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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美味佳肴

“听说没有?俺可听说了。”“怎么了?”“这契丹人对西夏不满。俺听京兆府有人这样说,沸沸扬扬,满大街都是。”“关我大宋何干?”“俺觉得,不得了。唇亡齿寒,你难道不明白。”“这契丹人实在过分。对我大宋也是虎视眈眈。”“俺看了信件,感觉恒山派要有大麻烦了。”“师哥所言极是。”“俺看,我们终南山和青城山要组成一个队伍,前去搭救,抵御这贼人围攻恒山派。就算玄空道长和惠松、明哲、道空可以抵御个一回两回,可难免会受到奸计所害,贼人手段也非同小可。西夏、契丹都派了武林高手,老毒物黄剑也派弟子去了,如若老毒物黄剑也插手,恐怕恒山派凶多吉少。”“师哥所言极是,没曾料想,师哥如今对江湖了如指掌,分析的头头是道。”“那是自然,俺可是扁头。”“明远刮目相看了,可好。”清早斋堂用饭之际,扁头就对张明远一惊一乍起来。

“西夏听命契丹,契丹意欲对付我大宋。三足鼎立,如三国故事。不必大惊小怪。”张明远分析道。“不说这个,羊肉汤味道不错,俺今日吃的很高兴,弟子们果然懂得做菜。子午那小子果然有一手,这般做羊肉,俺就可以多吃几碗了。”扁头不以为然,又拿一个馒头吃了起来,端起羊肉汤,喝个有滋有味,一股鲜美味袭上舌苔,直击味蕾,果然是美味。

“师叔,莫非弟子就不好了。去京兆府不是还给你带了许多好吃的么,莫非您都给忘了?”余下走了进来,听到扁头方才言语,马上一脸不悦。

“师叔,羊肉汤好喝就多喝点。”子午笑道。“师叔好吃懒做,这可不好。”余下朝扁头后脑勺轻轻用手指头弹了弹。“俺乐意,臭小子,一边去。”扁头气呼呼,看来后脑勺是被弹的有些发麻了。“不得无礼,小小年纪如何不懂得规矩。”张明远指着余下,告诫道。“师弟何出此言,不必如此。余下调皮捣蛋也没什么大不了。你这般说话岂不有失体态了。”扁头看余下马上要眼泪汪汪,就摆摆手乐道。

“有失体态?”张明远一愣。“师父,师伯的意思是,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好了,何必怪余下,这小子有恃无恐,该说他。”子午解围道。“师父何必如此,扁头师伯对我很好,我们随便玩耍,有何不可。”余下破涕一笑。“俺对谁都好。”扁头点点头,又摇摇头,“臭小子,随便玩耍,没人和你玩耍不成,和师伯玩耍,胆大包天。”说着朝余下后脑勺轻轻用手指头弹了弹,算是扯平。扁头这般孩子气,也是意料之中。

“好了,你们自个心知肚明就好。”张明远乐道。“普安去了青城山,不知如今在做什么?”子午痴痴的胡思乱想。“怎么,子午想去青城山看看?”张明远笑出声来。“听说成都府实乃天府之国,好吃的特别多,银子钱也不贵。”余下点点头。“大早上就觉得瞌睡,不知怎么回事。”扁头张了张嘴巴,打了个哈欠。“看来师兄不喜欢成都府的好吃的,听说那边爱吃辣椒。”张明远道。“这成都府的小吃,色香味俱全。”子午道。“成都府有一样东西,味道好极了。”张明远偷偷瞄一眼扁头,故意笑道。

“什么?”子午问道。“过来。”张明远招呼连个弟子近前,马上耳语一番,其实什么也没说。“师父说什么了弟子耳朵不好使,如何听不到。”余下靠近,什么也听不到,马上抱怨起来。

“成都府的这个东西,味道很不错,你们以后去了,要买一些回来,你们师伯反正不喜欢,就留给师父好了。”张明远笑道。“成都府到终南山很远的,还是有些路程的,如何可以带来,岂不坏了?”子午纳闷。

“带回来可不好,还是去成都府亲自品茶一番,实为上策。”扁头偷偷凑近。“这东西也没什么好吃的,算了,不说也罢。”张明远摆摆手。“看看你,说好吃的,就说完,还没知道叫做什么名字,你就不说了,真扫兴,这可不好。弟子们都洗耳恭听,你这倒好蚊子声音。不爽快!”扁头马上闷闷不乐。

“根本没什么好吃的,带回来就臭了。”张明远破涕一笑。“原来如此,怪不得听不到什么。”余下乐道。“一派胡言,为师如何会这般说话。”张明远马上瞪了一眼余下。“成都府没去过,想必以后去了会知道些风土人情,好吃的也就知道了。”子午道。“我们京兆府的好吃的也不少。”余下点点头。“有什么?”子午问道。“师父肯定知道。”余下看向张明远。

“还真有一个,据说五代末年,太祖武德皇帝还未得志时,身无分文,穷困潦倒。一日,在京兆府街头流浪的他,因饥饿难耐,不得已低下男儿头向一家烧饼铺讨食。店主大婶看他可怜,就把几日前剩下的两个大饼给了他。可放了几日的烧饼是又干又硬,根本咬不动。这时,他闻到了一股肉香,原来不远处正有一家肉铺在煮羊肉。太祖便向店家讨了一碗羊肉汤,把干硬的烧饼掰成小块,泡进那羊肉汤里。没想到,这碗烧饼吸入了肉汤的香气,肉汤泡软了烧饼,一碗‘汤泡馍’吃得太祖浑身发热,饥寒全无,精神大振,容光焕发。几年后,太祖得势,掌了兵权,‘黄袍加身’做了我大宋的皇帝。当了皇帝的太祖,每日山珍海味,日久天长,嘴里自然就没了味道。一日,他突然想起了那碗香到心里,暖透全身的‘汤泡馍’,可又不好意思,就把这意思告诉了杜太后,杜太后是最懂得太祖心意的人,她老人家就立即传旨御厨速速做来。但御厨做了几次,太祖都觉得不是当年的那个味儿。一次,太祖外出巡察,行至京兆府,带了随从,素衣打扮,体察民情,不知不觉又来到当年流浪的那条街,又闻到了那久违的肉香。这下,太祖食欲顿起,让随从原地待命,他就直奔肉铺,让店主马上做一碗‘羊肉泡馍’。店家见他体体面面,就介绍其它好吃的,只字不提泡馍之事。后来随从忍不住说出身份,眼见皇上驾到,这店家,又是惊喜,又是惶恐。夕阳西下,街上的烧饼铺已关了门,店家只得让妻子烙了几个饼,怕皇帝嫌是死面饼,便把饼子掰得碎碎的,浇上羊肉汤煮了煮,再放上大片牛肉,又在汤内放入了墨绿菠菜、白滑粉丝,撒入翠绿葱花,最后又淋上几滴金黄浓香的油。当热气腾腾、香味四溢的羊肉泡馍端到面前时,太祖尝了一下,立刻找到了当年的感觉,于是,皇上的架子也不端了,在卫士和店家惊异的注视下大快朵颐。吃完后,全身舒畅,当即赏赐了店家。一夜之间,皇帝来吃羊肉泡馍的事就在京兆府传开了,越来越多的人慕名来尝美味,店家索性把肉铺改成羊肉泡馍馆,吃的人多了,馍也掰不及了,于是谁吃谁就自己掰,反倒生出许多情趣。久而久之,羊肉泡馍成了京兆府人最喜爱的小吃,一直流传至今。或许还因占了太祖的龙威,因而被誉为‘天下第一碗’。东京也有这样的美食,只是当今皇上可不喜欢。要说这美味,还是京兆府比较地道。”张明远若有所思。

