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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如故。(完结篇)

回府的一路上都在发着呆,这一切就像是在做梦一般。本来打算想救那个孩子,孤苦伶仃一个人生活在这世上,却碰上了君皇,还与一些歹人打起来了。他护着我不说还送了我…一件护身符。似乎离他更近了一步呢。

我抚摸着食指上的小戒指,上面的装饰十分的简单,是我喜欢的样式,清雅不失高贵,淡淡的光,淡淡的幽香,就像是…通了灵般有了仙气!

他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呢。武功那么高,脾性还那么好。以后一定是一位好国主。他会有怎样一位太子妃呢。

我发呆托着腮,想着今日发生的一切,他的言语,动作,柔情,笑意,还有他的那句,“那是…姑娘心悦我?”我赶忙捂着脸,他怎么会知道呢,我表现的好似没那么明显。

莫非…他也心悦我?他…心悦…我?

一夜无眠。清晨,我早早的起身。侍女为我梳妆打扮。因着要去比试所以挑选了最简便的服饰。我看了眼食指,不经意的笑了声。侍女们互相对望,有些不知所措。

好不容易收拾完,向父母请了安后走到大门口就看到一辆马车,车前站了一个侍卫站的挺拔,看到我慢慢走近,训练有素的向我行了个礼。看来君皇果真派人来接我了。

一路无阻来到宫门口,因为宫中规矩,马车不能进入,只能乘坐轿撵。

进入到宫中才发现,我选的这套服饰,是最最简陋的。宫中的宫女穿戴都非常的华丽。

我垂目心下有些不知所措。不带两套衣物的习惯还得从小说起,那时比较慵懒,认为穿着那身出府,便这套回府,许多官家小姐都是马车内一套,到场一套。来回换真真是麻烦的紧。一直以来都秉着此类想法活到昨日,今日第一次悔到不能自已,恨不能冲下轿撵,回府换了服饰再来一趟。

糟糕,明日一定会传出楚家乃官家小姐穿戴却比宫女还要简陋。不行……为了咱们楚府的名誉……

“停下!”我焦急的喊出来,看到宫人们疑惑的看着我,我略带歉意笑道,“能否再把我送出宫去?”

“去到哪里?”君皇柔和的声音此时响起。

我被吓了一大跳,瞬时惊呼出声。

没过一会,周围传来一声声的闷笑,我横了一眼那声音的来源,只见君皇看着我,温柔的神情中似乎还带着一丝戏谑与幸灾乐祸。

他微微一笑,与往常一样,身穿雪白绸缎,腰间上系着块上好羊脂白玉。今日看到这样的他真真是火大的紧啊…!此时此刻,我才明白过来。天底下还真的没有那种不食人间烟火,谪仙气质般的男子。以前都是他装出来的,装出来的!

我咬牙切齿的回答道“回太子殿下的话,不想去哪。”又觉得不畅快,转念心生一计“太子殿下,如此神出鬼没,臣女还不想年纪轻轻的就得上心悸的疾病。今日怕是不能使太子殿下满意了,所以改日再叙。”说完侧目看到轿撵缓缓落地,于是慌乱的把裙角提起,准备转身就走。

刚转身,就看到面前一堵白衣肉墙,我慌乱的后退了两步,险些踩到裙角跌倒,挣扎的站稳发现君皇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更是生气。那时,丝毫没有想过为什么要生气。

我恍惚了一下,只见周围白光渐起,不一会就来到了宫中的教练场。这个地方是为太子以及品阶较高的公子小姐准备的练武场地。我很少入宫,唯一一次是在几年前,那时刚参加完笄礼,印象中好似来到宫中与各国的官家女子进行了一场比试,与稚雪一支舞名动京城。记得当时还吹嘘了好久,现在却忘的一干二净…

思绪慢慢被拉回现实中,刚才君皇使出的那是什么法术,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如果他去了暗星阁这么个地方,一定是最出色的人。

