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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没有防守的武器

神医不让小酒儿跟着了,他便来到了老兵这里。老兵让他进入十倍重力阵中去跑步,练拳,打棍,多加了十倍重力这些事情完成起来自然变得困难的多,老兵这几年来,叫他做的事情不外乎就是这几件了,只不过后面变了花样的增加难度而已。

跑步,举石头,练棍,打拳,每次都要重复重复再重复小酒儿都快觉得无聊死了。虽是这样说但小酒儿每次都还是要照做的,只因他知道几位叔叔虽说言行怪异,但却绝对都是为了他好。

每当小酒儿在重力阵法中体力不支时,老兵便会让他出来休息一会,休息完了便会和他对练。这一次依旧也是没有例外。老兵拿出一根木棍,叫小酒儿出来与他对练。不出五十回合小酒儿已被打倒在地,疼的直嚷,随后老兵依旧让他起来对练。小酒儿虽疼得要命,可也马上就爬起来了,他知道老兵的命令是不可以违背的,否则只会被他整治的更惨。

小酒儿被打倒在地三次后老兵问道:“你棍法已不比我差了,你可知道为何每次都打不过我吗?”

小酒儿趁机揉揉屁股,站起身来说道:“只因师傅力气比我大,身材也比我高的多,所以我不敌。”

老兵道:“不对,力气我已控制的绝对不比你大,至于身材则完全是无稽之谈,身材高大与矮小都有其优势与劣势,你之所以输皆是因为平日练习时心不在焉,以为同一个动作既已练习百万次就一定能得其要领,最终却总是差那么一点,打不出精气神来。”

小酒儿想了想道:“平日里我也曾看过师傅舞棍,我舞棍时也可称的上漂亮,可总觉得师傅的棍法更有气势与美感,所以我与师傅比起来就总是差上一点对吗?”

老兵点了点头道:“不错,正因你自以为棍法还算的上漂亮,平日练习时便信手拈来,毫不用心去领会,我之所以让你每日做同样的事情便是叫你将简单的事情做的漂亮做到极点,再简单的事能做到极点了便可称之为奇迹,可你却走马观花,不以为然,这样下去纵使再练个一二十年也是无用。”

小酒儿点了点头道:“我见师傅每次舞棍时,一套棍法下来皆满头大汗,可见师傅哪怕将棍法烂熟于心,甚至不止打过千万次,可见师父每次舞棍时皆全力而为,没有一丝一毫的敷衍与松懈。”

老兵点头道:“你倒是颇有悟性,那你现在知道应该要怎么做了吗?”

小酒儿立马提起棍子,进到重力法阵中道:“我已懂了,现在马上去补齐差的那一点。”

酒儿的努力老兵看在眼里,欣慰的笑了起来。

二十天后当酒儿再次与老兵比试棍法时,已是做到三百回合之内不落下风了。这一天比完棍老兵坐在地上问道:“酒儿,你可知我为何每天都叫你跑步,举石头,练棍,打拳吗?”

酒儿喝了口水马上道:“第一是锻炼体格,第二自然就是让我把简单的事情做到非凡。”

老兵道:“不错,但是却还有第三点。”

“第三点?那恕酒儿无知了。”

老兵也不说话,而是从腰间的空间符石中取出一个小酒儿从来也没见过的东西,这东西的前端有一枚小刀,加上那把小刀后大约有一米左右的长度。小刀后面是一条长长的管子管子下面又有两个类似于扶手的东西。这东西的尾部是一个类似于三角形的铁块,总之这东西长得实在奇怪的很,奇怪到小酒儿愣是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这东西能有什么用。

小酒儿问道:“罗叔叔,这是个什么东西,怎长得如此奇形怪状的?”

老兵道:“这便是第三点,也是我接下来要让你练的东西,我教你棍法是因为兵器中以棍法的变化为最,任何长兵器的招式在棍法里面都会有,你以后只要不是遇到很奇葩的兵器都不至于措手不及,让你跑步举重练拳也自然是为了让你锻炼体格,这四样事情你定然已经做的枯燥无味了是不是?”

