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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各大门派

“没曾料想,玄空道长,才华横溢,信手拈来。”费无极走在路上,喜道。

“你以为我家师父不会作诗?”明哲低头经过一棵枝繁叶茂的柏树,如此高耸入云,也乐道。“当然不会这样想。”张明远越过一块白色大石头,笑道。“谁知道你们做何感想?”惠松踩过一块野草覆盖地小石头道。“怕是胡思乱想。”道空绕过一棵不老松道。“管他们怎么想,反正我们离开嵩阳书院了,陆九舟是中原武林高手,想必此番武林大会,他会参与其中。”玄空飞过一条溪流道。“他是教书先生,恐怕早已神游物外,不会到少林寺论道的。”张明远紧随其后,过了溪流,道。余众随之越过溪流。才算一段平缓山路,浮现眼前。

“此言差矣,越是神秘越厉害,如此不显山不露水之人,便是高手中的高手。岂不闻,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嘛!”费无极摆摆手。“好好好,我知道,你费无极最有理。好也不好?”明哲笑了笑。“费无极,我且仔细看看你,你是真人还是假人?”道空走到费无极跟前,瞅着他的眼睛。费无极破涕一笑。“不要和小孩子玩,费无极这孩子气,一般人受不了。”惠松拉过道空。“一路而来,你们打打闹闹,说说笑笑,也是欢喜冤家了,此番到少室山,到少林寺,可非比寻常,不可叨扰了佛门清净,那就是大大的罪过了,是也不是?”张明远打圆场。

“还是张明远,知书达理,后生可畏。”玄空捋了捋胡须,喜笑颜开。

“少室山,少林寺。这都是三个字的名字,有意思。”费无极自言自语。“有什么意思?”明哲问道。“这嵩山上有许多寺院,不过只有少林寺,名扬天下。”玄空若有所思。“有什么寺院?”道空问道。“不就一个少林寺么。难道还有其它寺院不会吧。”惠松纳闷。“这嵩山上最有名的是少林寺,不过也有许多其它寺庙,比如,北魏会善寺、嵩岳寺、永泰寺,少室寺。”玄空道,“东汉建的太室阙、启母阙、少室阙。”

“玄空道长,方才我等下了太室山,目下又上少室山,不知这二山有何关联。”张明远问玄空道。“少室山包含的三十六峰,山势陡峭险峻、奇峰异观、比比皆是,是嵩山枝繁叶茂之地。少室山东面与太室山相对。”玄空答道。“大老婆,小老婆,面对面。”费无极乐道。“走吧,前面异常险峻,如若胆小如鼠,算不得英雄好汉了。”玄空哈哈大笑。

“什么?险峻异常?”明哲不解。“如此陡峭,不知,路在何方?”道空极目望去,但见悬崖绝壁,映入眼帘,心下大吃一惊。

“悬崖峭壁,好生了得,与终南山相提并论,也是厉害。”费无极也举目望去,果然如此。“我恒山翠屏峰才是悬崖绝壁,这算不了什么。”惠松不以为然,道。“诸位且看,这少室山果然非同一般。诸峰簇拥起伏,蔚为壮观。你们看这四处山势,是不是很像几幅画。”玄空环顾四周,饶有兴趣道。“诸位看右边,如旌旗环围。”明哲指了指前面,众人放眼望去,果然如此。

“诸位再看左边,似剑戟罗列。”惠松指了指,众人仔细一瞧,的确有些意思。“如此拔地而起,实在不可思议,鬼斧神工,莫过如此。”玄空哈哈大笑。“无极,看看,那座山,好似猛虎蹲坐,千万小心,不可惊醒了它,不然就麻烦了。”张明远搂着费无极的脖子笑了笑。“那边,雄狮起舞,有没有?”费无极朝张明远后脑勺敲了一下,躲到明哲身后。明哲放眼一看,点点头,“巨龙睡眠,是也不是?”说着叫出声来。“怎么看都像是,乌龟爬行,你们看,是也不是?”道空指了指,玄空看去,点点头。

“峰峦参差,峡谷纵横,颇为壮观。少室山果然名不虚传,乃是藏龙卧虎之地,怪不得,少林寺要在此,乃是好地方。”玄空赞不绝口,众人深以为然。

“嵩山虽大,也不过太室山和少室山举世闻名。太室山以嵩阳书院做教书育人之地,少室山以少林寺做武林至尊,实在是天造地设,不敢想象。”费无极乐道。“好了,你小子头头是道,没完没了。”明哲笑出声来。“走,少林寺近在眼前了,是也不是?”玄空一语落地。

没看见少林寺大门,却有钟声早已轰鸣开来,嗡嗡作响,好生了得,荡涤杂念,神游物外,只在一瞬间。“到了少林寺,不可执意妄为,我等毕竟道家教派,不可让江湖中人耻笑,你们可记下了?”玄空对众人叮嘱起来。众人点点头,费无极也点点头,不过心里不以为然。

“敢问小师父,方丈空闻大师可在?”玄空上前答礼,两个小和尚真洒扫大门外面,许多江湖豪杰络绎不绝往里面走。

“敢问道长,是何方高人?”小和尚看着玄空,迟疑道。“玄空道长,别来无恙,武林大会是你的主意,我华山派也来参加,还望指教?”玄空转过脸去,原来是华山派掌门人赵世杰,后面是六个弟子,一个个背着宝剑,气宇轩昂,傲气十足,好似华山屹立天地之间一般,气势不凡。

“原来是玄空道长,此番武林大会皆道长主意,失敬失敬,久仰大名,如雷贯耳,里面说话,快请进!”小和尚笑了笑。“不忙,不忙,贫道与赵掌门说几句话随后再进里面也不迟,你且辛苦洒扫,贫道自便可好?”玄空对小和尚笑道,又对赵世杰答礼道,“华山派赵掌门,失敬,失敬。”小和尚点点头,继续洒扫去了。

“你后面是?”赵世杰问道。“三个弟子,惠松、明哲、道空。”玄空介绍开来,“还有这两位,乃是终南山王世贞王真人座下弟子张明远、费无极。”“赵掌门好!”众人一一见礼。