我崇拜的看向君皇,只见他右手伸开,朝空气轻轻挥了一下,那些各式各样的武器装备瞬间整齐地摆在我们面前的长桌上。我瞪大双目,瞬时哇了一声。

“你不是想学武功吗?选一个。”君皇似乎很满足的样子,连嘴角上扬的幅度都要比往常大很多。

“我不学武功,我想学你刚才那样一挥,所有东西都主动摆在这的法术!”我崇拜的看着他,把面前的武器推的远远的。

“要想学习法术,就得学习武功,这是基础。假若你有一日误闯到一个不能使用法术的地方,周围都是敌人,你将如何?”君皇的面色渐渐严肃起来,但声音依旧柔和。

“我不会去那个地方的。”我转过身不看他。神经病才去那种地方,在府中乖乖待着不好吗。

“假若。”君皇瞬步移到我身前,看向我的眼神中没有了往日的柔和,嘴角也没了笑意,感觉到他的声音都带着些许的严肃,我才知道他可能是认真的。

谁都没见过君皇生气的样子,所以我更加不能随意招惹他,万一把我像那些黑衣人一样谋杀在宫中…于是咽了口口水,不敢再有一刻的迟疑。

“那…我就拿棍子抡他们!”我思考了好一会,很认真的说出口。

君皇挑了下眉,显然被我的回答唬住了,随后轻笑出声,很无奈的说道,“抡棍子也是需要武功的,随便一根棍子,你可以丝毫不费力的拿起并与歹人周旋?”

这回我被他唬住了,呆呆摇摇头。

“选一个。”君皇看着我面前的武器。

“那你得教我。武功和法术都得教。”那么厉害的法术,日后在府中想要拿什么东西,不用起身便可以拿到,多方便。

君皇不语,想来是得到了他的默许。我看到面前各式各样的武器,陷入了沉思。

君皇那日使用的武器是一柄长剑,威风潇洒,不过到时候我要是没他耍的厉害,岂不是没面子?

长鞭?许多习武的官家小姐都选这样的武器,没几个耍的好,毁容的倒是不少,不可。

软剑?上次那红衣女子使得似乎就是这软剑,可以缠绕在腰间,耍的极其风流…风流…不可!

匕首?不错,小巧的紧。放在哪里都适当。只不过,敌人要是离我太近,反应不过来怎么办?不可。

弓箭?拉动似乎要很大的力气,一不小心就会满身肌肉,盛夏来临穿着纱衣走在街上,走两步隐隐约约就会被看到壮硕的二头肌…坚决,不可!

我找了一圈,每一个武器都能说出不喜欢的点。银针属于暗器,我一向眼神不好,万一丢偏了祸极了旁人,不可。那些锤子斧子枪一看就不适合女孩子。这可真不是我要求高。

我随意一撇,看到在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落有一个精致小巧发着微微亮光的弩。远程攻击,不似银针般细,不似弓箭般需要很大的力气,不似那些粗狂武器,并且很少女子使用。不错…就是它了。

我把弩拿起来,仔细观察着。上面透着与食指戒指相似的微微光芒,两者好似有关联一般,真不错。

我兴奋的看向君皇,发现他并没有看着我,而是远远的观测着前方,皱紧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正在纠结要不要打断他的时候,突然一只手把我拉到了身后,好熟悉的场景,好像在哪里发生过!

“暗中伤人,你本事越发大了。”君皇话语冷冷的,我被护在身后依旧看不清他的神情。

看着吧,以后我不会再让你保护了。我也会学着慢慢保护你的。到时,我也要给你眼色看,随意把你拉来拉去。

“君皇,好久不见。你身后的女子甚是眼熟啊。”话音刚落,从墙角慢慢走出一袭淡紫色的身影。光亮华丽的贡品柔缎简直比君皇还要奢靡。那人高高绾着冠发,一双勾魂摄魄的深灰色眼眸,他手中把玩着折扇,时不时显露出修长的手指。好不潇洒。

对此我嗤之以鼻,又是一个臭美的家伙,物以类聚这句话是真的。我躲在君皇身后,默默探出头,发现那双摄人魂魄的眼睛一直盯着我,顿时打了个寒颤。我可没惹他。

君皇手中变化出长剑,这次的剑气比以往要冷冽刺骨的多,我退后两步,跑到一个最远的角落,坐看一出大戏。

因为隔得太远,听不清他们说了什么,隐约听见‘鬼帝’二字,想凑近去听,谁知两人突然动起手来,一道剑气划过,硬生生把我的脸上划了一个小伤痕。我一愣,反应过来的时候,腿已经打着哆嗦。

