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被抓回来的同时,太医院的最有资历的太医也赶过来,牛小甜一看好像又是上次那个。
“咱们已经用银针控制住毒药的蔓延了,您快看看吧,再晚一刻毒素入心脏,怕是药石无灵了!”
其余几个太医纷纷和老太医交流病情,很快老太医要螫针,可是却被返回来的皇后阻止了,人一旦疯起来,当真是可怕至极,皇后适才使出了踢挡吐口水这些下三滥的招数逼几个侍卫将她放开了。
现在她挡在太医和凤毓琝之间,开始妨碍治疗。
太医看了一会才看出眼前的疯女人是皇后,惊疑不定道:“你是……皇后娘娘?”
皇后诡异地勾唇一笑:“你,本宫命令你拿一瓶毒药来,毒死本宫,要见血封喉,别让本宫在死前还要遭罪!”
太医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了。
下一秒皇后继续道:“还有,不许救琝儿,本宫要和儿子一起去死,谁也不能阻拦我们做一对鬼母子,一个人去地狱多孤单啊,琝儿最喜欢我这个母后,让他和我一起走,他定然欣喜。”
太医哪里见过这个阵势,连忙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道:“皇后,不可啊!”
牛小甜懵逼了,欣喜她个头啊,让自己亲生儿子去死,皇后真是极品母亲中的战斗机了。
牛小甜启口道:“皇后,你一个人遭殃就够了,别再让誉王和你一起去死!”
皇后瞪了她一眼,不屑冷笑:“你知道什么,留下琝儿一个人在这个皇宫才是对他的残忍!没有本宫在,琝儿的路只有更加难走……”
皇帝再也听下去他的前皇后的疯言疯语了,他不再心软,吩咐侍卫道:“将这个疯女人拉走,嘴巴捂住,朕不想再看到她在这里发疯。”
于是几个身材高大的人将皇后控制住,捂住她的嘴巴,无论她怎么发疯都只能听到唔唔的声音,牛小甜的耳旁终于清静了。
皇上十分关心凤毓琝的状况,让太医继续救治凤毓琝。
可是太医当太医又是把脉,又是放血,观察了一番凤毓琝的情况后,停顿了一下,转回头朝皇帝问道:“陛下,誉王殿下这个毒是何时中的?”
皇帝皱眉,看了一眼唯一可能知道的皇后,她已经疯癫了自然不可能从她嘴里问出什么来,于是便道:“这个朕不知,不过他是不久前才毒发,毒药下在饭菜里,来人呈上来。”
太医拿银针试了一下饭菜,饭后又凑近嗅闻,然后摇摇头,长叹一起道:“陛下,这誉王殿下的毒很严重啊。”
皇帝一怒:“废话,光看脸不就知道了,不管怎么样都要解毒,需要什么珍稀药材尽管告诉朕。”
太医很是为难,似乎在斟酌言辞,要怎么说才能不让自己的脑袋搬家。
这时凤瑾幽在一旁道:“太医,我七弟的毒究竟能不能解?”
太医紧张地搓手,最终一副豁出去的模样说道:“陛下,轩王……这不是毒能不能解开的问题,是……已经来不及了啊!”
一听到资质最老的太医这么说,其余的一众太医们都纷纷跪了下来,将头磕在地上,瑟瑟发抖,生怕皇帝一个不高兴就牵连到自己。
皇帝语气一沉,十分不悦道:“你说什么,什么来不及了?朕的皇子现在还有一口气呢,就算只有一线希望你们也得给朕救活他!”
牛小甜趁着几人注意力都在太监身上时,悄悄靠近凤毓琝的床榻,观闻望切了一番他的情况后,也担忧地皱起了眉。
呼吸气短,脉象几乎接近于没有了,凤毓琝的情况确实如太医所说,危险到了极点。
太医被皇上的话逼地只能跪下,哭丧着一张脸道:“陛下,这毒药臣几年前曾经见过,十分诡异,是一种外域传来的奇毒,治炼起来十分危险,只要稍有不慎便会将制毒者本人害死,所以十分昂贵,价值千金……”
凤瑾幽听太医亢长的一番话有些不耐烦了,催促道:“太医,如今陛下和本王都没空理睬毒药的来源了,说重点,该如何救七弟?”
太医哆嗦一下,连忙加快语速,长话短说道:“陛下,王爷,此毒的毒性非常猛烈,只要沾上一点就可能没了性命,但比这更危险的是它会潜伏在人的身体里啊!中毒者一开始身体上没有任何变化,甚至感觉不到一丝异样的痛感,旁人也看不出来,但是一旦发作,毒素就会顺着血流传遍全身。”
皇上不可置信,怒道:“什么?可是刚才这群庸医不是说用金针封穴控制住毒药蔓延了吗?”
底下的太医们又瑟瑟发抖起来了。
牛小甜这时轻声道:“陛下,只是表面上看如此罢了,誉王身体多处泛黑,已经是毒入肺腑了,老太医没有说错。”
皇帝只好冷静下来:“你继续说,顺着血液流遍全身,然后呢?”
太医感谢轩王妃的补充,不过接下来他也只得一个人继续硬着头皮说下去了:“然后……然后就就如王妃说地,毒入肺腑,以老臣现在的医术,实在是无能为力了。”
牛小甜觉得老太医原本想说的是大罗神仙也难救,不过却怕惹得皇帝的怒火,自己改口,说完这句话后,太医就匍匐跪下,恳求道:“陛下,若是誉王殿下的毒早一点发觉,老臣恐怕还能有所作为,如今已经过了最佳的抢救时间,老臣……下有五岁孙儿,还请陛下饶了老臣一命。”
老太医一开口求饶,其余的几个太医也纷纷附和开始哭诉道。一时间整个殿内的气氛十分沉重。
皇帝和凤瑾幽都愣在了原地,仿佛不能够接受这个结果似的,皇帝弯腰抓住老太医的肩膀,怒声质问道:“你说什么,朕让你把话说清楚,朕有最珍贵的药材,还解不了那外域小国的毒药吗?”
显然皇帝没有将太医之前的话听进去,不是解毒不了,而是留给凤毓琝的时间已经来不及了,床榻上的人儿更加气若游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