是只要是黄级七品以上的都可以免竞争审查直接加入。虽然不知道先生是从哪得到这些推荐信的,但先生的人品肯定是可信的,而且推荐信上还有安东国的国玺印,所以绝对是真的。你和牛元正还有林岚一起去那里吧,我会安排一个人跟你们一起的,沿途保护你们的安全。”
厉子昂说这些在停顿的时候时不时咬了咬嘴唇,仿若下定了决心什么的说完了这些话语。
而牧欣雨则是在听父亲说话的过程中完全打消了睡意,在听完这些话后双眼变得有些许朦胧
“爹爹是不要欣雨了吗?”
牧欣雨低声泣泪地说道
“不是的,不是的,爹爹可是最疼你了,只是你既然有了这么高级别的源魂,你的未来就不可能会永远单单局限在小小的青城镇或者说是文田国,你该去的是更大的世界,不论愿意与否都必须去变得强大或者说是隐藏的好些,但今天的祭典已经使得无论咱们愿不愿意你都得出走去外面变强来保护好自己,或者说是现在举家逃离青城镇或者说是逃离文田国了,不然可能会有蜂拥而至的坏人邪道把你捉走的。我不喜欢那样,所以你就按我说的做吧。在后天你们几个走了之后,我也会离开这里的,不用担心什么。”
厉子昂看着哭泣的牧欣雨心里有着说不出的心疼,于是单膝蹲下一只手轻抹去牧欣雨眼角的眼泪,慢慢给她解释着为什么。
而牧欣雨则是在听完这些后抽泣的吸了两下鼻子不哭了,有些理解也有些许内疚,
“嗯,知道了。”
说完后便有些失落的往自己房间走去。
当目视着牧欣雨走到房间后,厉子昂恢复了肃穆的面容,说着
“老六,在吗?”
突然一个黑衣人出现在厉子昂面前,单膝跪下低着头颅,等待着厉子昂的命令。
“后天时候你就跟欣雨他们三个一起出发护送到那个安东学院,不得有失。”
厉子昂一副严厉姿态说完了这些话语,而那个跪着的黑衣人则是严肃的点了下头说
“是!”
“呼,真是有些累了,明天祭典结束的时候你和老三老七老八一起过来喝酒吧,好久没有一起喝酒了,你们最近也真是辛苦了。”
厉子昂在得到回复后放轻松呼了一口气,面色由严肃转为温和,对着这个老六说道
“是!少主。”
那个老六严肃的回答道,
“我都已经那么久时间不是少主了,很多时候不需要这么严肃的,还是轻松一些好点。回去吧。”
厉子昂像是死心似的轻声笑着回答道。然后老六也是突然消失了。
“嗯,该睡觉了。走吧。”
于是一个人走向了自己的房间。
在一个简陋的木头房子里,一个面目稚嫩只有12 13岁,身体却非常结实,健壮高大的已经超过同龄人一个头的男孩正听着他父亲的话,
“元正,你六叔刚跟我说了,在后天的时候你跟欣雨和林岚一起由你六叔叔送到那个安东学院去学习了,路可能比较远,在走的时候我给你一些灵石当盘缠吧。”
“是,爹,我会和林岚哥一起保护好欣雨妹妹的,尽好作为男人的责任的!”
牛元正有些憨厚的回答道
“嗯,这才像话嘛,你娘那好像也有点事情,去她那看看吧。”
牛力言欣慰的看着自己的孩子,然后让元正去他娘那听听话
“元正啊,之后在路上的时候可要注意好自己身体啊,还有对外面的人不要一股脑就相信······”
牛元正他娘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起要他注意的事情了,对牛元正而言或许真的是一夜无眠,但却又能感受到无比的温暖。
在深夜的青城镇郊外
“啊啊啊啊啊,情况不妙啊,小的们,快跑啊!”
