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舞在演戏,而明事的人,自是看出了凤倾舞在演戏。
谁也没有道破,就好像默认了此事,就是慕云炽做的。
而除了凤倾舞在为慕云炽求情外,谁都没有为慕云炽求情,就连太子慕云天在内。
慕云天跟慕云炽关系要好,而慕云天做为未来的帝王,便不能心慈手软,必须要学会、要懂得,怎么去处理事情。
而慕天临也在这件事情上面,关注慕云天的表现,要是慕云天为慕云炽求情,便不是一个合格的帝王。
“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四殿下谋划了这一切,便是犯法,还请父皇严惩不贷。”顾一心开口了,说出来的话,让慕云天感到意外,就连顾一生都有几分意外。
顾一生怎么也没有想到,顾一心会这样做,明面上是推波助澜,实际上却是保了慕云炽一命。
慕天临把视线移向了顾一心,顾一心抬头,迎上了慕天临的目光。
顾一心表情很淡然,哪怕对方是皇上,顾一心还是这副表情,没有任何畏惧,顾一心对皇上尊重,因为他是皇上。
当然慕天临也不会因为顾一心几句话,就把顾一心放在眼里。
“太子妃,果真是明事理。”
慕天临突来一句,顾一心一听,嘴角扬上一抹淡笑,“谢父皇夸奖。”
“呵”慕天临在心中冷笑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而是把视线放在了跪在地上,没有为自己辩解的慕云炽,慕云炽一直跪着,头趴在地上,始终没有抬起头来。
慕云炽感觉到慕天临的视线,却没有抬起头来,等着慕天临发话,该怎么处置他。
“你可还有什么要说的?”慕天临问。
“回父皇,儿臣无话可说,儿臣认罪。”慕云炽什么也不说,就这么认罪了。
慕天临没有在看慕云炽,眼中出现了一抹深思。
“来人。”
慕天临大声一喊,保护慕天临的亲卫连忙就走了进来。
“参见皇上。”亲卫一进来,就像慕天临行礼。
“四皇子,慕云炽策划大婚,让本应嫁入太子府的顾大小姐嫁入清河王府,顾三小姐嫁入太子府,事后为了洗脱嫌疑,安排刺杀,妄想蒙混过关,两罪并罚,念为伤及无辜,处四皇子慕云炽,仗责八十,禁闭三个月,罚俸禄三年,把四皇子带下去,行刑。”
慕天临三言二语,便决定了慕云炽的处罚。
“谢父皇从轻发落。”慕云炽是第一个开口的,跪谢慕天临,很淡然的领了惩罚。
慕云炽被慕天临的亲卫带了下去,领惩罚。
“臣妾多谢陛下从轻发落,往后,臣妾定会好好管教炽儿。”凤倾舞言语中带着悔意,红着眼眶,继续上演一副慈母的模样。
“朕乏了,你们都退下吧。”慕天临感觉很是头疼,抬手不由的有揉了揉太阳穴,来舒缓头疼。
“儿媳告退。”
“儿臣告退。”
“臣妾告退。”
顾一生、顾一心、慕云天、凤倾舞四人一一告退,退出了御书房。
出了御书房,顾一生没有皇后行礼,便离去。
现在跟凤倾舞撕破了脸,本想算计凤倾舞一手,那想凤倾舞还留有后手,被凤倾舞给躲了过去,不过并不算没有收获,慕天临已然对凤倾舞生了疑心,而这疑心,便是致命的毒药。
在出宫的路上,顾一生看见了正在被杖责的慕云炽,看了一眼,顾一生便收回目光。
皇后把自己的嫌疑洗的一干二净,可这一干二净反倒是让自己生的嫌疑。
也正因为这样,慕天临才草草的了结这件事,而这,也定不是慕天临的作风。
那么便只有一点,慕云天跟凤顾一心做了一手戏,制造了同房的假象。
生米煮成熟饭,到了慕天临的耳朵里,经过了多少人的口,慕天临就算想杀,瞒过这件事,也不会动手。
这是有违伦理的事,慕天临不会去做,也不会做。
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而这回府之路,不见得会太平。
出了宫,顾一生迎面就感觉到了一阵杀气,扑面而来。
手腕上的红菱,在顾一生手中化为一把利剑,被顾一生握在手中。
顾一生站在原地,这里可谓是最安全的地方,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可一直待在这里,也不是办法。
看着停靠的马车,眼中带着伶俐,可此地不宜久留,必须立马回王府。
可现在,她被四面伏击,只有冲出重围,方能得到喘息。
青灵不知所踪,而灵凤也被人引开了,现在就只剩她一人,而她也必须冲出这包围圈。
这里是皇宫门口,而想杀她的人自是不会再此地暗杀。
在心中盘算,三十六计,走位上策,不贪战,不恋战,方位上策。
顾一生绕过马车,目光却不敢有丝毫松懈,定定盯着马车,就怕马车内的人来个突然袭击。
不仅要盯着马车,还要警惕突然冒出来的人。
顾一生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仔细的听着四周的动向。
顾一生开始一步一步的移动,远离马车。
看准时机,顾一生朝人群密集的地方跑去,人多的地方,他们不敢动手,也不能动手。
顾一生一动,躲在暗处的人,也跟着动了,一直跟在顾一生身后。
不管身后的人,顾一生直接往人群密集的地方去,赶往闹事,这里人最多,想杀她的人也不敢动手。
带着身后的尾巴,顾一生在人群中来回穿梭。
可回王府的路,不全都是人群密集的处,在人少的时候,便是他们下手的时候。
可天无绝人之路,她现在在闹市,而她可以选择绕上一圈,去胜离赌坊,那里是楼衍的地方,到了那里,她自然而然的就有帮手了。
打定注意,顾一生带着身后的尾巴,开始兜圈子,朝胜离赌坊而去。
顾一生动作很快,不久便到了胜离赌坊,到了胜离赌坊,顾一生一溜烟的就跑了进去,身后的尾巴见顾一生走了进去,也纷纷走了进去。
顾一生一进赌坊,就点名了要找白亦清,仆人见此,引领顾一生到了白亦清房间。
白亦清还是那身青衫,拿着一把折扇,见顾一生来了,立马起身,挂着微笑。
“有人跟着我。”顾一生一进房间,就把自己为何会来此,说明白,话落后就拿去桌上的水杯,为自己倒了一杯水。
白亦清一听,嘴角的微笑,立马就消失了,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对方有多少人?”白亦清问。
顾一生放下手中的水杯,道,“不清楚。”当白亦清想说话的时候,顾一生又道,“他们都是上三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