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卫东刚参加工作时,是一名技校毕业的普通工人,他通过刻苦自学,获得大学文凭,然后,一步一个脚印地走上管理岗位。陶卫东属于那种有大毅力,大恒心,大智慧的人,他这种从草根到精英蜕变,令孙正非膜拜不已。
二月底,车辆飞驰在通往G省省府的国道上,后排就坐的陶卫东闲来无事,就找了个话题说教孙正非:“费力不赚钱,赚钱不费力。施工局光靠一线的工人干活,是赚不到什么钱的,这里面还要靠经营人员会算,会争,只有这样,才能为施工局赚取更多的利润。”
“哈哈,三百个会干的,还不如陶总一个会算的。”前排的周东来笑眯眯地说道,“这次,我们陶总将调价补差搞下来,施工局怎么也得多赚个几十万吧。”
“周局长您就别笑话我了,若是没有一线工人做出来的成绩,我们这些搞经营的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呀。”陶卫东笑道。
“这调价补差是什么呀?怎么这么赚钱?”开车的孙正非好奇问道。
“差嘛,就是你去年买个馒头只要两毛钱,今年涨到了两毛伍分钱一个,这五分钱就是差;你去年的工资两佰块钱一个月,今年涨到了两佰叁拾块钱一个月,这叁拾块钱也就是差。”
“我们施工合同中的单价,是根据当年的材料价格和人工价格签订的,若是它们的涨价幅度超过施工合同里面双方约定,那么,甲方就要给予乙方一定的经济补偿。”陶卫东说起业务来,就会滔滔不绝。
“那么,这馒头到底是由去年的两毛钱涨到了今年的两毛几呢?我们的业主说只涨到了两毛二,我们陶总说涨到了两毛八,这样,甲乙双方就争执不下来了,那么怎么办呢?”周东来接话说道,行车途中,车内人员之间的交谈,是打发无聊时光的最好方式。
周东来生出了谈话的兴致,他拿出香烟与众人点上,又道:“我们XG电站的建设资金来源有两部分,一小部分是XG县里的自筹资金,大头是省城ZF银行的贷款。”
“我们和业主争执不下了,怎么办呢?我们的陶老总是个电子脑壳,他就提出请第三方机构来确定今年馒头的涨价幅度,而且,请第三方机构的费用由我们施工局承担,而我们陶老总所说的第三方机构,就是省城ZF银行搞的评估企业,你说业主会不会答应?敢不敢拒绝?”
“那业主肯定不敢拒绝啦!他们若是惹得ZF银行不高兴了,在贷款上面卡他们脖子,那他们的麻烦就大了。”孙正非信口开河。
“那当然啰!这次,我们到省城就是同第三方机构签订协议,我们的陶老总早就打好了如意算盘,你第三方机构帮我们的调价补差搞回二十万,我们支付他们多少钱,如果你帮我们搞回来一百万,我们又支付多少钱,陶老总已经把他们算得死死的,他们只能拼命地帮我们搞钱,只有我们得的钱越多,他们赚得才越多。”
“我这次呢,纯粹是跟着陶总到大城市里去见见世面,散散心。”周东来悠哉说道。
“呵呵,周局长,看您说得,这些事情,都是您亲自拍板决定的,我们只不过是帮您打打前站而已。”陶卫东拍马屁的功夫不错,值得孙正非学习。
“小非呀,你不是想搞经营吗?我看你就拜我们陶总为师,我见过这么多搞经营的,没有哪个比陶总更厉害了。”
“好,要得。”
中午时分,车辆抵达G省省城,第三方机构的两位同志热情款待了周东来一行,并大气地在高档宾馆为三位客人各自开了一个房间。
下午,孙正非有幸参加了合同商谈事宜,第三方机构的同志似乎很喜欢这种同舟共济的共赢模式,于是,经甲乙双方友好协商,合作合同在互赢互惠的基础上圆满签订。
招待晚宴更加丰盛,且有几位年轻漂亮的女士出席,财大毕业的高材生苏利娅就在其列。
苏利娅的父母均是ZF银行高管,自苏利娅参加工作,强势的苏母就积极为她找寻门当户对的男友,由不得她有半点主张,苏利娅从小就是逆来顺受的乖乖女,她似乎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
然而,孙正非的出现,让苏利娅的人生轨迹,朝着不可预知的方向滑去。
“你好,我叫苏利娅,很高兴认识你,我敬你一杯。”一辈子很短,老天爷竟然让自己在对的时间遇上对的人,苏利娅内心突然激动澎湃,她如换了个人般举杯向旁坐的阳光男孩。
“你好,我叫孙正非,我也很高兴认识你。”孙正非受宠若惊,举杯相迎,让他不解的是,这个戴副金丝眼镜,显得素雅文静而有书卷气质的女孩,在看他的眼神里好似有一丝仰慕之情。
“孙先生,听你的口音,好象不是我们G省人,你的老家是哪里呢?”苏利娅望着干净男孩,轻声问道。
“你就叫我孙正非吧,我老家是X省SSC人。”听到美女吐出洋气十足,而又高大上的先生二字,孙正非感到十分别扭。
“难怪,那是伟人的故乡啊!我姑姑就在X省省城的XY银行上班,我去过她那儿好几次,你们X省的剁椒鱼头真的很好吃。”
“确实如此。”众目睽睽之下,孙正非有些不习惯美女的主动热情,他慑定心神,努力做到中规中矩。
......
