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小然说完了这一番话，只觉得浑身舒畅，用两个字形容的话就是——痛快！
真的是太痛快了！
当初在火锅店，这个渣男带着劈腿对象大摇大摆地出现在她面前耀武扬威，现在换做她来扬眉吐气。
不过说到当初……
柯小然皱了皱眉：“你那个女朋友呢？怎么，看到你现在这幅样子，给你甩了？！那我真是要送她一句‘干的漂亮’！”
有道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柯小然的话音刚落，顾城歌就听见房门被“咣啷”一声，踹的更歪了。
方才她们之所以进来的这么顺利，就是因为厚重的防盗门已然歪了，成了一个别别扭扭的摆设。
踹门的人似乎还有些不过瘾，又是“咣啷咣啷！”的几下，那门就彻底的结束了它的使命，乒乒乓乓地砸落在了地上。
张俊峰听见这个声音，身子条件反射就是一个哆嗦，吓得竟然躲到了顾城歌和柯小然两个的身后。
紧接着一个穿着亮片吊带背心儿的女人杀了出来，跟在她身后的还有几个衣着打扮看起来明显不像是什么正经行业的男人。
顾城歌乍一看差点没认出来这女人是谁，实在是她脸上那浓妆艳抹的模样太过夸张，原本的单眼皮足足被双眼皮贴和黑眼线放大了好几倍。
老实说她认出这就是张俊峰那个劈腿对象的兰兰。
“你们两个怎么在这儿？！”
兰兰见到了柯小然和顾城歌，脸色骤变，咬牙道：“难不成，你们还想要护着这个狗东西？！”
说“狗东西”三个字的时候，她的语气可谓是咬牙切齿。
顾城歌跟柯小然对视一眼，都十分默契地向旁边撤了一步，将张俊峰让了出来。
“不是不是，你尽管收拾你的，需要的话我们可以帮忙叫120。”
张俊峰一见到这架势，连忙往柯小然的身边凑，幸亏柯小然躲得及时，才没被他抱住大腿。
“小然！小然，你得救我啊！这个婆娘黑了心肝儿的！我的脸就是她找人打的！她还骗我借了高利贷！仙人跳她就是！我是被她给骗了啊！”
“我呸！”
饶是隔着一层厚厚的白粉，顾城歌都能感觉到兰兰被气得面色发红，她波澜壮阔的胸口此刻剧烈起伏着，尖利的嗓音跟那日在火锅店奚落柯小然的时候别无二致，但此刻奚落的对象已经换了人。
“张俊峰，你这个狗东西到底有没有一点良心？”说到这里，她的语气居然有了几分哽咽。
“那是你亲儿子啊！你就那么狠心，一脚给我踹到楼梯下面去？你不是人！”
说到最后，声音简直是歇斯底里。
顾城歌这才后之后觉得发现，比起之前见到她的时候，小腹的确平坦了许多，加上她的脸色，似乎也并不是因为涂了粉的过分苍白，更像是鬼门关上走过一遭似的。
“我们先走吧。”
顾城歌皱了皱眉，就知道不应该心软让柯小然来给这么多年的感情做一个了结，这下好了，似乎卷入了更狗血更复杂的事件中。
张俊峰见到顾城歌她们要走，当然不能允许，他现在全指望着她们两个大发慈悲救他一命呢。
“小然你别走！你别走！当初你按摩店的那件事儿！就是她做的！”
情急之下，张俊峰一声怒吼，将原本藏在心中的秘密全都一股脑儿地吐了出来。
“你说什么？！”
这下震惊的不仅仅是柯小然，兰兰显然也没有想到张俊峰这个时候，还不忘来咬上她一口。
“给我封住他的嘴！不要听他胡咧咧！”
兰兰连忙指挥着身后的男人上前。
几个人迟疑了一下，显然他们对兰兰的话并不是特别的信服，张俊峰也趁此机会，忙不迭地继续爆料。
“你们之前不是丢了一批货么！就是她！”张俊峰一边说一边伸出手指指着兰兰。
“就是她拿走的！为了陷害我女朋友！”
“我呸！谁是你女朋友！前女友！谢谢！”柯小然毫不客气的反驳。
“小然……我，我没有撒谎，我说的都是真的！”
“他……他骗人，我没有拿那些东西，如果我拿了的话，这女人怎么还好端端的站在这里，早就进局子里去了！”
兰兰支支吾吾地说着，眸光也明显有些躲闪。
“就是她！她为了陷害我女……前女友，故意偷了你们的货嫁祸给她！害的我们俩分了手！小然，她是个毒妇啊！骗了我，也坑了你啊！”
“你给我闭嘴！”柯小然狠狠地瞪了张俊峰一眼。
原本今日来，她是想着自己要走了，张俊峰是她的初恋，更曾经让她无比的刻骨铭心过，之前的分的那么难看，这次道别，也算是好聚好散。
加上他电话里那样卑微的语气，她的的确确是心软了。
不过一路上城歌在她的耳边洗脑，她那柔软的心又渐渐变得坚硬起来。
只是万万没有想到，剧情居然会这样神展开。
顾城歌显然也没有想到，事态会发展成这样。
萧瞳当时明明说过，经过检验那些药品都是滥竽充数的，并不是真的，所以小然才能被释放的这么顺利。
可是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这样。
那么，是谁撒了谎？
不过不管是什么问题，顾城歌都不想看到张俊峰这个人渣在这里坐收渔翁之利。
“张俊峰，你这玩笑开得可真不错，不过你说的要是真的，小然为什么还能好端端的站在这儿？”
“你们！你们不是很有人脉么，那个律师，还有蒋……”
说到蒋博淮，张俊峰愣是没有胆子将这个名字念完。
“有他们这种有头有脸的人出钱出力，小然当然能被放出来了！小然，我没骗你，这个毒妇，真的害了你又来祸害我！她天天沉迷那些个东西，吸了那些玩意儿，生出来的孩子不是畸形就是怪胎！”
“张俊峰！我杀了你！”
显然张俊峰最后的话深深刺激到一个差点成为母亲的女人的神经，她伸出手，像是疯子一样地抓了过去。
看到此情此景，顾城歌也不知道是应该感慨，还是应该悲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