“你们也见过玄空道长?见过恒山派弟子和终南山弟子,快快见礼。”赵世杰一语落地。他身后弟子对玄空行礼,对张明远、费无极等人见礼。

“莫非是出使西夏的,张明远、费无极?”华山派弟子喜道。“敢问你是?”张明远拱手。“大徒弟,关风!”赵世杰介绍道。“我是二弟子,叶雨!”一人上前对费无极笑了笑。

“这名字听上去,清清爽爽,叶雨?”费无极回礼。“对,是我。”叶雨露出白齿,微微一笑,费无极仔细一看,才觉,这人与明哲长相酷似孪生兄弟,如何就分不清谁是谁了,原来明哲一身浅绿色衣衫,这叶雨也是一身一模一样的颜色,实在颇为奇巧。

“你们两个人,互相看一看,诸位也看看他们。”费无极目瞪口呆。“明哲是谁?”玄空叫出声来。“叶雨在哪边?”赵世杰也叫出声来。他们二人一个在右边,一个在左边互相一看,好似在照镜子一般,忍俊不禁,不在话下。“天下人间居然这般神奇?”明哲赶忙上前拉住叶雨。“我们何不结为兄弟?”叶雨笑了笑。“好!”明哲伸出手指头。“一言为定。”叶雨和他拉勾。一时间,两人孩子气,好生了得。

“玄空道长,诸位都等你了。”一语落地,众人再看,原来少林寺方丈空闻大师早已走了出来,他身披袈裟,红光满面,白须飘飘,自然和蔼可亲。“空闻大师,近来可好?”赵世杰马上答礼。“赵掌门,你那日走后,老衲觉得,你说的颇有道理,我少林寺不可碌碌无为,玄空道长主持武林大会,老衲也要有所作为,不然对不起少林寺的历代方丈了。”空闻道。“素闻空闻大师武艺高强,万佛朝宗,天下第一。佛光普照,也是打遍天下无敌手。”玄空道。“老衲最厌恶大打出手,还是天下太平的好。”空闻摇摇头,笑容满面。“里面请。”玄空、赵世杰谦让之际笑道。“诸位里面请!”空闻一语,众人紧随其后,前行开来。

“少林寺!”费无极抬头再看一眼那大门匾额,顿时念念有词。“走啊。”明哲来啦费无极。“你是叶雨还是明哲?”费无极犹豫不决。“我是明哲”叶雨道。“我是叶雨。”明哲笑了笑。

“大师,孪生兄弟模样,又一模一样的衣衫,今日不好分辨了。”玄空对空闻耳语一番。“原来如此,这可难为老衲了。老衲可分不出这个,神仙还差不多。”空闻转过身去,捏着佛珠,捋了捋胡须,目光如炬,笑容满面。

“少林寺果然高手如云。师父等等我。”叶雨追上赵世杰。“来到少林寺,才知道,我有一个‘兄弟’。”明哲挠了挠后脑勺。“何不早说?为师以为你是孤儿了。”玄空从明哲脑袋,轻轻敲了敲。“叶雨的确是孤儿!”赵世杰叹了口气。“果然如此。”张明远目瞪口呆,不觉泪光点点。“孤儿---孤儿---”费无极大惊失色,心下难过至极。“我也是孤儿。”道空见状,揉了揉眼睛,。“你们不必如此。”惠松仰天长叹。“你们可知孤儿的滋味?”费无极望着远方。“孤儿的滋味,尝一尝就知道了。”张明远也看向远方。

“真是麻烦了。好端端,如何一模一样的,天下人间果然有许多烦恼。你们就不要孤儿个没完没了了,贫道也是孤儿,你们知道吗?”玄空摇摇头。众人以为玄空道长开玩笑,却不知,玄空道长的确如此。

众人走进少林寺院落,各大门派早已聚集在大雄宝殿之内,列座于后面的大堂之内。少林方丈空闻大师对玄空等人介绍开来:

“衡山派掌门人李浩然!”

费无极看去,这人居然也是绿色衣衫,相貌堂堂,乃是青春俊杰。一把折扇拿在手间,风流倜傥,不在话下,可谓英雄少年。玄空当年游历江南,有幸登上衡山也到过武陵源,乃是澧阳郡,慈利县地界。李浩然家师撒手人寰不久,他接管衡山派大小事务不久,书生意气,一目了然。不过掌法不可小觑,乃是南岳神掌的集大成者,可见他家师对他十分器重,把平生所学都传授于他。此时此刻,面对各大门派,心中似有些许惆怅,也有些许紧张,难免沉默寡言起来,只好静观其变,向前辈讨教学习,乃是此番前来之意。小时候又得到玄空的关爱,故而对玄空道长尊敬有佳。还记得那年,玄空拜访衡山派,下山看到李浩然哭哭啼啼是个小孩,询问之际,果然是个弃子,也是玄空可怜于他,故而为他指明出路,他才有了今日这般出人头地的机遇,对玄空道长,感激不尽,不在话下,自然要来参与武林大会,再次感谢玄空道长的大恩大德。

“庐山派掌门人钱紫川!”

张明远看去,此人是个中年男人,果然一身紫衣,彬彬有礼。此人与少林寺空闻和终南山王世贞颇有交情,与玄空道长算是初次见面。

“武夷山掌门人,玉女仙子,李婵娟!”

费无极看这美人,果然美丽动人,众人也是喜出望外,不忍多看几眼。粉红衣衫,柳叶弯眉,瓜子脸,模样标志,眼睛也好看,张明远一瞬间居然怦然心动,好生了得。她捏着一个小圆扇,那眼眸就没离开过这扇子,她轻轻擦拭,柔柔拿捏,乃大宋许多大家闺秀模样,似乎看不出有什么江湖之气,不过此人神出鬼没,常在福州街市游荡,许多人都认识她,不过却不知她深藏不露,乃是江湖人士,她与许多江湖豪杰不同,乃是为了银子钱才杀人,故而买卖不成,仁义在,便是她口中口头禅。此番前来看似格格不入,不过玄空道长年轻时候曾在福州搭救过她,故而此番也是答谢恩公,以表寸心,可谓给足玄空面子,算是江湖义气。至于玄空在福州搭救李婵娟之事,此番,或许李婵娟本人会自己说出,乃是后话。

“雁荡山掌门人,桃花仙子,韩芙蓉!”