“羊肉泡馍,俺知道。苏学士也说过,‘陇馔有熊腊,秦烹唯羊羹。’不过俺不喜欢烧饼,羊肉汤味道虽说不错,还是羊肉吃起来才带劲。”扁头津津乐道。“要说京兆府的美味佳肴,也是不少,可羊肉泡馍却首屈一指。”张明远笑道。“咱京兆府的吃食,可不仅仅是羊肉泡馍,想必还有许多,不为人知。”扁头不以为然。

“扁头师伯是美食家,想必知道许多。”子午乐道。“羊肉泡馍,味道不错。去京兆府一定要吃一次,有太祖武德皇帝的龙威,羊肉泡馍必定天下无敌。”余下掷地有声。“太祖是一个英雄好汉,他也是念旧。”张明远点点头。“俺也是英雄好汉,也念旧。”扁头乐道。众人哈哈大笑。

“你们吵吵闹闹,大老远就听见了。死胖子,出来接驾。”听得此声,扁头暗笑。“傻大个,瞎咧咧啥。”扁头走了出去,一看,原来是阿长,后面还有三个人,分别是费无极、普安、武连。

“无极!上山何不来信,我等也好准备。”张明远迎上前去。“普安!到我终南山,有何贵干?”子午笑出声来。“武连!哥们昨晚还做梦,你上山来了,今日就来了,果然好梦成真。”余下乐此不彼。“明远师兄,终南山可还好?”费无极走了进来。“当然很好,青城山可好?”张明远与费无极且走且谈道。“还好。”费无极坐了下来。

“子午师兄,方才我们还说青城山,你们就来了。”普安站起身来。“总算来了,还以为你们一去不复返了。说什么呢,青城山也不错。离开终南山时,还以为青城山荒山野岭,没想到,去了才发觉,比终南山要美丽许多。”子午笑道。“余下,你小子如何不到青城山找我?”武连质问余下。“终南山忙忙碌碌,可没空。”余下道。“此番让你们来,有一件十万火急的大事要商议。”张明远道。众人听了马上坐了下来,聚精会神,仔细聆听。

“信件我已经看了,恒山派恐怕有危险,我们不得不前去搭救。”费无极捋了捋胡须,掷地有声道。“师弟所言极是,这恒山派我们去过,自然知道那里易守难攻,不过贼人如若围攻,恐怕凶多吉少。”张明远担忧道。“这个也用不着商议什么了,你们两个带着弟子一起去可好?俺与阿长留下守山门。”扁头道。“青城山也少不了人,此番来,也是叙叙旧,我还要赶回青城山去。”阿长道。“师父、师伯,弟子去吗?”子午看着张明远、费无极,问道。“当然要去,既然是大打出手,如何不去凑热闹。”普安乐道。“此番就叫做行走江湖。”余下笑道。“恐怕比较危险,武林高手围攻恒山派,这实在匪夷所思。”武连冷静道。

“武连,说的不错。此番非同小可,不知你们四人武艺如何?如若去了有什么闪失,岂不得不偿失。依为师之见,你们还是不去的好。”费无极看着武连微微一笑,随即对张明远、扁头、阿长使眼色。“此番你们四人第一次下山,武艺不精,如何对付贼人?还是我与无极两人前去好了。子午四人就安心留在山上好了。如若普安、武连想念青城山,也可以回去。如何安排,你们自便,意下如何?”张明远会意,要用激将法让子午、普安、余下、武连四人有行走江湖的胆识,吃苦耐劳的意志。

“子午、普安,你二人是大师哥,可要做好表率。”扁头添油加醋。“余下、武连,不可孩子气。还是听话,在山上练武,将来也好行走江湖。”阿长火上浇油。“这个不成。恒山派远在太原府以北,师父师叔二人前去,岂不形单影只,你们忍心把弟子扔在山上?”子午一怔,心中火急火燎。

“只是想去看看,这恒山派武艺如何?也见识一下,武林高手如何模样。还望师父、师伯成全。”普安不紧不慢,笑出声来。“师伯,您就给我师父说一下好了,弟子想去行走江湖。回来也好给您带些好吃的,听说太原府的牛肉烧饼,味道好极了。”余下到扁头跟前,摸着他的肥肚皮,微微一笑。

“师伯,您如此挺拔在天地之间,难道不希望弟子行走江湖,扬名立万?”武连也走到阿长跟前,虽然没阿长个子高,不过刚好到阿长嘴巴处,也就笑了笑。“这个,你看,怎么办才好,俺觉得孩子们长大了,要行走江湖。”扁头对张明远道。“看看,武连越发出息了,伶牙俐齿,口若悬河,想必行走江湖后一定会出人头地,还是让他们去历练一番也是很好,是也不是?”阿长也对费无极喜道。

“看看,扁头、阿长果然被子午这四个臭小子给收买了。”费无极对张明远耳语。“你们两个又嘀嘀咕咕,说悄悄话。多少年了,俺就看不惯,你们这样可不好。”扁头端起茶碗,闷闷不乐。“无极,你和明远,两个人都一把年纪了还是孩子气,耳语个什么?”阿长也一脸不悦,吹胡子瞪眼。“看看二位师哥,果然生气了。”张明远笑道。“好了,且去用饭,晚上再议,明日就下决定,意下如何?”费无极打圆场。“好!”扁头带头,阿长、子午、普安、余下、武连点点头。

众人一起前往斋堂,一路上,张明远和费无极继续耳语,扁头与阿长且走且谈。子午和普安说话聊天,余下和武连喜笑颜开。

“今日也是粗茶淡饭,为师上了年纪,常言道,不惑之年就要注意养生之道,首先要从饮食上加以节制。吃些清淡的便是很好,就怕扁头师哥不高兴。”张明远对费无极介绍起来,马上偷偷看了一眼扁头。

“这话俺可听不懂了,俺有啥高兴不高兴的。你们看这芝麻凉拌菠菜、烧茄子、蘑菇炒油菜、藕片炒芹菜、辣椒烧豆腐。味道也是极好!难道非要吃酸菜炒羊肉才可以?虽说俺最喜欢酸菜炒羊肉,可不能总是吃,吃的太多也容易吃饱了撑的,也就不喜欢了。偶尔解解馋也是很好,夫复何求?”扁头一愣,马上摆摆手,环顾四周,喜笑颜开之际,用肥肥的手指头捏着筷子朝眼前的碟子、盘子、大碗指上一指。浓香扑鼻,热气腾腾,这吃食和菜的确很好,不敢说什么色香味俱全,也是可口之极。

“酸菜?”众人不解,异口同声问道。“大汉许慎在《说文解字》里早已解释过了,正所谓:‘菹菜者,酸菜也’,是也不是?”费无极解释开来。“我倒是尝过,扁头师伯做过,味道不错。”余下挠了挠后脑勺,猛然想起来了。“清淡也没什么不好,扁头师兄总是肉啊肉的,对身体能好么?一堆肉,这可不好。”阿长劝道。

