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等着我
回到生长了18年的故乡，文桓觉得连呼吸的空气都是亲切的。亲热的抱着来接站的祭天玺的一只胳膊她絮絮叨叨的给他讲艺考的辛酸苦辣。祭天玺带着浅笑认真听着，同时贪婪的看着她，想她想的几乎要撑不住了。还好她今天回来了。瘦了一点，是这些日子累的吧。约好下午一起吃饭，文桓把行李丢在新语书屋自己先回学校报到了。
高子轩上课没去接莫小雅，看到文桓回来跟她打听起心上人的事。问完想知道的他想起什么似的拿出一个快递邮件给她说：“喏，这是一个半月前寄来的。你不在学校我就替你收着了。”
“谢谢你喔。”她一边拆一边道谢。谁给她寄的呀？里边是什么东西？她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打开硬皮的包装，一边还是包装，一层一层拆的文桓手都算了。哼，一定是哪个坏蛋欺负她想的鬼主意。不过她文桓有的是时间，除掉所有包装一个碟子露面了，真是千呼万唤始出来啊。文桓拿出碟子上面有一行字：千万要自己一个人看哦！陈高清。原来是那个捣蛋鬼送的呀。
上完下午的课文桓跑去书店找祭天玺，他早已在等他了。文桓揽着他的腰脑瓜靠在他胸前，深深地嗅着他身上的气息。
看她想条狗儿样他忍不住问：“小桓，做什么？”
文桓上上下下的检查他：“看看你有没有背着我跟其他女人接触。要是被我找出一点蛛丝马迹你就死定了。”很好，目前为止没有任何迹象显示他“背叛”了她。
他哭笑不得，捏着她的脸说：“除了你在没有别人了。”母亲几次让他去相亲都被他拒绝了。
文桓高兴的在他脸上连亲说下喊道：“天玺哥哥，我喜欢死你了。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她的举动惹得他心花怒放，抱着她的双手收紧让她紧贴在他身上他低目注视她倾诉：“我也爱你！”俊朗的脸凑近她娇艳的红唇，第一次他们有了真正的亲吻。文桓又喜又惊还有一些紧张害怕，紧闭着眼睛。看她一副上断头台的模样祭天玺轻轻笑出来。气息喷在文桓唇上麻麻酥酥的，她灵巧的小舌舔了一圈嘴唇。祭天玺的吻趁机加深，舌头也跟着绕过贝齿钻进去与她的纠缠成一气。文桓任由他带领着徜徉在欢乐的殿堂。全身虚软的依靠在他怀里，手紧紧攀着他的肩膀。祭天玺感觉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了。他放开她深呼吸着。他答应过文叔不与小桓有过分亲密的。况且小桓今年才18岁刚刚成年，他愿意等到她嫁给他的那天再碰她。
文桓还想进一步深入却感觉身上的温度已经消失，睁开迷离的双眸看着祭天玺。祭天玺急欲转移欲望声音沙哑的说：“火车上没吃好吧？我们去吃大餐去。”
文桓把碟子装进随身背的书包答应着。他看着奇怪的包装盒问她：“那是什么？”
她举举手中的碟子说：“这个呀？是高清哥哥送的碟子。”
高清送的？他怀疑那小子会送什么好东西。上面的字好像是法文。他依稀记得好像在哪里见过。“给我。”
文桓藏到背后：“不行，这是送我的耶。你怎么可以跟人家抢。”
“我先看完再还你。”
她跳着离开不给他。祭天玺无奈的摇摇头跟在她身后出来锁上店门。