张明远看时,这是个中年妇女,不过也是美丽至极,这中年妇女也是从她脖颈看出,虽面容似二十左右,可脖颈处却是另一般景象,不禁令人唏嘘,岁月催人老。此人是玄空多年挚友,一同在福州偶遇过,算是玄空道长年轻时候的红颜知己。她看着玄空道长,似有久别重逢之感。心中一直暗恋玄空道长,没曾料想,玄空道长后来上了恒山,从此以后,杳无音信,此番听李婵娟提及,顿时旧情复燃,无论如何也要前来,和玄空道长见上一面。

“齐云山掌门人岳江南!”

费无极看时,此人是个中年男人,居然容颜未老,好似小鲜肉一枚,如何看出中年男人,也是皮肤之处略有可见。此人暗恋韩芙蓉多年,只因韩芙蓉心中无他,故而后来的岳江南就娶妻生子,上了齐云山,隐居起来。可惜后来他遭山贼袭击,妻子被杀,故而性情大变,习武报仇,走上了江湖之路。心中对韩芙蓉念念不忘,此番得知韩芙蓉的消息,如何不前来相会,也是来意之一,作为齐云山掌门人,他也是对玄空道长,久仰大名,自然前来,听听江湖大事,算是跻身名门正派的意思。他时不时盯着韩芙蓉,旧情复燃,好生了得。

“九华山掌门人连衣师太!”

张明远看时,是个尼姑,不过安安静静,不似韩芙蓉那般,卖弄风骚。此人与玄空道长不熟悉,却是少林寺空闻大师的挚友。

“梵净山掌门人红云方丈!”

费无极看去,是个老和尚,与空闻大师一般,也是长须煞白,飘飘然,好生了得。这人是空闻挚友,多有交往。

“敬亭山掌门人,人称诗中仙子,何九娘!”

张明远、费无极看时,此人,装扮如何是男儿模样,乃是个书生气度,如李白在世一般,一把折扇在手中,旋转一番,果然手上功夫,不可小觑。此人听说少林寺举办武林大会,如何不来凑热闹,一个女人身男儿胆之人,果然与众不同。

“武当山掌门人天一道长!”

张明远、费无极,看去,这人慈眉善目,微微一笑。乃是个和蔼可亲之人。玄空与空闻都与他八拜为交。

“峨眉派掌门人明月师太!”

素闻峨眉山,举世闻名,众人都看了过去,这女人是个尼姑,似有些许,惆怅哀怨,眼眸如秋水微波,含情脉脉,也深不可测,好似深明大义,嫉恶如仇。蹙眉之际,不觉令人魂不守舍,乃是个令人看一眼,不可忘却之人。没曾料想,她有许多故事,不知此番可否自己道出,还要静观其变。玄空道长和空闻也与之八拜为交。

张明远对费无极耳语起来,“这明月师太不可小觑,果然与众不同,好似心事重重。”“此人一定很有故事,也未可知。”费无极对张明远耳语道。

“青城山掌门人费无天!”

费无极笑了笑,原来此人名字与自己,只一字之差,不过天壤之别,他是掌门人,我却还是终南山一个小小的弟子。此人与净水师太是挚友,故而一同前来。

“你和他,名字如何何其相似,乃是缘分使然,还是天意弄人?”明哲对费无极耳语。“你会不会认识他?”道空也对费无极笑道。“你们如何模样都那般相似?”惠松对费无极也道。“果然如此!”玄空瞅着费无极,又看一眼青城山掌门人费无天,不觉乐此不彼。“青城山与我终南山相距遥远,如何就这般天意弄人?你不认识他,他不认识你。就看以后认识不认识了?”张明远对费无极耳语。“他真的和我长相酷似,好生了得。”费无极摇摇头,笑了笑。

“普陀山掌门人,沈海天!”

张明远、费无极看时,此人是个中年和尚,相貌堂堂,白衣加身,笑容满面,令人赏心悦目,可惜是出家人,不然不知多少妙龄少女都要投怀送抱了不可。此人是江湖出了名的浪子,后来不知为何就削发为僧了。他不入道门却入佛门,与当时许多人不同。许多人做道士就是为了混口饭吃,可这人早已不愁穿,不愁穿,也不差女人。只是一场变故,故而就削发为僧,这是何故,不知他此番前来作何意图,还要待他自己说出,众人才能明白。

“龙虎山掌门人张继先!”

众人看时青春俊杰,仪表不凡,张明远、费无极自然认得,顿时欣喜若狂,也对张继先师叔点点头,微微一笑。张继先看到他二人也是点点头,微微一笑。这人虽年纪轻轻,可江湖中人都惧他三分,他与宋徽宗是故友。有了朝廷背景,故而许多人都不敢轻易接触他,这也是他心中烦恼之事。此番本不想前来,只是碍于两位前辈力邀,不好拒绝。这两位前辈,自然是玄空和空闻了。为何张继先会如此,那还要说他的雷法和他的通灵之术,所谓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可知未来之事的能力。自然是可怕之处!众人对他微微一笑,不敢怠慢。他也微微一笑,顿时默然不语。

“崆峒派掌门人马政!”

众人看时,此人相貌堂堂,鼻梁高挺,一双丹凤眼霎时间,摄人魂魄,个头高大,一袭黑衣,帽子上有红色条纹,身后背着两柄宝剑,那剑穗飘红,飘飘然,似有灵气。张明远、费无极一怔,这人恐怕身手不凡。玄空曾游历崆峒山,故而结识他家师父,他也是接管崆峒山不久。

“五台山掌门人慧能方丈!”

费无极看时,此人是个中年和尚,一身灰色袈裟,黑色长须,头顶受戒,光彩照人,浓眉大眼,憨态可掬。慧能与玄空和空闻是故交,自然要来捧场。为何没与玄空同来,原来他早已到了少林寺,为玄空奔忙张罗来了。

“昆仑山掌门人玉龙飞雪!”