“肉啊肉的,非俺所愿,就好这口,有啥办法。还有东坡肉,鱼肉。明远、无极,你们不是也喜欢鱼肉么?”扁头乐道。“明日午饭就丰盛一点,大家吃好喝好,算是欢聚一堂,就下山了,恐怕许多时日,算是短暂分别,诸位意下如何?”费无极道。“无极这个提议不错,斋饭还是要丰盛一些,我们清心寡欲,如若吃不好,实在就麻烦了。”张明远点点头。

“虽说在青城山,风景如画。可也要吃饭睡觉,每次下山到成都府,看到市井中人,在酒楼吃的好肉好菜,真是羡慕之极,人生之乐,不外乎,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行走江湖,潇洒豪放。是也不是?”阿长道。“你们都是怎么了?莫非有意安慰俺?素日你们都不谈论吃吃喝喝,都怪俺喜欢吃吃喝喝,今日要分别了,却吃吃喝喝说个没完没了。”扁头乐道。

“此番去恒山,危险想必也是有的。终南山、青城山,还望二位师哥多担待多费心了。”费无极低下头,热泪盈眶,为怕人发觉,笑出声来。“恒山派遭此大难,我等如何不痛心疾首。恨不能马上插上翅膀,飞到恒山,与玄空道长并肩作战,把贼人杀个片甲不留。”张明远语重心长起来。“俺觉得没那么严重,想必玄空道长武艺高强,对付区区几个小毛贼也是不在话下。”扁头道。“此言差矣,区区几个小毛贼?玄空道长乃是一代宗师,莫非他不知面子是个什么道理?他还会写信前来搬救兵,岂不可笑?”阿长摆摆手道。“玄空道长说了,翠屏峰还有一件宝贝,就怕落入贼人之手。”子午道。“什么宝贝?”武连问道。“恒山派有宝贝?贼人如何消息灵通,前去趁火打劫,岂有此理?”余下也纳闷。

“这个可有些热闹了。武林高手齐聚恒山,我们也好去看看。”普安乐道。“明日我们就下山去了。晚上大家早睡,明早起来吃了斋饭,就下山赶往恒山派了。就怕夜长梦多,我们离恒山派很远,不可再贻误时机了。”张明远担忧起来。“也对!就是不知各大门派有何动向?”费无极道。“午饭你们就不吃了?”扁头问道。“晚上也用不着商议了,目下就决断好了。明远与子午、余下,无极和普安、武连,你们六个人下山去恒山派增援,我与扁头师兄守山,你们意下如何?”阿长掷地有声。“难为师哥了,辛苦师哥了。”张明远点点头。“这个不为难也不辛苦。下山行走江湖才麻烦。”费无极道。“无极,你小子还是当年的样子,油嘴滑舌,俺看普安就像你。”扁头闷闷不乐。“师伯,怎么说我了?普安由惹师伯生气了不成?”普安喝了一口汤,差点喷出来。“那倒没有,借力打力而已。你小子和你师父可不是很像么,是也不是?”扁头吃口菜,抹抹嘴。众人忍俊不禁。

吃完饭,众人又在终南山走一走,看一看。且走且谈,说说笑笑。但见终南山,云雾缭绕,景色宜人。

回到道观的张明远与费无极同住一个屋子,二人很久没在一起,故而晚上一块叙叙旧。这卧室原本是费无极当年在终南山的屋子,目下却有两张床,是素日终南山接待一些客人的屋子。只因费无极前来,张明远今晚又住了过来。看着一些原封未动的物件,费无极潸然泪下,往事难忘,不觉热泪盈眶。还记得师父在时,与费无极就在这屋里彻夜长谈。张明远猛然看到费无极的泪流满面,心知肚明之际,也黯然神伤。两人面面相觑,默然不语。

“无极,不必胡思乱想。你不是小孩子。”张明远忍不住劝道。“何出此言?想必是方才风大吹了眼睛,故而这般。”费无极破涕一笑。“休要瞒我。”张明远道。“还记得师父有一夜,与我彻夜长谈。”费无极津津乐道。“说什么了,可还记得一些?”张明远问道。“师父说,他知道我小时候的一些小秘密。”费无极微微一笑,嘴角翘起。“什么小秘密?”张明远纳闷,不由好奇起来。“师父说我小时候有一次晚上吃了些桃子,居然尿裤子了,好家伙,把床单都湿了一大片。”费无极挠了挠后脑勺,不好意思。

“有这等事?”张明远笑出声来。“也是太小,自己哪能记得,师父说有就有了。”费无极脸皮厚起来,也不觉什么不好意思,故而像个孩子般微微一笑。“不好意思,师父有一晚也对我说了这等事,说你尿了前半夜,我可厉害多了。”张明远乐此不彼。“你又怎样?”费无极诧异万分。“我后半夜也是尿床了,你在师父左边睡,我在师父右边睡。”张明远绘声绘色道。

“结果怎样?”费无极尴尬一笑。“结果把师父冲进了池塘一般,师父的身下成了汪洋大海。”张明远哈哈大笑。“怪不得师父后来叫我小喷泉,你是大喷泉。”费无极哈哈大笑。

“你才大喷泉。”张明远辩解起来像个顽童。“好,我就我。小时候师父不容易。”费无极点点头。“可不,含辛茹苦,一个男人带着两个小孩。”张明远念念有词。“可别忘了大嘴师叔。”费无极破涕一笑。“大嘴师叔,当年对我们说的话,无极,你可记得?”不提大嘴还好,这一提,张明远顿时泪光点点。“当然记得,他老人家当年说,扁头、阿长坏话,说我们很好。”费无极点点头。

“大嘴师叔就是嘴大。”张明远乐道。“师父走的匆匆忙忙,也含恨而逝。”费无极咬咬嘴唇。“师叔走的却从容不迫,好似老顽童。”张明远道。“还记得他的庄子之鱼?”费无极道。“师父喜欢孟子?”张明远看向窗外,只见夜色深深,幽静之极。“师叔喜欢庄子?”费无极看向窗外,微风拂面,心旷神怡。“好了,睡吧,早睡早起。”张明远帮费无极铺好被子。“好。”费无极离开窗台,回到床边,坐了下来,应声道。吹灭蜡烛,张明远、费无极又说说笑笑了片刻,慢慢的二人才睡着了。

“阿长,你为啥不来终南山看俺?”扁头与阿长一个房间,二人回来就吃了些水果,嘴里还不停吃东西。“青城山离终南山不近,我青城山许多事,无极一个人也忙不过来,是也不是?”阿长乐道。“成都府咋样?好不好?俺都没去过。”扁头问道。“和京兆府差不多了。听说京兆府种浩这小子和他娘子不错。”阿长敷衍起来,心知肚明,这扁头肯定要问好吃的多不多,有什么,叫什么,怎么做法。诸如此类,许多疑问,那要回答个没完没了,阿长灵机一动,赶忙转移话题。“什么娘子?俺没觉得多好。”扁头闷闷不乐,自个也没讨老婆,关心别人有什么意思。“肯定羡慕嫉妒恨了,是也不是?我最了解你,我还不知道你。就你,擦了屁股,我也知道你下一回要拉什么屎。”阿长乐道。“胡说八道,一把年纪,咋说话还这般信口开河了?俺觉得你年纪长了,如何脑袋却傻了。”扁头张了张嘴,眉头一皱。“不过是用词不当,何必如此。”阿长尴尬一笑。“不惑之年,快要知天命了,还口无遮拦,岂不令人耻笑?俺可不如你了,还敢信口雌黄。”扁头一本正经道。“别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懒得理你,睡觉了。”阿长马上伸出手指头,在扁头面前晃了晃,一脸不悦。

