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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州桥夜市

“师父、师叔,二位前辈,听说东京今夜有不少灯谜,热闹的不得了,你们要不要一起出去走一走,明红也会去。”子午走了进来,对张明远、费无极、明哲、道空道。“好久与妹妹、弟弟分开,自然要去走一走。不过一路奔波,有些劳累,就不去了。”明哲道。“你们快去快回,不可惹是生非。”张明远忙道。“别多管闲事,你们与陈东的事,搞的沸沸扬扬,难免有人会打击报复,要当心。”费无极乐道。“陈东,何许人也?”道空问道。“太学生,此番恢复李纲、种师中官位,便是此人功不可没。”普安道。“如此人物,现在何处,不知可否请教?”明哲追问。“可惜他早已离开东京了。”武连摇摇头。明哲马上惋惜起来,默然不语。

“他可一个头头是道,学富五车之人。”余下赞不绝口。“师父、师叔,我们走吧,出去走一走,也不错。”子午一看窗外,人来人往,就急道。“你们年轻人自去热闹,我们年纪大了就不去了。人多眼杂,走来走去,没什么意思。”张明远捋了捋胡须,笑出声来。“人山人海,人看人,人挤人,人挨人,你看我,我看你,不去,不去。”费无极也点点头。“好不容易回来,不再担惊受怕,整日东躲西藏,受女真人的冷嘲热讽,回来就歇息一番,不去了。告诉明红,晚上我就住客栈了,让他放心好了,明日再去看她,让她照顾好明浩。”明哲摇摇头,破涕一笑,叮嘱再三。“一把老骨头,碍手碍脚,不去,不去。走到街上,一个个青春俊杰,俊男靓女,我一个糟老头子,像什么话。”道空也笑道。子午、普安、余下、武连,执拗不过,只好辞别张明远、费无极、明哲、道空,离开和乐酒楼,向汴河而去。

一路但见灯笼高挂,男男女女,走来走去,喜笑颜开,热闹非凡。武连边走边看,只见许多灯笼,花花绿绿,煞是好看:“这些灯笼真好看,不知要费多少心思了,不容易。”“这鱼儿很肥,味道一定很鲜美。”余下指向一个红色鱼儿的灯笼,笑出声来。“那你何不张嘴去吃,不过且要小心,别被鱼刺扎了嗓子。”子午看余下这般孩子气,就故意怼他。普安却护着余下:“子午,你这便是没有趣味,如此良辰美景,何必自寻烦恼,没了意趣就差强人意了。”“什么趣味,莫非要脑大洞开,胡思乱想,岂不可笑?”武连却护着子午。

子午乐道:“这东京城,大晚上如何又多了一道风景,叽叽喳喳,没完没了了。”“除了灯笼,我看可没什么。”普安纳闷。余下心领神会:“他说我们四个是乌鸦。”“不对,是雀儿。”普安会意,破涕一笑。子午想起一句话,就仰天长叹:“正所谓:‘好男不当兵,好铁不打钉。’”“正道是:‘满朝朱紫贵,尽是读书人。’”余下一看子午拽文,就针锋相对。武连也掷地有声:“你们是在夸读书人?我大宋不差那么这两句奉承恭维。”“读书人,舞文弄墨,也颇有趣味。”普安乐道。

武连仰天长叹:“此言差矣,读书人如何不参加东京保卫战。李纲也是读书人,如何不拿着文房四宝对付女真人。”“李纲应该拿着文房四宝对付女真人,他会对女真人洋洋得意的说,过来,兄弟们,本官给你们写篇文章,如若你们喜欢,就退兵。”余下搞怪起来。

子午纳闷:“如若不喜欢,又当如何?”“不喜欢,就再写一篇,一直写到女真人满意为止。”普安认真道。子午哈哈大笑:“那女真人一定火冒三丈,把胃都气出来,挂在东京城外的大柳树上了。”“这就可怕了,大晚上,谁敢出城。”余下瞠目结舌。武连顿时义愤填膺起来:“你们可知,女真人看不惯我们大宋文人墨客的斯斯文文。”“女真人不似契丹人,契丹人久沾王化,自然心领神会,和颜悦色,知书达理。女真人从黑山白水间走出不久,被契丹人欺负的发了毛,你们说说看,这不可同日而语。”子午语重心长。“可不是,‘这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如之奈何?”普安仰天长叹。余下笑出声来:“女真人野蛮粗俗,我大宋文人墨客知书达理,你们说,‘秀才遇到兵,自然是有理说不清了。是也不是?”