众人看时,此人白衣飘飘,手上拿着一支白色长笛,乃是中年男子模样,玉树临风,容貌甚伟。后面跟着两个弟子,也是白衣飘飘,青春俊杰模样。张明远、费无极一怔,目瞪口呆,这般人物,出神入化,绝非尘世中人。玄空本与他不认识,只是当年瘟疫横行,玄空抵达少林寺与空闻说话之际,来了一对夫妇避难,生下一个男孩,这男孩就是如今的玉龙飞雪。后来,他在京兆府路遇一个白衣男子,白衣男子对他很好,两人成为好朋友,白衣男子与他皆为兄弟,还告诉他,昆仑山可以习武。他们就跋山涉水,到了昆仑山习武。后来白衣男子跟随昆仑山高人练武,走火入魔之际,一命呜呼,玉龙飞雪就引以为鉴,在高人仙逝后,自创了昆仑派,并与昆仑大鹏为伴,向大鹏学习,独创了一套武功绝学,名曰,玉龙上天。并隐去真名,自号玉龙飞雪,颇为奇巧的是,他后来的武功都是在昆仑山的雪山之巅独创而成,乃是天生奇才。玄空力邀,空闻力请,他自然前来。

“嵩山派掌门人陆九舟!”

听了这名字,张明远、费无极一怔,恍然大悟,原来嵩阳书院的教书先生,院长,陆九舟,就是大名鼎鼎的嵩山派掌门人。玄空也是方才听空闻介绍才知道,他已经做了掌门人。惠松、明哲、道空无不恍然如梦,顿时微微一笑,对陆九舟点点头。陆九舟也微微一笑,点点头。

“泰山派掌门人鲁长安!”

费无极看时,这人一身红衣,拱手之际,威风凛凛。此人也是青春俊杰,接管泰山不久。张明远、费无极心里黯然神伤,自己还是一个弟子。

“黄山派掌门人宋风雨!”

张明远看去,这人好似一棵不老松,有些驼背。不过也是青春俊杰,刚刚接管掌门人。费无极一脸不悦,怪自己没本事,还是一个小小的弟子。

“华山派掌门人赵世杰!”

张明远、费无极笑了笑,何须介绍,方才早已在门口见过,不过众人不知,故而少林寺空闻大师需要介绍,自然不在话下。

“晚辈终南山王世贞座下弟子,张明远、费无极,见过诸位前辈!同辈!”张明远、费无极异口同声,嘴上虽说掷地有声,气宇轩昂,可心里紧张兮兮,初次见面,如何见过这般大场面。

“老衲是少林寺方丈,空闻,诸位久仰,久仰!”空闻捋了捋胡须,坐了下来。众人自然知道空闻,故而不用介绍,也是大名鼎鼎,如雷贯耳。

“贫道便是此番武林大会谋划者,恒山派掌门人玄空,这是我恒山派弟子,惠松、明哲、道空!诸位请坐!”

玄空对众人介绍一番,顿时神采飞扬。众人对玄空早有耳闻,一个个点点头,微微一笑。玄空回礼,更相和睦。一语落地,众人坐了下来,少林寺弟子前来献茶,众人神采奕奕,喜乐无比。

“此番,请诸位前来,不为别的,就为江湖论道。”玄空端起茶碗,喝了一口,微微一笑。

“今日少林寺,蓬荜生辉,诸位武林中人,各大门派,难得齐聚中原,大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少林寺空闻方丈笑道。

“敢问玄空道长,北方雁门关目下情形如何?”峨眉山明月师太掷地有声。“契丹人依然扬威耀武,虎视眈眈,似有南下之意,不过天祚帝昏庸无道,恐怕一时半会为海东青,顾不上我大宋。”玄空蹙眉,若有所思之际答道。

“素闻幽云十六州为我大宋一道伤疤,不知何年何月才可出师北伐,收复失地,行走我大好河山?”峨眉山明月师太仰天长叹。“明月师太,不必如此,这是迟早之事,何必自寻烦恼?”众人看时,不是玄空,而是青城山费无天。

“青城天下幽?是也不是?”峨眉山明月师太笑了笑。“何出此言?”青城山费无天问道。“太幽难免孤单。”峨眉山明月师太点点头。“还好,还好。”青城山费无天回道。“峨眉山远在成都府,衣食无忧,明月师太如何对北方雁门关如此提心吊胆?”衡山派李浩然瞅着明月师太。“明月师太如此家国天下情怀,令人感慨万千。”庐山派钱紫川也看着净水师太。“家国天下,看似空洞无物。可有国才有家,是也不是?”明月师太笑了笑。“雁门关,契丹人占据许多年,还是杨业,杨家将时候的事情,不知如今怎样?”武夷山李婵娟端起茶杯,又放下。

“我中原人离北方太远,难免不太清楚,还望玄空道长说个明白?让我等知道雁门关,知道契丹人,知道究竟如何,才好论道,是也不是?”雁荡山韩芙蓉不以为然。“雁门关之外,幽云十六州,乃是奇耻大辱。不过澶渊之盟更是奇耻大辱。”齐云山岳江南站起身来,对韩芙蓉微微一笑。韩芙蓉也似笑非笑。“还是玄空道长说说看。”九华山连衣师太坐不住了。“还请玄空道长主持也好。”梵净山红云方丈捏着佛珠,念念有词。“契丹狗贼,欺人太甚。”敬亭山何九娘骂道,不觉折扇快要掉在地上,啪的一声,众人看时,何九娘早已半空中接住,费无极暗自佩服,张明远也佩服有佳。

“玄空道长远在北方,好不容易来中原一趟,如何心事重重,莫非契丹人刁难于你恒山派了不成?想必契丹人也非凶神恶煞,他们如何不知收买人心,你恒山派自然受到尊崇才是,不知贫道,说的在理不在理,如有失言,还望见谅。”武当山天一道长看向玄空。“契丹人如若收买人心,也是图谋不轨,想必玄空道长断然不会同流合污,是也不是?”普陀山沈海天看不惯武当山天一道长所言所语,就一脸不悦,不过武当山毕竟是南方教派中的中流砥柱,不好得罪,故而尴尬一笑。“这个---贫道不知如何作答?”没曾料想,玄空道长摇摇头又点点头,一时语塞,无法对答。

