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朝钧虽然表面上云淡风轻,实际心里还是紧张的,他实在是不太能确定顾祺的想法。
“现在还不行。”顾祺发出了邮件,伸了个懒腰转过头来看着晁朝钧,“我需要时间全身心的投入到公司中去,朝钧,你愿意给我三年时间吗?”
未婚妻不愿意结婚怎么办?还能怎么办,等呗。
“那你别工作了,过来陪我,我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你。”晁朝钧一脸的憋屈,未婚妻事业心太重怎么办?
没能答应晁朝钧结婚的事,顾祺心里还是很愧疚的,她一直不是一个喜欢拖累别人的人。
假设结婚只是一个人的事,她甚至可以拖到四五十岁想什么时候结就什么时候结,但这是两个人甚至两个家庭的事,既然是两方面的事,更多的还是需要互相退让互相迁就,可是好像一直都是晁朝钧在迁就她的想法,这让她觉得自己有点任性。
自从求婚之后,顾祺戴上了求婚戒指,两个人就正式同居了,之前虽然有过在同一屋檐下,但是两个人都是相互尊重,并没有发生过什么过火的事,其实也是晁朝钧一直在克制,但是求婚之后,晁朝钧就很明显放纵了不少。
顾祺也不是单纯的小姑娘,这种事情发生在求婚之后也正常,她也并不排斥。
可能因为愧疚心作祟,当天晚上,顾祺格外主动。
客厅里电脑还开着,邮件看到一半,顾祺就被晁朝钧拉到旁边去吻,吻着吻着就被他抱到了卧室,关键时刻顾祺脑袋还是清醒的,推了晁朝钧一把。
“床头柜抽屉里有套……”
“顾祺,我们生个宝宝吧……”晁朝钧有些动 情的吻着顾祺的脖颈,细碎的问落在她身上,顾祺有些动摇,却还是推了推他。
“现在哪有时间生孩子,你快点吧……”
晁朝钧只好听话去床头柜抽屉里摸东西。
以前女人求他生孩子他都不愿意,天道有轮回,现在轮到他求顾祺生孩子了。
真是要命。
闺蜜被求婚皆大欢喜,余娇重新变回了以前那个无忧无虑的余娇,每天公司家里两点一线,偶尔开车出去吃饭看电影,可能是看顾祺被求婚感动坏了,她一时间竟然觉得有些孤单。
从小到大她都是独立一人,做任何事情从来不需要别人帮忙,能自己解决的从来不麻烦别人,她自认为自己不需要陪伴,一个人也可以生活的多姿多彩,但是经历的事情多了,她竟然有些向往有人庇护的生活。
有愁苦和难过的时候,遇到挫折的时候,觉得无聊的时候,亦或是看到了非常喜欢的东西的时候,有一个人分享总比自己一个人默默的开心难过要好。
一个人在家,张嘴说话都好像成了意外,更多的时候都是沉默着做事情。
她以前不向往爱情,是因为觉得所谓的爱情根本靠不住。可是她一路下来看到顾祺和晁朝钧走到现在,心里开始慢慢改变了自己的这种想法。
女人啊,一旦有了某种冲动。就难以抑制自己的想法了。
余娇决定了,自己也要谈恋爱,最好是找一个像晁朝钧这样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最重要还是对她超级无敌巨好的男朋友。
这么想着,余娇开始端详自己会遇到的男生,看了一段时间,彻底失去了这种冲动。
且不说晁朝钧这样的极品百年难得一遇吧,就她身边认识的这些异性来说,没有一个正常的。
与其找这些人谈,那她还不如单着呢。
余娇再遇到付云,是在公司里某个事多的同事把她放到相亲网站上之后,她留学归来,身材姣好,家室相貌无可挑剔。最重要的工资还特别高,在相亲网站上不知道多少人想和她相亲,所以系统相当给力的给她匹配了一个最优秀的男生。
两个人交换了联系方式,约定周六上午在咖啡厅见面。
顾祺不喜欢别人等,特地提前过去坐好,等了大半天,自己对面才坐下一个人。
“是余娇小姐吗?”
听声音还不错,阳光和煦的。
“是的,我是余娇,你就是……”余娇抬起头来,笑容和伸出去的手一起僵在了半空中。
又是这个骗子,最近她是走了什么霉运,接二连三的遇到他。
“怎么又是你?”余娇微微皱了皱眉,“我说你这人还真挺有意思,你那相亲网站上登的是真实信息吗,什么公司副总年入百万……你还真能扯啊。”
“现在相亲网站不都这样吗,来之前我也没指望你真的是海龟留学……”付云一脸耿直,“谁也没想到留学长得又好工资又高的女孩子会找不到男朋友。”
“你!”余娇被这话气到,半天都说不出来话,只能端着咖啡生闷气。手都气抖了。
这人真是搞笑,她找不找男朋友和他有什么关系?
“跟你说实话吧,我相亲主要就是为了找个女朋友糊弄一下我奶奶,她身体不太好,说是想看我找女朋友,我答应了她十一之前带女朋友回苏州,你要是不愿意咱们就别浪费时间了,我也好去物色下一个……”
“你刚好说你家是哪里的?”余娇敏锐的找到了一个点,“你家是苏州的?!”
“是啊。”付云点头,他老家是苏州一个小镇子里的,后来年轻人陆陆续续都搬出来了,里面住的都是年纪比较大的人。
“我我我,我可以做你女朋友,只是我想在苏州旅游一段时间,我需要个免费导游!”
“这个是没问题,不过旅游费用包在你身上啊。”
好吧,周扒皮依旧是周扒皮。
余娇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答应付云,她其实对苏州的执念没那么重,小时候父母去苏州旅游把她扔在家里,她气了足足半个月,这一直是她心里的一个结,不过这么多年了,也都过去了。
可能是看这个难得诚恳的骗子有点莫名的憨萌,也可能是正好她心里乱的很需要找个地方冷静,总之她的确是答应了这个荒谬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