小酒儿自然是点头,要说不枯燥无味那才奇怪呢。

老兵接着道:“我让你把简单枯燥的事情做上个百万遍,自然就是因为接下来我要教你的拼刺比起打棍来。更简单枯燥上百倍,可我却要你练上不止百万次,甚至不止千万次,若不教你练棍,你只怕怎么也练不好这拼刺。”

小酒儿道:“这奇形怪状的东西也是兵器吗?可我实在想不出他应该如何去使。”

老兵道:“我现在告诉你,我拿着的这头叫做枪,但我要教你的并不是枪法,这把小刀已经装在了枪头上,我把它叫做刺刀,你记住小刀加上这把枪才能叫做刺刀,它们两个若是分开来那就屁都不是,懂了吗?”

小酒儿点点头道:“那这个刺刀能比你教我的棍法还要厉害吗?可我实在看不出来它厉害在哪儿。”

老兵并不解释小酒儿问题反而问道:“你现在与我比棍已是能与我交手三百回合而不落败是吗?”

小酒儿道:“若是师傅没让着我,便应该是把。”

老兵道:“除了力气外,我确实没有让着你一丝一毫,可我若用这把刺刀与你对战,你却是连一个回合也坚持不了,你信吗?”

小酒儿当然是不信的,他苦练了那么久这点自信还是有的:“这我可是不信了。”

说完老兵便将地上的棍子踢了过去,而他则是提起手中的刺刀,只不过将刺刀前面的小刀换成了铜棍,想必是怕刺伤了小酒儿。

只见老兵左手端起刺刀的前端,右手握着刺刀三角铁处的“小脖子”就这么将刺刀端了起来。老兵的左脚向前踏出小半步,右脚则如一个弹簧般支撑着整个身体,身子稍稍有些前倾,那把刺刀正处在老兵的中线。

小酒儿看了老兵这个姿势不由得觉得更奇怪了,这把兵器本就很短不过一米出头而已,可老兵的这种握法却更加缩短了武器的攻击距离,就这样的武器只怕还没摸到人就要被人打个落花流水了把?

这时候老兵道:“发什么呆,用你手上的棍子来与我交手,我要是出了手你还没倒下便算你赢了,赢了我就算你现在去睡大觉我也是不会管的。”

小酒儿一听顿时来了兴趣,他拿起了棍子思索了一番:这棍子这么长刺刀那么短,我自然要以彼之长,击敌之短。

只见他提起棍子,上前就是一记满圆抡杀,老兵见势不能力挡,便往后稍稍退了一小步,只有一小步而已,那棍子差点打着他的鼻尖,可老兵对距离把控的实在太精准了,从鼻尖擦过去的棍子并没有打到他。就在棍子扫过鼻尖的那一刻,老兵出手了,他往前跨了一大步,将刺刀稳稳的送进了小酒儿的胸膛。小酒儿直接被击倒在地,好在先前他已将小刀换成了铜棒,不然此时小酒儿胸口上必然有个透明窟窿。

被击倒的小酒儿捂住胸口爬了起来:“师傅好生厉害,是酒儿输了。”

老兵放下刺刀道:“你可愿意学这刺刀?”

“自然是再愿意不过了,这东西看着简单可实在是厉害的很。”

老兵满意的点点头,随后又拿起刺刀,摆了刚刚那个姿势。

姿势一摆好,老兵就开始了讲解:“左脚在前小半步,无论进攻还是防守都能最快速的移动起来,而右腿在后则似弹簧一般支撑着身体,刀尖置于人体的中线,进攻时也只能进攻敌人中线,进攻的动作没有棍法那么繁多只有刺一个动作,看好了!”说完老兵左脚向前踏上一小步,这一步的速度之快简直骇人听闻,而手中动作竟也如雷霆般,只见脚刚一落地刺刀也旋转着挺了出去,刀面由横打直刚好定格在老兵的中线,简直连一丝也没有偏。