武连看向一个粉红色的灯笼,指指点点,但见这鸟儿张着嘴巴,眼睛明亮起来:“你们看,这鸟儿也惟妙惟肖。”“方才说雀儿,你就说鸟儿。”子午乐道。余下也乐道:“我见过一种鸟儿,叫做海东青。”“你,海东青?”普安摇了摇头,不相信。武连回想起来,就笑道:“我们四个都见过,莫非忘记了,金太宗大帐,那便是海东青。”“不错,海东青如若鹏程万里,想必天下第一。”子午仿佛回到草原。“终南山也有大雕,莫非不如海东青?”余下不以为然。普安认真起来,想起费无极的话,就叹道:“家师说过,海东青的确天下第一,莫可能及。”“听说,海东青如若抓天鹅,不费吹灰之力。”武连也补充起来。子午想起张明远的话,也乐道:“师父说,海东青抓到第一只天鹅,叫做‘头鹅宴’,听说天祚帝最喜欢。”“天祚帝喜欢吃天鹅肉。”余下瞠目结舌。普安坏笑起来:“那他就是癞蛤蟆了。”“天祚帝欺负女真人,结果就被女真人给欺负到家了,不但欺负到他家里去,还把他抓走了。”武连也素闻天祚帝的故事,就嘲笑起来。

子午指着一个小船模样的灯笼,微微一笑,只见这小船飘在汴河岸边:“真好看!”“我还没见过海船,只见过渭水上的小船。”余下想起陈东说的明州海船。“还记得小时候和伙伴们到渭水边玩,不会游水,如若没有船上的渔夫搭救就麻烦了。”普安想起小时候,就乐道。武连自幼娇生惯养,小时候跟随父亲武员外去过西湖玩,倒是见过江南的龙舟,就笑道:“我小时候去过西湖,目下没去过。如若将来有机会,还想去西湖玩。”“西湖,那是一个梦。”普安素知西湖,可惜小时候没去过,就笑道。武连异想天开:“我想以后会到西湖去,和兄弟们一起去。”“白日做梦,西湖远在江南,目下我们在东京,女真人都打来了。如若不保家卫国,以后女真人如若打到西湖,也没我们可高兴的。”余下朝武连后脑勺轻轻敲了敲。

武连摸了摸后脑勺,埋怨余下:“目下女真人不是连东京也进不来么,怕什么。”“莫非要等到女真人进来了,你才高兴。”子午瞠目结舌。普安大惊失色:“虽说不必杞人忧天,可这孟夫子所言极是。”子午仰天长叹:“不错,孟夫子所言极是。”“正道是:‘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余下郑重其事。武连撇撇嘴,哭笑不得:“看看你们,岂不草木皆兵了。”“这灯笼居然转起来了。”普安看向一个旋转的花灯,喜乐无比,只见这花灯,花花绿绿,有些穗子也随风摇曳。

子午介绍开来“这叫走马灯!转起来就好看许多。”“走马观花就是这意思了。”余下乐道。武连不以为然:“走马观花与这走马灯有何瓜葛,实属一派胡言。”“车轮可转,转船的水轮可转,转起来的确好看。”普安想起转动之物,就乐道。子午想起东京的小车,就笑道:“我大宋的独轮车,吱吱扭扭,有意思。”“可惜我大宋的马匹太少,不然马车就多了。”余下心灰意冷。普安回想汉唐,不禁热泪盈眶:“不错,曾几何时,大汉卫青、霍去病、李广,金戈铁马,杀得匈奴人,抱头鼠窜。汗血马、赤兔马、的卢马,实乃男儿坐骑。大唐也有许多能征善战的人物,也有不少名马。武则天还把狮子骢打得不死不活。”“这马儿的鼻子灵还是狗的鼻子灵?”武连问道。“不好说。”子午摇摇头。

余下又问:“硕鼠的鼻子灵还是猪的鼻子灵?”“当然是硕鼠了。”普安点了点头。

“四个大哥哥,你们好!我们在这里,看过来,看过来,这里,这里!”四人东拉西扯之际,一个声音传来,只见一只小手跳了起来,摇了摇手指头。子午、普安、余下、武连,四人闻得此言一怔,东张西望之际。武连一指,众人看去,原来是明浩,后面是明红、月儿。

“你们来了,等你们好久。”子午喜出望外,走了过去,看着明红,摸了摸明浩的脸蛋。武连看到明浩,就想起了怡乐,马上过去亲了一口明浩的脸蛋:“小可爱,你好。”“你是谁?”明浩被这突然袭击,猝不及防,眼珠子大大的,一脸茫然。“我们与你子午哥哥、普安哥哥、武连哥哥是好朋友。”余下笑道。普安摸着明浩的小手:“小可爱,乖。”“子午哥哥,你知道了,其它三个与子午哥哥是兄弟们,明白了。”月儿给明浩介绍道。明浩对四人笑了笑,马上背着手,昂首挺胸,威风凛凛,好似大将军:“你们知道我是谁么?”“臭小子,你就是你啊,有什么了不起的,还冒充大将军。”明红摸着明浩的脑袋瓜,笑出声来。