“莫非诸位以为恒山派和我五台山会认贼作父,同流合污,做背叛我大宋的苟且偷生之事?你们可知此番武林大会,江湖论道,也是玄空道长与老衲一同谋划的,如若不为大宋,何必多此一举,我等都投靠契丹人也是荣华富贵,高高在上,难道我等都是自寻烦恼,自欺欺人,自取其辱不成?还望诸位以诚相待,不必猜疑,不必忌讳,大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实为此番武林大会,圆满落幕之大幸。”五台山慧能方丈见玄空道长作难,就马上解围道。众人一怔,五台山慧能一语落地,如剑穿心,直刺灵魂。一个个恍然如梦,缓过神来,都点点头,交头接耳之际,更相和睦。对慧能和玄空倍感同情,也颇为叹服。

“玄空道长良苦用心,晚辈如何不知。”崆峒派马政笑了笑。“听说女真人的海东青被契丹人压榨的好生了得,可有此事?”泰山派鲁长安一语落地。“这倒也听说过。海东青实为大雕之中非同一般之物。想必非同一般。”嵩山派陆九舟点点头。“海东青?这名字,似有江湖味道。”黄山派宋风雨问道。“我倒不觉得有什么味道。听说女真人最会捕捉此物。”华山派赵世杰若有所思。“海东青再厉害,想必与我昆仑山展翅大鹏一比就相形见拙了。”昆仑山玉龙飞雪也笑道。“莫非昆仑山大鹏比海东青还厉害?”龙虎山张继先果然说话了。“那是自然。”玉龙飞雪点点头。“契丹人压榨女真人的海东青,老衲早有耳闻,都是草原之人,何必打打杀杀的,实在不明白。”少林寺空闻笑道。“我恒山派在契丹人地盘忍辱负重,为何苦苦支撑,就是希望有朝一日,大宋皇上一声令下,杀回恒山,收复幽云十六州。”玄空,环顾四周,不觉潸然泪下。

“玄空道长,不必如此。想必此番武林大会,玄空道长如此用心良苦召集各大门派前来,也是词意,不知晚辈说的可对?”张明远安慰起来

“玄空道长如此深明大义,做晚辈的也是感同身受。不瞒诸位英雄豪杰,我费无极此番去过契丹,又上恒山,对契丹人有所了解,故而大言不惭,多说几句,还望诸位前辈见谅,不知诸位意下如何?”费无极也安慰起来。众人一怔,议论纷纷。不过玄空、空闻在场,不好造次,故而只是疑惑,并不喜形于色。且看费无极说些什么,再做计较。一个个神色狐疑,对费无极不免猜忌开来,如何去过契丹?乃是蹊跷之事。

“师父,如此性情中人,令人感动。可既然武林大会业已召开,有什么话不妨告诉诸位英雄豪杰,诸位一同商议,何必藏在心里,委屈自己,弟子看师父这般,心里也不是滋味。”惠松安慰玄空。“从未见过师父这般模样,如何到了中原,就伤心难过了?莫非中原才是大宋子民的故乡,莫非恒山被契丹占了,师父就觉得恒山非故乡了?”明哲泪光点点。“恒山派虽远在北方,可拳拳之心,乃是大宋子民。”道空嘘唏不已。

“大宋不能北伐,收复幽云十六州,好在,大江以南皆为我大宋国土。我终南山离西夏最近。京兆府以西皆为西夏、吐蕃之地。想当年,汉武帝北击匈奴;唐太宗设立安西都护府,武则天设立北庭都户府。何等扬威耀武?可惜如今我大宋只能望西域而兴叹?就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雄州之北,那幽云十六州也是可望不可及,如之奈何?”张明远洋洋洒洒道。“方才晚辈说自己到过契丹,歌舞英雄豪杰一定颇有疑虑。此乃理所当然,晚辈也心知肚明。不过有句话,不知各位可知?”费无极也头头是道起来。众人面面相觑。

“但说无妨,不必卖关子?在各大门派,英雄豪杰面前,大可畅所欲言。”张明远瞅着费无极。众人也点点头,看向费无极。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费无极笑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众人缓过神来,点点头,深以为然。

“接着说,何必吞吞吐吐,好不爽快。”张明远笑了笑。“晚辈随张叔夜大人出使西夏,结识了两个契丹人,萧勇,萧燕。他二人乃天祚帝心腹之人。起先也是不太了解,多有误会。后来不打不相识,在雄州就偶遇了,故而跟随去了幽州。看过草原,辽阔无比。这契丹人也非凶神恶煞,不可亲近。原来以为契丹人都把汉人赶出了幽州,没曾料想,幽州有许多汉人,还有女真人、党项人。晚辈也得到一些秘密!”费无极接着道。众人顿时全神贯注,要听费无极怎么说。

“这秘密说是秘密,其实也不是秘密。”玄空笑道。众人诧异万分。“这秘密我们也知道。”华山派赵世杰笑了笑。什么秘密,说来听听。”少林寺空闻大师道。华山派赵世杰道,“费无极肯定看上明君萧燕的契丹小姑娘了。”众人哈哈大笑,前仰后合。

“诸位,可不是这个。”张明远尴尬一笑。“契丹人压榨女真人的海东青,有一个叫做完颜阿骨打的恐怕要起兵造反了。”费无极一语落地。众人才不再言笑,一个个神情恍惚,缓过神来,正襟危坐。