“开个玩笑,俺逗你玩,何必生气。”扁头笑了笑。“生气?”阿长问道。“对啊。”扁头点点头。“对个狗屁不通。”阿长乐道。“看看你,还说俺,自个也是粗话连篇。”扁头闷闷不乐。“睡觉。”阿长乐道。二人就这般说说笑笑,夜色深深,不知不觉,才熟睡过去。一个时辰后,扁头打呼噜,吵醒阿长,阿长才发觉蜡烛还亮着,赶忙吹灭,推了推扁头,扁头呼噜停了,阿长才睡着了。

“京兆府挺好。”子午在房间对普安介绍着京兆府。“没想到,京兆府也卖成都府的书,这书我在成都府见过,只是当时身上带的银子不多,故而没买。没想到,你小子却买了。”普安躺在床上翻阅着子午从京兆府买来的书,点点头,津津乐道。“不瞒你说,我买了两本。一本收藏,一本素日拿来看看。”子午道。“何不做个顺水人情?”普安灵机一动,不好意思的问道。“此话怎讲?”子午早已猜出普安话里有话,索性装聋作哑,看普安又耍什么花样。“这样好了,以后你去了成都府,我还你两本苏学士的词本,可好?”普安挠了挠后脑勺,这子午是个极聪明过人的人,如若不用些谋略,的确拿他没办法。“口说无凭?”子午可聪明过人,自然想的周全。“空口无凭,立字为据。”普安觉得这书很好,恐怕早已售罄,故而不可坐失良机,只好咬咬牙,答应下来。

“这便立字为据?”子午试探一番。“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何必欺人太甚?”普安掷地有声,气呼呼。“没想到,普安为了一本书也生气,真是孩子气?”子午看普安有些生气就乐得。“哥们弟兄一场,送也就送了,几个银子钱,至于么?”普安闷闷不乐。“至于吗?看看你,一本书不至于,也是银子钱买的。要便要,不要可去市集买,我可不拦你,也不硬塞给你。虽说是亲兄弟,可一码归一码。何况你我?”子午听了立马一脸不悦。“这话也在理。”普安一愣,挤出这几个字后,半天一言不发。“这个书,你也是知道的,我子午酷爱书。嗜书如命,你要明白。”子午看尴尬之极,不觉笑了笑。“当然,我理解。”普安点点头。“除了这个,要什么给什么,好也不好?”子午道。“你有什么?”普安破涕一笑。“对啊,我有什么?好像也给不了你什么。扁头师伯有吃的,我可没有。”子午挠了挠后脑勺。“得了,看你这般模样,莫非我青城山弟子是乞讨之人?”普安乐道。“嗯,不太像乞讨者。”子午端详普安。

“莫非我青城山弟子是打家劫舍之人?”普安道。“不。”子午摇摇头。“莫非我青城山弟子是强人所爱之人?”普安越说越想笑。“当然,不是。”子午脑袋好似拨浪鼓。二人,说说笑笑,吵吵闹闹,没完没了,夜色深深,不觉熟睡过去。

“还是青城山好。”武连瞅着余下。“何出此言?”余下不解。“这个就不知道了。”武连道。“看看你,话里有话。口口声声青城山好,再问你为啥,你又说不上来,岂有此理?莫名其妙。”余下从床上爬起来又马上躺下。“青城山有怡乐。”武连破涕一笑。“怡乐是啥意思?”余下一怔。“是一个小道童。”武连笑出声来。“你是说,青城山有小孩子,终南山没有?”余下问道。“难道不是?”武连点点头。“这个说不好,也不想说。”余下没精打采。“但说无妨。”武连坚持道。“有了增添几分活力和生气。不过--”余下想了想。“不过什么?”武连马上追问。“不过这小家伙如若调皮捣蛋,如之奈何?”余下翻来覆去,睡不着。“原来如此。”武连点点头。“难道不是?”余下坐了起来,和武连并排坐一起,让武连把茶水递给他,喝了一口就放下了茶杯。“对,有些道理。”武连也端起茶碗喝了一口,水有些凉了,就站了起来,拿着温水茶壶,给自己的茶碗蓄水,也给余下的茶碗蓄水。

“不是有些道理。”余下笑了笑。“那是什么?”武连不由感到莫名其妙。“是很有道理。”余下点点头微微一笑。“好久没去东京了。”武连一口气喝完了茶水,马上躺了下来。

“东京有你喜欢的人?”余下问道。“开玩笑,我从未去过东京,何来喜欢的人。”武连破涕一笑。“如若到了东京,遇到喜欢的人,你又当如何?”余下追问。“喜欢了再说,这不还没有呢,是也不是?此番行走江湖,还是要跟着师父们学些本事,不可碌碌无为。”武连痴痴地想。“看来你是雄心壮志不小了?”余下笑道。“睡觉好了,早睡早起身体好,明白么?”武连马上吹灭蜡烛。“臭小子,哥们茶水还没喝呢。”余下气呼呼。“别喝了,味道肯定不太好。”武连道。“除非你使坏。”余下开玩笑。“对付你小子,用不着。”武连不服气。“别张口闭口,小子小子的,咱俩一般大,好也不好?”余下笑出声来。“叫我小哥哥,懂吗?”武连笑道。“叫你老大爷好了。”余下瞪大眼睛,坐了起来。“胡说八道。”武连乐道。二人就这样说笑片刻,才慢慢睡着了。

次日,斋堂外阳光明媚,不老松傲视群峰。斋堂里,众人齐聚,张明远、费无极、扁头、阿长、子午、余下、普安、武连,还有一些弟子,分列在长桌两侧,众人喜笑颜开之际,不由难舍难分。

“我终南山今日算是到齐了许多师兄弟和弟子,机会难得。大可说说笑笑,直言不讳。此番我终南山与青城山两山联合一同奔赴恒山派搭救玄空道长,此为刻不容缓之事。还望我等同心协力,不负重托。”张明远环顾四周道。

“我青城山与终南山本也师出一门,都是师父的好徒儿。想必师父在天有知也欣慰许多。此番恒山派遭此大难,我大宋武林高手都要出手相助,不管其他门派会不会前去搭救,我青城山和终南山是一定要去。还望我同门子弟,北上恒山,搭救玄空,打败贼人,重振我中原武艺雄风才是。”费无极喜笑颜开。

“你们就不能说些大白话?何必说这些文绉绉的话,俺听不懂。你们读书也好,习武也罢,总一本正经可不好。杜工部道,‘语不惊人死不休。’你们说的也非语不惊人死不休,是也不是?”扁头不以为然。阿长摇摇头,乐道:“扁头师兄,你看看你,说的哪门子话。大家觉得好生奇怪。你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师伯说的很好,我们都听得津津有味。”子午打圆场。普安添油加醋:“扁头师伯说的,好似东坡肉一般回味无穷。”“扁头师伯喜欢东坡肉。东坡肉虽说好吃,可不能吃太多。”余下咂咂嘴,火上浇油。武连抹抹嘴,逗扁头道:“扁头师伯,东坡肉真好吃。”