子午鼓励道:“明浩,以后长大成人做大将军好不好?”“大将军可不好,还不如书呆子。”余下闷闷不乐。武连摸着明浩的脸,认真道:“文武双全才好,大将军如若不懂兵法就麻烦了。”“我想起怡乐了,如之奈何?”普安笑道。明浩马上追问:“怡乐是谁?”“明浩,要不要去玩。”明红看明浩喋喋不休,要问个没完没了,就打断他,对月儿使眼色。月儿拉着明浩的小手要走:“明浩乖,跟着姐姐去买好吃的。”“不!几个大哥哥在,我与他们说话。”明浩却撒开月儿的手。

子午马上示意明红不必强求:“明浩这样乖,哥哥们喜欢你,当然喜欢和你一起说话,想说什么随便说。”“臭孩子,太淘气。不听话!要打屁股。”明红执拗不过,笑出声来,就用手轻轻的拍了拍明浩的小屁股。余下乐道:“要打就打,不打可不能吓唬他。如若吓唬他,这小孩就知道了,以后你再打,他却不听话,以为你吓唬他。”“不错,这话在理。”普安点了点头。“小孩子就要严加管教,不听话,抄家伙,啪啪啪,打!”武连也深以为然。月儿乐个不住:“有这样带孩子的么,那小孩就受罪了。”“不听话,打!”明浩似懂非懂,不过听得入迷,便朝武连屁股,用小手打起来。明红赶忙拦住,众人破涕一笑。

“明浩乖,不可以打别人。与人为善,懂不懂?”子午笑出声来,拉着明浩亲了一口明浩的小脸蛋。武连也对明浩道:“方才逗你玩,与人为善,善气迎人,懂不懂?”说着用手指头轻轻捏了捏明浩的小鼻子。明浩张着小嘴,瞠目结舌,笑出声来。“与小朋友在一起,要互相帮助,不可欺负人。”余下叮嘱明浩。“明浩这样想做大将军,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普安乐道。明红担惊受怕:“就怕明浩长大成人欺男霸女。”“明红姐,明浩才多大,什么欺男霸女。你真好笑。”月儿对明红耳语。明浩偷听到了,马上乐道:“欺男霸女,此话怎讲?”“就是七个男的,与八个女的。”普安灵机一动,解释开来。武连继续补充:“他们在一起读书画画。”“如若他们读书好,就考取功名。”余下也乐道。子午破涕一笑:“如若他们画画好,就拿去卖了,也有钱花了。”“这说的倒也自圆其说。”明红心里乐个不住。月儿对明浩讲:“欺男霸女就是不要欺负别人,懂不懂?”“就是男人不可欺负女人,女人可以欺负男人,是也不是?”明浩拍了拍小手,马上乐道。众人一时语塞,顿时捧腹大笑。

正在此时,一个手过来,拍了拍武连的肩膀,武连东张西望,一个人影闪过,哈哈大笑,原来是赵香云。

“赵姑娘好!”众人见礼,武连却撅撅嘴,似笑非笑,气呼呼的不理不睬。

赵香云朝武连眼前一过,乐个不住,也假装不理不睬。众人见了感觉奇怪,不过看两人模样,自然是生闷气,互相逗闹而已,索性不管他们,慢慢离去。

明浩瞪着眼睛,去拉武连的手,武连讲跟着走了。赵香云气呼呼的跺了跺脚。明浩也学着跺了跺脚。赵香云破涕一笑,武连过来拉赵香云的手,赵香云却拉着明浩的手。赵香云与武连,一左一右,拉着明浩的手,紧随其后,去追众人。

“姐姐,明浩怎么也跟来了?这大晚上,小孩子傻乎乎,你也不怕人多眼杂他走丢了?”赵香云问明红。“我不是小孩,姐姐欺负我,打你屁股!”明浩气呼呼,朝赵香云屁股轻轻拍了拍。众人哈哈大笑。

“把这臭小子看好了,真后悔带他出来,要不是哭鼻子,懒得理他。”明红拉过明浩对月儿叮嘱。月儿一脸无奈和委屈:“你也不是不知道这小祖宗的厉害,那日还和我犟嘴,差点气哭我了。”“谢谢你,好月儿,姐姐难为你了。我这小祖宗的确厉害,别看他人小,可他鬼大。如若稍不留神,就要被他搞得团团转了。这小聪明是一出接着一出,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明红感激不尽,于心不忍,马上对月儿点点头。“姐姐哪里话,如若不是姐姐哪里有妹妹的今日,或许当你早就流落街头了。”月儿摇摇头。

