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什么!呵呵,我说这苹果一定很好吃,看吧!”说话间,他已经塞进大半个苹果在嘴里了,自吃自乐,“嗯,好吃!好吃!”
“喂,那不是给我们削的吗?你!”尘没好气地埋怨道。
“啊!哦!我再削,呵呵,我再削!”他很听话,拿着刀又挥舞了起来。
病房里,雨儿看着他们,很温心。然而另一端世界的不是尽头的地方,却有人遭受到了难题,是人生的问号。
“凡漪啊。”
“嗯?”
“今天过去采访要谨慎而为之啊,那个庄总裁可不是好惹的,你要知道有时候必要的忍气吞声是能够保护自己和公司利益的,所以,这一次,你千万不要和他作对,否则,我们这个小小的报社是没有栖身之地的,知道吗?”
“知道了,王叔,小恩我们走吧。”
“好的凡姐。”
“总裁,今天您有一个采访,是十点,马上记者就回到了,这是她的资料,您请过目。”Elin递过去漪的资料,等待着他的发落。
“嗯,出去吧。”他知道这一次的采访对他而言也是很重要的,是他安排的,之所以不让大型的媒体来报道就是为了为了好好得把控制权掌握在自己的的手里,否则后果也不堪设想,他忽然把目光定在了桌上的资料上,“Ellin,进来。”
“她是这次采访我的记者?”
“对,是她没错。”她很诧异道。
“是谁安排的?”
“这个好像是布奇安排的,我只是……”
“那你事先也不知道吗?”
“对不起总裁,这是我工作的疏忽,请您责罚!”
“好了,你出去吧,我只是确认一下。”恩梵永远都不会把表情写在脸上的,即使是在没有人的夜晚,现在他很想见到这个记者,或许会有些什么生活之外的意外发生……
“您好,我是这次来做采访的,我叫孟凡漪,这是我的记者证。”
“好的,孟小姐,这边请!”
“总裁,这位孟小姐是这次采访的主要负责人。”
“好,你先出去吧,孟小姐请留步。”他坐在转椅上,背对着她,他看的是城市的影子,她看的是他的背影。
Ellin出去了,凡漪在那儿站着一动不动,小恩没有得到允许也没有进去,她一个人只能是手足无措。
“坐吧。”
“哦。”她很紧张,毕竟这次的采访对象是上次的……唉!臭凡漪,紧张什么啊,他怎么会记得自己呢,就算是记得,也不会要自己马上还债吧!别想了!她尽量克制自己的无助。
“喝点儿什么?”他终于转过身来了。
“不用。”漪很礼貌地回绝了。
“你们记者不是很能说会道吗?怎么,你就这样做采访的?”
“哦,不是,您不要误会。”她不敢与他对视,暗想“他应该没有认出我吧?”
“庄先生,这是这次采访的主题内容请您先熟悉一下,我们马上开始。”他接过资料,她的手在颤抖,但正如现实容不得她多想一样,她还是硬着头皮说些恭维的话。
“孟小姐,不知我们是否在哪儿见过?”
“不会的,当然没有见过,像我这种名不见经传的小记者您是不会知道的,呵呵,我看我们还是开始采访吧,否则又会耽误您宝贵的时间的。我……”
“你是在躲什么?”他抓住她准备拿资料的手,“难道我们真的认识?”
他心里有气,谁让她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这个女人,我倒要看看你还记不记得我,不是说要还钱的吗?哼!”
“没有。”漪想挣脱他的束缚,她不愿承认或者说是不敢。“庄先生,您见过的人多了,可是我们真的没有见过面的,如果您对我不满意,那我走就是了。”
他拉住她的胳膊,“等等,你们报社的职员工作素质都这么差嘛?还有,你难道希望你们报社的人都失业吗?”
“呵呵,您这是什么意思?”刚准备迈出办公室的她忽地又转回头来。
“我在威胁你啊!不懂?”
“这,呵,这跟我们报社又有什么关系呢?请您说明白一点,恕我太愚笨。”
他又回到他的转椅上,换回他的冷酷甚至是残酷,“如果你不老实回答我的问题,这次采访肯定就会泡汤,然后,你们报社不就会名誉扫地吗?”
“可是我没有不好好回答您的问题啊,而且这次的采访……”
“这次的采访是我安排的!”
“你?”
“对!所以,你们的生死都掌握在我的手中。”他自信满满。
“你!”
“我怎么样这完全取决于你的态度!”
“那好吧,您有什么问题直说吧,我一定配合。”漪很累,她不愿意在那儿多待一会儿但是报社的生与死现在取决于她。
“坐吧,孟小姐。”
“谢谢。”她开始冷漠。
“想必你应该没有忘记三月的那个夜晚吧?”
漪被他问得有些尴尬了,她很孤独,在怀孕时是这样,在流产时也这样。
“那次你说过什么你不会不记得吧。”
“记得。”漪豁出去了,没脸没皮也就这一次。
“那现在我想请孟小姐帮一个忙不知你是否愿意?”
“我尽量。”
“你说过只要我愿意,你什么都愿意帮我做?”
“嗯。”
他很满意她的这个回答,正中下怀,“那你就到我公司来上班。”
“什么!”漪瞪大眼睛觉得这不可思议。
“我话不说第二次的,你看着办!”
“庄先生,您会不会弄错了?我可不是什么适合在这么大型的公司工作的人,我……”
“说完了吗?”
“嗯?”
“说完了该我说了,你好像说的太多了!”他没那耐心,“明天正式上班,做我的秘书,这是合同,记住看完了必须得签,否则……”他附在她耳边轻轻地说道,那时的他,很温柔。
“你在威胁我!”漪也没那耐心,她现在充满了仇恨,恨他,更恨自己!
他已经离开了她的耳边,“这不算是威胁,”忽而又转了回来,“反而,这是对你的褒奖,你会有份很体面的工作,然后养活你的家人,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