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平二年二月，羌酋北宫伯玉率羌兵反汉，进犯关中，威逼三辅，朝廷征召左车骑将军皇甫嵩赴关中讨羌乱。而此时冯越遂携张成、冯虎等一一拜访各县义从，常山国中，国兵两千驻扎在都城元氏城外，各县无兵可用，县令长多依附大族，征集乡人为义从，协防城池，冯越近来一直在拜访各县豪族，以图安抚招募之。
真定县本是真定郡治所，后真定郡撤郡并入常山国，但真定城仍是大城，军司马赵雷便是真定的大族赵氏之人，真定义从有两支，一只首领乃军侯乃赵雷之弟赵云，赵云以武艺闻名常山，传为常山武勇之冠，居真定城中，一只首领乃真定豪杰褚燕，居真定之北乡里，聚众上千。冯越拜会过赵云后，携冯虎、张成等二十余亲卫赴北乡褚氏田庄。真定豪强褚燕，好狭义，仗义疏财，聚门客仆从千人，郡县游侠争相结交，然冯越到任月余，其庄下门客从人无人从军，今番拜访，正欲争取其支持。
冯越等人行至半道，不想又遇到刘备兄弟三人，冯越惊讶道：“玄德兄别来无恙乎？”，刘备面有狼狈之色，道：“贤弟今时欲往何处？”，“某欲往真定拜访褚燕，玄德兄若是无事，可愿同往”，刘备道：“实不相瞒，愚兄为亡命之身”，“兄为县之都尉，怎又逃难？”，“月初国相遣出督邮巡视诸县，言精选淘汰县吏，某前往拜见，那督邮拒而不见，言愚兄正在淘汰之列，愚兄气愤不过，缚而鞭之”。冯越不禁感叹刘备时运之背，道：“以兄之才，竟在淘汰之列，着实让人痛惜，兄若不弃，可到我军中就职”，刘备道：“常山、中山比邻，愚兄负罪之身，只恐给贤弟带来不便”，冯越见刘备言不由衷，知不能勉强，道：“褚燕乃此地豪强，定不会做那有损狭义之举，玄德兄不如随我前往拜会一二”，刘备不好连续拒绝，便于冯越一同前往。
褚燕家在真定县北，闻冯越等人到其庄上造访，出门数里远迎，道：“诸君远道而来，辛苦劳顿，某已令人略备酒食”，说罢笑着引众人进庄，行至庄里，进了寨门，褚燕言去安排酒食而去，张成则悄悄向冯越道：“我有一玩伴为褚燕门客，刚刚见我之时神色紧张，冲我眨眼示意”，冯越闻言向庄里巷子中望去，只见静悄悄不闻鸡犬之声，更无一百姓，心思骤变，道：“事情有变，速速出庄”，众人打马回旋欲走，褚燕远远喊道：“贵客何故回返？”，冯越等人闻言不停，高声道：“今日有急事，他日再来”，褚燕大急，喊道：“速速关门，莫让官贼走脱”，冯越等人赶至寨门之时，门已关上，众人大急，身后已经射来阵阵羽箭，此时张飞大怒，挺枪上前，冲击守门之人，众人跟上，待守门之人稍散，关羽大喝一声，以其长刀直劈寨门，寨门应声而破。众人鱼贯而出，冯越与张飞断后，见众人皆出方出寨门，褚燕此时也是率人追出，褚燕人众，又有数百兵卒尾随而来，众人不敢停留，纵马向真定城而去，褚燕追至甚急，更兼乡间小路难行，双方难以拉开距离，你来我往以羽箭相互射击。走了近数里，前方又有一队贼众数百人前来堵截，为首一人身后竖一黄色大旗，上书“太平道张”四字，那人道：“张牛角在此，还不束手就擒”，众人不敢恋战，转而走田上，速度大减，眼看两股追兵即将合围，冯虎率数名家丁跃下马喊道：“某位三郎开路”，说罢持刀向张牛角杀去，追兵速度稍减，冯越等人跃出合围，回马发现已不见冯虎身影，欲回去寻找，张成道：“冯虎已没，将军若回，则其白死”，冯越心中悲苦，想起父亲冯道将冯虎交与自己，不到两月便已亡命，咬牙催马向真定城而去，褚燕等人见追击不上，空放几箭失望而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