晚宴结束,主人又热情邀请客人们到酒楼的舞厅消遣,苏利娅自然而然地随同孙正非一起就座、跳舞。
“孙正非,你的舞跳得真好,跟你跳舞真是一种享受。”孙正非深邃有神的眼睛如黑洞,将苏利娅深深吸引。
“主要是我们俩配合得好,你随时都能够明白我的意思。”今天,孙正非有一种错觉,他变成了矜持的女孩,苏利娅则变成了热情的美少年。
“那...我们这是不是叫做心有灵犀一点通呢?”苏利娅故做调皮般说道,她心里不由为自己的大胆而暗自咂舌。
“嘿嘿!这个舞厅怎么还没有播放的士高呢?”孙正非笑了,但他不敢忘乎所以,连忙转移话题问道。
“这种舞厅不会有的士高,你想要蹦迪,就要到专门的迪厅去才行。”
“哦,我们那边的舞厅,会在中间播放一两曲的士高。”
“你若想蹦迪,等下舞会结束了,我们俩可以到迪厅里去玩,离这里不远,就有个很大的迪厅。”苏利娅靠在有力臂弯里,俩人随着音乐,翩翩起舞。
“等到那个时候,会不会太晚了?”孙正非从没有到过专门的迪厅,自然向往。
“不会晚,那个迪厅我去过一次,要到九点多钟才正式开始。”今夜,苏利娅渴望二人世界,放飞自我。
“等会,我先要和大家一起回房间去才行,我不好意思单独行动。”
“我也是,你的房间号是多少,你在房间里等我,过一会儿,我到了前台,就打电话到你房间里。”
“8520。”俩人手儿不由一紧。
周东来喜好早睡,不到十点,客人们就谢过主人家的盛情,回房间休息。
孙正非刚洗完澡,房间的电话铃就响了。
“孙正非,你快下来吧,我在大堂里等你。”我的青春我做主,别样的刺激让苏利娅的心儿怦怦直跳。
“好的,马上。”
宾馆外,俩人会心一笑,苏利娅很自然地拥着孙正非走向夜幕。
恰是迪厅的黄金时间段,俩人刚进门,在重金属激昂的舞曲催促下,身上的血液就开始沸腾起来,孙正非看到,在狂闪的激光灯下,无数的俊男靓女,高举着双手,狂甩着脑袋,犹如群魔乱舞。
虽然,孙正非头次涉足迪厅,但他也不害怕拘谨,他牵着苏利娅来到舞池中,随着音乐节奏摇摆起来,苏利娅一改文静的姿态,她举起双手,化作妖娆的妖精扭腰摆胯,今夜,她要敞开情怀、浪漫青春。
美女出现,贪狼就会闻风而动,他们借着身体摇摆的机会,企图正大光明地吃美女豆腐,孙正非不是省油的灯,这些小伎俩自然骗不了他,他就主动担负起了护花使者的责任,巧妙地用身体阻挡试图侵扰的饿狼,苏利娅也察觉到不怀好意的气息,她不由自主地朝孙正非这头猛虎靠拢。
贴身摇摆,勾肩搭背。陌生的城市里,不熟悉的人群中,孙正非放空所有,释放着最原始的雄性。
“苏利娅,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夜已深,孙正非将苏利娅拉入怀中,在她耳边喊道,此时,苏利娅眼神陶醉,吐气如兰,鼻尖上已有细细的汗珠冒出。
“啊...”苏利娅抱紧豹腰,仰起玉颈,深深呐喊,依然摇摆。
深夜,街头气温颇低,孙正非紧拥着温顺的苏利娅前行,两颗悸动的心如擂鼓般激动,俩人默默不语心照不宣,牵手进入宾馆,电梯,85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