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宫里面安静下来了,牛小甜也觉得十分舒服。
她让人在凤鸣宫的院子里,装上了一个秋千,然后闲着没事的时候,就兴致勃勃的在上面坐着。
“皇后娘娘,这是小厨房刚刚做好的糕点,还热乎着呢,您快来试试吧。”秋书端着盘子,高高兴兴的跑了过来。
闻到碟中糕点的香气,牛小甜觉得自己食指大动,忍不住就捻起一块一块,细细的品尝着。
“唔,真好吃,看来你们的手艺又进步了啊。”牛小甜眯着眼睛,就像是偷吃到了小鱼干的猫,看起来一本满足。
等到把糕点吃得差不多了,冬画却突然拿着一封信,走了过来。
“娘娘,是花楼那边的信,而且奴婢听说,最近好像出了点事情……”冬画有些担忧的说到,她总觉得这不会是什么好事。
牛小甜皱了皱眉,直接点了点头,接过了信封,只是在看到封面的时候,发现上面的字迹并不像平常那样整齐,看得出来,柳宁在写信的时候,应该是很匆忙的。
她胡思乱想着,然后把信纸给抽了出来,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随着散出来的时候是满满的血的味道,让牛小甜觉得胃里一阵不舒服。
“怎么回事,为什么还会有血腥味呢?”冬画惊讶的说到,想要把心脏给接过去,让牛小甜缓和一下。
牛小甜深深地呼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然后才觉得舒服了一点。
“我没事,应该是刚刚用糕点的时候,不小心吃多了,所以现在闻到这个味道才觉得有些奇怪了。”
她勉强的露出了一个笑容,但还是强撑着接过信,仔细的看了起来。
越看,牛小甜的表情就越来越凝重了,她没想到,柳宁给自己写的这封信,居然是一封求救信。
虽然她没有详细的说清楚事情经过,但是字里行间,还是透露出了事情的焦灼。
“遭了,花楼那边出事了,不行,我一定得过去看看。”牛小甜捏紧了信纸,越发的心急如焚了。
秋书和冬画对视了一眼,都有些犹豫。
“皇后娘娘,按您这样说的,恐怕事情没那么简单,万一您遇到了什么危险可怎么办?”秋书有些犹豫的说到。
而冬画也是一样的想法:“不如,还是让关海先过去打探消息吧,这样您再决定该怎么做。”
她们的建议虽然听起来还不错,但是牛小甜已经下定决心,要过去看看,这样她才能安心。
“不,我一定要走这一趟,不然我怎么能够放心呢。”牛小甜说着,就态度强硬的让她们去准备了。
其他人也拗不过她,只能领命而去。
而凤瑾幽最近又忙得团团转了,他一直被很多事情绊住了脚,甚至都没什么时间去看看牛小甜。
所以,等到牛小甜都离宫有一段时间了,凤瑾幽对此事都是浑然不觉。
牛小甜也不想让太多人知道自己的这件事情,所以十分低调的离开了皇宫。
“主子,这条街的气氛,最近好像有些不一样啊。”牛小甜坐在马车上的时候,关海就守在门外,同时忍不住说起了这句话。
原本,牛小甜还在仔细回想着,当时柳宁在信里面说的那些话,所以并没有关注外面的情况。
但是关海的性格她也很清楚,并不是什么会无的放矢的人,他既然会这样说,肯定是有原因的。
“是吗?你看到了什么?”牛小甜忍不住问到。
“原本这条街上最热闹的时候就是在晚上,可是现在才白天,就已经有人来来往往的,可是,他们去的方向并不是花楼,反倒是另一处。”
关海他还是很机灵的,只是随意的扫了几眼,就看到了现在的形势情况。
只是他的话突然让牛小甜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心里一瞬间闪过什么念头,只是速度太快了,所以牛小甜并没有抓住。
不过,花楼也已经近在眼前了,所以牛小甜也不再和他闲聊,直接就跳下了马车,急急忙忙的走进去了。
在进门以前,牛小甜还是不可避免的,听到对面青楼热闹的声音。
“凝儿,你终于来了!我都快要疯了!”柳宁原本正魂不守舍的,坐在大厅内的椅子上,看到牛小甜出现了,立刻就跑了过来。
牛小甜注意到,短短几天内,花楼的情况看起来十分惨淡,原本还算是奢华的装潢居然都不见了,屋内的摆设都胡乱的倒在地上。
而柳宁更是直接抱着自己的腿,哭了起来,口中还一直喊着救命。
“你先起来吧,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花楼现在成这个样子了?”牛小甜连忙把她扶了起来,不解的问道。
柳宁擦着眼泪,说起了最近发生的事情。
其实现在她回想起来,都觉得这似乎是一场梦。
原本花楼的生意还算是稳定的,她赚的钱也很多,只是前不久,对面突然就开了一家新的青楼。
“最开始,我原本是没有当回事的,毕竟这一块的青楼多了去了,可是,那一家却不一样。”
“春楼的是因表演节目,都和咱们花楼的一模一样,从那时候起,我这心里就开始惴惴不安了。”
听到这一句,牛小甜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冷光,这件事情实在是太蹊跷了。
而且,春楼的表演还加了一些新鲜的东西,几乎就把所有的客人都给吸引过去了。
“如果光是这样,到也就罢了,大不了大家一起打擂台,可是,春楼那些无耻小人,居然高价的挖走了我手上所有的人!”
“平常我对她们也算是不薄了,现在有了好的去处,居然就直接抛弃我走了。”
说到这里,柳宁的眼中有着浓浓的怨气,而牛小甜也沉默了,这些话光是听起来就触目惊心,更何况柳宁还是亲身经历过了。
“他们甚至还在楼里打砸,把剩下的客人都给吓走了,我当时害怕极了,所以立刻就写了信给你,想要找你帮帮忙。”
柳宁啜泣着说到,现在她只剩下一座空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