“的确如此。此番武林大会,就是为了这件大事。”玄空庄严肃穆,认真道。众人点点头,默然不语。

“各大门派,都是名门正派,都是我大宋一份子。何必神神秘秘,各自为政,互相猜忌。常言道,‘文人自古相轻’,晚辈看来,我大宋武林中人皆不必如此了。诸位开创门派,要的就是扬名立万,名扬天下。如若天下有变,我等岂可坐视不管。当今皇上只知舞文弄墨,与南唐后主李煜有何不同?莫非诸位要看着我大宋万里河山毁于一旦。等到国破家亡之际,恐怕我等就不能再相聚一起,说说笑笑了。烽火燎原之际,各大门派岂不要受到影响?贼人如若势如破竹,举兵南下,我等还能置身事外?虽说朝廷重文轻武,可也让黎民百姓吃饱穿暖。我大宋黎民百姓的日子恐怕比大唐时候要好。五代十国战乱不休,黎民百姓,颠沛流离。各大门派的银子钱向何处去寻?如今国泰民安,朝廷尊崇道教。各大门派也是沾光许多,岂不有福同享?贫道说了许多题外话,也是有感而发。虽说召开这武林大会,可各大门派,多年以来都是各自为政,何不相互介绍一番,素日难得相见,也并不认识,并不了解,你们一一介绍,诸位也好了解一番,一则让你们名扬天下,二则,也是此番武林大会,相互交流的见证,意下如何?”玄空看众人已是兴高采烈,不再陌生,心生一计,大可凝聚人心,就一语落地。众人交头接耳之际,点头默认。

“贫道就起个头好了,还望诸位效仿一番,意下如何?”玄空带头介绍恒山,“我恒山派在恒山,顶天立地,虽身处契丹地盘,可心归大宋。翠屏峰高耸入云,如此气度,乃是我恒山派顶天立地之气!恒山想必诸位早有耳闻,贫道就不必多说,还请诸位仔细说说各自名山大川。”

“老衲倒有个主意,从恒山派之后,我等按从北向南,自西往东的次序,依次排开,按地理方位介绍,诸位意下如何?这也免去许多麻烦。各大门派也不会争风吃醋,在次序上有所在意,是也不是?”说着,五台山慧能方丈就介绍起了五台山,“我五台山,只因五座高峰,峰顶平坦如台,故名五台。东台望海峰、西台挂月峰、南台锦绣峰、北台叶斗峰、中台翠岩峰。五峰之外称台外,五峰之内称台内。佛教传入我五台山,始于大汉。想当年,大汉永平十一年,迦叶摩腾、竺法兰来到我五台山,当年叫清凉山。这山里很早就有天竺摩揭陀国孔雀王朝的第三代国王阿育王的舍利塔,再加上五台山又是文殊菩萨演教和居住的地方,二人在此建寺。便使五台山闻名异域,好生了得。唐代高僧慧祥在其《古清凉传》卷上,引《仙经》云:五台山,名为紫府,常有紫气,仙人居之。大唐时,新罗王子金乔觉曾在我五台山建造了一座高塔,后世叫做新罗王子塔。后来这王子还去过九华山,坐化九华,名曰,地藏菩萨。”众人看向九华山掌门人连衣师太。

“轮到我九华山时,贫尼自会为诸位讲述这件故事,让各位了然不惑。”连衣师太微微一笑。“到我昆仑山了,晚辈就当仁不让了,连衣师太意下如何?”昆仑山掌门人玉龙飞雪环顾四周。连衣师太点点头,顿时默然不语。

“我昆仑山,自古为神游物外之所。虽然目下不属于我大宋管辖,在西夏、吐蕃与黄头回纥手中,你争我夺,可自古也是中原气度,为天下第一神山,又号玉山。所谓万山之祖,龙脉之祖,也并不为过。上古传说,《山海经》记载,我昆仑山中居住着一位神仙叫做‘西王母’,人头豹身,由两只青鸟侍奉,是道教最大正神,与东王公分掌男女修仙登引之事。大汉太史公司马迁在《史记·大宛传》中记载:‘汉使穷河源,河源出于寘,其山多玉石,采来,天子案古图书,名河所出山曰,昆仑云’!《淮南子》上也说,昆仑虚上有大稻,约有四五丈粗,其西有珠树、玉树、璇树、不死树,还有凤凰和鸾鸟,这凤凰和鸾鸟,颇为奇特,头挂蛇,足踏蛇,腹前也挂蛇,沙棠树和琅玕树在其东,其南有绛树、雕鸟、腹蛇、六首蛟、视肉,所谓视肉,乃是聚肉形如牛肝,有两目,食之无尽,寻之更生如故,其北有碧树、瑶树、文玉树,此些树乃仙树,生长一种五彩斑斓的美玉,光彩照人。不死树上结的果实,人吃了可以不死,琅玕树上生长美玉,是凤凰和鸾鸟之食。昆仑虚高一万一千一百一十四步二尺六寸,山又叠叠重重的有九层。大唐诗仙李太白也赋诗赞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可见昆仑山在大唐已是名山大川。我昆仑山有昆仑泉乃雪山下的饮水之处,如遇中毒,可饮水解毒。昆仑山上一座昆仑桥,世人皆传,走过昆仑桥,神仙一般乐逍遥。”昆仑山掌门人玉龙飞雪道,说着拿起白玉做的笛子吹了一阵悠悠乐律,引人入胜,不觉神游物外,仿佛飞到昆仑山一般,似乎看见了昆仑山上的白雪。众人听了,心驰神往。

“我崆峒山也是道家福地。想当年,轩辕黄帝问道崆峒山,向师祖爷广成子请教,传为一段佳话。有滔滔泾河水,我崆峒山也算青山不老,绿水长流了。我崆峒山剑法自成一派,为天下莫可能及之造化。”崆峒派马政马上介绍起崆峒山,神采飞扬,洋洋洒洒。众人点点头,微微一笑。

“终南山,乃秦岭余脉,世人皆知。大唐时候,京兆府叫做长安。这长安百万家,乃天下无敌。故而我终南山也是当时久负盛名之地,更别说,太上老君的楼观台了,自然是我道家始祖之地。天下第一福地,自然名不虚传。”张明远介绍起终南山。众人皆知太上老君,此番道家较多,自然对天下道家第一福地的终南山颇为崇敬了。