终南山弟子道:“你们可别小看扁头师伯,他老人家可不是只喜欢美食,你们不知道扁头师伯也是身手不凡。”

张明远一怔:“果然如此?”的确长期以来,扁头会不会武功一直是秘密,这只有扁头心知肚明。“扁头师哥与阿长师哥会不会武功,也比你们臭小子厉害,是也不是?”费无极一直觉得扁头、阿长本不会什么武功,故而马上打圆场。扁头笑了笑,本也会个一招半式,可目下众人不相信,就记得大嘴临终的叮嘱,不可人前卖弄,不可惹是生非,故而就隐瞒一些有何不可,专心辅佐明远、无极也算是造化了,随即尴尬一笑:“俺不会武功,俺笨手笨脚,如何会武功。”“会个一招半式,作为王世贞的弟子,如若没什么一技之长岂不可笑?”阿长也想起大嘴临终嘱托,可心有不甘。

扁头瞪了一眼阿长,随即道:“一派胡言,你哪里会什么武功?”“就你笨手笨脚不会,我可与你不一样,莫非你不会,还不许我阿长会,岂有此理?我阿长也不为你扁头一人活着。虽说师兄弟一场,情好日密,难舍难分。可人各有志,不可强求。是也不是?”阿长闷闷不乐。扁头低下头,念念有词:“好,俺觉得所言极是。”“辅佐二位师弟也非一朝一夕,习武之事也不可废弃。如若明远、无极有朝一日有什么难处,我等也好给予一臂之力。如若我等一招半式也不会,贼人打碎山门,偷袭到山上来,如之奈何?”阿长泪光点点。

扁头热泪盈眶:“师弟想的长远,也想的周到。”“还好,还好。”阿长摆摆手。扁头破涕一笑:“看看,我等好似顽童一般。”“所言极是。”阿长也破涕一笑。

张明远看在眼里,心中也不是滋味,原来扁头、阿长为了自己付出不少委屈,就安慰道:“看看你们,老大不小的人了,如何就性情中人了?你们大可活的自由自在,洒脱豪迈一些,不必事事处处为我们着想。凡事也可自己做主!”“你们两人与我和明远一样,都是难兄难弟,是也不是?”费无极乐道。

张明远尴尬一笑:“什么叫做难兄难弟,好像我们就不可一帆风顺了不成?“当然,当然。”费无极点点头。张明远迟疑:“什么?你是说不可了?”“明知故问,罪加一等。”费无极乐道。张明远一本正经起来:“许多时日不见,无极,青城山可好?”“好是好,不过。”费无极微微一笑,不觉顿了顿。张明远追问:“但说无妨。”“可惜,难免孤孤单单。”费无极笑道。张明远道:“不是有阿长师哥陪你么?还有普安、武连,听说还有小道童怡乐,是也不是?你们青城山倒是热闹非凡了,可怜了我终南山才孤孤单单了。”“别说,这怡乐的确很可爱。”费无极破涕一笑。张明远马上吩咐下去:“可爱就好。童言无忌,想必有许多欢乐了。”

“肚子要造反了,明远师兄,莫非不给我们吃饭了?”费无极看向扁头。“扁头,转过脸来看我好了。”阿长看到费无极的眼睛朝扁头瞅着,马上会意之际点点头,朝扁头后脑勺轻轻敲了敲。“看啥呢?肚子造反就去镇压好了,莫非俺脸上有好吃的不成?无极,你傻了不成?”扁头转过脸来,还以为阿长搞什么恶作剧,没曾料想,恰好就看到费无极的眼光盯着自己,故而掷地有声地问道。众人乐此不彼。

子午道:“师父我们去端菜好了,看看老师傅做了什么好吃的。”“我也去。”普安站了起来道。“我们都去,看看老师傅的手艺如何?”余下、武连也紧随其后。张明远、费无极、扁头、阿长点点头,四个弟子应声而去。

子午走了出去与普安且走且谈起来:“终南山最近有许多新鲜蔬菜,都是山下香客送的。”“我们青城山也不错,成都府许多员外送到山上的蔬菜,也很好,还有许多羊肉也被送到山上。”普安紧随其后,看着终南山郁郁葱葱,心旷神怡。子午担忧道:“只要老师傅盐放少了就很好。”“莫非你们时常吃盐很多。”普安诧异万分道。

余下听了这话,马上接着道:“当然,老师傅可能老眼昏花,煮饭做菜放盐多。”“你们应该多吃醋。”武连哈哈大笑。余下尴尬一笑:“你们莫非总爱吃醋,怪不得一股醋味。”“青城山吃的是成都府的井盐,味道好极了。”武连乐道。余下纳闷:“井盐?”

“成都府,沃野千里,青山绿水。井盐自然与众不同,更上一层楼。早在战国末年,秦蜀郡太守李冰就已在成都开凿盐井,汲卤煎盐。当时的盐井口径较大,井壁易崩塌,且无任何保护器具,加之深度较浅,只能汲取浅层盐卤。我大宋庆历年后,川南出现了卓筒井。卓筒井是一种小口深井,凿井时,使用‘一字型’钻头,采用冲击方式舂碎岩石,注水或用地下之水,以竹筒将岩屑和水汲出。卓筒井的井径仅碗口大小,井壁不易崩塌。有些聪明过人的成都府人还将大楠竹去节,首尾套接,外缠麻绳,涂以油灰,下至井内作为套管,防止井壁塌陷和淡水浸入。取卤时,以细竹作汲卤筒,插入套管内,筒底以熟皮作启闭阀门,一筒可汲卤数斗,井上竖大木架,用辘轳、车盘提取卤水。这井盐可非寻常百姓家可用,如若不是成都府大户人家的员外赠送,我青城山焉能享用?”武连介绍道。

“好了,说个没完没了。不过武连这小子也不错,知道这样许多。”子午招呼四人端菜。“什么味?好鲜好香。”余下用鼻子使劲嗅了嗅,对武连笑道。“对啊,好像是鱼汤?”武连喜笑颜开。“我看看,多大一条。”子午忍不住上前要动手,想偷吃。普安道:“你看看,仔细瞧一瞧。”“你们鬼鬼祟祟做什么?臭小子,呵呵,四个人终于聚齐了?上次听说,你们要拜师学艺。老夫可没赶上脚,没看到你们?”四人听了这话,转过身去一怔,一个老头,红光满面,头发却如黛般油黑发亮。只是脖子与面孔乃是耳顺之年的样子。

“敢问老师傅,您可是终南山最近请来的大厨了?”普安、武连异口同声问道。“当然。”老头点点头,得意洋洋。“您不是说,我们从恒山派回来您才来么?”余下问道。“前辈莫非我终南山新请的大厨?”子午拱手道,仔细端详开来。“怎么,不像?”老头皱了皱眉头,素日心高气傲,最不喜欢别人瞧不起自己。“像,一看就是大师。”普安心中早已有了数,马上媚笑。“何以见得?”老头乐道。“我等来到厨房,却空无一人,可见您对自己手艺胸有成竹。”普安“接着说。”老头捋了捋胡须。“满屋鱼香,回味无穷。可见是大师。须知这做鱼最考验手艺了。”普安“听说我们此番从恒山派回来,种浩将军的婚礼宴席就由前辈操办了,已然定好了,是也不是?”子午笑道。

