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和赵庚争吵的面红耳赤,互相揭短。
皇后刚刚指责过赵庚欺君,下一秒赵庚冷笑回击道:“皇后娘娘,臣有没有欺君您最是清楚,凤仪宫周围都是守卫森严的御林军,若不是皇后允许,臣又怎么可能混进来?”
赵庚不愧是在朝堂上混迹了多年的老油条,看见皇帝神情有些怀疑皇后时,又添油加醋说道:“陛下,誉王是皇后的亲子,虽然臣不欲对皇后娘娘进行诋毁,但是虎毒尚且不食子,若是微臣臣知晓皇后要对誉王如此,就算她以身家性命威胁,微臣定然还是会极力劝阻!”
赵庚一字一句说的十分恳切,仿佛自己是一个绝世的好忠臣。
凤瑾幽和皇后都不由十分鄙夷,若是他一颗赤诚之心,那天底下就没有不忠之人了。
皇后怒红了脸,不可置信,不久前还在温声安慰自己,可此刻却要将她推出去当替罪羊,皇后颤抖着嗓音,厉声道:“赵庚,这是在皇宫,不许你诋毁本宫!陛下,他不过是一介臣子,就想要挑拨我们之间的夫妻关系,臣妾看他是狼子野心,心怀不轨。”
皇帝不断听着两人你一来我一往,吵吵嚷嚷个不停,已经烦不胜烦了,皇帝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额角,终于再也忍不住了摆出了皇帝的威仪,大喝一声:“你们两个都给朕闭嘴!”
天子一怒,皇后和赵庚只能愤愤地闭嘴,抿唇不语,同时看向皇帝。
皇帝把揉额角的手移到胸口,似乎气地不轻,皱眉道:“吵吵吵,你们以为自己是谁,市井流氓吗?比靠谁的声音大就有理了,一个百官之首的丞相,一个母仪后宫的皇后,朕多想让人拿个铜镜,你们自己照照,如今这副模样,哪里像一个宰相,一个皇后应该有的样子?!”
两人察觉到皇帝的怒气,一时间都十分慌张,再也不敢有争吵的意思,同一时间都跪地告饶。
“陛下,都是微臣/臣妾的错,还请陛下息怒。”
皇帝摆手:“还息怒,朕没被你们气死都算好的了,这件事事关皇子的安危,朕不能轻易绕过犯人,既然你们两个人都要嫌疑,那便都得认罚!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轩王,让刑部暂时将赵大人和你母后收入天牢,查清事情的真相之后再将人放出来。”
凤瑾幽心中一喜,对这个安排十分满意,他在赵庚和皇后吵架的时候之所以一言不发,谁也不帮便是因为不管最后哪个被定罪都对他有利,如今两个人一起认罚,自然是更加好的发展!
本来皇帝会为了保全皇室的名声而选择保皇后,可是因为皇后表现的离贤良淑德密差之甚远,皇帝对她也很是失望。
皇后对这个结果大失所望,怀疑自己的耳朵,有些诧异道:“陛下,臣妾可是一国之母,怎么能进天牢?若是等琝儿醒来了知道他的母后被冤枉,会是多么的伤心。”
凤瑾幽冷笑,这种话皇后也能脸不红心不跳说出口,将凤毓琝害成这样的人不就是母后自己吗?
赵庚似乎也很不能接受自己最终落入天牢,就这样寥寥无名的死去,那他之前的一切筹划不就等于打水漂了?
于是赵庚开始疯狂揭皇后的短,比如皇后时常为为一些世家女安排婚约,重新谋取私利,而皇后见此,也不再客气,将赵庚的一些见不得光的糗事也曝光出来,比如赵庚暗中提携了很多名不副实的官员,只因为收受贿赂。
凤瑾幽挑眉,幽幽感叹了一声,早先年便已经知道权利面前没有亲情,但是未曾想到人心居然可以凉薄到这种地步,根据他的眼线调查,皇后和赵庚以前还是有过一段情的。
皇帝干脆让御林军将两人控制起来,怒道:“朕看你们真是目无王法了,一个联系外臣,干涉朝政,一个收受贿赂,枉顾王法,让你们去天牢蹲一阵冷静一下,带走!”
赵庚心寒,他深知皇后有特殊身份庇护,不会轻易被废后,即使去一趟天牢也不会怎么样,但他就不一样了,在天牢里,只要凤瑾幽想要暗下杀手,他就活不到出天牢见到太阳的那一天,而纵然凤瑾幽不动手,等他一年半载出来后,也名声尽毁,只是个一无是处的老头儿。
这种局面,是赵庚宁愿死也不愿意见到的!
皇后还在哭哭啼啼:“陛下,臣妾冤枉啊,幽儿,你为母后说一两句话好不好,幽儿,你忍心看着母后这样锒铛入狱吗?”
凤瑾幽:……还真忍心。
这种极品母后,谁摊上谁倒霉。
“陛下,臣还有一句话要说。”
不将皇后请求放在眼里的凤瑾幽忽然一震,因为他有预感,赵庚又要生事了。
只见赵庚视线慢慢地转向凤瑾幽,眸底深处暗藏了一道凌厉的怨恨光采,道:“陛下,如果臣没有猜错,”知晓誉王在此处,应该是轩王殿下地功劳吧,臣有一句话想要告诉陛下,希望陛下能看到臣这句话份上,对臣网开一面。”
凤瑾幽冷笑,都到这个份上了,不管赵庚再如此巧言令色,都不会改变了,所以他并没有认真对待。
皇帝也是同样的想法:“赵庚,别玩什么花样了,朕还能饶你一命。”
赵庚却摇头,装作忠心耿耿道:“陛下,臣说这句话是为了整个青丘国百姓,臣在丹女国的探子回禀说,丹女国的第一皇女似乎对轩王殿下很是欣赏,只是看到一副画像就情根深种了,有意要到青丘与轩王殿下结成秦晋之好。”
凤瑾幽听到这个蹩脚的,临时编出来十分假的话忍不住轻蔑笑了,赵庚真是没话好说了。
他正要辩解时,却发现皇帝板下了脸,怒气冲冲地扫了他一眼:“幽儿,丹女国一向对我国不敬,那里的人不开教化,你这几日就待在王府和自家王妃联系感情,不要干一些有的没的!”
凤瑾幽十分不解,他这是突然被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