子午问道:“月儿姑娘哪里人?”“你真无趣,姑娘家的身世,如若她愿说就说,不愿说不可去问,懂不懂?”余下打断他。普安不以为然:“问一问,也无妨。”“都是朋友,说说也可以。”武连笑道。赵香云语重心长:“月儿不愿进宫,他还有一个姐妹叫做果儿,果儿跟了我,月儿跟了明红。明红跟了师师姐,懂不懂?”“还是那年汴河桃红柳绿之际,我来到汴京也是一个人带着明浩,无依无靠,离开雄州后就一路走,身无分文了。在汴河边,我与明浩想洗把脸,结果突然看见一个人朝水中走去,眼看就溺水了。我与明浩过去,生拉硬拽,才把这姑娘救回来。这姑娘就叫做月儿。”明红顿时想起往事,历历在目。

月儿顿时泪流满面,喃喃道:“我爹是做漕运的,受不了蔡京、童贯、朱勔强迫的‘花石纲’就上吊自杀了,我娘受不了这变故也投河自尽,我心灰意冷,戈壁员外的儿子想乘机霸占我,我走投无路想投河自尽,结果被明红姐搭救,还多亏明浩,他虽说小小年纪,可会游水。”“姐姐这样貌美如花,到水里与鱼儿玩,没劲。我一问,姐姐叫做月儿。我就想月儿落到水里找鱼儿,这可不好玩,故而来个水底捞月。让月儿陪在浩儿身边。我喜欢月儿姐姐。”明浩笑嘻嘻,马上拉着月儿的手。众人又惊又喜,又难过又想笑。哭笑不得,好生了得。

赵香云神情肃穆:“蔡京老了,童贯老了,只有李邦彦还扬威耀武。”“我们听过了太多的故事,都与这童贯有关。”子午掷地有声。余下点了点头,义愤填膺:“不错,童贯真可恶。”“真想抓住童贯,问一问,你的心可不可以拿出来我看看。”武连捏了捏拳头。子午认真道:“你是妖怪了,你想吃他的心?”“真好笑,你们几个。”明红笑的前仰后合。

普安摸着明浩的脸蛋:“你知道童贯,何许人也?”“知道,大将军,很威风的,是我尊崇之人。”明浩点了点头,一脸天真。武连一时语塞:“这如何是好?”“大将军,居然是童贯。”普安也仰天长叹。子午闷闷不乐:“我也想做大将军。”“我大宋目下有相无将,如之奈何?”余下看向远方。

赵香云瞠目结舌:“一派胡言,此话怎讲?不是有姚平仲、种师中、种浩么?难道这些大将还不够?”“种浩说是文武双全,兵法不太懂。种师中将军年龄大了。姚平仲年龄也不小了。李纲虽说文韬武略也不错,可皇上说罢免还不是一句话而已。”武连辩解起来。赵香云默然不语,一时语塞。

“我大宋的宰相个个名扬天下,可将军实在寥寥可数。”武连仰天长叹。赵香云无可奈何,气急败坏:“不然童贯,一个太监都逞威风了。可见没什么人了。”“人是有的,就看皇上要不要用。正所谓,兵不在多,贵在精。将不在寡,而在勇。当然有勇无谋也差强人意,有谋无勇也匪夷所思。纸上谈兵要不得,夸夸其谈更要不得。古今大将,虽说并无常胜将军,可也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辈。”武连看赵香云如此伤心难过,心灰意冷,就安慰道。

赵香云听武连这般头头是道,心里喜乐无比,意欲让皇上哥哥任命子午四人做大将军,做节度使,前去抵抗女真人,顿时对四人拜道:“子午、普安、余下、武连,既然你们如此有勇有谋,何必自惭形秽。不如毛遂自荐,做我大宋征讨节度使,东京防御使,开路先锋大将军,把女真人打回幽云十六州以外,赶回白山黑水里去?”子午四人瞠目结舌,马上扶起赵香云。

“你太孩子气了,目下是女真人围攻我们,我们可包住东京城就很不错了,还异想天开想把女真人赶走。女真人势大,我们要避其锋芒。目下‘好汉不吃眼前亏!’我们要想一想当年真宗皇帝,寇准那样厉害,也不得不搞个‘澶渊之盟’,当然契丹人好说话。目下女真人好不好说话不得而知!不过当年我大宋好歹把契丹人抵御在了黄河以北,毕竟没靠近东京。此番女真人根本没打招呼就到了东京城下。自古以来,攻城掠地不过家常便饭。就怕女真人贼心不死,意欲亡我社稷,这就麻烦了。”武连摆摆手,马上解释道。赵香云一怔,马上担惊受怕,心惊肉跳:“难道女真人此番要亡我大宋?”