“别的不谈,三句话就够了。其一,秦始皇当年首祭之山,乃华山也。其二,太祖武德皇帝与华山道士陈抟来往密切,以道治天下。其三,自古华山一把剑,我华山如剑,颇为有趣的是,如今我华山剑法,不敢说天下第一,也是不可小觑。”华山派赵世杰介绍起华山,昂首挺胸,得意洋洋。众人素知华山论剑的故事,天下剑客都以到华山比试剑法为荣。

“嵩山就不用说了,诸位此番上山,自然是一路走一路看了,故而十分熟悉,是也不是?不过本院想说的是,我嵩山派与少林寺互为邻里,故而都有家国天下只大情怀。我嵩山派有嵩阳书院,乃文武双全,在太室山为我嵩山妙笔生花。少林寺乃佛门圣地,在少室山为我嵩山增光添彩。”嵩山派陆九舟介绍起嵩山。众人如何不知大宋如今是重文轻武,故而嵩阳书院的名头在江湖上也是响当当。

“老衲只好介绍我少林寺了!想必少林寺也没什么好说的。虽说少林寺是北魏孝文帝时所建,可如今早已成为我大宋国中一座丰碑,天下皆知少林寺,想必后世也是妇孺皆知。少林寺是天下武学之源,武林泰斗,武林至尊。在江湖,无论你走多远,都走不出少林寺的精气神。”少林寺空闻大师笑了笑。众人站起身来,对少林寺空闻大师致敬。

“孟夫子所云,‘孔子等泰山而小天下。’大唐杜工部的诗作也对我泰山做了赞美,本座还说什么好呢?岂不闻,‘岱宗夫如何,齐鲁青未了。’作为五岳之首,五岳独尊。想必华山、嵩山、恒山、衡山,都要对我泰山毕恭毕敬才对,是也不是?我泰山历来被帝王视为‘直通帝座’的天堂,成为百姓崇拜,帝王告祭的神山,有‘泰山安,四海皆安’之说,是也不是?”泰山派鲁长安介绍起泰山。众人颇为叹服,一时间,恒山派、华山派、衡山派、嵩山派掌门人都尴尬一笑,只有泰山派弟子乐此不彼,傲然不已,威风凛凛,好生了得。

“泰山果然名不虚传,不过也是对五岳来说。岂不闻,南武当,北少林。江湖皆知,‘坐禅登少林,问道上武当。’如若少林寺在北方天下第一,我武当山在江南就天下第一。至于空闻大师所说精气神,想必我武当山也是有的。少林寺有达摩祖师,我武当山就有诸葛孔明。”武当山天一道长仰天长叹。

“天一道长,达摩祖师是天竺高僧,算是异域之人,你拿诸葛孔明与之对比,恐怕有所不妥。再说武林界也从不把诸葛孔明作为道家高人看待,他不过是一位治国有方的丞相,也是文人墨客之中的谦谦君子。拿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之人与达摩祖师相提并论,实在不敢恭维。据说达摩祖师会武功,诸葛孔明会什么?怕是除了治国有方,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也别无他物了。诸葛孔明连带兵打仗都不行,何况武功?”青城山费无天挠了挠后脑勺,诧异万分。

“所言极是,所言极是。”武当山天一道长尴尬一笑。

“青城山在成都府,一句话,青青竹林,幽幽我心。如若诸位有空,请到青城山做客。”青城山费无天环顾四周,介绍起青城山。

“青城山如此寥寥数语,想必我峨眉山也不可说太多。只一句话,如若说五台山是文殊菩萨、普陀山是观音菩萨、九华山是地藏菩萨,那我峨眉山便是普贤菩萨了。”峨眉派净水师太乐道。

五台山慧能方丈、普陀山掌门人沈海天、九华山连衣师太,三人点点头,对明月师太顿生敬意。

“我梵净山自太祖武德皇帝以来名扬天下,也是我佛家名山大川。这西岩寺,有佛光幻影,举世闻名。”梵净山掌门人红云大师介绍起梵净山。

“南岳衡山,已是无可争辩。我衡山恐怕要比四岳多雨水了,自然处处是茂林修竹,终年都翠绿可见;那奇花异草,四时飘香,景色秀丽,令人神清气爽,因而便有‘南岳独秀’之说。”

衡山派掌门人李浩然,年纪轻轻,却文武双全,风流倜傥,不在话下,兴高采烈之际,一把折扇唰的一声打开,摇上一摇,便有许多风流才气。喜笑颜开间,那一双眼睛,煞是迷人,清秀之极,令人不可忘却。

“你衡山如若多雨水,那我庐山又算什么?何况大唐诗仙太白早有所云,‘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就这一首诗就够了,别的在下就不废话了。”庐山派掌门人钱紫川不以为然。

“你们都在江之南,何必争风吃醋。还是在下说说我黄山好了。你们五岳都厉害,可我要说,你们都要对我黄山,甘拜下风。一句话,‘五岳归来不看山,黄山归来不看岳。’”黄山派掌门人宋风雨又不服气。众人瞠目结舌,恒山派、华山派、衡山派、泰山派、嵩山派,一个个都向宋风雨看过来,宋风雨尴尬一笑,默然不语。

“终于轮到我敬亭山了。还是大唐诗仙太白在一首诗里说的恰到好处,正所谓,‘众鸟高飞尽,孤云独去闲。相看两不厌,只有敬亭山。’如此气度不凡,天下谁能敌?”敬亭山掌门人何九娘忍不住,哈哈大笑。众人也大惊失色,不过仔细想一想,诗仙太白的诗作的确给予敬亭山许多尊意,令人羡慕,令人嫉妒。

“阿弥陀佛!你们都拿诗仙太白说事,诗仙太白如若尚在人世,想必也是喜乐无比。实在抱歉,贫尼也要让诗仙太白出来为我九华山扬名立万了。传说这九子山只因诗仙太白《望九华赠青阳韦仲堪》一诗云:‘昔在九江上,遥望九华峰。天河挂绿水,秀出九芙蓉。’而更名为‘九华山’。一字之差,却声名远扬,可见诗仙太白妙笔生花,令人回味无穷。这书卷气也是非同凡响。如若胸无点墨,就尴尬十分了。后来新罗王子金乔觉坐化九华山,这故事也是一段佳话。五台山慧能方丈早已提及,贫尼就不多费口舌了。至于地藏菩萨,其真身便是新罗王子金乔觉,峨眉山明月师太也提及了,贫尼还说什么呢?多谢二位,佛门同仁,贫尼回礼了。”九华山掌门人连衣师太,捏着佛珠,口中念念有词。

