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绯闻女人
甲：“知道吗？人力部那个林军凡昨天也被一个开车的男人给接走了！”
乙：“是吗？他不才跟技术部的小严分手吗？这么快就又勾搭上别人了？”
甲：“到底他俩是谁甩的谁啊？这边儿女的有了男人，那边男的好像也有人看到在相亲呢！”
乙：“真的呀？这还真不知道，这两个可真是人才啊！”
丙：“还不知道呢吧？昨天林军凡在花灯会上，大喊‘老娘我要爱情！’”
甲乙：“真的假的啊？要说那小姑娘还真是敢爱敢恨啊！”
丙：“我听市场部小刘说的，他亲眼看到的，佩服什么？现在的这些小姑娘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甲：“不能吧？看她平时待人不错，应该挺本分的。”
丙：“知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冲完厕所，一下子推开了卫生间的门，镜子里立刻出现了四个面面相觑的女人。
“说谁呢？三位姐姐？谁又交新男友了？”
“没没没……”刚才还济济一堂的长舌妇们瞬间就各自散去了。
幸亏一大早我就来蹲厕所，不然还真错过一场好戏了，“死八婆！”我一边走着，一边小嘴儿不满的嘟囔着，
“骂谁呢？臭丫头！”
“我说我亲爱的师姐呀，你怎么能到处乱说呢？害的那些老娘们儿背地里非议我，呜呜呜呜”我假装扑倒在大嘴巴身上哭诉。
“你可别冤枉好人，我这一大早刚从海关回来呢！要怪就怪你自己，昨天一大早拎着些礼盒过来，晚上又急匆匆的往外冲，傻子才会放过你这个焦点。”
“我有那么明显吗？哦，差点儿忘了，李晨说让咱们晚上一起去她家吃饭，她先去市里开会了。”让大嘴巴这么一解释我倒还挺开心的，难道我本身就那么的引人瞩目？
“李晨？她终于开门纳客了啊？她的烂摊子都解决好了？”
“啊，这你也知道？”我心想：不能够吧，李晨应该不会告诉大嘴巴的。
“我可是八卦的鼻祖，听到一些看到一些，一分析就出来结果了，只是没说罢了！”
“我没听错吧？姐姐，你知道了还能不讲出来，鬼才相信呢？鬼要是信了你都得再死一回！”我撇了撇嘴，根本不相信大喇叭可以放弃广播的功能。
“我没事说李晨那些是是非非干什么？她本来就够挺可怜的，再说我的八卦可是有相当的原则性，要么是爱一个人去八八她，要么就是恨一个人去臭臭她，对于李晨我可没那份儿闲心。”
“那我呢？姐，我是那种？”
“我是为了让你重新找回自信，让那小子难受才大肆宣传的，你个没良心的东西，明明爱你都不知道！”大嘴巴一副色咪咪的表情看着我，弄得身旁经过的男同事以为我俩关系不正当呢。
“原来，原来是这样子呀！姐我也爱你，我爱死你了！我说我咋这么快就起死回生呢？”我猛地赏给了她一个大大的飞吻。
“烦死了，恶心人的东西！”一转身******就扭走了，望着大嘴巴婀娜的背影，心中一阵暖流经过，有时候真正关心你的人就在身边，任务完成后就悄悄退场不求任何回报，这才是真正的朋友。
冬天已过，但初春的寒意依然未减甚至更添了几分刺骨的冰冷，我和大嘴巴一路相拥而行，走到李晨家的楼下，依稀还有当天我们舌战小三儿的影子，只不过现在看来一切都淡然了，来来往往的行人只会记住这条小路，不会刻意回想那一晚的那个男人还有三个女人，是否人生也一样，对某些人的回想也是一个毫无必要的刻意。
“看你今天精神头儿挺足，心情也不错，还真想告诉你件事儿！”本来挺开心的瞎侃，大嘴巴怎么忽然间意味深长了呢？
“快说，不然我挠你胳肢窝儿！”
“这还真得等会儿，现在不是上演重头戏的时候，呵呵。”
“这个不用等，快说。”
