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车辆装了几台旧设备从项目点返回X江镇，到了CZ市之后，孙正非直接到体校，找到林朝龙。
“龙哥，今天晚上喝酒去。”
“好啊，那我把我师父和秦教练喊上。”
“好，要不要把大脑壳也喊起？”
“好，我来喊他，到哪里吃？”
“六角楼吃鸡去，那里的米酒也好喝。”
“要得，我们六点钟过去。”
......
六角楼大厅一角，孙正非等五人围桌而食，酒过三巡，杨耀宗举杯说道：“猴子，兄弟我单独敬你一杯。”
“杨哥，你是哥，该老弟敬你才对。”孙正非举杯笑道。
“这杯酒，我是替明拐子敬你的，上次，要不是你那婆娘的姐夫高抬贵手，明拐子肯定要蹲号子。”
“哎，一切为了生活，大家都不容易，杨哥，干了。”杯一碰，一饮而尽，孙正非问道：“杨哥，我一直没有看到过明拐子人了，他现在在搞什么呀？”
“南下了，据说，他们还要偷渡到小港那边去发展。”
“哇噻！这么猛？！那边可是花花世界呀。”传说中的事情，居然发生在熟人身上，孙正非不禁赞叹道。
“那些打靶鬼呀！胆子比天大。”杨耀宗感叹道。
“杨哥，树挪死，人挪活，年轻人就是要敢闯，你莫看，这对明拐子来说，可能是件好事。”
“但愿吧。”
孙正非又举杯向秦汉敬酒道：“秦教练，敬您一杯，以后还得请您多多指点。”
“孙正非，你到我散打班来，我包你明年青运会拿到名次。”秦汉举杯，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手长脚长的孙正非，说道。
“秦教练，我是身不由己啊，我家庭条件太差了，我现在要上班养家。”孙正非带着歉意说道，其实，就算孙正非有条件，他也不会成为散打运动员，他从骨子里厌恶这种为了比赛胜利，去伤害他人，也会造成自己伤害的职业。
“秦教练，我这老弟是个孝子，他的父亲......”林朝龙接话，将孙正非家里的大概情况说了一通。
“好，小小年纪，就挑起家庭重担，孙正非，欢迎你到体校来找我们切磋散打技术。”秦汉已从林朝龙处得知孙正非习武好武，便豪爽说道。
言罢，秦汉举杯一碰，一饮而尽。秦汉年纪不到三十岁，身高不到一米七五，体形偏瘦，他是体院科班毕业生，受组织之托，到CZ体校组建散打班。
“秦教练，您明天下午会不会有空？我想到体校找您学习一下正规的散打技术。”孙正非赶紧饮尽杯中酒，打蛇随棒上般问道。
“有空，我住在小龙那栋楼的三零六号房间，要不我就在训练馆里，就这两个地方，你可以随时来找我。”
......
“杨哥，你看，那个人是不是辉仔？”孙正非眼尖，看到大厅对面包间里走出四个人，其中有个人像是辉仔。
“哪个辉仔？”杨耀宗随口问道。
“就是和我们一起在这里吃过饭的辉仔青哥啊。”
“哦...”杨耀宗转过头一看，走出大厅的人确实是代辉、陈小青等人。
杨耀宗转过头来，对众人小声说道：“莫喊他们，走在他们中间的那个人，是市局的条子，估计他们不想让我们看见。”
“哦...”孙正非内心一惊，他没想到条子居然赶明目张胆地与罪犯在一起。
杨耀宗待陈小青等人走出六角楼，就对大伙说道：“我现在都不敢跟他们混在一起了，他们这些YX帮的人，什么事情都敢搞，一个个心狠手辣，嘿嘿，他们那都是些做大事的角色。”
“老子还是打点擦边球，安安稳稳过自己的小日子算俅。”
“这么狠！那他们平时一般都搞些什么路子呢？”孙正非一听，来了兴趣，他如好奇宝宝般问道。
“木材呀，沙石呀，帮人了难呀，什么赚钱他们就搞什么，那个陈小青厉害得很，有不少混混都铁了心跟着他打天下。”
“硬的怕横的，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YX那边的二愣子多，轻易莫惹。”陈教练发话道。
“CZ这地方有点怪，周边的几个县上的人狠角多的是，反倒是你们市里面没有几个厉害角色。”林朝龙望着杨耀宗，调侃道。
杨耀宗不以为意，他做了个二指禅的手势，不屑般说道：“我们市里的，现在都喜欢这样子去捞钱，哪个还像这些乡巴佬一样，打打杀杀。”
“CZ的扒子手确实厉害，在GD沿海一带都很有名气。”秦汉中肯说道。
“呵呵，GD沿海算什么，我们CZ很多厉害角色，都偷渡到小港去了，人家那就是真正的黑社会了。”杨耀宗得意洋洋般说道，仿佛那是很光荣的事迹。
......
翌日下午，孙正非到体校找到秦汉，秦汉随即安排一位体重相仿的学员与孙正非进行一场散打友谊赛，出乎秦汉的意料，那位学员在比赛中完全处于下风，根本不是孙正非的对手。
比赛结束，秦汉不禁赞道：“孙正非，你这小子可以啊，小刘在你手下居然没有招架之力。”
“嘿嘿，刘兄弟这不是才跟着您吗？他再跟您久一点的话，我就打不赢了。”
“孙正非，我看你在比赛中没有踢腿，你没练习过腿法吗？”
“我练习过潭腿，但我觉得踢腿的杀伤力太大了，不敢用。”孙正非实话实说。
“原来如此。”秦汉闻言，不由暗骇孙正非的实力，同时，他也看到了孙正非的仁者之心。
“孙正非，散打没有你想像的那么玄乎，散打通俗来说就是拳打脚踢摔，散打没有套路，只有单招和组合，纯粹是见招拆招。”
“练习散打很枯燥，成天就是那几招拳法，腿法以及摔法反复地训练，我看你基础很扎实，你就没有必要这样练习，你只要有时间，就到体校来跟我们过过招就行了。”
“好。”
“还有体力没有？有的话，我们俩玩玩？”秦汉一时技痒，忍不住邀孙正非斗上一场。
“好，秦教练，您下手可要轻点啊。”孙正非大喜，跃跃欲试般说道。
“拳怕少壮，我看你拳头的凸骨都打平了，你出手要轻点才是真的。”秦汉笑道。
......
秦汉的功夫很高，比祝江还要高，一番畅快淋漓的打斗指点之后，受益匪浅的孙正非满意而归，途中，孙正非暗想：莫看秦汉功夫更高，若是把秦汉和祝江扔在旷野上生死决斗，最后的胜出者一定是祝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