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嘉原本还因为柳枭的态度倍感愤怒,却在听到是孟洋背叛了他们时,诧异地瞪大了眼睛。
她因过度讶异一时间没站稳,跌倒在了沙发上,扶着沙发扶手愕然地看着柳枭。
似乎还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孟洋?怎么会?
柳枭冷笑着,看着柳嘉的笑话,也在看他自个儿的笑话!
兴许是咆哮过后,突然没了力气般。
柳枭也坐了下来,低声嘲讽了柳嘉一句:“这就是你养的好狗。”
柳嘉低着头,不敢再忤逆柳枭。
她暗自握紧了拳头,眼底里满是对孟洋的憎恨,她千算万算竟是没想到被孟洋给摆了一道。
柳嘉狠狠地锤着沙发,咬牙切齿的道:“狗就是狗,想当白眼狼,我会让他付出他承受不起的代价!”
敢出卖柳氏,她会让那条狗后悔!
另一边。
孟洋在收到了晁朝钧汇来的一百万时,不合时宜地打了个喷嚏。
前一秒还面露欣喜的他,下一秒忽然心生不安了起来。
柳枭费尽心思想要的地皮,现在到了晁朝钧的手里,一定会怀疑到他的身上,到时候柳家算起账来,晁朝钧肯定不会管他死活,那么他……
孟洋想了下,脑海里出现的第一个身影便是顾祺!
当初他和顾祺在一起的时候,那个女人便是掏心掏肺地对他好。就算上次不欢而散,他依然坚信,顾祺那蠢女人对他肯定还有感情。
孟洋心里有了底,露出了算计的笑容,起身正要去找顾祺。
此时孟母正端着一碗刚炖好的鸡汤走了过来,眼底满是祥和地看着孟洋说到:“儿子,我刚炖了碗鸡汤,加了人参可补着呢,你赶紧趁热给喝了。”
说完,她放下了鸡汤,拿起汤匙正要拉着孟洋坐下喝。
孟洋没有理会,而是拿起了挂在墙上的外套穿了起来。
“不喝了,我出去一趟。”
孟洋说着,推开门正要走,孟母见状,看着外头天都黑了,不免关心道:“都这个时候了,你上哪儿去啊?”
孟洋脚步一顿,转悠了下眼珠子,犹豫了两秒后故意向孟母交代道:“找顾祺有点事。”
一听孟洋这么晚了是要找顾祺,孟母脸色一沉,心里可没忘了当初婚礼上顾祺是怎么对待他们母子的,因而语气极其不满地向孟洋追问:“你找那个死女人干什么去?你忘了她上次怎么羞辱咱家的?”
孟洋眉头一皱,懒得向母亲解释太多。
他现在必须尽快找到顾祺,寻求她的帮助,便直接甩手说到:“您就别管了!那鸡汤您自个儿喝吧。”
孟母自然是拿自己儿子没办法,可这找顾祺哪有什么要紧的事?她再次拉回了孟洋,硬将汤匙塞到他手里好声好气地劝说:“哎呀,这人参可专门给你买的,你喝了再出门吧!”
孟洋知晓母亲是疼爱他,向来节俭惯了。
但现在不一样了,拿到了晁朝钧给的一百万,他还需要再过着这种看别人脸色的日子么?
孟洋将汤匙放回了碗中,轻轻地将母亲按在了椅子上,拍着她的肩膀,冲着她自信一笑到:“咱以后有钱,妈你可别给我省着了。”
说完,孟洋不再给孟母说话的机会,直接走出门去。
一通急电叫走了晁朝钧,顾祺开他的车回到公寓的时候,就瞧见了被保安拦在门外的孟洋。
她微眯着眼,见到那个尤其惹人厌恶的身影时,脸色一沉。
而那边,孟洋还拿着手机通讯录上的电话和保安对峙着:“我真的和你们的户主认识,你们查查顾祺,我有她电话!”
保安自然是认识孟洋。
顾祺订婚礼上的事情闹得那么大,怎么会有人不知道面前的这位就是被顾祺退婚的倒霉蛋呢?
可正是因为如此,他们才更不敢让孟洋进入。
他们做保安的,惹谁也不能惹着小区里的户主,那可是丢饭碗的事。
“我知道,但您不能进去。”保安执意将孟洋拦在了门外。
顾祺见状倒是极为满意地勾了勾唇,踩着油门正要往小区里开。
车灯引起了孟洋的注意,他下意识地回头,一眼便认出了驾驶位上的顾祺,直接上前拦在了顾祺的车前头。
若不是顾祺刹车及时,没把孟洋当场撞飞都算轻的。
见着顾祺停下了车,孟洋赶忙跑到了驾驶座旁敲着车窗连连喊着:“顾祺!祺祺!祺祺!”
顾祺不悦地抿着唇。
见着保安那为难的神色,她冷冷摇下了车窗来,轻蔑地打量着孟洋道:“怎么?现在穷得还想靠这个来讹我了?”
保安见着顾祺时,礼貌地打了声招呼到:“顾小姐。”
方才还对孟洋冷脸相向的顾祺,转眼就对保安面露微笑,赞赏道:“你们做的很好,这种人就不配来这里。”
说完,顾祺正打算关上车窗,孟洋的手就已经死死地扒在了车窗上,向顾祺恳求道:“祺祺,我求你了,你救救我吧!”
顾祺见状,冷眼盯着孟洋,无声地警告着他将手拿开。
孟洋心一颤,下意识地想要收手,可是一想这样顾祺一定直接开车走了,在想堵住她就没那么容易。
只好心一横,避开了顾祺的视线,依旧将手挡在了车窗上。
顾祺见着孟洋不拿开手,冷笑了一声:“孟洋你搞错了吧?我家是卖药的,不是救命的,你怎么不找柳嘉?兴许她家还能再制造出什么药来,让你死得好过一点?”
孟洋听着顾祺提起柳嘉,一定还在对他和柳嘉发生关系心生不满。
既然如此,那更能够说明顾祺的心里还是有他的!
孟洋心存妄想,更是放柔了语气,还像曾经那般哄着顾祺道:“祺祺,你听我解释好不好?我们换个地方,那些事情我都可以解释。”
顾祺冷笑着,怎么会看不破孟洋心里那点心思,还想旧戏重演再从她这儿捞到好处?
别说门了,老鼠洞她都不会给!
她故意提高了嗓门,就像是特意说给保安听的一般,嘲讽着孟洋道:“怎么?你的解释还见不得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