君皇抵挡住攻击时,向后看了我一眼,顿时浑身的戾气暴涨。

天啊天啊,神仙打架凡人遭殃。我哆嗦着一瘸一拐想要离得更远一些。因为眼神不太好又离得太远,只看到两人离得非常之近,近到…一个莫名其妙的想法涌上心头。这两人不会是有断袖之癖吧?!那人长得比女孩子还要漂亮,难怪君皇这么多年没有太子妃,原是因为……来不及多想,我揉揉双眼,睁大眼睛看去。谁知道更劲爆。

只见君皇身后有一条偌大的白龙,他果真是神族一脉旁支。而他面对着的却是一个浑身散发着死亡气息的男人。这种熟悉的感觉是我曾亲身经历过的痛苦,我以为再也不会再有这种恐惧。不禁又向后靠了靠。一阵阵的冲击,空气中充满了压抑。随后那人找准了机会,一把折扇死死压制住君皇,想来一定是带着他一贯的邪笑,而君皇的长剑一直抵在折扇前,活像一个被调戏了的良家少女。不过一会君皇便挣脱了控制,两人同时退开。君皇找准机会蓄力给了那人猛烈一击。

但在我看来……是一个从下受变成了上攻,上攻变成了下受的美妙故事。我这样欣赏着,二人停止斗争,落在了离我不远处的地方。好一对璧人…刚臆想完君皇就捂着胸口,轻咳了两声,这时我才感觉到君皇微微有些吃力。而那男子则将手中的折扇唰的展开,有意无意瞟向我。

“君皇,关心则乱。你我本可以打成平手。”男子有些惋惜的看着君皇,又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过了好一会他才恍然大悟,“这姑娘是否曾为天韵一战成名?”

君皇瞬步挡在我身前,我很自然的轻拉住他的衣袖。听得他冷冷回答,“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情。”

“想来,你已有了自己的打算。如此我便不在此打扰了。一会命人收拾出一间屋子,我要借住一段时日。”

只见他收起折扇,离去前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那一眼,我记了百年。

后来我才知道,这位能与君皇打成平手的男子名为祁舜,来自冥界,地狱鬼怪都要称他为-鬼帝。

后来的后来我便常常出入宫中,武功在君皇的教导下,也越来越精进。不能以一敌百,也能以一敌十。我把一只弩练就的出神入化,百发百中。

日子一点点过去,与君皇的感情也日渐累加。他也从一开始唤我姑娘慢慢转变为楚芮再进化成芮儿。虽然偶有蠢笨时被君皇以戒尺训之,但大多部分都被我逃开,只是君皇也有气愤到不行的时候,那日罚了我整整三个时辰的马步,虽然之后给我送上了赔礼,带我出去游玩,但,我还是会记他一辈子!……那年是我过的最开心的一年。

再往后的日子里,祁舜经常出入宫中,与君皇密谋着什么事情,我也从未过问。因为自小秉着事不关己高高挂的心态,省去了不少的麻烦,这次也不例外。

当感觉到有大事将要发生的时候,朝堂中已经波涛汹涌,此时的天韵国主突然离世,但我想,依照龙族的说法,大概是飞升了。只是从那以后,我就越发的难见着君皇。但他的教诲,我一直铭记于心,无时无刻都在练习,只为着有朝一日也能保护他。国丧结束后,新国主登基,但过程一点也不像想象中顺利。

身居内阁的我只有靠稚雪与父母传递消息。百姓们大多都会相信一些不好的事物,比如新国主登基前,天韵皇城内便发生叛乱,前国主离世后水患,灾害不断。更是有人拿出当时年幼的君皇围剿匪徒,并且活埋的经历。让百姓唏嘘,丝毫忘了当时那些人的十恶不赦,好似多么坏的人经过岁月的推敲,都会被忘记。真真是好人做了一百件好事不抵一件坏事,而那所谓的坏事,当时却被人人称赞。有了这些自以为言之凿凿的证据,所有人都在认为定是上天不满新国主,警示着百姓,群臣。