“如此,便是危急存亡。女真人既然想灭国,自然会背水一战,志在必得。我大宋面临国破家亡,自然要拼死一战。这胜负就难说了。”武连认真道。赵香云不觉心有余悸,仰天长叹:“那便是两败俱伤。”“我等还望赵姑娘,竭尽全力劝皇上不可掉以轻心,要保卫东京城。”武连认真道。子午也感觉武连所言极是,就劝道:“太上皇不在,皇上心里难免心烦意乱。”“太上皇在江南,势必开销巨大,花费破多。”余下分析道。普安掷地有声:“还是要劝皇上,让太上皇回东京,父子合心,力破金贼!”“太上皇离开东京,皇上在东京,刚刚登基大宝,难免有些不适应。”明红也感同身受。

明浩仰天长叹:“为何不派童贯抵御女真人?”“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不然大哥哥们不喜欢你了。”月儿要拉明浩一边去玩。明浩闷闷不乐:“胡说。”“姐姐生气了。”月儿气道。“姐姐,明浩错了。”明浩赶忙拉着月儿。二人走到一边,不再插话。

明红对赵香云叮嘱道:“你父皇最喜欢你,你为何不写信劝他回来。”子午也对赵香云道:“听说你父皇在江南截留不少粮草,东京将士可吃不饱肚子了,如何与女真人拼个你死我活?”“这可麻烦了。”余下瞠目结舌。武连也回想起来:“那日我看有几个将士的军靴可破了,想想看,都是步兵,冲锋陷阵皆是跑起来,这中原一马平川,女真人骑马,我大宋都赤脚。这仗如何打?”“一句话,没了河曲,就没河曲马。没了幽云十六州,就没抵御骑兵的屏障。”普安义愤填膺。

武连泪光点点:“西夏夺走了我大宋的牧马场,大辽占据了我大宋的长城。如今女真人灭了大辽。那他们的铁骑就从幽云十六州,长驱直入,这挥师南下就势不可挡了。东京被女真人围攻,几乎是任人宰割的羔羊。东京城好比羔羊,无处可逃,暴露无遗。女真人想咬一口,我大宋也只能忍着了。”

“好了,别说了。”明红见状也嘘唏不已。“我感到东京城,很危险。”赵香云也泪光点点。“你们都是胆小鬼,有童贯,不要怕!”明浩一看却笑出声来。子午一时语塞:“童贯到底,何许人也?”“你不认识?”余下瞠目结舌。赵香云神情肃穆:“乱臣贼子,何须多言。”“你们别说了。”明红看向赵香云,早已泪流满面。

普安见状就赶忙提议道:“我们要不要去吃东西。”“相国寺不错。”武连也提议道。“走啊!”赵香云也破涕一笑。“吃东西,开不开心?”月儿拉着明浩。“那还用说,当然开心,吃东西了,味道好极了。”明浩叫起来,紧随其后。“没吃就味道好极了。”子午乐道。“我的鼻子可灵了,早闻到了。”明浩笑了笑。众人跟随赵香云来到相国寺周围,但见许多人,还在卖书。

“那边为何许多人围观。”赵香云指着前面,惊道:“你们看那几个人,看什么,津津有味的。”普安走了过去只见,一人手上拿着一本书,正在犹豫不决,要不要问一问。这人发觉了普安,就笑道:“小兄弟,你也喜欢这书?我是高丽人,我很喜欢中原文化。”是中原话,不过很生硬,与他在幽州城听到的高丽人口音一模一样,顿时一怔,他居然自己告诉普安,他是高丽人。

普安瞠目结舌:“我以为只有高丽使节会中原话,没想到,你们也会。敢问足下,是高丽哪里人?”“在下来东京五年了,学习中原语言文字颇有建树。高丽使节如若不会中原话那就不可以做使节。在下当初是看到一些宋朝人到我高丽开京做买卖,听说了欧阳修和苏东坡,故而前来学习,目下在翰林院陈东门下,先生走了我很难过,故而出来走一走,那日陈东先生对我语重心长,告诉我不必想他,可我还是念念不忘。”高丽人得意洋洋。

“陈东先生,与我们是莫逆之交。”子午大惊失色,原来这高丽人认识陈东,马上走了过来,微微一笑。“你们居然认识先生,那很好。我这本书叫做《欧阳文忠公集》,这版书真不错,我要带回开京去,听说许多日本人都把欧阳修称之为‘文仙’,与诗仙太白一般的喜欢。”高丽人喜出望外。

“你好,高丽好吗?”明红也上前,看着这个高丽人,文质彬彬,笑容满面。

明浩也问道:“高丽秘色?高丽参?是也不是?”“小孩子,不可胡说。”月儿拉过明浩,示意他,别插嘴。赵香云也微微一笑,问高丽人道:“高丽好还是大宋好?”“没去过高丽。”武连也笑道。余下看向高丽人:“兄台相貌堂堂,也是一表人才。”“你们一圈人,可不可以一个一个问,让我一个一个作答,你们一起问,我如何作答?”高丽人环顾四周,不知如何作答。