一个穿着着虎皮棉袄,头上和脸上有着几道疤痕的彪形大汉颤抖的凝视着着眼前一地浸染在鲜血中的断头尸体,即便自己这些年也算是经过一些大风大浪但对于这地狱般的场景却也不由得全身颤栗,转过头对着身后那群和他一样还沉浸在这恐惧中没有反应过来的手下大声吼叫着。
“抱歉了,你们埋骨于此吧。”
一道苍老而又冰冷的声音在他们耳边闪过,但他们这时又有谁能听进去呢?纷纷丢下手上的武器盔甲仓皇逃窜,哭喊声咒骂声祈求声从他们口中发出。
只不过他们这样的行动是无用的,不一会儿,他们的头颅都平等的一个不差的被斩落。
而那个最初发声的彪形大汉的遗骸上此时端坐着一个单手握着正滴血的剑,白发苍苍的老人,叹气着却也丝毫没有放松下来的样子,仍细数着身旁被斩落头颅的数量,自言自语着。
“希望快点吧,来个好点的宗门或者家族把他两接收吧,现在来的这些下三滥我还能应付,要是来很多超过阙值的天守期的或者比我强的凝丹期的就真的守不住了。还有这种无聊的杀戮真的是不喜欢啊。”
这人正是负责青城镇区域源魂祭典的李老,默默狩猎消灭着那些心怀不轨的蠢货。
过了一会,李老站了起来,走到一片草地上,双拳狠狠的击打着地面,直到地上出现一个大坑,然后将那些头颅和无头尸体尽数扔了进去重新埋了起来。
“啧,怎么又来了,唉,还是赶紧去吧。”
当李老把他们都埋好准备做个敬灵礼的时候,他的灵力感知到又有一伙人来到了青城镇附近,于是又开始马不停蹄的前往了。
到了第二天早上,天刚亮,林岚就从打坐中起来,伸了个懒腰,照常感知身体脉络,检查的时候始终能感觉到有一丝的违和异样,但却怎么也不知道哪发生了改变,但又想了想之前先生说自己体质特殊,在某个特定阶段可能每天都会发生改变,就当是这样了,然后就忽视了。这时,看到了书桌上有一封鼓鼓的信,这是什么时候谁放到那的?林岚这么想着,于是走到前去,打量着这封信,信的蜡封戳是一个盘龙,不过与寻常的盘龙不同,整体造型比那些一般的更多了些许的犀利,锋锐,以及庄严。
“嘛,是先生的信啊,看下里面有什么。”
在林岚确定了信是先生放的的时候,轻笑了一声,然后就开始拆封戳了,里面是一个黑色的厚铁片和一张写了字的纸,
纸上的内容大概是:先小寒暄了一下问了下林岚自己情况咋样,然后又说了自己大概知道现在青城镇什么样子了,以及明天林岚要跟欣雨或者另外两三个人一起去安东学院,而那个铁片是给林岚的礼物,或者说是让他单独出门给的礼物,少量的注意事项。最后让他把铁片放到心脏处感知,放了之后就知道接下来是什么了。
当看完后,林岚虽然有些许的迷,但先生总是这样,所以也不是特别的在意那些细节,只是接受了这些信息,然后就没有丝毫犹豫的将衣服拉开,让黑色铁片直接贴紧心脏处。
开始感知,此时异变发生了!
林岚的眼前突然被一阵白光吞噬,光线散尽,眼前出现的是一片无尽的混沌,林岚赶忙查看身体的情况,却发现没有丝毫问题,然后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开始按照之前+先生教授的感知方法,动用着全身感知着周围,想要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只是那感知不知道是被什么阻隔了似的,完全得不到任何信息!而在他无用的感知着周围的时候,环绕着周围的混沌突然消散了,映照在他眼前的是难以想象的画面,黄色、青色、赤色,或许该说是林岚调动自己的知识储量只能用这么粗略的色彩形容来眼前的场景吧,因为眼前的光景不论用多么华丽的辞藻都无法形容!繁琐只会让自己觉得自惭形秽,失去那份认知的自傲!简单只是因为自己失去了那形容的能力,思维停止了运转。
那是三个无比巨大的分层,黄、青、赤依次排列,它们的巨大超出了一切,即便感知上那与自身相隔“永远”,但事实上自己却又能感知到那无与伦比的庞大,而且自己现在好像正是位于一个正向那难以名状之物奔袭的东西上!认识到这个林岚用尽全力收缩着那涣散的精神力,开始注视着周围,环境的色彩应该用漆黑来形容吧,只是这漆黑远超自己所曾见到的,回顾身边,自己的身旁什么东西也没有或者该说是只有那连眼睛都能注意到的浑厚能量体!而当视野转到头顶的时候,发现头上有着无数的光点闪亮着,就如同那美丽的星空,只是这份壮丽远超林岚双眼曾经所视的美景。接下来该背后了,-当他转向身后的时候,异变再次发生了,明明那两个是在“无尽”的远处,但此刻却有着两股仿佛要将一切湮灭的气势出现在他的身边,被震惊到的林岚猛地眨了一下眼睛,却又发现那远在天边的两个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在他面前有着两双巨大的眼睛正凝视着自己,而此刻的林岚却又已经被这两双眼睛给迷失了魂!
如果要用一个词来形容眼前之物的话,那毫无疑问便是:纯粹,只能用纯粹来形容,这两双眼睛一双是纯粹的黑,而另一个双则是纯粹的白,那般纯粹足够让一切失去色彩,也足够让一切失去意义,而林岚也被这纯粹吸引,仿若失去了意识一般,失去了感知,只是单纯的依赖着本能,两眼呆滞的凝视着眼前之物。而时间仿佛已经停止,空间也仿若已经停止了运动,只是他的身体确确实实的开始慢慢崩解然后流向那两个纯粹之中......
兀然间,他又被“踹”出了那个空间,回到了房间里,样子还是刚才那个将铁片置至心脏处的模样,只是铁片不在了,留下的只有些许猩红铁锈,终于恢复了正常的样子,而这突然的放松又让他失去了原样,身体失去了支撑站着的力气,无力的跪在地上大口的呼吸来平复心情,但效用并不大,粗重的呼吸声从他的口中发出,展现着他此时失去镇静的模样,他低头看向那罪魁祸首:心脏处的铁片,却又惊讶的发现那个铁片消失了,只有原来放着的那块皮肤有些许残留的锈红,但这些许的锈红也以着飞快的速度消失。
“你刚才看到了什么?”
在无旁人的书房里,一道突兀的声音出现在了他的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