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遗很严肃的抬起头:“温凉,婚礼一定要办,也是对长辈的尊重,但是。”
温凉挑眉‘但是’?他等着毋遗的但是,不要让他失望才好。
“但你是我婚姻的唯一主角,我是觉得,两年以内就可以,无论是什么形式都好,大小无所谓。”语速越来越快。
毋遗紧张:“现在我们的婚姻里,我可以只有你和我,你觉得呢?”握住温凉的手,自以为是的奉献。
毋遗知道逼得太紧,也不过是适得其反。还不如留个活话,两年以内他们谁想办婚礼,都可以定时间,反正结婚证也有,她会努力的。
温凉把毋遗的那些小九九看在眼里:“好,我觉得没有问题,但你确定吗?”
毋遗的通情达理,让他决定多花些心思。反正他不会先提,就当是补偿她。
温凉不知道在未来,他因为错过这次的婚礼,到底失去什么;
如果他知道毋遗这么爱,他一定现在就给这场婚礼,毫不迟疑。
只是婚礼而已,谁能想到毋遗狠起来,那么决绝。
是的,只是婚礼而已。
对温凉来说虽然复杂,但并没有多困难,他不愿意;对于毋遗来说,不管大小有就可以。
爱就需要证明,一张纸一场形式。
毋遗也曾经后悔,为什么不在最爱温凉的时候,狠一些。逼着温凉办了婚礼,起码也是一抹华光,婚礼这种东西没了心思,就不是味道。
她现在只是看得到温凉的闪避,他不愿意,她愿意包容,给他时间又何妨。
大度必然带着后悔感,勇敢和自私也只是一线,谁说大度不是一种自私。
毋遗是善良也明白,可惜她的善良是学来的,以为大度就是不自私。
说不好这婚礼不办,是好还是坏。但一切的未知,在新婚二字的加持下,就让人开始期待。
毋遗期待和温凉的爱情,期待和温凉的婚姻,期待和温凉的婚礼,除非温凉画上句号。
温凉不再打算聊婚礼,聊多了就尴尬了。
说刘研刘研就到。一天过去,温凉也该休息好,刘研打来一通越洋电话。
在电话里,两个人彼此问候一番后,温凉直奔主题:“我和毋遗在一起了。”那头久久没有回音,毋遗在旁边仔细听着。
刘研看着窗外的雨:“你开心就好,温凉千万记住,这是你的选择。”她用心嘱托,也用心担忧,猫本的天气也变了。
温凉发笑:“是我的选择,”看着毋遗。
刘研点头:“祝福你们,我很开心好好的。”
温凉“好”。
刘研想到什么:“再见,有事请记得及时联系我,”急急忙忙放下电话。
“好,再见”。
毋遗诧异:“挂了?就这样?”
温凉笑“就这样”,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
下一秒毋遗的微信,开始疯狂的震动。全是来自于一个人,刘研!
“毋遗恭喜你了”、“好好的”、“记得开心”、“学姐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总之回国我们长聊”。
毋遗刚回一个好字。
“你们先过二人世界”、“以后学姐给你好好介绍温凉,保证从里到外来一遍”、“学姐要去工作了,温凉在你旁边”?
毋遗认真回复:“嗯。学姐我和温良在一起了”、“谢谢学姐,在国外要注意身体”。
看看旁边的温凉:“我会好好的”、“等学姐回国,细佬”、“温凉就在我身边呢”。看着温凉,满脸笑意“学姐放心”。
刘研回过一个吃瓜群众,和努力工作的动图。说了一句:“加油,有事找学姐。”彻底放下手机,又开始投入工作。
毋遗:“加油,谢谢学姐,”加一颗大爱心图片。
毋遗发完微信回头:“学姐很照顾我,”摇摇手机。
温凉摸摸她的头发:“是你和了她的眼缘,”刘研这个人喜欢明白人,或者说明白毋遗能让。
温凉没打算做什么,就是觉得毋遗太认真,时不时想逗逗她,看一本正经的人破功,还挺有趣。
“好,可以。那请温太太来”抱过后退的毋遗,躲自己老公可还行?
毋遗“老公好可怕。”
“我可怕?……哪里可怕?”
毋遗脸上的笑明朗许多“老公,脖子都要捂住吗?”蹭了蹭温凉脸颊。
温凉也失笑:“坏家伙,开心了?”拍拍毋遗的背。
毋遗听了,下意识的缩缩脖子,手却加了些力道环住温凉“好”。
温凉对毋遗的感情很朦胧:“今天放过你,算你听话,温太太,”他喜欢听话的毋遗。
温凉对毋遗的感情很复杂,初次交锋,是他一个人的记忆,毋遗身有反骨,固执又死板,说真的他看不上。
再次遇见,毋遗潇洒又乖顺,像一个承载着矛盾的阴阳,原本只是给刘研面子,没想到他会把麻烦娶回家。
毋遗在浴室里就想过,终于有机会说:“我的东西,明天还要上班,我想去拿过来,”提出建议。
温凉听到,认真几分:“要搬家吗?把东西都搬过来?”住他这里,是两个人的认知。
毋遗摇摇头:“我的东西有些杂,先把用的到的拿过来一些,其它需要的,我慢慢移过来就好”。
在这之前,在毋遗的认知里,家是属于自己的。现在如果一下子移过来,她心里很难适应,她打算给自己些时间适应。
温凉想说不必如此麻烦,但还是决定不举反对意见:“好,那起身吧,温太太我们准备出发。”
温凉不理解毋遗,搬个家弄这么麻烦,既然她要亲力亲为,他觉得也可以允许。
毋遗此时为她的衣服发愁,地上没有,估计也已经不能穿,一时间在思索对策。
毋遗多虑,温凉好的时候,从来都是算无遗漏,他不在意的时候,什么都与他无关。
“我有东西给你,你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