吃的肚子几乎要撑破文桓才依依不舍的离开祭天玺回家。洗完澡跟爸妈打完招呼她溜到书房，沏了一杯牛奶她把陈高清送的碟子放进电脑整个人缩进舒服的沙发喝着牛奶悠闲的看着。一串长长的鸟语后一个********出现在画面上，然后是一个男子，两人拥抱在一起开始激烈的相吻……文桓刚吸进嘴里的牛奶噗哧一声全吐了出来。这是……这是***！陈高清这个大色魔自己思想不纯不说，居然还想荼毒她！明天她一定给天玺哥哥告状。她做贼似的把碟子拿出来旋风般跑回自己卧室，胡乱将碟子包起来她塞进床下的柜子里锁上。换下溅上牛奶渍的睡衣她爬回床上蒙上被子，想忘记的画面和她那次无意撞见的父母亲热的画面交织在一起在脑子中来回放映，文桓咬着被子死死命令自己不许想。
好不容易入睡了，春梦又接踵而至。在初春碧绿的草原上祭天玺在她身上印下他的专属痕迹……
夏季的脚步慢慢踏进人们的生活，天气转热，令人谈之色变的高考月马上也就到了。在祭天玺的敦促下文桓勤奋的学习文化课。再加上一个如此耐心的家教文桓的成绩进步了很多，能在班里排前十五名。在学校的所有艺术生中她是分数最高的。文父文母放心的把文桓功课的事托付给祭天玺了。临考试前五天学校给高三的孩子们放了假让他们上考场前清醒清醒脑子。
新语书屋里祭天玺正给文桓做最后一次测验。文桓专注的答题，祭天玺看着。终于写了满满一纸阿拉伯数字，文桓要给祭天玺交卷，两手捏着卷子她吹吹卷面抬头——此时祭天玺正研究着试卷上的一套题——文桓转过脸唇分毫不差的落在祭天玺双唇上。两人就傻傻的保持这姿势，直到憋得呼吸难受。
祭天玺清清嗓子说：“呃……试卷给我。”
文桓递给他趴在他肩头看他批卷。他飞速的运算出结果红色钩钩叉叉在试卷上画着。109分，对她来说已经不错了。他满意的点点头。照她现在的水平看考上上海戏剧学院的问题不大。
文桓认真的盯着他问：“天玺哥哥，要是我高考考得很好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大事？”
“什么事？”
“一件很大很大的事，是你能做的到的。”现在她还不能明确告诉他。
“好。”只要他能做到他都答应。
文桓开心的在他脸上鱼儿吐泡泡般亲吻，亲的他满脸湿湿的。
做完这次测试祭天玺只要求文桓记最基本的东西。高考开考那天他亲自送她去考点。文桓带着一股壮士一去不复返的英雄气概回身跟他道别。异常艰难的熬完生命中被称为分水岭的两天，文桓彻底解放了。
三个月长长的假期文桓几乎玩疯了，跟同学东奔西跑把十几年的压抑都发泄出来了。当然最多的就是赖在祭天玺身边。新语书屋已经出兑了。九月文桓去上海上学，祭天玺也答应了徐风他们去北京帮忙。剩余不多的时间他们更是黏在一起。
一大早文桓就从家里出来了。像无尾熊一样巴在祭天玺身上她吃着雪糕撒娇：“天玺哥哥，我就要去上学了。我们很久见不到了。到了北京后你不许看别的女人一眼只许想我。天玺哥哥，人家说丑媳妇见公婆，我长的也不丑，你该让我见见未来的公公婆婆了。”
“见我爸妈？”他吃惊的看向她，顺便擦去她嘴边的雪糕渍。
她吞掉最后一口雪糕说：“对啊。这样我也好放心的去上学啊。”她说的像个小大人，明明还是18的孩子。
他倒是还没想过这个问题。爱她太深所以设想了种种未来的情况。他本想她大学毕业再考虑这个问题的。
看他久久不说话她失望的撅着嘴说：“不愿意就算了。”
他捧着她的小脸说：“怎么会不愿意呢，小傻瓜？欢迎都来不及。”
“那还等什么？走吧。”她拉着他拦了辆的士。
祭天玺敲了半天门都没人应，他才想起来爸妈今天去乡下的姨家了。跟她说明情况后她双眼放出狼似的光芒。进门她将他堵在门板前颇狐媚的说：“天玺哥哥，我漂亮吗？”
“漂亮，很漂亮，是天下最漂亮的。”他捏她的鼻子，还真是自恋。
她得意的朝他抛个媚眼，藕臂蛇样缠上他的脖子勾引的意味十足：“天玺哥哥，我们来做成人的事吧。”