明浩把手指头放嘴角,马上尴尬一笑:“大哥哥,你要我们一个一个吻你,你又不是小朋友,你也不可爱。老大不小了,让大家吻你,好不害羞?”原来高丽人说话在明浩听了感觉很奇怪,故而这般说。“何出此言?”高丽人挠了挠后脑勺,倍感莫名其妙。明浩仰起小脸问道:“哥哥从哪里来的?”“高丽!”高丽人低下头,笑道。明浩指了指高丽人,示意他蹲下来:“那么高,可不可以蹲下来说话,许多人见了我都要蹲下来,以示崇敬之意,你却如此无礼,岂不可笑?”众人哈哈大笑。

“好,我特别崇敬您,我的王子殿下。”高丽人破涕一笑,马上蹲下来,行个大礼。明浩心满意足:“高丽人,都很高,故而叫做高丽人了?”“对,所言极是。”高丽人不知如何回答,就点了点头,逗明浩开心。“平身好了,你别敷衍我,我可知道,高丽很远,在东海那边。你们小小高丽,仰慕我大宋,既来之,则安之,不可造次。不然我明浩不开心,我要不开心,就麻烦了。不理你,哼!”明浩乐此不彼,马上一本正经。高丽人心中虽有不悦可念明浩小小年纪,还是个孩子,就并不斤斤计较,马上哈哈大笑。明红马上赔礼道歉,示意不必斤斤计较。高丽人付之一笑,毫不在乎。只是闷闷不乐,不苟言笑,继续看书去了。

子午一看,明浩总是调皮捣蛋,搞的大家与人说话也不欢而散,就提议马上吃东西去,想必美味佳肴会堵住明浩的小嘴巴,随即笑道:“走,州桥夜市的美味佳肴,自然与众不同。”众人一起且走且笑,看着许多好吃的,留着口水。明浩更是瞠目结舌,笑口常开,乐此不彼。

“这鱼儿看上去不错味道如何?”武连指着炸鱼,对小贩道。“味道好极了。”小贩微微一笑。只见那鱼,酥脆金黄,扑鼻的鱼香。“没想到,黄豆芽夜市也有,就是不知如何吃饭?”余下看着黄豆芽,喜乐无比。只见,有人把黄豆芽扮作凉菜,坐在一边吃酒,有人用小碗盛着,吃的开怀大笑。

“米花不错。”普安看着米花,现场爆出,小孩儿拍手欢笑。明红拉着明浩问:“明浩,要不要吃这索饼!”“我不要吃索饼,我要吃角子!”明浩摇摇头。“还挑食,大晚上的,还是别让小孩子吃什么索饼了。索饼这连汤带水的,要尿床了。角子吃了晚上睡不着了。”赵香云道。“赵姑娘好词。”明红乐道。明浩环顾四周,吐了吐舌头,叫道:“我要吃好吃的!”

“客官,瞧一瞧了,家乡特产,物美价廉。”一个男子与女子招呼开来,但见他们前面许多干果:核桃、梨圈、胶枣、栗子、党梅、狮子糖、桃圈、枣圈。

“姐姐,你看,荔枝!桔子!”只见,明浩眨了眨眼睛,用小手一指,明红转过脸,只见他们身后是:龙眼、荔枝、甘蔗、橄榄、温桔。月儿马上买了几个桃圈、枣圈、梨圈,逗明浩开心。

“客官,瞧一瞧,看一看了,上好的岭南荔枝!小夫妻吃了甜甜蜜蜜;小孩子吃了聪明伶俐,老婆婆吃了脸上笑眯眯。”一个貌美如花的中年妇人叫起来。“烤的东西,味道不错。”赵香云指着前面,但见不少烤鸡、烤鸭、烤鱼、烤腰子、烤羊角、烤虾。随即买些,分给大家,众人边走边吃。

“炒蛤蛎,总算看到了。”子午看向一处,许多人围着吃的满嘴油香。“这里瞧,这里看了,啊,又大又香的猪蹄!”一个络腮胡汉子,招呼客官看过来,果然,猪蹄看上去的确不错。“别哭,再哭就是小花猫了。奶奶给你买一个,好也不好?”一个老太太带着一个小姑娘意欲过去,一个汉子路过,马上侧身让老人家过去。

“这个不错!”武连看向左边,只见煎鹌子,扑鼻的香味,袭面而来。一个花白胡须的老头捋了捋胡须,叫道:“胡饼,香脆可口,不好吃分文不收了。”“还是烤的好吃,对吧。”一个书生模样的男子紧紧地拉着一个女子,并回过头冲她微微一笑,喜笑颜开的挤了过去。普安看向右边:“酒蟹!”说着仔细一瞧,蟹子还有活的在罐子里爬来爬去。“乖啊,为父给你买好吃的。”一个头戴东坡巾的员外,脖子上骑着一个小男孩,小男孩拍了拍小手,眨了眨眼睛,后面跟着两个丫鬟,紧紧地盯着小男孩,生怕他掉下来。

