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十几岁就就是酒吧常客的老五和野人是不会醉的,或者说他们也算是物以类聚,他们若是醉了只会变得更自我。第一次醉酒他们几个明明白白的开了荤。
老五把温凉拽到了他家。
本来温凉是想回自己家的,毕竟现在他身份不同了,但一怕老五的鼻子太灵,二也觉得现在这个时间回去打扰上班族毋遗休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况是多两件事,答案很明显了。
最终温凉还是去了欧乐了的家,其实离欧乐了家不远还路过他家,在三区是另外新建的大别墅区,老三,贺堂,也在附近有住处。
看到温凉打算和他回家欧乐了当然开心,最近他一直孤家寡人一个,温凉能去他是很开心的,毕竟孤枕难眠,只好拉着温凉趁热打铁,投身于工作。
温凉到了老五家,被欧乐了不仅强行梳理了一遍今天的人际关系,还给他普及国内行情,温凉本就是个个聪明热,今天欧乐了这么着急给他组局他就觉得有事儿。
离A国股市收盘还有一小时的时候欧乐了接了一通电话,回来之后脸色变得严肃“恐怕你要马上和我去一趟猫本了”。
温凉脸色没变“怎么?出事了?”
老五错愕的看了看温凉“怎么?你早就知道?”,又自问自答“不可能,我也是刚得到消息不久,况且才确认真假,你是怎么知道的?”。
温凉摇了摇头“忘了我是什么出身,宽且在其位谋其政,走吧,回国以后我可以是CEO了,今天让他们见我你也辛苦了”。
老五摇了摇头“比你还是棋差一招,毕竟你是未卜先知,我是防患于未然,毕竟乐诚根基不稳,这次如果我离开去坐镇,必须要有威慑力,况且蚂蚁多了可以撼动大象,要让别有用心的人知道你是我的王牌,但绝不是底牌,今晚我故弄玄虚,震慑住他们,希望给我们留出足够的来时间”。
温凉点头“这么严重的事故,会影响和波及的范围太广,我之前也不敢轻易行动,一旦采取了措施,如果稍有不慎会被反噬,我之前在猫本已经做好了基础准备,现在那边的问题暴露,虽然我们会有损失,但别人只会更多,我们只要帮助客户及时止损,不仅会或得业界最佳的口碑,还会帮乐诚打实基础”。
老五拍手“果然是温凉,我请你回来是对的,但这不像是你的作风”。
温凉摇头“防守是最好的反击,不仅如此,我还打算在投诚的客户中结交盟友,你今晚的聚会很快就会得到检验了,兼爱非攻,穷寇莫追”。
老五大笑“果然是温凉,还有十分中飞机就到了,看来我不必太担心了”。
温凉严肃“乐了这次如果你不出手是不行的,但我从来不做引起众怒招人恨的事情,伪善到一定程度只要大家都能获利就是善良”。
老五摇头“有几个伪善的人会说自己伪善,温凉你还是太善良,我要是出手必然雁过拔毛,你知道我的”。
温凉点头“所以我在这里告诉你了,你一定会损失是最小的还会获得未来的收获,可我要你配合获得的不止是眼前的利益,否则未来五年乐诚不可期”。
老五“你怎么保证还没到手的利益,我只要把你卖出去,利益我照得谁也不知道”。
温凉摇头“这也是我为乐诚送上的大礼,当然是客户的投资和合同,未来几天你会签到手软,所以我才带上你,饼太大一口一口的咽才舒服。”
老五笑了“原来是殊途同归,温凉你什么时候做事情都要这么利益最大化,不愧是精算师出身,你知不知道你会让人上瘾,而我只会让人十年怕井绳,走吧我有什么不同意的”。
温凉点头“不一样,我给了他们喘息的时间维持生机,直至生命的尽头为我所用,让他们乐意麻痹自己,而你享受他们惊醒的乐趣,非死即伤,拿自己作赌注一搏,我是伪善你是善良”。
老五笑的直不起腰“命都没了还谈什么善良”。
温凉“只要不贪婪,或者胜过你”。
老五“是人都贪婪,我懒得和你一样费力,及时行乐就好,你不伪善我不善良”说着欧乐了起身问了温凉一个问题“有一天脱离你的掌控呢?只要有了虚无缥缈的机会,你不伤伯仁,伯仁也会要你命”。
温凉摇头“首先我不贪婪,其次我不善良你不伪善就够了”。
老五笑“走吧,我们都不贪婪”,他们用实力秒杀对手,他留生路他留死路,但都是路走活走死从不在他们。
老五“你合格了,这次你主,毕竟这次是我的身家做注”。
温凉“放心这次,盛名金银,都会有”。
老五笑“听你这么说,我可要更谨慎些”
温凉“走吧,这次靠的是你和我的实力,损失的少就是赢家”。
老五“走吧”,又低语“温凉真的不贪婪的吗?”,眼前的温凉一直以以柔克刚的姿态矗立在这个圈子。
温凉“也会贪心,我也自私”,温凉的家世在这个圈子里根本谈不上家世能到今天不仅是天赋幸运也是一部分还有不可多得的忍耐。
老五“所以说为什么我吃亏,名声在外你就让人信服,我就叫人恐惧”,摇了摇头“算了也算是殊途同归”。
两个人看着飞机停下,准备好上飞机“现在需要做什么吗?”