“这个真得等，哈哈哈。”我们俩一路你追我赶，嘻嘻哈哈的就上楼了。
“是这家吧？”大嘴巴指着一扇门问我。
“嗯哪，没错，应该是这家！”
咚咚咚，“你找谁啊？”一个男人顿时映入我们的眼帘，我看着大嘴巴，她也惊奇的看着我，难道李晨这么快就有男人了？
“这里，你俩个家伙！”背后突然飘来李晨呼唤。
“哦，对不起啊！走错门了，打搅了哈！”
“羞羞羞，真够羞的，这么大个人了，门儿都记不住！”大嘴巴指着我脑门狠命的训斥一番。
自知丢人已成事实，我就赖皮道：“我又不是专门负责看家的狗狗，刚才只是为了让你们看看对门帅哥的，我容易吗我？”
“还敢狡辩？那个是帅哥吗？”姚姐撸起了袖子，大有一番对我就地正法之势。
“真是人走背字儿喝凉水都塞牙，那位大哥也不好好配合一下，长得着实令人为难，那今天我负责刷碗总行了吧！”。硬的不行，立马变软，小凡世上混，软硬都得行。
“好了好了，别贫了，快来吃饭吧！”李晨招呼我们去厨房。
“四菜一汤够规格，荤素搭配真科学，娶个这样的居家女人该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儿啊！晨，俺稀罕你，你等俺，一定要等俺，等俺下辈子指定娶你做老婆！”我边说边单手扶住了李晨的肩，满眼柔情的望着她，“快说，说你下辈子你一定会做我的女人！”
“师姐，快看看我的眼神够饥渴不？”我的搞怪舞台剧惹得大家笑的要破肚子了。
“小凡，你还是回到几个月前吧！我们真是消受不起你的魅力，赶紧吃饭去，也不怕被人家笑话！”大嘴巴终于忍不住了，
“谁笑话，今天可是女人的天下，谁家闺房密语里还不带点儿颜色啊？我这个充其量就带点儿香蕉皮的颜色罢了！”
“林军凡同学你到底吃不吃了？再不吃我可就说事了啊！”
“说吧，谁还怕你不成！”，我一兴奋起来就刹不住车，妈妈总说我一得瑟就上瘾，插根鸡毛就能学麻雀飞上天。
“我可真说了，是关于耗子的！你是想饭前听还是饭后听啊？”大嘴巴终于发威了。
“来来大家吃饭吧！你还是留着饭后再说，千万别影响我老人家的食欲。”我的突然阻止令三个女人同时陷入了沉默，我扒拉了两口米饭，“姐，你还是说吧！不听我郁闷。”
“你确信？”大嘴巴问我，李晨也望着我。
“说吧！说完我才能安心吃肉，这里都是五十步笑百步的女人，谁也笑话不了谁！”我定了定心，稳了稳神，等待着大嘴巴嘴里的暴料。
“那我可就说了啊，今天上午我和技术部几个人去海关确认报关手册，回来的路上我和耗子一起，他问起了你的情况，问你有没有男朋友？问你过得好不好？还说你分手后变的丰满漂亮了等等”大嘴巴试探性的看看我的表情。
“我还真感动他的关心呢！”我嘴里虽然不屑，心里还是有些惊喜的成分。毕竟人在分手后都会期望被怀念的，而过了这么久，除了他给我发过一个匿名短信外再无任何的消息，期待被留恋的回应没有落空，我有些自鸣得意。
“然后我就问他，你有女朋友了嘛？他就说：家里安排了几次相亲，但大多没有来电的感觉，那些女孩儿还嫌他不够主动不够浪漫，只不过碍于老妈的逼迫，还得继续相亲下去。想想还是当初和小凡在一起的时候开心，那时候虽然自身也不够开朗，但是小凡从不会抱怨什么，反倒总能给两个人的平淡生活带来那么多的乐趣……”
“他说这些给你听是什么意思啊？只是让你传达给小凡还是想要复合？”李晨忍不住好奇的问。
“我也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意思，看得出来他挺难过的，我就说那你还是仔细想好了，自己的幸福得自己把握！”大嘴巴自顾自的说着，
“小凡你怎么了？”两人突然惊讶的看着我。
