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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审讯

秦历四百六十八年。

秦川大陆,大陆最北部有着雪之国美称的古唐王朝。

王朝第一大的港口城市新港城,这里曾经繁华昌盛,天南地北的商客和商船络绎不绝。可是随着战争的爆发,没有了商客也没有了商船,却来了很多士兵和军舰,以及大陆上各个王朝无数的间谍。

“当~当~当”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姜安从梦中叫醒。下床披上棉袍,向院中走去,爷爷却先姜安一步来到院门前“谁啊?”

“港城府。”门外人回道。

爷爷赶紧将门打开,“官爷,什么风把您吹来了,而且这天还没大亮呢。”爷爷一边说着一边做出请进的手势,门外的官差却没有进院子的意思,也没有理会爷爷,反而指着姜安说道:“姜安,你赶快穿上衣服跟我们回衙门。”

听了这话,爷爷着急了起来。“官爷,到底什么事啊,我孙子昨晚值夜,四更天才回来,这才睡了一个时辰多。”

那几名官差面露不耐烦之色,姜安赶紧上前将爷爷领回屋中,并安慰着爷爷说道:“没事的爷爷,可能是昨晚谁家进了小偷,官差来找我问问,昨晚巡夜有没有见到可疑人之类的吧,你放心,我去去就回。”

安抚好爷爷后,姜安穿好衣服,戴上帽子便跟随着那几名官差来到衙门。

“大人,昨晚城东区巡夜人,姜安已带到。”

“姜安?是不是来运客栈姜老头的孙子啊?”

“回大人,正是在下。”姜安拱手施礼回道。

“这一晃多年不见,你小子都这么大了啊,今年有13岁了?”

“大人,我16岁了”

“16了!哎~你看看我这记性,你小子从小长的就小,这么多年了个子倒是长了不少,但还是身子骨那么瘦弱,你家开客栈的,你怎么也没吃胖点。”

“多谢大人挂念,让大人见笑了。”

“我记得你小的时候是一头白发的,现在还是么?”

“咳~咳~”还未等姜安回答,这时旁边一名身着蓝色官袍的人,轻咳嗽两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提醒着说道“魏大人。”

魏大人看了看他,之后又对姜安说道:“姜安啊,你跟随他们几人到后堂去,他们有些问题要问你。”

姜安向魏大人施礼后,便随着那几名官差来到了后堂,天色还未大亮,显得这后堂十分阴森。

那几名蓝色官服其中为首之人,掏出一本户册查看着,面露严肃,开口说道:“将你身上的衣服全脱了!”

姜安表现得有些害怕,回道:“大人,为什么啊,这里太冷了。”

其他几名身着蓝色官服中一人开口说道:“费什么话,让你脱了就脱了,别让爷爷们帮你脱。”之后面露凶色,将姜安围住。

“啊~切”打了一个喷嚏,脱光衣服的姜安冻得直打寒颤,龟缩着身体,蹲在地上瑟瑟发抖。

而那几人却突然抱起姜安来,将他的手,脚,腿,手臂,身体逐一检查一番,又将姜安放下。

“回大人,男性,骨龄13~16岁之间,白色头发,眼球黑色,右手有刀茧,脚码六寸,身体瘦弱,双臂有力,双腿力量较小。”

那人点了点头示意他们退后,一边看着手中户册一边开口问道:“姜安,你爷爷姜毅,你父亲姜志南,你哥哥姜平,而你是你父亲和哥哥战死那年,被你爷爷收养的。那年你六岁,本是一名小乞丐对不?”

“是~”此时已经冻得姜安嘴唇发紫,回答时发出的都是颤音。

“你右手的刀茧是怎么来的?”

“回大人,从前年起,我便跟着爷爷学厨师,平日在客栈切菜和炒菜。”

“哦~可为什么今年港城府进京赶考的名单上还有你的名字呢?”

“回大人,家父和家兄已为国捐躯,爷爷便不再想让我学武,而是学文,在下师从城南张先生。”

“既然都做了学子,为什么还要学厨师呢?”

“大人,是因为我爷爷年岁大了,对他经营半辈子的客栈放不下,我想帮他分担一些。”

“呵呵~还是一个孝子,昨晚巡夜你都走的那条街道?”

“大人,在下昨晚巡夜路线是城东区内的五街十路。二更到班,四更下班。”

“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人?”

“回大人,现在是宵禁期间,按照巡夜规法,巡夜时看到其他人,应当及时燃放炮竹,昨夜在下并没有看到可疑人。”

“呵呵~还有理有据的。”那名官差轻笑的回道。

“大人我能把衣服穿上了么?”姜安实在冷得不行了,哀求着说道。

“穿上吧。”

姜安迅速穿上自己的衣服,之后试探的问道:“谢大人,大人我能回去了么?”

“回去吧。”

“谢大人”作揖道谢后,姜安快步离开这里,赶回家中。看着姜安离去的背影,其他几人有些诧异的看着那名为首的官差。

“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大人,下官觉得此人身份有些可疑。”

“案发现场我们检查过了,那名杀手起码是一名武师级别的修武者,你看他像么?”

“可大人,此人的身世十分可疑啊?”

“十年前你来过新港城么?”

“下官并没有来过。”

“十年前我来过这里,遍地酒家和青楼,十分奢靡,乃是王朝唯一一座不夜城。”

“大人,这和他的身世有什么关系?”

“繁华的光影下,便有阴暗的地方,那时这里黑帮遍布,街上的小乞丐多不胜数,大部分都是青楼女子所弃。”

“大人,下官的意思是上刑,那么重要的人死了,上面暴怒,不找一个替罪羊,咱们怎么交差啊?”

“你是舒坦日子过惯了吧,脑子不好使了吧?这才刚刚案发,上面再暴怒也得给咱们时间调查。”

“可大人,现在这新港城鱼龙混杂,各朝的情报人员都有,谁知道是谁下的手啊?万一上面责怪下来呢!”

“那些人他们想要的是情报,而这次死的人是刚刚归降我朝的墨卫。显然他们的传输情报的速度很快,而且如此机密的事,都能被人渗透出来。说明是我们内部的问题,要么是有人泄密,要么就是我们中有人就是墨卫。相对于抓一个杀手,那个潜藏在我们内部的人才是最大的威胁。”

“那大人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继续查案。”

“大人~~如您刚才所说我们不应该内查么?”

“你是什么官职?我是什么官职?干自己该干的事,明白么!好了,去把下一个巡夜人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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