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星期五,晴夜弯月繁星,孙姜俩人手牵着手,走在环镇公路上,姜兰一路哼着歌儿,十分开心,只见她时儿像电视里的模特,走着一字步,时儿她又说走不动,要孙正非牵着走,如同百变精灵。
“孙正非,你是吃了什么东西呀?你的力气怎么那么大!居然能把那个朱铁钢给举起来!”姜兰突然说道。
“最主要是因为有你的存在,你给了我动力;你的柔情,给了我力量;你的关爱,是我战胜一切艰险的源泉。”孙正非喜笑颜开,尽说漂亮话。
“孙正非,你就是个假话大王。”姜兰直白指出。
“我平时力气又不大,连你都举不起,你若不信,我们现在可以试试。”孙正非故意作势要抱举姜兰。
“你少来。”姜兰甩出一个卫生眼,识破他故意揩油之举。
“只要多跑步多锻炼,力气自然就大了,你跑步吗?”
“我夏天跑步,现在没有跑。”
“你们第二天,与那朱铁钢的哥哥,到底是怎么解决的呀?”
“跟他讲清楚就没事了呗,大家都是讲道理的人呀。”
“才不是你说的那样。”
“孙正非,唱首歌来听呗,好久没有听你那富有磁性的嗓音了。”
“没问题,老规矩。”孙正非灵机一动,厚颜将右脸凑过:“给点奖励,来点动力。”
姜兰狡慧地将食指在唇中一印,再闪电般在孙正非脸庞一点,而后,姜兰犹如女王般地命令道:“好了,唱吧!”
孙正非心神一荡,见好就收,仰颈深情嚎唱:
我是一匹来自南方的狼
走在无垠的旷野中
凄厉的北风吹过
......
不知不觉,俩人已走过直角边相交处,转入上坡公路。
这时,孙正非隐约听到坡上传来声音,借着微弱星月之光,能看到一排模糊身影占满公路,沿着下坡,奔腾而来。
孙正非内心一紧,他估计,来者是一帮闲来无事没事找事的无良少年,他们会并排占满马路直走,若感觉迎面会到之人不好惹,他们就会欺软怕硬般,主动让出一条道路;若是势单力薄老实巴交之人,他们就会故意阻拦,刁难戏弄人家取乐。
孙正非曾亲眼看到一帮无良少年故意逼停一骑单车老实人,那被逼停的老实人看不清形势,停下车来骂骂咧咧,这帮无良少年正好借题发挥,一拥而上,将那老实人饱揍一顿。
身影越来越清晰,孙正非牵手姜兰,稍开身距,同时,孙正非神情一变,只见他屏气凝神虎视,以社会大哥张扬不羁的走路风格,如利剑般向前排身影刺去。
同时,孙正非脑海里飞速盘算在各种可能状况下,如何保证姜兰的人身安全。
那排身影似乎受不了孙正非所散发的锐气,在俩人前面自动分出了一个通道,孙正非暗自长嘘,有惊无险虚惊一场。
“猴哥!”孙正非眼神始终直视前方,没有乱扫,当他听到招呼,孙正非那颗悬着的心才真正落定。
“幺儿,你们跑这边来耍了。”
“嗯,反正无聊,到处瞎逛呗。”
“正哥好!”
“非哥!”
“猴哥!”这帮不良少年争着同孙正非打招呼。
“兄弟们好...”孙正非很四海地回应,他现在有些明白曾立民所说的名气是何物了:“那你们玩,我们先过去了。”
“好的,正哥。”
“非哥,再见!”
“猴哥,再见!”
孙正非不再与众人纠缠,他牵手姜兰上坡,待那伙人不见身影,俩人也踏上荒路,深入高荒坡。
偶尔的几声虫鸣,让四野显得格外宁静,无言中,静享这一刻温情,凭借月圆之夜探路记忆,俩人走到荒野中段,又上到一处距荒路几米的高开阔处,此处形如长椅,站起可见极远,坐下则周围灌木杂草环抱,形成爱情世界。
孙正非随手将小布袋放于一侧,冷不防将掌中纤手轻引,姜兰不曾提防,站立不稳,如醉酒般投怀送抱,此情此景,真可谓是温香软玉娇满怀。
孙正非将头埋入发间,用心感受,姜兰则低着头,继续研究孙正非衬衣质量。
不知几时,爱情迷雾笼罩二人世界,孙正非情不自禁轻唤:“姜兰...”
“嗯...”姜兰吐气如兰,略显紧张。
孙正非情不自禁俯下头,毫无征兆的突袭就如激光,瞬间将姜兰脑海炽成一片空白,她睫毛扑闪,紧抓衬衣。
唇凉甜柔,软若奶冻。此时,姜兰已心柔骨软,她笨拙回应,却不知为何,牙齿不受控制轻颤,她又将颤抖传染给了孙正非。
因经验全无,孙正非没有控制好呼吸,差点让自己窒息,于是,他借牙齿颤抖之机,抬起头来。
“姜兰。”
“嗯?”
“冷吗?”
“不冷。”
“放松些,”
“嗯。”
俯头继续,如胶似漆。
远处,一台大货车缓缓向环镇公路方向驶来,车灯撕开夜幕,直射荒野。
“我们坐下,休息一会吧。”
“好。”
此时,孙正非嘴唇已发麻,若再继续下去,嘴唇会肿,他只得忍痛停止采蜜工作。
“姜兰。”
“嗯。”
“你嘴巴怎么这么甜,是不是抹了蜂蜜?”
姜兰甩了一个卫生眼,锤一粉拳做为回应。
孙正非不再做声,安心陪伴,聆听旷野昆虫们和奏的自然交响小夜曲....
良久,姜兰轻叹:“好美哟!”
“我的眼里只有你,你是我人生中最美风景。”
归途,姜兰一改往日风格,如小鸟依人般与孙正非依偎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