什——什么？！祭天玺吓得呛了一口口水。他不是幻听了吧？！祭天玺嘴张的足以塞下一颗鸭蛋，这是他天真纯洁的丫头说出来的话吗？！
她踮起脚按着他的头强迫他答应，她说：“点头就是答应了。”手开始解他的衣扣。
吓得祭天玺立刻抓着她的小手不让她乱动：“小桓！”
她抱紧他头靠在胸口说：“天玺哥哥，我好舍不得离开你。你这么优秀万一在冒出来个女人跟我抢你怎么办？我不管我要你。我要在你身上烙下我的印记，谁都不许跟我抢。”
“不会的，我只喜欢一个叫文桓的古怪精灵丫头。”放她一个人独自在外求学他才担心呢。
“只喜欢我只爱我。要一直爱我，永远爱我。”她急急索要他的承诺。
“只爱你，永远！”
她昂首吻他，他激烈的回应他。她悄悄的脱下他的上衣，手在钻向他裤子时被发现。祭天玺不肯退步，最后一道防线他要守住。她是他的天使是纯洁的小女孩，如果他们真的有未来，他希望是在新婚之夜。如果……如果她最后不是他的，那他就更需要问她守住清白之身。文桓上来倔劲追着他不放。祭天玺的假肢毕竟没有正常人的腿灵活，几个回合下来文桓终于抓到他，豺狼似的把他扑到在床上，祭天玺握住她的手说：“小桓，我不要你生命中有悔恨。你还太小了。”
她摇头：“我不后悔。而且我18岁了，成年了，可以做爱做的事。”
“现在还不行，等你大学毕业好吗？”
“不要。”她拒绝，“你曾经答应过我好考我考好了你就依我一件事的。我现在要求兑现诺言。今天我要你！”她连这一套都用上了。
“你……”他真拿她无可奈何。
文桓低头深情的吻他，水灵灵的眼睛满是诱惑。想起陈高清送她的“礼物”她依照葫芦画瓢的在他身上撩起火花。祭天玺的理智在她的妖媚里消失的无影无踪。厚实的大手着在她细瓷般的后背摩挲，干柴烈火一相逢燃起熊熊烈焰之火……
文桓不知道初夜会如此痛，早知道她打死也不勾引他。无声的趴在他精壮的胸膛上她嘟囔：“这个被单你不许洗要一直留着，这是我成为你的女人的标志。”
他撩开她额前汗湿的头发轻吻着说：“恩。”
她闭眼搂着他打个哈欠懒懒的说：“我要睡一觉了。”
祭天玺一手勾来毛巾被给她盖上。睡一觉吧，等晚上爸妈回来也好介绍他们认识。小桓的出现应该会打断母亲继续给他相亲的念头吧。爱恋的以拇指划过她的唇他幸福的几乎流出眼泪。
小桓啊，是他的人了——
事不凑巧，祭家父母错过了回城的班车只能明天再回来。祭天玺要送文桓回家。文桓百般不情愿，但也没有夜不归宿的勇气。爸妈要是知道她做下这等出格的事还不伤心失望死。
没想到错过这一次，文桓未来的几年都没时间见到未来的公婆。回家后文桓才知道姥姥病了，她陪着母亲去看望姥姥去了。大学前的最后一周就在病房里度过了，未来公婆也没时间见了。
开学前一天中午她才回到家，给祭天玺打了个电话她就要收拾行李了。文政南宫静帮着她装了一大箱子物品，恨不得把整个家都搬过去。女儿要走了文父文母甚是舍不得，交代了一遍又一遍，嘱咐了一项又一项。十岁以后文桓首度跟父母睡到一张床上。靠在南宫静温暖的怀里她带着甜美的笑睡了。
祭天玺说要送她，文桓没料到他会直接到家里来接他。四人去了火车站文桓紧抱着祭天玺不撒手也不管父母的看法了。她真的舍不得他。在他唇上亲了一次又一次，她发誓般郑重的对他说：“等着我，我一定会回来娶你的！”
她总是抢他的词。小女人却带着大男人的话，场景很好笑，可是他笑不出来，他知道她有多认真。坚定的点头他同她一样郑重：“会一直等着你的。”
她流泪的脸和火车都渐渐在他眼里迷糊了，再见了，心爱的女人，我会一直等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