“当然,此番前来终南山,也是种浩将军的意思,让你们提前知道老夫的手艺。老夫曾为老种经略相公做过宴席,可惜他走的早,不然他也看到老夫为他儿子做宴席了。还是当年的味道,你们算是有口福了。你们师伯扁头当年还没出生,不然赶上经略相公的宴席恐怕就喜欢的不得了了。”老头喜出望外,津津乐道。原来有人夸赞于他,他便高兴之极,看着年轻人就自夸自说起来,爱慕虚荣乃人之常情,也是可以理解之处,也怪不得许多人喜欢人前卖弄。

“好啊,从恒山派回来,我们就到京兆府尝一尝前辈的手艺好了。”普安乐道。“肚子咕咕叫,美味佳肴不可少。别顾着喋喋不休了,感觉没完没了了。”余下急道。“前辈这菜可以端走了么?”武连摸了摸肚皮。“端走,你们看,做好的,老夫都用碟子扣住了,在那边蒸锅里,就怕冷了,你们一人两碟菜,端过去好了。”老头喜笑颜开,大手一挥。

子午、普安、余下、武连走了过去,武连揭开大锅锅盖,一股白色雾气袭面而来,好生了得,好似腾云驾雾的神仙境界,片刻,清晰可见,果然有许多菜品。“有两层,第一层有八碟菜,都是肉。第二层是馒头、花卷、米饭、米粥。老夫已然吃过,你们不用客气。老夫去山上走一走,散散步。听说你们终南山有上善池,乃神泉。老夫慕名而来,想去看看。”老头喋喋不休,头也不回走了出去。子午四人听从老头吩咐,一人端着两碟菜,走了出去。

“菜来了,菜来了。”余下叫道。武连不甘示弱:“菜到了,菜到了。”张明远一怔;“武连,什么叫做菜倒了?还没吃就要倒掉?”“敢倒了,俺把你倒了。这么香喷喷的菜,没张嘴就闻到了,果然名不虚传。还是京兆府数一数二的宴席老师傅厉害。”扁头眼巴巴瞅着每一道菜,摸了摸嘴巴,流起口水。阿长也拿鼻子嗅了嗅,果然如此,就微微一笑,点点头:“看来今日算是口福不浅了。”

张明远问道:“老师傅呢?何不叫来一起吃。”“前辈说自己吃了,让我们不用客气,他去山上走一走,散散步了。”余下答道。子午道:“老师傅说种浩将军的宴席他胸有成竹,可惜就是经略相公不在了,如若在,也能看到儿子成婚,吃到宴席了。”“今日欢聚一堂,何必说这般伤心难过的话,岂不大煞风景?”普安环顾四周,赶忙打圆场。

张明远顿了顿,忙道:“子午,种浩将军成婚,你们几个要下山予以帮忙,可好?”“既然很热闹,自然恭敬不如从命。”余下笑了笑。“我当然要来,虽说青城山到京兆府也是很远。”普安答应下来。“既然很热闹,自然要去玩一玩。”武连点点头。张明远笑道:“玩一玩?这可不大好玩,你们要受累了。”“没事,受累谈不上,只要种浩将军高兴就好。”武连摆摆手。费无极欣慰道:“武连,为师觉得你长大了。”“莫非弟子还是小孩子?”普安闷闷不乐。费无极一怔:“你觉得呢?”“不知道。”普安一时语塞,尴尬一笑。

“我就是看着小,其实人不可貌相嘛。虽说许多人都叫我花美男,可我觉得不靠脸吃饭才好,我武连也可以行走江湖,行侠仗义,做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武连站了起来,举起拳头道。费无极赶忙示意武连坐了下来:“臭小子,说你胖,你就喘。”“咋了,俺就胖,可也没喘啊?”扁头眨了眨眼睛。众人忍俊不禁。

“让师父们、师伯们,吃好喝好。”子午招呼普安、余下、武连把菜摆好,又倒上米酒。费无极举杯道:“大家欢聚一堂,此番就要暂别了,我先干为敬,还望子午四人下山后要言听计从。还望扁头、阿长师哥,多多费心。青城山、终南山谢过了。”“好说,好说,有老师傅做饭,这日子就美滋滋了。俺说你们就放心下山好了,终南山有俺,青城山有阿长。放心,放心。”扁头吃着东坡肉,津津有味道。阿长劝道;“死胖子,东坡肉虽说好吃,可不能多吃。”扁头不管阿长,继续大口吃着。费无极招呼众人吃菜,随即夹起鱼肉尝了尝,果然鲜美无比,情不自禁的叹道:“吃菜,吃菜。没想到终南山有个宝贝,这老师傅的手艺的确不错。”

“鱼肉做的色香味俱全,果然好手艺。”张明远也尝了尝鱼肉,舌头上倍感鲜美。“别说话,吃菜说话可不好。”扁头咂咂嘴。“你吃你的就好了热菜堵不住你的冷嘴。”阿长不以为然。

费无极劝道:“就要暂别了,还望此番恒山派之行一路平安才好。你们呢就少说几句,青城山与终南山虽说不远,可也不是几步路的行程。”“我们在此吃吃喝喝,不知恒山派又当如何?”张明远神情凝重道。费无极道:“不可自寻烦恼,到了自然明白。”“也好,也好。”张明远仰天长叹道。终南山弟子道:“师父、师伯,还没下山就忧心忡忡,恐怕不太好。”

扁头瞪了一眼这弟子:“什么不好,俺觉得吃了好菜再下山,一定好运道。”“胡说八道,我们吃菜。”阿长笑道。张明远举杯道:“这米酒味道不错。”“的确与我青城山不同,有些甜味。”费无极尝了尝。扁头也尝了尝,不以为然:“一派胡言,分明是苦涩味。”“上当了?”阿长乐道。张明远破涕一笑:“不如此,师哥如何会上当?”“苦涩味乃是入口,咽下去,自然回甘。”费无极也乐道。扁头咽下去,片刻就笑了笑:“果然如此。”“恒山派玄空道长武艺高强,怕是没什么危险。”阿长道。

子午道:“雁门关没什么契丹人了,我大宋与契丹在澶渊之盟后早已化干戈为玉帛,如何会在雁门关有什么瓜葛。”“契丹皇帝天祚帝是个昏庸无道之人,契丹大军也不会从雁门关攻打我大宋。只是江湖中人要围攻恒山派,恐怕就凶多吉少了。”余下道。普安不以为然:“凶多吉少,怕是危言耸听。听说玄空道长武艺高强,他手下三大弟子也是身手不凡。师父、师伯,是也不是?”“当然,玄空道长手下的惠松、明哲、道空,当年还与我们切磋过武艺。”张明远点点头。