“看,羊肉,好像味道好极了。”余下看向前面对武连道,但见男男女女,说说笑笑,围着一个桌子喝羊肉汤。“咕咚咕咚,挺好玩。”子午看向后面,有人围着,锅里咕嘟咕嘟冒泡,有人把许多肉与菜放进去,又是咕咚咕咚。“让一让了,让一让了。”七八个小孩子吵吵闹闹挤了过去。

余下笑出声来:“什么咕咚咕咚,这叫做涮肉!”“不错,我们要不要坐下来也涮一涮,吃些酒。”武连点了点头。武连招呼子午、余下、普安、赵香云、明红、月儿、明浩,找了处地方,坐了下来,要了一锅,涮起吃食来了。周围还是熙熙攘攘,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没想到,这州桥夜市真热闹。”普安看向四周,许多男女老少,皆是喜笑颜开,坐了下来,乐此不彼。子午介绍:“一直就听说州桥夜市最热闹,此番来了,果然名不虚传。”“小时候觉得京兆府很不错了,没想到,长大成人来到东京,才感觉,京兆府不过如此。”余下回想京兆府,不由叹息。“小时候的东京好像又回来了,真是不可思议。还记得姥姥带我来,她来州桥夜市炸团子。”明红也若有所思。明浩纳闷:“我如何不知道?”“那时候哪有你。”明红破涕一笑。“我去哪了?”明浩追问。“你在你娘怀里。”子午笑道。“肚子里。”武连乐道。“好吧!”明浩撅撅嘴。

普安招呼大家一起下菜:“快,喜欢什么,自己放里面好了。”说着,夹菜到锅里,里面咕咚咕咚起来,众人一人一筷子,锅里就差不多有许多美味佳肴了。

明浩还要往里扔,明红马上拉着,月儿马上示意他不可乱动。明浩闷闷不乐,不理众人了,众人笑个不住。明浩心里想,多放些很好玩,可哥哥姐姐真坏,就是不让。咕咚咕咚不断,明浩马上要用筷子去夹,明红用拉着,明浩不开心,背过身一边坐着生闷气,却不哭。

“明浩要听话,好了就可以吃。”武连马上来到明浩身边,劝道。“姐姐真坏,明浩夹菜不让,吃也不让。明浩生气了!”明浩闷闷不乐,张着小嘴,嘟嘟哝哝。

“明浩,看,这个要不要。”赵香云随即拿起一把好吃的,送到明浩嘴边。明浩转过脸,原来是米花,他依然无动于衷。武连笑道:“明浩,听话,一会带你看皮影去。”“真的,太好了,谢谢哥哥。”明浩这才兴高采烈。“小家伙,有意思。”赵香云乐道。“明浩一个人,如若有了小朋友加好了。”明红乐道。子午叹道:“青城山就有一个,叫做怡乐。”“那很好,如若有缘,让怡乐与明浩在一起玩,就好了。”明红笑道。子午点了点头:“想必他们会成为好朋友。”“可怜兮兮的怡乐,如若来了东京,也有好吃的。”武连想起怡乐,顿时闷闷不乐。“怡乐也是个吃货。”余下见状,笑出声来。武连看向明浩,想逗一逗他:“明浩,你是不是吃货?”“明浩,是也不是?”子午也想逗一逗他。“不作答一定是了。”普安点了点头。

正在此时,咕咚咕咚,热气腾腾,众人捞出吃食,赶忙给怡乐夹菜。怡乐吃的不亦乐乎,众人才吃起来,味道果然不错。众人吃了菜,又喝了几杯酒,意犹未尽,离开州桥夜市,走在汴河岸边,但见桨声灯影,琵琶声声。

余下指了指前面的提线木偶摊子,渐行渐远:“明浩,走,哥哥带你去玩。”

“提线木偶,小时候见过,许多年不见了,很有趣。”武连紧随其后。明浩乐此不彼:“提线木偶,我最喜欢了。”“等等我!”武连喊道。“你们别乱跑,看好明浩。”子午追过去。普安摇摇头:“三个臭小子带一个小家伙,有意思。”“他们可是开怀大笑,开心的不得了。我们做什么?”子午认真道。普安指了指前面:“当然跟上去!对他们能放心就怪了。”“走!跟上去。”子午看向明红,见明红担忧起来。子午、普安、明红、月儿一同跟上去,追寻武连、余下和明浩。

