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莫菲张口结舌,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她今天的的确确闯进了陌生男人的房间,而那个人就是白熠城,她想抵赖都无从抵赖起。
白熠城看见莫菲的窘状,唇角微勾。
这个样儿的她,似乎,挺好玩的。
他一本正经补充说:“还有,你在公众场合随便跟男人手挽手。”
“我——”
莫菲憋红了脸,终于爆发出来。
“你好意思说我?明明是你主动要牵我的手,当着所有人的面。哼,我们彼此彼此,谁也别说谁。”
白熠城脸上神情既诧异又困惑。
“怎么能一样呢?我们的行为有本质上的不同。我牵你的手,是因为我知道你是莫菲,我名义上的妻子。当着那么多记者的面,如果我装作跟你不认识,你说,媒体会怎么评价我们?”
莫菲再一次张口结舌。
她发现,在狡辩这上面,她远远不是白熠城的对手。
不是说搞研究的人都比较闷,比较拙于言辞吗?
这是谁说的?站出来,她保证不打死他。
而她这个按说应该属于伶牙俐齿一类的记者,竟老是被压制,处于下风。
白熠城悠悠说:“你则不同了。你当时并不知道我是谁,对你来说,我只是个陌生男人。你能不能跟我解释一下,你为什么要主动挽住一个陌生男人的手臂?”
莫菲要抓狂了。
她能告诉白熠城,她挽住他的手臂,是为了给他戴绿帽?
真要说出来,怕不是要笑掉他的大牙吧。
白熠城拍拍莫菲的肩说:“你也是运气好,遇上了我这个绝世好男人。如果今天你遇到的是别的男人,岂不是羊入虎口?你还能好端端站在这儿?”
莫菲震惊得不行。
他是绝世好男人?他也配?
可是,他的话怎么就令人难以反驳呢?
不对,如果今天遇到的是别的男人,那种情形下,人家也未必会对她怎样吧,至少,不会当众牵她的手。
他这是狡辩,偷换概念。
莫菲正想反驳白熠城,白熠城却先她一步开了口。
“你这个样子,真不知道是怎么活到现在没出事的。假如以后你惹出什么麻烦来,我也得跟你一道被人议论。所以,我得先把你调教好了,才能放心跟你离婚。”
叹了口气,又说:“真是让人不省心啊。”
摸摸莫菲的头,打开门出去了。
直到房门掩上,莫菲才晕乎过来。
从头到尾都是白熠城在说,他都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他刚才说什么调教?调教什么?
莫菲很想大吼,调教你个头,老娘不需要你调教。
莫菲气得牙痒痒的。
可白熠城人都不见了,她拿他没办法,总不能现在追出去,咬他一口。
真要那么做了,又该被他念叨了。
若是不幸被媒体拍到,不知道又会编造出怎样的新闻来。
莫菲疯狂追逐白熠城,扑到他身上就亲?
莫菲一口气堵在心里,憋得慌。一转眼看见放在桌上的鲜花,一气之下拿起来,扔在地板上,两脚乱踩。
正踩得起劲,突然,房门被人推开,白熠城出现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