“不知西夏平吉会不会来,契丹萧奉先、萧勇会不会来。”费无极语重心长。扁头火上浇油,挠了挠后脑勺:“好像还有一个契丹小姑娘,叫做什么来着,俺想不起来了。”“萧燕,萧燕。”阿长煽风点火。“契丹小姑娘?”武连叫道。子午问道:“契丹就两个姓氏么?”“听说契丹人只有两个姓氏。”普安点点头。子午问道:“一个叫萧,一个叫耶律。是也不是?”“当然。”普安点点头。武连追问:“这萧燕,是何许人也?”“想必是契丹郡主了。”余下乐道。武连想入非非:“我也想有一个公主什么的,做个朋友也好。”“你这话,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余下乐道。张明远环顾四周:“小子们,快吃,快吃。收拾包袱,就要下山去了。”“不知玄空道长怎么样了?各大门派会不会前去援助恒山派。”费无极痴痴在想。张明远笑出声来:“恐怕,无极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何出此言?”费无极尴尬一笑。

扁头一语道破;“萧燕怎么样了,是也不是?”“扁头就是秃噜这破嘴,和大嘴师叔一般孩子气。”阿长打圆场。子午道:“萧燕是契丹郡主了?”费无极摇摇头;“她是契丹女侠,江湖中人。”“想必是个绝色大美人。”普安胡思乱想。余下笑道:“听说太原府有许多契丹人。”“我也听说西夏人与契丹人在太原府有许多酒家和店铺。”武连环顾四周。

张明远点点头:“这太原府地处三国交界地带,自然有许多异域之人,也在所难免,是也不是?故而此番前去,尔等要小心行事,不可惹是生非。”

“明远与师父一般,千叮万嘱也算苦口婆心了。”费无极乐道。“如若遇到萧燕,告诉她,俺终南山欢迎她做客。”扁头道。阿长纳闷:“此番如若与萧勇、萧燕短兵相接,如之奈何?”“放她一马。”子午道。普安道:“斩尽杀绝。”“留下活口。”余下道。武连道:“带回终南山。”“这个要问无极了。”张明远一怔。

“叙叙旧,说说话,化干戈为玉帛,带回终南山也非遥不可及。就怕她不肯来,来了也不好办。她还是当年的她么、恐怕不是小姑娘了,也未可知。如若是小媳妇又当如何?我就祝福她好了。你们这些臭小子,一派胡言些什么,岂不自以为是了,大言不惭了。”费无极若有所思。众人哈哈大笑。

片刻,吃的意犹未尽,众人又喝的酣畅淋漓。子午四人帮老师傅洗了碗筷锅碗瓢盆,就在张明远、费无极带领下,与扁头、阿长和终南山弟子辞别,一同下山去了。

“各大门派去与不去,我们管不着,也不必多管闲事。不过此番抵达恒山,要见机行事,不可因小失大。”张明远过去牵马叮嘱道。但见京兆府外一马平川,渭河之畔,绿意盎然。费无极也牵马补充道:“因小失大,就是怕你们只顾与贼人短兵相接,却顾此失彼,忘了保护恒山派上上下下你们可明白了?要知道不可恋战,以防贼人诡计多端,声东击西、调虎离山、围魏救赵,此些计谋也未可知。”

“契丹人、西夏人莫非如此聪明过人?”子午摸着马尾巴疑问道。普安盯着马眼睛胡思乱想道:“雁门关外的契丹大军该不会有所行动吧,如若埋伏在通往恒山派的山路上,如之奈何?”“这个想必也有可能。”余下对马嘴笑了笑道。武连轻轻拍了拍马屁道:“我大宋大军也在太原府驻守,还怕他不成?即便契丹铁骑很厉害,可我太原府城墙高大,易守难攻。雁门关也是气势雄伟,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了,是也不是?”“诗仙太白的诗句你也滚瓜烂熟,信手拈来,好生了得,佩服,佩服。”余下乐道。“那是自然。”武连得意洋洋。

普安马上泼冷水:“会一句诗仙太白的诗就了不起,真是不害臊。”“雁门关你们去过么?去都没去,就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子午也乐道。武连闷闷不乐,余下安慰也无济于事。子午与普安面面相觑,乐此不彼。费无极对张明远耳语道:“要不要给皇上捎信,让皇上知会一下太原府,如若契丹雁门关大军有所行动也好派大军做疑兵之计,吓唬吓唬契丹人和西夏人也好,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围攻恒山派。师兄意下如何?”“见机行事好了,虽说我与皇上是故交,可不能因此就张口借兵,这坏了江湖规矩。想必契丹人和西夏人也不会明目张胆搬救兵,是也不是?如若为了围攻恒山派,他们就仰仗大军,岂不贻笑大方?江湖中人也瞧不起了,是也不是?”张明远低声细语道。

子午闷闷不乐道:“师父、师叔,嘀嘀咕咕什么?如何把我们当作外人。”“一定不方便,如若方便自然会对我们说,子午,不必闷闷不乐。”普安道。余下道:“对啊,如何沉不住气,惹师父不高兴。”“嘀嘀咕咕,鬼鬼祟祟。四个字,四个字的词很有意思。厨房里,老师傅对我们说鬼鬼祟祟,目下师父、师叔又嘀嘀咕咕,真是有意思了。”武连道。

张明远道:“告诉你们也无妨。武连不是说太原府有我大宋驻军么,难道你们希望我大宋驻军到恒山派保护我们么,把贼人抓起来杀头,岂不干干净净一了百了了。也免得我们风尘仆仆,一路颠簸前去大打出手,单打独斗,和贼人拼个你死我活。是也不是?”

“这般想法倒也有趣,不过实属异想天开。且不说行得通行不通,你们说说看,官军为何要听我们的话?再说江湖中人岂不耻笑?我们自个可以处理为何要搞的鸡犬不宁,因此造成三国大军作战,岂不成了大大的罪过。我们如若这般行事,就搞的金戈铁马,天下不太平了。黎民百姓岂不受苦受难了?你们觉得值得不值得呢?”费无极道。

子午点点头:“师父、师叔所言极是。”“武连好邪恶的想法。”余下默然无语。普安掷地有声:“他们胆敢围攻恒山派,也算狗胆包天了。”“我也是随口一说,开个玩笑,何必都怪我。”武连尴尬一笑。

张明远语重心长道:“切不可如此开玩笑,信口开河害死人。你们胡吃胡喝也罢,如若胡说八道就难免令人唾弃了。”“天下人间,多少事皆是胡思乱想、胡说八道。说是一码事,做是另一码事。大可不必当真。好了,此番去恒山派要见机行事,你们可明白了?”费无极看武连一脸委屈,心中暗笑武连毕竟是我的弟子,明远这般说他也没错,不过看这臭小子受了委屈,做师父的自然也没面子,随即笑出声来。

张明远马上会意,尴尬一笑:“武连,去了恒山派贼人如若纠缠不休,你当走为上,不可恋战,你意下如何?”“余下,贼人如若偷袭你,你要眼疾手快。不可迟疑,不然就会顾此失彼。”费无极礼尚往来之际,也叮嘱余下。

张明远道:“普安,记得到了太原府不可贪杯,素知你喜欢喝酒。”“子午,你心思缜密,要带好头。不过不可独断专行,凡事要与普安商议。难免要让你们四个分头行动,去做些事情。”费无极乐道。张明远道:“你们四个也没什么像样的兵器,掌法目下还不能教给你们。学会了兵器后,才可得到上乘武功,你们可明白了。”“故而不必心急,火候一到,你们的武功便会有所跃升,你们可听明白了?”费无极叮嘱起来。