温凉“现在什么都不需要做,这一把要快到斩乱麻,我前面撒好的网要慢慢收紧,等你和我去之后一把捕获,否则欲速则不达,鞭长莫及,要是能远程控制,你和我又何必去这一趟”两人走上飞机。
坐稳以后老五“那好到了彼此交换信息的时间,你怎么发现的D骗局,甚至发现活路在猫本”。
温凉“你先想一想,等一会儿换了客机,我和讲”。
十五分钟以后温凉和欧乐了转换上了小型商务客机,这是临时家的航班,上飞机前温凉还是给毋遗发了一封定时邮件是第二天毋遗下班的时候可以收到的,并没有告诉毋遗他在做什么,只是说他今天加班,不能回家,同样的也发给了高邑让他口头转述。
温凉“想好了吗?我是怎么知道的D骗局以及找到了生路”。
老五“你天赋异禀?还能怎么样,之前这家公司遍布各地,可以说是剧透,甚至是寡头行列,也算的上是行当里的口碑,难道你安排了奸细?”
温凉“这种企业最不缺的就是商业间谍,谁获得一手消息谁就是赢家,有一点你说对了就是天赋异禀,早年我曾作为精算师在O杯的时候和D氏合作过,那时候D氏的口碑很好,结构单一但资金链很稳固,所以说幸运也是运道,虽然八年过去了但以我对D氏的预判,如果他们不贪婪是不会有今天这种超级规模的。”
老五笑确实在点头“怎么,发展得太好也是罪过,就算是超出了你的预期,卫冕自负”。
温凉看到老五点头“谢谢你的肯定,我对我的专业领域有界定,更重要的事当时O杯请来的是排名前一百的所有的精算师封闭在一起比赛,谁也没想到他们考的就是我们的分析,但是却没有用我们的数据,每轮刷选最后几个月的时间竟然有50个人平分秋色,更重要的是合作的D氏资料是真实的,否则不可能骗过这么多优秀的精算师。本来用我们的分析回报会更大”
温凉停了停继续“报告最后我们比起分享,也拿到了优胜者的报酬,其中有百分之25的人都分析出D氏的资金链的矛盾就在于他的资金链单纯稳固。而今天你请我回来,我发现这个平衡打破了,而且D氏看似长袖善舞,却没有东风,空穴来风必然不对,这也就有了我去猫本的目的”。
老五“你是说他们完全脱离开了实体,揣摩人心?怎么可能,我是说如果不是这次暴露”。
温凉点头“所有的骗局都很简单,就是让人不愿意相信是骗局,进行自我欺骗,大骗大信,小骗小信,不骗不信”。
老五“这就是人性,可是还是不够,你是怎么肯定的?”
温凉笑的高深莫测,嘴巴确是很诚实“我当然不确定,但我相信数据不会说谎,如果今天的D氏不贪婪,或者说是一个投资某种实体的公司,而非一个单纯稳固的金融投行,他们都可能更长久,但也不会今天这么庞大,游说手段反而会更难,我也许就不会担心,可能你也不会和他们合作,但D氏偏偏因为过度游说,自己将天平打破,还将客户群体越做越广,这种骗局如果没看到过早年的数据不会有人相信,但是看过的就一定不会不去怀疑。”
老五“所以说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底细,早年你是怎么可以看到真的账目的?还偏偏被我遇到了”
温凉“不可说,都是气运,也是当时的D氏没想到今天。树大根深,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更深入的来源是行业机密很难找到源头。”
老五“所以你就摸到了猫本,没错无论怎样,狡兔三窟也是精明人的本能,谁先摸到他的一窟谁就赢了,”
温凉点头“盛夏两窟,是将别的,穷寇莫追,我们要在猫本取出最大限度,但现在据我了解,还会有大收获,我找到的是最大的,怎么样你说这个人情卖给谁不是赚了,还分化了仇恨,总之这些钱最终也不会落到那些散户的口袋里,所以我们要亲自去,在我布置的局里攻其不备,兑换出我们的全部,我上次来M本就是运作这件事情”。
老五“你既然已经好准备怎么赎回,为什么不早说”。
温凉“不仅是你,我也在随时关注D氏,但临门一脚你还是比我快,就看今天我们今天可以兑换出多少,资金链也不小确保万无一失你必须要本人到场,毕竟条款不同”
老五“虽然你之前将户头转移到M本看似合情合理,现在解释得通了”。
温凉点头“骗过自己,D氏才愿意深信不怀疑,让你但心了”。
老五点头“的确,我的公司战略只有你和我是完全清楚的,也幸亏如此,该感谢我自己用人不疑”。
温凉“很早开始准备,大概半年前开始,为了合理调用账户到M本,甚至刘研的公司都极力配合,如果被人提早知道,不仅是我要破产,在业届的口碑也毁于一旦”。