“阿弥陀佛!”五台山慧能、峨眉山明月师太对连衣师太也回礼。

“龙虎山乃我道家张道陵天师世居道场,举世闻名。还望道家仙山不必争什么天下第一福地的名头,终南山的确是第一福地,有楼观台这般太上老君之所,如何可以,你争我斗,岂不可笑。我龙虎山乃是一座道场,只愿道家清静无为,与世无争,延年益寿,就好。”龙虎山掌门人张继先好似仙风道骨,顷刻,微微一笑。

“的确如此,你争我斗有什么意思,莫如,春秋五霸时期,百家争鸣,岂不很好。我齐云山虽说不如终南山、武当山、青城山、龙虎山,这般威名素著,可也名扬天下,乃我道家仙山之一。”齐云山掌门人岳江南乐道。众人乐此不彼。

“晚辈虽说接管观音菩萨,佛门之地,可心知肚明,自己修行远远不及。我这海天法号,也是取普陀山外,茫茫大海,海天一色,之意。”

普陀山掌门人沈海天对少林寺空闻大师、五台山慧能方丈、峨眉山明月师太、九华山连衣师太、梵净山红云方丈,微微一笑。

“该我武夷山了,憋了这么久,总算可以说话了,这茶水也凉了,空闻大师,是不是该沏茶了。武夷山,美丽十足,魅力无边,比如奴家,是也不是?”武夷山掌门人李婵娟笑道,这妙龄少女,可以与许多前辈坐这么久也算难得。众人破涕一笑,气氛活跃开来。

“武夷山,奴家住在武夷宫,常过九曲溪,又登玉女峰!好了,就说这么多,换茶可好?空闻大师可别抠门。”李婵娟接着道。“所言极是,换茶!”空闻哈哈大笑。少林寺弟子应声而来,列座茶碗被换了下去。

“雁荡山与武夷山,相距不远,情同姐妹。你们可看出来了?”雁荡山掌门人韩芙蓉最后一个介绍,没人催促她,自然并不着急,再说方才李婵娟早已把气氛热闹起来,故而说起话来,就轻轻松松,愉悦起来。

“当然,早已看出。”玄空乐道。“都是粉红色衣衫。”张明远笑道。“分不清姐姐妹妹。”费无极乐道。“这小子油嘴滑舌。”玄空尴尬一笑。

“这小子油嘴滑舌,是个情种。”李婵娟含情脉脉。“苏东坡有云,‘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不知在下,说的可对么?”费无极乐道。“费无极,你这名字如何与费无天,一字之差?”韩芙蓉道。“晚辈不知。”费无极摇摇头,端起茶碗,喝上一口。“本座也不知,既然名字只一字之差,也是缘分使然,王世贞王真人本座也是知道的,以后可到青城山来做客,本座自然欢迎。”费无天乐道。“多谢前辈厚爱,晚辈感激不尽。”费无极马上拱手。众人喝着茶,聊着天,一个个交友接耳,乐此不彼,久别重逢者,初次见面者,皆是喜乐无比,更相和睦,无所不谈,畅所欲言。张明远心下,疑惑不解,如何两个人同姓?名字也一字之差。莫非有什么渊源,倍觉不可思议,恐怕胡思乱想。

“师兄想什么,又是胡思乱想?”费无极看张明远不说话,就笑道。“没想什么,只是感慨万千,知道许多名山大川,都有许多英雄豪杰。”张明远若有所思。“没曾料想,此番武林大会,来了许多英雄豪杰,加上我终南山,足足二十三个门派。好生了得,可见玄空道长,面子够大也够足!”费无极点点头。

“谁说不是。”张明远笑道。“这李婵娟,你觉得怎么样?”费无极乐道。“你!”张明远马上大惊失色。“怎么了?”费无极挠了挠后脑勺,不解起来。“你不是和萧燕已经很好了,如何又看上李婵娟了?”张明远目瞪口呆。“开个玩笑,何必如此?对萧燕,对李婵娟,都作为好朋友相处,如何不好?师兄何必想入非非,岂不冤枉于我,便是那大大的罪过。是也不是?”费无极笑了笑。一派胡言,乃是胡搅蛮缠。好像我没事找事一般。”张明远破涕一笑之际,朝费无极脑门轻轻敲了敲。“别打打闹闹,这许多让看见,以为我们幼稚就不好了。”费无极也乐此不彼。

“二位少侠,如何打打闹闹?高兴什么?”空闻见状,乐道。“没什么,没什么。”张明远、费无极摇摇头。费无极,如何喜乐无比?”惠松过来瞅着张明远、费无极。“明远、无极,你们和费无天什么关系?”明哲也过来问道。“费无天,费无极,有意思,一字之差,天壤之别。”道空念念有词。

“不必取笑无极,这也是此番收获。看看,叶雨和明哲好似孪生兄弟。费无天与无极又是一字之差,可见人生百态,无奇不有,机缘巧合,不可捉摸。”张明远蹙眉,若有所思,低头沉吟,顷刻,默然不语。“好了,明远师兄,不必冥思苦想。无奇不有多了去了,行走江湖,慢慢走,慢慢看,也好。这般才是趣味无穷,心驰神往了。”费无极站起身来。

“诸位,今日就说到这里。既然是武林大会,明日就比试武功。贫道冥思苦想了一个月,有一个法子,说出来,诸位看看,如若同意,明日就照办,如何?贫道的法子,就有劳空闻大师告诉大家。”玄空对众人道。众人点点头。

“明日比试,第一场:道家教派之内;第二场:佛门之内比试;第三场:剑派之内比试。后天,三大高手对垒,最终产生一位武林盟主,主持抗辽大业!以后,江湖中人都听武林盟主号令。”空闻喜笑颜开。众人议论纷纷,片刻,一个个点点头退了出去,各自歇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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