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小甜心中感动，上前几步，居高临下地说道：“若我是你，会便会如实说出来，本王妃知道你只是按照被人的吩咐做事，只要诚实点，便不会为难你。”
人都是怕死的，牛小甜以活命的机会许诺，发觉女子动摇的神色越发的明显了。
不用说，这个人肯定是燕九歌派来的，牛小甜冷笑，她还能真能玩呢，要是能在这里收拾了燕九歌，也算是给苏婉婉报仇了。
“我……”
女子张张嘴，忽然想起什么，神情忽然变地狠厉起来，咬牙道：“王妃，事到如今，你还想让奴婢说谎话，奴婢已经受过了良心的谴责，不想也不愿再欺骗王爷了！”
她一口咬定：“王爷，让奴婢这样做的人就是王妃！”
说完这句话，她居然趁旁人没有察觉，快速地一头撞墙自杀了。
包括牛小甜在内都惊到了，看了那摊血迹，她的心脏扑通扑通的，她没料到，这女子居然这么拒绝，居然以死明志。
但是特么的她明的那个志一开始就是虚假的好不？！
牛小甜心拔凉拔凉的，燕九歌是从哪里招来的人，居然可以衷心到这个程度，抑或说……这个女子可能压根就不是燕九歌的人。
“呜呜呜……”
因为女子的惨烈的结束方式，屋内的气氛低沉了一会儿，却叫人能听清有些小的呜咽，有谁在哭？
凤瑾幽的下属很快指向一个柜子：“王爷，声音是从那边传出来的！”
“救命——”
牛小甜寻声看过去，那是一个很普通的衣柜，但是却真切的有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这是要闹哪一般？
凤瑾幽谨慎地举起手中剑，示意两个下属道：“你们，用钥匙将把柜子门打开。”
“救救我……”
那两人也瘆的很，但还是按照凤瑾幽的命令将柜子打开了，又是一副跌破牛小甜眼镜的场面：里面的人竟是燕九歌，她穿着轩王府丫鬟的服装，双手被粗麻绳子绑在身后，整个人被塞在狭窄的柜子中间，蜷缩着身子，看上去煞是可怜。
凤瑾幽的眉头狠狠地拧了起来，显然他和牛小甜想到一处去了，燕九歌这又是要闹哪一出？
他瞟了一眼下属，道：“还不快为燕小姐松绑。”
燕小姐手上的绳子绑的很紧，松开之后留下了两个深深的红痕，两个下属不由怜惜道：“燕小姐受苦了。”
燕九歌两只眼睛红通通的，和兔子一样，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她一瞧见地上的血迹就瞪大了眼睛，啊地尖叫了一声。
“瑾幽哥哥，她说的是真的！你快救救她！”
牛小甜蹙眉，刚才女子撞墙后她就第一时间展开了救护，可是人已经断气了，就算是神仙也难救回来。
凤瑾幽目光淬了寒冰般冷，道：“她泄露轩王府机密要事，又不肯供出幕后指使，还恶意污蔑王妃，其罪当诛，死了也罪有应得，本王没有追究她亲人的罪已经算是开了恩典了，燕小姐不妨说说，自己如今会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轩王府？”
凤瑾幽无情的语气让燕九歌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她心中忽然很没底，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她跪着匍匐到凤瑾幽脚下，悲恸道：“王爷，你有所不知，我奉太后的懿旨轩王府中做客，正要去在王妃嫂嫂那处拜访时，王妃嫂嫂却说自己在整理仪容，让我在屋外瞪等了一会，我一个不留神，背后就被人一棍子袭来，在阖上眼皮的一刹那，我看到王妃嫂嫂开门了，对着我笑地很可怕……”
牛小甜抱胸，继续津津有味地听下去，她要看看燕九歌过了这么久，编故事的能力咋样，又能编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故事来。
“醒来之后，我便发现自己在柜子里了，柜子外王妃嫂嫂正在和女子商量计划，让她乔装成我的模样，去宰相府拜访，还说这样王爷就再也容不得我了。”
说完，燕九歌又哭地梨花带雨，演技一点都不比刚才的女子逊色。
凤瑾幽还是怀疑她的话，此时外面忽然又进来了一人，在凤瑾幽耳边轻声道：“王爷，丞相府那边的探子传来了消息，据说赵丞相因为来的人呢不是燕九歌而大发雷霆，在府内说要给燕小姐好颜色看！”
凤瑾幽扫了一眼燕九歌，又看了一旁的牛小甜，尽管他很相信牛小甜，此时也不禁动摇了，燕九歌会冒这么大的风险，去得罪赵庚吗？
牛小甜怎能不知凤瑾幽的想法，燕九歌这次的计划环环相扣，就算她站在凤瑾幽的位置都要怀疑自己了。
“王妃，本王不想怀疑你，但是今日这么多人在这里，为了你的名声，还请你回答本王几个问题。”
牛小甜握拳，很是不满，但凤瑾幽的出发点也是为了她好，如果她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证明清白的话，凤瑾幽若保她，自己的声誉便会一落千丈，变成只会轻信女人的废人。
所以为了她自己，也为了凤瑾幽，她不能让凤瑾幽得逞。
牛小甜重重点头，腰板挺直，道：“王爷你尽管问罢，我问心无愧，完全不知道燕小姐在说什么！”
燕九歌冷笑，事到临头里还要嘴硬，这次她有赵庚派来的丫鬟当棋子，此人以死明志，比什么都要管用，凤瑾幽身边的不少人都站在她这边了，除非牛小甜来个以死明志，不然便无用。
凤瑾幽张口问道：“今日你都在王府哪里？做了什么？”
牛小甜道：“我和丫鬟在药房挑选药材，在湖边喂鸭子，做了很多事，唯独没见到燕小姐。”
燕九歌阴阳怪气地道：“王妃嫂嫂，你可是王府后院的主人，无论是丫鬟还是小厮自然都听你号令，若是只凭此就作证，恐怕不足以服众罢。”
牛小甜瞳孔一缩，找茬可不是只有燕九歌一个人会，她忽然想到什么，启口道：“那本王妃要反过来问问你了，若是按你说的，我为何要把你弄晕塞到这儿的柜子里来，还教你半途清醒了，知晓全部计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