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翔在昏迷的这几天里,脑子里一直是昏昏沉沉的,有许多残缺的记忆在她脑中浮现,一下一下的闪过,却又模糊不清。
九翔醒来时,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连睡了几日,身子发软,九翔起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润了润喉,正喝着,炜罅便推门进来了。
九翔扭头奇怪的看着炜罅,“你怎么进我房间不敲门?”
炜罅摊手,“你忘了你自己身上发生什么事情了?我这可是进来想照顾你的,没想到你已经醒了。”
经炜罅一提醒,九翔这才想起来,自己吐血了,“我怎么了?”
炜罅见她想起来了,坐下也给自己倒了杯水,没好气道:“怎么了?你自己中毒了竟都没有一点察觉?”
“中毒?可查出是谁做的?”
“这倒是没有,或许是因为那日在福花寨沾染了白神医的毒?”炜罅猜测。
九翔可不大信炜罅的这个说法,“若真是因为在福花寨沾染了白神医的毒,那为何你们一点儿事也没有?偏偏就我中毒?”
“我也觉得是。”
九翔见炜罅这样附和自己,翻了个白眼,又坐回了床上,“你先出去吧,我想在睡一会儿,头还有些疼。”
炜罅想起遆凌说的解药得融入血液然后才能完全把身体里的毒素排出,便点了点头,“好,你先休息,我会知会其他人,让他们不进来打扰你。”
炜罅出去后,九翔翻了个身,面向墙壁,嘴上虽说着想要休息,可意识却清醒的很。
她才不会相信,她会在几个人里面偏偏只有她一个人中毒了,毒的确最有可能是福花寨的毒,若说嫌疑最大的,在她心里,当属灵妍。灵妍本就看不上她,处处找她的麻烦,那日又莫名其妙的想让她收着神农鼎,说不定就是想让她中毒以后无话可说,因为若真有人想用神农鼎炼制毒药,这神农鼎可在她的手上。
没有证据,九翔只是猜测,她不会无缘无故冤枉灵妍的,可该警告还是得警告,有了一次,那她便会有第二次。
晚上用饭时,几个人见九翔来了,便知她的身子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心里也高兴。
用完饭后,九翔去找了遆凌,她想问问她中的是什么毒。
说起这个,遆凌也是觉得奇怪,“这毒我从来都没有见过,若不是蓂荚为仙草可解百毒,我才想着或许蓂荚能解了这毒,若不是有它,我也是没有法子。”
“遆凌,你说……若是用神农鼎炼出的毒药,是不是就如这样一般?”九翔皱眉,她以前是没有见过神器的,只能问一下遆凌。
这话可叫遆凌犯了难,“这我也未曾见过,谁敢用神农鼎制毒?这不是大罪么?”
没有结果,九翔便从遆凌房里出来了。
回房间的路上碰到了灵妍,似乎她是专门在这里等着她的。
“你怎么就这么命大,没有死了呢?”灵妍毫不避讳,直接就说出了口。
九翔本不想与她在这儿争执,可灵妍的这话明里暗里不就是说明这事是她做的嘛,九翔便也不打算急着回去了,“怎么?让你失望了?”
看着九翔眼里看不起灵妍的样子,灵妍想起了那一巴掌,心里窝火,伸手就要打九翔,九翔早就看着灵妍不安分,退后一步躲开了灵妍,然后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反手用她自己的手抽在了她的脸上。
挨了一巴掌心里本就记恨九翔,如今竟又让九翔这样打自己的脸,灵妍哪里能忍得下这一口气,手中的银鞭现出,银鞭一挥就抽向了九翔,手里又莫名其妙的出现了那一把剑,九翔握紧挡住了银鞭,九翔没觉得什么,可灵妍却怔了一下,片刻后瞪大眼睛看着九翔手里的剑惊呼一声,“神舞剑?”
“怎么可能……”
灵妍这样惊诧,九翔也拿起手里的剑摸了摸,这就是她的佩剑?
虽然她一直没承认自己是焞舞,可她心里都明白,自己确实是她,神舞剑第一次出来的时候她还觉得奇怪,如今看来,这是它在保护自己。
灵妍见了神舞剑已经是不敢与九翔打斗了,神舞剑的威力,没有人能比她更清楚了。
九翔嗤笑一声,原来也是一个欺软怕硬的家伙,收回神舞剑,九翔凑近灵妍,在她耳边轻道:“你这样害怕神舞剑,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啧,我得想想,该怎么跟霖天说呢,你说这要是让他知道了,岂不是得更加厌恶你?”
说完,九翔便走了,灵妍看着九翔的背影咬着嘴唇心里满是愤恨。
直至灵妍离开,她与九翔都没有发现,在阴暗的角落处,霖天早已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从九翔他们到玓合城至九翔在这里昏睡了几日,也算是在这儿耽搁了时日,当时对清沐仙子的猜测,九翔也只是告诉遆凌清沐或许没有死,并没有把她可能身藏神器的事情告诉他,若以后他们当真找到了清沐,九翔会用仙鸽通知他的。
遆凌应了。
这几日全忙着解药的事情,霖天一时都忘了和九翔他们说猰貐的事情,心中对凶兽可能会冲破封印的事情说出,几个人的脸上都蒙了阴霾。
“这件事情确实很重要,你们放心,玓合城境内的百姓我都会庇护周全,剩下的,就只能靠你们了。”遆凌说道。
“若真哪日那些凶兽都冲破了封印,遭难的就不只是凡界了,到时候,恐再遭浩劫,我们会尽早收集齐所有的神器的,至于仙界那边……我会知会玉帝一声,我想这样大的事情,他应该不会坐视不理的吧。”九翔叹气一声。
在九翔看来,玉帝与霖天他们这些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无从考究,可凶兽祸乱这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身为仙界之主,这可也关系到仙界的安全,他应该不会就这样看着它们为祸五界。
可在玉帝收到九翔的消息后只是淡淡一笑,并没有任何的作为,这件事情也没有让任何人知晓。
他把这件事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