子午点点头:“弟子明白了。”“弟子也懂得了。”普安掷地有声。子午笑道:“听说西夏平吉武艺高强,很难对付。”“这个不用我们出面。早就知道西夏平吉曾与家师单打独斗过是也不是?”普安乐道。

“那还是出使西夏之时,在兴庆府和他较量过。”费无极点点头。子午道:“结果如何?”“当然是家师厉害了。”普安得意洋洋。余下笑出声来;“明明打成平手,还撒谎。”“一派胡言,家师肯定赢了。”武连不以为然。

余下看向费无极,情不自禁问道:“师叔,是吗?”“师父,西夏平吉肯定输的心服口服,是也不是?”武连不等费无极回答,就追问。费无极一怔,不知如何答对,虚荣心作祟想说赢了,可结果是不分上下,这可难为自己了,随即给张明远使眼色,马上哈哈大笑:“问你明远师伯好了。”

“当然赢了。”张明远心知肚明,无极是让自己悠着点说话,随即微微一笑。

费无极尴尬一笑:“撒谎,输了是不大可能,我与西夏平吉打成了平手。也是当年争强好胜,如若目下,也很难说。毕竟西夏平吉也会增强功力,是也不是?”“不撒谎也是很好,如此说话酣畅淋漓,不错,不错。但愿天下人间都说老实话。”张明远道。“这阿谀奉承的天下,人人说假话,如若你说了真话,别人就没办法了。人人都说真话,那你的假话一定与非比寻常。曹孟德就是一个非比寻常之人。他在《述志令》里说的很好。”费无极喜笑颜开。“这建安风骨的文章,我倒是记得许多,你们要不要听一听?”张明远环顾四周。众人点点头。

张明远随即学着曹孟德的样子,昂首挺胸,威风凛凛之际朗诵开来:

孤始举孝廉,年少,自以本非岩穴知名之士,恐为海内人之所见凡愚,欲为一郡守,好作政教,以建立名誉,使世士明知之;故在济南,始除残去秽,平心选举,违迕诸常侍。以为强豪所忿,恐致家祸,故以病还。

去官之后,年纪尚少,顾视同岁中,年有五十,未名为老。内自图之,从此却去二十年,待天下清,乃与同岁中始举者等耳。故以四时归乡里,于谯东五十里筑精舍,欲秋夏读书,冬春射猎,求底下之地,欲以泥水自蔽,绝宾客往来之望。然不能得如意。

后徵为都尉,迁典军校尉,意遂更欲为国家讨贼立功,欲望封侯作征西将军,然后题墓道言汉故征西将军曹侯之墓,此其志也。

今孤言此,若为自大,欲人言尽,故无讳耳。设使国家无有孤,不知当几人称帝,几人称王!或者人见孤强盛,又性不信天命之事,恐私心相评,言有不逊之志,妄相忖度,每用耿耿。

然欲孤便尔委捐所典兵众,以还执事,归就武平侯国,实不可也。何者?诚恐己离兵为人所祸也。

子午目瞪口呆:“真曹孟德在世。”“好像铜雀台身临其境一般。”普安情不自禁。余下喜笑颜开:“还是家师非同一般,如此文武双全,天下无出其右。”“曹孟德做这等好文章,真是不敢象。”武连叹为观止。“哪里像曹孟德了,分明是曹阿瞒。”费无极摇摇头。“曹阿瞒就是曹孟德。阿满乃曹操小名,孟德为曹操大名,你们不知道,岂不可笑?”张明远乐道。众人听了哈哈大笑。片刻,众人跨马前行自京兆府往太原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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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神魔两界闻风丧胆的魔尊大人下凡捡了一个小徒弟之后,开启了一段疯狂的宠徒之旅。看着自己面前被养的白白胖胖的乖徒儿,魔尊大人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一不小心睡了十年。一醒来就发现,自己觉得没有养歪的小徒弟,歪,歪了。魔尊大人有些搞不懂。明明她养徒弟的方式都没错,凭什么就她的歪了还盯上了她?!后来,六界皆知,魔尊大人有个武力值爆表热切善吃醋的夫君。知晓青年的身份后,众人瑟瑟发抖。一个魔尊大人就够了,两个一起来,天都要被两人翻了!小剧场:星绯看向身旁不要脸的小徒弟,眼角抽搐。“宴儿,你脸呢?”星绯想不通,明明她养孩子的方式没什么不对,怎么就养成了这副模样。“脸是什么?能追到师父?”星绯顿了顿:“不能。”“那要它干什么?”听着自家徒弟理所当然的语气,星绯仰天长叹。她怎么就摊上了他呢?!本文1对1,双洁,欢迎入坑。
  • 历史与传奇

    历史与传奇

    项羽的勇武、张良的智计、萧何的筹谋、刘邦的用人,都是秦末汉初的奇绝之才。但刘邦何以称帝,项羽何以失败?《三国志》说,诸葛亮奇谋为短,所以连年北伐,没能成功。真的如此吗?汉武帝生命里三个最重要的女人为何受宠?岳飞之死是因为过于耿直,不会做人吗?还有施恩于人、不求回报的鲁仲连,不卑不亢、情致深婉的季隗……张佳玮立足于史料,和你聊聊历史的细节里,那些不为人知的传奇。除了帝王将相、后宫美人、传奇人物,再来说说古今中外的逸事与习俗。游侠、贵族、画家们怎么过日子?欧洲历史中如何反腐败?宋朝的海运比欧洲发达?作者用五十余篇历史故事,将中外历史掌故的精妙之处、才子佳人的独特性情,深入浅出地进行梳理与分析,如话家常,既简明生动,又幽默机智,丰富了读者对历史的认知。
  • 樱蝶之恋

    樱蝶之恋

    为了你我可以放弃我的全世界。今生回眸只为你一笑。不算倾城,不算芙蓉,你一直是最闪亮的,那颗星辰。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做事先做人的潜规则

    做事先做人的潜规则

    会做人,能左右逢源,不会做人,四处碰壁;会做人,做事有人帮;不会做人,处处碰壁;会做人,办事有捷径,不会做人,命运多舛。如何行动,如何去把握自己做人的原则成就了不同的人生局面。做人有差距,做事当然会有不同的结果。在智力大体相当的情况下,如何行动,如何去把握自己做人的原则就成就了不同的人生局面。有的人不贪图安逸,从来就没想过要有所作为;有的人虽然有远大的抱负,但没有孜孜以求的耐力;有的人刻苦发奋,但始终抓不着努力的方向,有劲用不到对的地方。成功属于会做人的人。本书既是通过:自强不息,做命运的主人;精挑细选,不断扩大朋友圈;勇往直前,追求心中的爱。
  • 天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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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创世邪尊

    创世邪尊

    沉寂的混沌深处,一人身着紫袍银发披肩手持战刀,傲立于混沌虚空之中。刀起,法则衍生世界显现,刀落,时空崩塌宇宙覆灭。天地色变,这是回到开天辟地的创世之时,还是走到毁天灭地的灭世之日?一个世界多个时空无数宇宙之中,他却像彗星般崛起,光芒万丈的现于世人眼前,开创着无数奇迹,带来了无尽传说,造就出一个邪尊的神话。********************【本书交流群:19421705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