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舞听了一怔,“殿下这是何意?”
“便是公主心中所想之意。”宁罅挑眉道。
凤舞瞪宁罅一眼,“殿下要的,本公主没有,殿下还是另觅她人才好。”
宁罅盯着凤舞看了会儿,突然笑道:“凤舞,明年便是你的及笄之年,你说,你父皇会将你嫁给谁?他是会为了你的幸福还是为了南阳的未来考虑呢?”
凤舞面露难色,“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公主会不知道?公主如今乃国色,南阳又势弱,你觉得若想要南阳的筹码,公主难道不是上佳之选?”
凤舞听了,气不打一处来,“殿下现在还是好好担心担心自己吧,若是本公主将殿下的事情告知父皇,以你做饵,即便东陵再不重视,为了颜面还是会救你的,到时候,南阳便占了主动。”
宁罅眼神暗淡,“是吗?那公主不妨试一试。”
几日后,皇上下旨送各国质子回国,凤舞前去送别。
“欧阳离,你回去了之后,一定要替我好好照顾阿妍。”凤舞拜托道。
欧阳离点点头,“放心,我会照顾好她的。”
“喂,就没有什么是要对我说的吗?”叶暮在一旁看着凤舞与欧阳离聊的快活,心中很是吃味。
凤舞见他还这样,便笑道:“等你回了北齐,若能还像现在这般,才是难得。”
“你们回去后,可要处处留意,免得遭人算计。”
“放心,你不必担心我们,你自己也可要当心,我们回去后自当可以阻止他们对南阳的窥伺,可他就不一定了。”叶暮担心道。
欧阳离也应和着。
凤舞自然知道叶暮说的是宁罅。
“我知道了。”
叶暮看了眼欧阳离,将凤舞拉到了一旁,凤舞狐疑,便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事情不能让欧阳离知道吗?”
叶暮看着凤舞似乎有些局促,“凤舞,我马上就要走了,我就是想知道,你心中可有属意的人?”
“没有。”
“既然没有,你觉得我如何?”
凤舞看着叶暮,“你想说些什么便直说。”
叶暮微微上扬着嘴角,“凤舞,你若愿意,等你及笄之后,便嫁于我,可好?”
凤舞安静了瞬间,随后道:“这一年,你若有所作为,本公主会考虑的。”
叶暮就权当她是答应了,忍不住的笑了起来,走时,很是开心。
“你们两个说什么了?”
凤舞听着背后的声音,一转头,便看见了宁罅。
凤舞有些奇怪,“父皇下旨送质子回国,你怎么没走?”
宁罅挑眉,走近凤舞跟前,道:“东陵不要我,他们能把我送到哪儿去?”
凤舞轻哼一声,“殿下真是好手段!”
宁罅不可置喙,“公主还没告诉我你方才与叶暮说了些什么?”
“本公主凭什么告诉你。”
凤舞瞥他一眼,带着阿箐便走了。
欧阳离回国后,果真心中记挂着凤舞的话,没过几日,西胜便有信件传来。
凤舞打开信后,发现是苏妍亲自写的。
“阿舞,近来可好?不必念我,我一切都好。欧阳离已将事情都告知与我,你既已知道我为何远嫁西胜,那便也明白我心中所想,我既已决定,便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你放心,我定不会让人辱了我去,母亲独自一人,难免孤苦,还望阿舞多多替我关照母亲,阿妍在此谢过公主。”
凤舞看完后,将信收好,研磨给苏妍回了信。
或许是质子回国,叶暮他们也起了些作用,除东陵外,西胜与北齐对南阳确实放松了,南阳也慢慢的安心了下来。
一个月后,皇上循例塞外行猎,凤舞身为女子,又身体孱弱,自然是不能去,宁罅本来是应该会去的,可莫名,宁罅着了寒,去不了了,所以,宁罅也留在了宫中。
虽说是着了寒,可宁罅的身子硬朗的很,这不,皇上一走,他就跑到了凤舞宫里。
堂而皇之的坐在凤舞殿中,丝毫不懂得收敛。
“宁罅,你这是什么意思?”凤舞眉头一皱,不悦道。
宁罅喝着茶,很是舒爽,“现在叶暮他们回去了,欧阳离也能替你照顾苏妍,你应该很开心吧?”
“你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
宁罅吃着糕点,慵懒道:“没什么意思,现在南阳就剩我一个质子,别人还以为东陵已经将我扔给了南阳,既如此,我也算是南阳的人了,我来找公主,合情合理。”
“怎么合理了?即便如此,本公主是南阳的公主,可你是什么?一个质子,没了母国的庇护,还不如一条狗来的高贵。”凤舞瞥他一眼,说道。
宁罅将手中的糕点放下,“公主也是这样想的?”
凤舞答非所问,“殿下若不想遭人羞辱,还是早些回东陵吧,殿下想吃什么糕点,都会有的。”
宁罅看了眼凤舞,低声笑了起来。
殿外,宫人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
“出了何事?”凤舞见他如此匆忙,急问道。
那人喘着大气道:“公主,皇上,皇上行猎时从马背上掉下来了!”
“人呢?现在父皇人呢?”凤舞听了立马起身问道。
“皇上现在已经被送回了宫中。”
宫人话音刚落,凤舞便跑了出去,阿箐见了,也急忙跟了出去。
殿内,宁罅慢悠悠的起身也走了出去。
宫外侯着的宫人远远的便看见凤舞赶了过来,忙将凤舞拦下。
“父皇呢?他是不是在里面?”凤舞如今可顾不得什么礼法,忙问道。
“公主莫要担心,皇后与两位殿下已经在里面陪着皇上了,太医就在里面,一定会为皇上好好诊治的。”宫人回道。
凤舞见他拦着自己不让她进去,便气上心头,“既如此,为何不让本公主进去?母后与皇兄都可进,为何偏要将本公主拦下,你莫不是不想要你这颗脑袋了?”
宫人们“唰”的一声便都跪了下来,拦凤舞的宫人回道:“公主莫要着急,皇上身边已有许多人陪着,身边实在是不宜太多人,还望公主恕罪。”
凤舞指了名宫人道:“你!去将皇兄请出来,说是本公主要见他!”
那宫人抖着身子,却也迟迟不去。
凤舞见了,更是愤怒,“本公主叫你去,你哑巴了?”
“阿舞,莫要生气。”
凤曜在殿内早已听个明白,知道若再不出来,凤舞必得怀疑些什么。
“皇兄,父皇如何了?”凤舞拉着凤曜的胳膊担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