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大人,这皇上是怎么了?您可清楚?”
“皇上的事情,老臣哪里知道,听皇上的吩咐吧。”李丞相摇头道。
已经五日没有上过早朝了,宫内宫外皆是议论纷纷。
终于,在第六日的时候,皇上上了早朝,并颁布了一道圣旨,其内容便是将皇位传于凤曜。
圣旨的事情立刻传遍了四国,一时间,也不知道南阳究竟是打个什么算盘。
“皇上!老臣可否问问您,您为何要这样做?新皇登基,势必会引的各国觊觎。”
下朝后,李丞相独自来面圣。
皇上忍不住的咳了一声,道:“丞相啊,朕的圣旨已经发了出去,四国皆已知晓,朕再没有收回的道理,你来也是没有用的,朕也不瞒你,朕如今的身子大不如前,只有在朕还活着的时候凤曜登基,各国才不会虎视眈眈,若真到了朕死的时候再登基,新皇不稳,周围的豺狼虎豹会一口把他吞掉的。”
李丞相听了,心中也已明了,“老臣明白了,老臣一定会尽全力去辅佐新皇。”
凤舞连着五日都见不上皇上,好不容易听到皇上上早朝的消息,还高兴着说是皇上的身子好了,结果还没高兴多久,就传出凤曜继位的消息,一时间,也是狐疑的很。
凤舞准备去找皇上问个清楚,结果一处殿外便看见了凤庆。
凤庆知道凤舞一定会要去问个清楚的,便早早的等在了外面。
“怎么?忍不住想要去问个明白?”凤庆看着凤舞笑道。
凤舞见了凤庆,转头便回了殿中,凤庆也跟了进去。
“皇兄早知道我要去,所以就等着我出来呢。”凤庆撇嘴道。
“阿舞又何必再去问一遭呢,父皇这么做自有他的道理,你担心的不就是父皇的身子吗?如今父皇上了早朝,你还不放心?况且,让皇兄继位,父皇不是闲下来,也好养养身子,你也不用再担心了。”
“话是这样说没错,可父皇怎么会突然作此决定?自父皇这次回宫之后,我总觉得你们有事情瞒着我。”凤舞很是不开心。
凤庆听了“嘿嘿”一笑,“阿舞,你多想了,我们怎么可能会有事情瞒着你。”
“既然太子哥哥要继位了,我希望父皇能把宁罅遣送回国。”
凤庆叹气,道:“阿舞,如今东陵势大,宁罅是东陵皇子,他不肯回去我们又能有什么办法,若强行送他回去,他若在东陵皇跟前冷言几句,难道要让南阳与东陵开战吗?”
凤舞自然知轻重,可她就是不想看见宁罅。
却也没有办法。
南阳三十一年,凤曜登基。
“南阳朝中内情。”
“殿下,纸上写了些什么?”
宁罅房中,高禾见宁罅拿着那张纸条看了厚便烧掉了,遂问道。
宁罅眼中露出寒光,轻哼一声,“他身子都成了这个样子了,居然还不忘利用我?”
高禾一听,便明了宁罅说的是谁,“殿下,需要属下提早解决了吗?”
“宁陵那边怎么样了?”宁罅问道。
宁陵便是东陵太子。
高禾回道:“殿下放心,太子那边,林陌早已安排妥当,他喜欢给人下毒,却不知,自己早已身中剧毒,只要殿下下令,林陌即刻让太子暴毙。”
宁罅应了声,随即想到了些什么,便问道:“对了,叶暮与欧阳离回国那么久了,可有发生些什么?他们那些人,可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我倒是想看看他们两个现在的样子。”
高禾自他们两个回去之后就一直盯着,“北齐如今乃是除东陵外最强的国家,叶暮回去后,一直待在太子的身边,暗中将太子的计划全部推翻,如今北齐皇对太子倒也不是那么喜爱了,至于欧阳离,来南阳的时候本就无人在意,如今回去了,对于别人来说不过也是个透明,这倒是给了欧阳离好些机会。”
宁罅听了倒是没多大反应,“你回去告诉林陌,我这几日准备要回去了,让他做好准备。”
“殿下终于要回东陵了?”高禾听了甚为开心。
“也该回去了……”宁罅看着远方,嘴角一勾。
凤舞见今日日头不错,便叫丫鬟把靠椅搬到外面,坐上去眯着眼晒起了太阳。
凤曜登基后,这么多日来倒也安稳,有李丞相辅佐,得心应手的很,只不过,凤舞本就与凤曜少见,如此更是没有时间见面了。
“公主。”
凤舞躺的好好的,都快要睡着了,结果一句话让她清醒了过来,睁眼一看,宁罅正站在她面前,高大的身形正好挡住了阳光。
“你怎么来了?”
几日没见宁罅,凤舞过得轻松的很。
宁罅招手让丫鬟也给他搬了个靠椅放在了凤舞旁边。
宁罅躺上去,懒洋洋道:“果真舒服。”
凤舞皱了皱眉,“本公主问你话呢!”
“我是特意来和公主告别的。”
“什么意思?”
宁罅故作叹气,“东陵像南阳要人了,我现在想待在南阳也得回去了。”
凤舞听了倒是开心了,“早该如此。”
“叶暮与欧阳离回去的时候,公主可不是这样的。”宁罅眸色暗了暗。
“这岂能混为一谈?”
“公主觉得叶暮与谁更胜一筹?”宁罅突然问道。
凤舞勾唇浅笑,看着宁罅,“宁罅,我从不觉得,叶暮比你差。”
“他将来,一定也会是称王称帝的人物!”
宁罅狠狠的看了凤舞一眼,道:“即便他称王称帝,他心中所求,我也不会让他如愿!”
“公主,别看现在这日头虽好,可迟早也是要西落的。”
说罢,宁罅起身甩了甩衣袖便走了。
他来这儿找不痛快,倒是惹得两人都不痛快。
这次来看过凤舞后,自临走之时,宁罅再没有来过,而凤舞也没有去送宁罅,此一面,乃是他二人的最后一面。
凤舞往后每每回想起来这时的宁罅,真是觉得,一切不过都是他蓄意制造的假象罢了。
宁罅回国后,太子担心手中权势不稳,直接给皇上加大了剂量,皇上还未见上宁罅,便已一命归西。
东陵皇一死,太子随即便想要登基为帝,奈何朝中大臣早已是宁罅的人,太子孤立无援,硬生生的看着宁罅登上了皇位。
他在朝堂之上当众诬陷宁罅,结果身体中的毒性散发,直接便在朝堂上毒发身亡,死状极其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