老五“这半年你做的一切都然觉得太顺理成章,但只有我一直担忧这是否是乐诚的轨迹,还好相信你了,否则在D氏的投资要血本无归”说完老五已经满眼血丝。
温凉“所以这次不要贪心,今天过去明天会有多少人破产,其中不发顶尖的人会有大的损失,让人觉得你是因为幸运和实力躲过一劫,比趁火打劫要好的多,乐诚将未来可期,前途无量。”
老五“你说经过这一次,大家会不会觉得我是个好人了,还是个有实力的业界良心”。
温凉“当然,乐诚涉猎业界不算久,这次必然不少寡头损失惨重,但树大根深,他们当中绝大多数绝对不会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若是你吃的不漂亮,必会招来一些人记恨,被一个新起之秀当面碾压可不会让人多开心。”
老五爆笑“温凉,所以你是让他们主动来找我合作,而且是源源不断的内中,漂亮”。
温凉“到时候,你记得要找根深及其深厚且利益共同的,利用今天见的人,为那些可以合作的寡头适当的止损,他们将是你强有力的靠山,官网他门妖精打假就好,切记不要想进去分一杯羹。”何况和寡头产生的长期利益,比收缴眼前散户的利益有趣的多”
老五慎重地点头“看来我真的是请对你回来,还好你清楚D氏,那里面能被你承认的寡头我的确惹不起。不得不承认就好像不被承认的孩子,只可以卖乖,他们可以相互较量,战死沙场,我若进入必定寝食难安,还真是让人望尘莫惧”老五摇了摇头
温凉“未来可期”。
老五笑了“谁说自己不贪婪的?”
温凉“有实力的人,从不缺少野心,狼吃羊是不需要理由”。
老五点头“我突然起了鸡皮疙瘩,未来可期,同类之间的默契还真是可怕”
温凉“没有人被允许永远在高位,久了就会被贪婪麻痹,因此轮换是必然,不必太执着,有生之年若能感受后还功成名就身退方是圆满”。
老五北温凉噎住“温凉,你、能、吗?”。
温凉“还没让我做到,我怎么知道会怎么做”。
老五失笑“是我认真了,你野心不小啊’。
温凉”梦想总是有的,野兽都是独行,但不代表单打独斗,如果一定要有个同伴交给后背,你合格了。”
老五“好,但你别突然肉麻”,“温凉我信命,走到哪里自有天意”。
温凉“我信”,温凉相信老五信命,也信自己。
老五“我信”。
温凉“回去我要当CEO”
老五“你就这么想当我的CEO”
温凉“用你的钱挣你的钱,目前让我舒服”
老五无语。
温凉”解释差不多,我们有必要讨论你选择的同伴”。
老五“好,我本来以为可以睡一觉了”
温凉“过了明天可以休息,这是我筛选的,任何一家都不会失误”。
老五“温凉人心无法计算,我也早有准备”,老五也拿出资料不同的是这些是老五花大价钱得来的新密。
温凉点头“所以,要你和我一起”。
接下来温凉和老五有默契的讨论,时间给他们的不多,但足够了,一天过后猫本仿佛变成了一个个枢纽,世界各地的人闻风而来,温凉和欧乐了拿着珍贵的合约回到了自己的乐诚,短短的一天发生的事情充满了刺激。
回到了乐诚的温凉和欧乐了开始进入真正警长的状态,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但是神一样的队友运用不得当更加可怕,在欧乐了的家里面召开了一个紧急而又神秘的会议,交代好分工后,温凉和欧乐了开始了为期三个月的调查,世界各地飞行到当地调查几个合作伙伴,这些人是未来将要和他们共同前行的靠山,若是一招不慎把他们的小船打翻了可不好,他们两个这次要去收集的事和这几艘巨轮之间的牵引线,并且只能他们完成,属于机密隐秘是必须的。
交代完毕以后温凉回了一趟家,也不是说三个月不会回来,但回来的次数想也知道屈指可数,他要留下一些痕迹让毋遗别太担心。但是想也知道,担心是一定的。
毋遗晚上有的一丝不安,因为一夜好眠,云散不少,她比自己想的更懂得享受生活,没理由条件更好的家庭环境还会失眠。
温凉看到毋遗在台灯上面粘的纸条,如果你回家的话提前一些时间告诉我,卧室的门我锁了,否则大半夜突然进来人,我想我会受到惊吓,还有工作辛苦了。字里行间的理解透露无遗。
温凉嘴角有一丝笑意,给毋遗留下了胖阿姨的电话,告诉她这三个月他大概会很忙,生活上的事情都交给胖阿姨就好,不必辛苦温太太。
三个月说起来很长过起来很短,乐诚的计划如预期一样算是比较顺利,温凉也因此得以回家照看几次毋遗;毋遗自己也觉得尚可毕竟一个人生活也有过一段时间,温凉具体做了什么他不知道也没有问,但是她的确做了一个不小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