小酒儿暗暗叹道:要是前面有个人,那么还没一眨眼的功夫,那把刀已插入了他的胸膛。

老兵继续讲解道:“接下来说防刺,防刺正如其名般,要先防守,但却不只是防守,而是在防守的同时也已经完成进攻,这便是防刺。”说完老兵又开始做起动作来,指见他左手左拨,右手也用力将枪往左一送。虽说老兵使的劲很大,但老兵和刺刀却都没有多动一丝。他使出的力量尽皆定格在一个点上,小酒儿看的出来,他的力气绝不是恰到好处的那种力量,把刺刀定在一个点上的力量并不需要那么大。但他确实神奇的将把力量稳住了,不仅稳住了还顺势将刺刀往前一送,已是完成了防左刺的动作,这速度简直快到小酒儿看也看不清。

当他左手往左拨,右手往前送是,小酒儿就已经看到,那是有人在攻他的左边,而他将刺刀左送正是要卡住敌人的兵器。将敌人兵器挡住之后便顺势将刺刀往前一送,刺入敌人的心脏。这实际上是两个动作,可若是眼力不好的人却只能看到一个动作,因为这动作实在是太快了,小酒儿相信若是换了自己是绝对不可能反应过来的。

小酒儿直看到发愣,可老兵却没给他多想的时间,紧接着第三个动作便来了:“现在是防右刺。”老兵左手往右猛击,右手提着“小颈子”,用力往自己腰间一打。小酒儿似乎已看到了有人在他右边刺出一剑,而他就是这样将这一剑拨开。随后还是如先前一样,左脚一踏便将刺刀送了出去,送进了“那人”的心脏。

小酒儿听过一句话叫做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以前只是听过,而如今却踏踏实实的感受到了。试问这么快的刀,这世上有几人能挡住?

老兵动作已做完,便停了下来问道:“我已将刺刀的所有动作传授给你了,你可看清了?”

小酒儿道:“看清了,可我却有些疑问,第一这刺刀如此短,遇到长兵时如何能不吃亏,第二这刺刀虽说是快准狠,可却不能顾及全身,遇到好几个敌人时应当如何防守,第三你这就将刺刀教完了?怎么才三个动作!第四这刺刀虽说攻击时迅猛伶俐,可我觉得防守上却是多有不足。”

老兵点头道:“你这些问题都问的很好,刺刀我确实已教完了,这刺刀便只有这三个动作,我且问你你若与人拼命时是长兵更能发挥威力还是短兵,长兵短兵本就各有利弊,你怎能说短兵会吃亏呢?”

小酒儿道:“师父说的是,是我愚昧了。”

老兵又道:“你问我遭人围攻时怎么办,我告诉你,这刺刀本就不是以少打多的兵器,而是与人搏命的兵器,所以你以后若是要与人搏命一对一时不妨拿出刺刀来说不定会有奇效。”

小酒儿道:“徒弟记下了。”

老兵又道:“既然刺刀是与人一对一且搏命时才拿出来的兵器,那你总该知道到了那个时候防守是没什么意义的吧?换句话说,即使全身都是防守漏洞又如何,你只需要将刀先一步刺进敌人的心脏不就好了!”

小酒儿一听顿时恍然大悟,老兵说的简直对极了。这刺刀也确实是少见的杀器,这简直就是一件放弃防守的兵器,因为它的防守也是为了更快的进攻。

老兵道:“现在我让你将打棍换成拼刺,每日刺它个十万次,你可有意见?”

小酒儿自然不敢说有意见的,只因他若敢说,那十万次便会改成二十万次了。

练棍这件事教会了小酒儿量变到质变,再简单的事只要做到了极点便成了奇迹。老兵的刺刀能如此快就是这个道理,表面上他轻轻松松,可实际上小酒儿知道,这三个动作他定然不知道练过多少万次。于是乎小酒儿练功时再也没偷懒过,他并不想自欺欺人。

不知不觉间十日已经过去,他即将跟孙大炮学习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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