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毓琝不敢相信自己的母后会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恶毒举动,瞪大了眼睛,心如刀绞:“母后,你和父皇可是夫妻一场,竟是一点都不顾念往日的情分吗?”
皇后对他的话冷笑道:“琝儿,你让本宫顾念往日情分,那你敬重的父皇呢,他可曾顾念过半分与我的夫妻情分,本宫知晓这么多年了,他早就厌倦我霸占后位了,这回终于被陛下找到由头了,但是本宫不会就这样简单就退场!本宫不当皇后了,他这皇帝也当到头了!”
凤毓琝一步步后退,似乎一瞬间不认清眼前的女人了,毒害圣上,那可是杀头重罪!
凤毓琝摇头:“母后,你疯了,父皇若是死了,你也难逃一死啊!”
皇后混不在意:“失去后位早就叫我生不如死了,我又怎么会怕一个死字,何况你的父皇死在我前头呢!这个时候,饭菜应当早就被他吃下了,一想到他七窍流血的模样,琝儿,母后好高兴啊!”
凤毓琝马上转头,不死心地想要回去提醒皇帝。
皇后却伸手拽住他,道:“等会,琝儿,你没有吃那些饭菜吧?”
凤毓琝来不及点头,就狠狠甩开了皇后的手,瞪了她一眼:“既然母后犯下了如此重罪,还理会儿臣的死活做什么,儿臣要回到父皇那边,就是死也要和父皇死在一块!”
话落,凤毓琝就快速离开了。
独自留在原地的皇后望着男子离开的背影,眼眸中不由落下了泪水,喃喃自语道:“琝儿,你此刻回去也已经晚了,又何必呢……”
可是事情却超出了皇后的预料,正如一句老话:计划赶不上变化。
这日皇帝刚好公务缠身,忙着处理政务,和一些官员商量边疆要事耽误了时间,没能及时吃上饭菜。
他走到桌边上,刚想坐下执起碗筷,这时候凤毓琝却冲了进来,喘着粗气,断断续续道:“父皇,菜里有毒,是母后下的,你千万不要吃!”
皇帝立刻面色苍白,周围的太监也被惊到了,条件反射地尖叫了一声:“有人对陛下下毒,护驾,护驾!”
皇帝直截将筷子扔了,皱眉看向凤毓琝,问道:“誉王,你怎么知道菜里有毒?”
凤毓琝正要开口解释,忽然他的胸口一阵钝痛,接下来全身上下都犹如被蚂蚁啃食一般,钻心的痛感让他站立不住,到底抽搐了起来。
皇帝大惊失色,连忙将人扶起来,发现凤毓琝已经面无血色了,可嘴唇却发紫,吐出黑血,显然是中毒的症状!
“来人!快宣太医!把太医院的人都给朕喊过来!”
牛小甜和凤瑾幽此刻也在宫中,他们看到宫道上一行太监匆匆忙忙地行路,最前面带路的还是皇帝身边的太监,不由拦住问道:“公公,父皇怎么了?”
太监擦了一把汗,小声告知道:“王爷,不是陛下怎么了,是誉王中毒了,现在人倒下,生死未卜啊!”
凤瑾幽和牛小甜都大吃了一惊,然后放一行人离开。
牛小甜十分不解道:“凤毓琝不是才脱离皇后的魔掌吗?怎么又中毒了。”
凤瑾幽沉声道:“恐怕还是和皇后有关,凝儿,我们去看一下,七弟生死未卜,我放心不下。”
两人闻讯赶到时,看到便是十分戏剧的一幕,凤毓琝虚弱躺在软榻上,五六名太医环绕着他,手中都拿着银针,而皇后却在一旁被御林军反剪着双手,压着跪在地上,她双眸含泪,泣不成声。
牛小甜目光扫过地上那滩黑血,不由皱了皱眉,看来凤毓琝中的那个毒不简单。
“哭哭哭,琝儿变成这样还不都是你这个蛇蝎妇人造成的!朕告诉你,若是琝儿有了三长两短,朕要的你一族全部陪葬!”
皇后忽然抬头,十分怨恨地看了他一眼,紧紧咬住下唇一言不发。
凤瑾幽上前查看完凤毓琝的情况后,默不作声的回来,牛小甜看到他的拳头已经攥的很紧了,仿佛在压制怒气!
可是貌似压制失败了?
凤瑾幽忽然迈步朝皇后走去,冷冷道:“母后,你果真是没有让儿臣失望,无论何时都能将自己的孩子逼到绝路!”
皇后被凤瑾幽的气势所震慑,身子不由颤抖了一下:“你想干甚,凤瑾幽!”
牛小甜同一时间也拉住了凤瑾幽的袍角,让他冷静下来:“凤瑾幽,现在人已经半死不活了,就算你杀了皇后,凤毓琝也醒不来,何况不用你动手,皇帝会惩治她的!”
听到牛小甜的劝慰,凤瑾幽才勉强冷静下来,,刚才七弟的中毒症状实在是太过于瘆人了,让他一下子便失去了理智。
皇帝也忍不住上前扇了皇后一个巴掌,怒道:“朕给你机会了,你绑架皇子本是死罪,朕饶你一命,你却不知悔改,三番两次对琝儿下手,你愧为人母!”
皇后还是垂着头不语,她这个举动彻底激怒了皇帝,皇帝拽着她的头发,拖到凤毓琝前面。
“你亲眼看看,琝儿因为你的毒药变成了什么样子!听他说,你原本还是想害朕,你好大的胆子!”
皇后看到床榻上奄奄一息的儿子,凤毓琝因为毒药已经七窍流血了,整个人惨烈无比。
皇后再也没办法直视,而是将头撇到一边,终于掩面哭出声来。
“琝儿,母后没有想害你,你是母后最爱的孩子,母后含在嘴里都怕化了,又怎么忍心伤害你呢。”
皇后边哭边伸出手想要默默凤毓琝的脸,可就在即将触碰到时,皇帝一把抓住了,狠狠将她往后一拉。
“停下!不用在朕勉强装无辜做戏了,你以为朕要会让你这个恶毒的女人碰到琝儿吗?”
可皇后却和他较劲上了,他越不让,皇后越是挣扎上前。
“不!陛下,你已经剥夺臣妾的后位了,不能再夺走臣妾唯一的孩子,琝儿,母后就在这里,你不要怕,母后永远和你在一起!”
牛小甜见此不禁唏嘘,早知如此,何必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