“没什么的啦，刚才吃了一口辣椒。”我赶忙拭去眼角的泪水。
“还心疼他是吧？早知道你会这样我就不说了，我可不是为了看你掉眼泪的，只是想告诉你我所知道的。”大嘴巴也有些愧疚，我理解她的意思，很多事情是逃避不了的，永远不去正视就永远无法逾越。
“他不像我过的这般轻松，有家人的支持，朋友又这么贴心，他那么孤僻还有一个冷冰冰的家庭，只是觉得他好可怜才会不由自主。”
“小凡，别怪姐说实话，我感觉你还是忘不了他，可能忘了大部分但毕竟女人总是容易念旧。”，李晨也有些失落地说着。
“看看你们的样子，早知道我就不说了，小凡我可警告你啊，你想想是可以的，可别再想做什么救世主去同情他，那样又得回到纠缠不清的过去了！”
“他和他的家人都想要过上好日子，既然我给不了，那我就更不会去阻拦人家的幸福。换句话说，我这鬼灵精的，有几个能一下子忘了我，虽然我相貌不倾国倾城，可我那点小才气、小情趣、小可爱也不是谁都能够替代的，或许哪一天，他找到一个有钱有貌又好脾气的女孩儿，自然就会把我忘了，我自己都还没着落呢，哪还有闲心去做别人的救世主！”
“好了，难得你看的那么开。李晨，你的事情解决好了吗？”大嘴巴试图岔开这个沉重的话题，自然的把矛头指向李晨。
“昨天也都划清了，银行卡、存折什么的都算清楚了，这回彻底两清了！”
“师姐，那你家的ABC啥时候回国啊？”我也调皮的把矛头指向了大嘴巴。
“别跟我提那个死鬼，本来说是两年，上次又说三年，谁知道呢？爱回不回！”大嘴巴狠狠的嚼了一口肉。
我一下笑了，李晨也笑了，大嘴巴也跟着笑了，三人碰了下杯：“为了我们疯狂昏暗的过去，为了我们灿烂无比的未来，干杯！”
大嘴巴突然诧异的说：“什么时候咱们三个女人好到把酒当歌这种地步了？”
“一个被担负不起责任的男人给抛弃了，一个被不识好歹搭上小三儿撇了原配的男人给恶心了，另一个被崇洋媚外迟迟不肯回国团聚的男人给吊着，咱三个人还真命苦哇！”我不忘耍嘴皮子的补充道。
“姐姐们，借着酒劲儿我突然想问你们一个问题！”
“问吧？只要不是脑筋急转弯就行，我们早已不是那个耍聪明的阶段了。”
“我觉得爱情很像选房子，旧情复合是旧楼改造房，新恋情就是郊区新建房。改造房虽然保留了原本熟悉的周边环境，容易让人适应，可改造时的破旧立新一般人都承受不起，毕竟大肆修补是一种相当的勇气！何况周围的老邻居还会时常关心房子的质量，倘若因改造不当而修成了半路瘫痪的危亡，那就再次给别人落下了笑柄，赔了夫人又折兵。郊区新建房虽然不用前期那么大费周折的拆除，简单装修即可入住，可房屋的质量、地基的深浅都够令人紧张的，谁都不敢保证一辈子不经历一场地震。而且郊区远离市中心，各项配套设施都不成熟，不过在郊区生活倒是可以减少跟熟人来往的机会，生活的好坏也鲜有人指指点点，倒也过得轻松自在。你们想要哪种呢？”
“妈呀，妹子你太有才了！”大嘴巴听完我的话不住的点头称赞，拼命的拍打我的肩膀以示兴奋。
“我不知道！”李晨摇头。
“我也不知道！”大嘴巴也摇头。
“你们别看我啊，虽然是我想出来的，其实我也不知道！”
“那咱们就为不知道干杯！哈哈……”
那天吃到很晚，喝光了李晨家所有的啤酒、红酒还有一瓶白兰地，说尽了一直以来隐藏在内心深处的点点滴滴。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那么眼下这三个失意的女人就是一部悲情连续剧，从水油不合到水乳交融，原来女人的心很软，一碰即化，只是希望触碰到的人可以好好去珍惜，别让融化的心随着眼泪流淌干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