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小甜这一招,让准备给她开脱的凤瑾幽也没了说辞,只能看牛小甜接下来怎么做,然后再见机行事配合她。
没想到,牛小甜看了一眼凤瑾幽,然后直接端起面前有毒的汤喝了下去,众人都被她这一举动震惊了,不由大惊失色。
“皇后,你这是做什么!”
牛小甜敢这么冒险,是相信锦绣不敢真的放太毒的毒药,毕竟凤瑾幽如果真喝了,她就玩脱了。
她也相信凤瑾幽会把自己救回来。
药效很快,尽管牛小甜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毒药入肚后的感觉还是很不好受。
腹部立马如火烧,疼的她不由皱起眉头,眼前逐渐模糊,只能看见凤瑾幽的人影扑过来,看不见他的脸,能听到他焦急的命令人去传太医,周围的声音嘈杂起来,吵得她头也作痛起来。
牛小甜感觉腹部突然翻涌起来,喉头一紧,吐出一口黑血。牛小甜心想:看来这毒比想象中要更毒啊!锦绣不会真这么狠吧。
然后力道尽失,就这样晕了过去,她知道反正自己也不会摔着,凤瑾幽会接住自己的。
事情发生的太快,凤瑾幽虽然接收到了牛小甜要行动的讯号,但是他还没猜到她要干嘛时,她已经把汤喝下了。
凤瑾幽只能快步过去接住要晕倒的牛小甜,她的表情看起来很痛苦,脸色好苍白,凤瑾幽心都像是被人狠狠揪着。
在能一伸手就能拥住牛小甜的时候,面前的人突然就吐出一口黑血,有些还喷溅在自己的衣服上,凤瑾幽赶紧揽住失去意识的牛小甜。
他心疼到了极点,恨不得刚刚喝下汤的是自己。
一种要失去她了的感觉,让凤瑾幽觉得窒息,他开口催促道:“太医呢?怎么这么慢?!”
立马又有人领命前去催促。
凤瑾幽想不明白,牛小甜怎么这么大胆,知道是毒药,还敢往嘴里灌,她真的,就那么不怕死么?
可是他怕,他怕她死,怕极了,一想到牛小甜要死,就比想到自己要死了还难受。
他拥着怀里失去意识的人,不敢太用力,怕她碎了,怕她死在自己怀里。
凤瑾幽把牛小甜抱去了离得最近的床上,轻轻的放下,小心翼翼的擦掉牛小甜嘴角边上的黑血,再擦掉她冒出来的虚汗。
然后握住她的手,凑在她耳边命令道:“你不准死,听见没有。这是命令,是圣旨,你听见没有。你若是没醒过来,你就是抗旨,朕就……”
凤瑾幽说不出惩罚的话,只能唤一声:“凝儿,你一定要醒过来。”
一旁的锦绣也没注意到凤瑾幽的动作,整个人吓得动都不敢动,害怕凤瑾幽深查此事把自己给揪了出来,到时候自己的罪名可不小啊。
然后又看了看四周好像没人注意到自己后,立马带着自己的人走了。
待在这,让她觉得喘不过气,让她觉得,自己随时都会被查出来,下场不得善终。
她想离开这里,她觉得离开了这似乎就能活下来。
于是她就像是后面有洪水猛兽在后面一样,不停的往自己寝宫走。
那个毒药虽然看着吓人,但是还好,不算太毒,再加上喝下去的时间不算太久,太医一阵施针灌药的操作下来,牛小甜小命保住了,只是需要好好疗养。
牛小甜没过多久也醒了过来,春琴几个丫头立马围了过来。
因为翩然的事,现在凤瑾幽对她太亲密不太好,所以并没有等到牛小甜醒来,只是听说牛小甜并无大碍后安顿好她就离开了。
夏棋靠到床边,说:“娘娘,你可终于醒了。”
“傻丫头,我没事。”看着几个丫头一脸担心心疼的样子,牛小甜安慰了一下几个丫头,又立马问道自己晕了过后后续发展成什么样了。
春琴回答道:“因为您把汤喝了,皇上很生气,说要彻查这件事。”
“那锦绣呢?有听到她在做什么吗?”牛小甜问道,怕锦绣太害怕事情暴露反而会做出一些疯狂的事情出来,自己打听一下她的动向也能防备一二。
四个小丫头对视了一眼,都摇摇头,自己这边出了那么大事,谁还去关心锦绣干嘛了啊。
春琴只能说:“您晕倒后她就不见了踪影,也没听说有什么动作。”
牛小甜想,锦绣现在应该暂时也不会做什么,要赶紧阻止凤瑾幽查下去,要不然真不好说,于是立马说:“秋书,去帮我跟皇上传个话吧。”
秋书以为牛小甜会让她传话要皇上别担心,她没事了之类的话。
结果牛小甜说道:“就说让他别查下去了,我认了,查出来我的汤就白喝了,还伤和气。”
牛小甜继续补充道:“还有,要他找个名头把我院子封了,不准任何人探望。”
牛小甜总觉得自己身边,似乎有翩然和锦绣的人,正好趁这个机会,把身边多余的人清清干净。
秋书虽然疑惑,但是并没有多问,立即领命就出去了。
反而是其他丫头仍然不解的看着牛小甜。
“我这样做自有我的打算,好了,你们几个丫头去帮我准备点吃的吧,我饿了。”牛小甜不想多说,神秘的笑了一下就打发她们去做事了。
几个丫头虽然有点搞不懂为什么不再继续查下去了,但是牛小甜不想说她们就也不再问了,听话的去准备牛小甜现在能吃的东西了。
一旁的锦绣回到自己房间后不停的来回踱步,想着如果如果查出自己来了应该怎么脱身,可是脑子里一团浆糊,而且怎么想都是死路,让她不安到了极点。
她向刚打听消息回来的兰儿问道:“皇上、皇后那边怎么样了?”
兰儿赶紧讲自己打听到的告诉锦绣:“回娘娘,皇上说要彻查此事,现在都在着手安排调查。皇后娘娘那边听说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就等着醒过来了。娘娘,现在我们怎么办呐?”
锦绣听说皇上要彻查,腿脚都发软,立即坐在身旁的凳子上,喃喃道:“怎么办,我怎么知道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