普安看着提线木偶,笑出声来:“有趣!”“做的挺不错。”子午指着这木偶,感慨万千。“精美绝伦,可见一斑。”武连笑出声来。“嘘!”余下示意他们不要说话。只见,吹拉弹唱,一面小鼓敲得嘚嘚作响,两人提着木偶,扮作关云长与曹孟德二人,你追我赶,绘声绘色,说学逗唱,令人开怀大笑。明浩笑的咯咯作响,明红、赵香云、月儿也乐此不彼。片刻,子午等人说说笑笑,慢慢离去,渐行渐远。只有明浩闷闷不乐,意犹未尽。

明浩气呼呼起来:“哥哥们忽悠人,不理你们了。”子午看向明浩,马上问道:“怎么了,明浩如何又不开心了?吃也吃了好一会了,玩也玩了好一会了,乐也乐了好一会了,如何还闷闷不乐?你难道不如青城山的怡乐了,怡乐只要有了好吃的,就不会闷闷不乐,一定会开开心心,快快乐乐。可乖,可听话,可懂事了。”“怡乐就是乖,见一面就喜欢了。”余下心知肚明,马上夸怡乐。普安乐道:“不会吧,怡乐是我们青城山的,与你终南山可没什么瓜葛。”“可不是,我们青城山有两个宝贝,一个叫做武连,一个叫做怡乐。怡乐会打扫庭院,怡乐会写字画画,怡乐会叠被子,怡乐会吹笛子。明浩,你难道不如怡乐了?”武连寻思,明浩不听话,拿怡乐激将法,刺激他,也许管用。“好吧!”明浩点了点头。众人纳闷:“你不如?”

月儿拉过明浩对他叮嘱:“明浩听到没有?哥哥们今晚一直在说青城山有个怡乐,多乖,多听话,如若以后怡乐见到明浩,听说明浩不乖,不听话,他可就笑话你了,那样,你多丢人,多没面子。你说你要做大将军,这大将军可不是动不动就不高兴。大将军要心怀天下,舍己为人,报效朝廷,为国为民。你懂不懂?”

“好吧!”明浩似懂非懂,马上乖巧多了。“月儿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子午听了月儿的一席话,才算明白,月儿跟着明红头头是道,明红跟着李师师头头是道,李师师跟着太上皇也头头是道。这耳濡目染果然名不虚传。普安也奉承起来:“月儿姑娘聪明过人,以后怡乐由你带好了。想必一定会智勇双全,威震天下。”

武连仰天长叹:“怪不得,都说,这小孩子跟了小姑娘就乖了,跟着我们就调皮捣蛋了。怡乐虽说不哭不闹,可也调皮捣蛋,不得了。”

“去了青城山一直觉得怡乐少一个小姐姐,这下好了,小姐姐,找到了。怡乐可听话了,只要给他吃饱了,他又不哭又不闹。如若他高兴还帮忙做些杂事。青城山上的许多蜡烛,可都是怡乐一个人就可搞定呢,他可聪明了。”余下乐道。“你如何知道这样清清楚楚。”武连皱了皱眉头。“怡乐虽说这青城山,可又不是你们青城山的怡乐,他也是我们终南山的怡乐。”余下认真道。“好小子,和怡乐见了才几次面就这样熟识了。”普安笑出声来。“你们才知道,怡乐可是个乖巧懂事的好孩子,我们可喜欢他了。”子午想起怡乐也乐个不住。

赵香云见状,就认真道:“你们这些人,以为小孩子多好带似的,却不知这是苦差事,想做‘孩子王’不容易。熊孩子很熊,惹不起。”“可不是,他要是乖乖听话还好,如若哭哭啼啼,烦死你。”明红破涕一笑。

月儿颇有体会:“明浩就这样,那日,大晚上哭哭啼啼,就是不让你睡觉。师师姐去了江南,姐姐去送一送,我一个人带着明浩,守着宅院,大晚上真害怕,虽说有人照看,可也心有余悸。你们可不知道,这家大业大也难受。深宅大院,夜深人静,孤零零的,好可怕。”“小孩子,有意思。”赵香云仰天长叹。明浩笑的咯咯作响:“小孩子,有什么意思,姐姐难道没做过小孩子?”

“你是大孩子了,以后抱不动你了。”子午抱起明浩。余下点了点头:“可不是,怡乐就让我抱不动了。那日可把我吓到了,这小家伙为何就变胖了,我以为我变瘦了,也不是我变瘦了。”“怡乐吃胖了,不知吃了什么山珍海味,灵丹妙药。”武连乐道。普安看向武连,埋怨的眼神袭来:“都是你惯的,还有脸说。一到成都,就买吃的。”“明浩也是惯的。”月儿乐道。“说什么惯不惯,小孩子嘛,就是爱吃爱玩,你小时候也一样。”武连不以为然。赵香云深以为然:“可不是。”“明浩,是也不是?”明红看向明浩。“那是自然!”明浩乐开了花。众人捧腹大笑。汴河夜色渐深,各自辞别,回去歇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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