我虽为君皇感到气愤,但我了解他,一定会有自己的法子化险为夷。不久后,皇城、朝堂内果真在渐渐平静中,但我知道依旧暗潮汹涌。不知如何帮助君皇,只能让自己变得坚强起来这样才不会连累到他。

越是害怕什么越是会来什么。这一日,我与稚雪带着一众护卫侍女外出游玩,听说城中修建了一座庙宇,甚是灵验,想要去为亲人求取平安。

进了寺庙后,说不出的哪里的怪。总觉得有人正在背后默默观测我们的一举一动。不过好在庙中的人倒是不少,想必不会有人众目睽睽下动手伤人,毕竟这是在皇城中。我与稚雪上香跪拜后,来到后院,听说这座庙宇中,有一棵巨大的姻缘树,许多未成亲的妙龄少女都会前来祈福祷告真命能早日出现,有些会写上自己与心念之人的名字。

我双手合十,在姻缘树下拜了又拜,心中想的全是君皇。不知他是怎样看待我的,是否也心悦我?

稚雪拿着两个结缘条,抬头一看,发现树上有张写着一个人的名字,“芮儿,你看!这个是谁的名字?”

我转了个圈,走到稚雪的角度,抬头看上面,心下一惊,咬牙切齿的念出这个名字,“君皇?!”

“芮儿,淡定。君皇……不一定……”稚雪有些紧张的解释。

我转到另一面,查看另一个人的名字。但我看清另一处名字时,心下一震,随后猛地跳动起来。稚雪看到我直发愣,有些担忧的跑过来,看到对面的名字,睁大了双眼,看向我,“芮儿,你是不是偷偷来过这?这上面为何是你的名字?”

“不…我从未来过。”我呆呆的看着上面写着楚芮。幻想着有一日,君皇独身一人来到这棵大树下,就站在这个地方。

“不会啊,君皇命中无妻无子的。是天韵最后一任国主,到那时,是要准备传位给…”

“你说什么?!”我震惊的看着稚雪,从天堂跌落到地狱,整个人感觉被沉浸在一望无际

的大海里,不断下沉…无法呼吸。

无妻无子…一切都是我臆想出来的吗…君皇从未对我有过半分想法…为何教我武功?为何靠近我?

“芮儿…”稚雪一脸的懊恼,长叹一声,“我也是最近偷听到父亲与兄长谈话才知晓的,你不要着急,咱们去找君皇问清楚。”

我的身体不停的发抖,有一种莫名的呕吐感,我强压住,跌跌撞撞回到马车上。却发现一众护卫侍女站的笔直,面色卡白,了无生气。

我心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手颤抖的轻轻去触碰一名侍女,“咚”听见一声响,只见侍女硬生生的倒在了地上。我蹲下查看气息,发现果然如我想象中一样。

他们,全都死了。

有些接受不了,险些摔倒在地,稚雪一把扶住我,她也被吓到,为了安慰我强装镇定,因为能感觉到她扶着我的手带着微微颤抖。

“稚雪,没事,我会带着你安全回家。”其实我自己也没有多大的把握,但是,只要有一线生机我都会护她安全离开这里。

树上落下一片树叶,我皱紧眉头,手抚在腰间的弩上,低头看了眼食指上的戒指,随后把稚雪揽在身后,假装不知道周边的事情,缓缓退开。感觉到气息将近就在我身后,我拿起腰间的弩转过身。

一抹紫色的身影出现在我身前,看到来人已经来不及收箭,直直的射了出去,祁舜侧身,折扇挡下了弩箭的攻击,我一愣,又微微松口气。我的弩箭已经练就到出神入化的阶段,一般人应该不会轻易挡下,又一想他曾与君皇打成平手,又微微略胜一筹。

“君皇把你教的不错。”祁舜嘴角上扬,带着一贯的邪笑。深灰色眸中闪过一丝微微担忧。

“君皇呢?”

话音刚落,响起几声惨叫,几名黑衣人应声摔落在地上,一抹白色的身影来回穿梭在树丛间。随后脚尖轻点,落到不远处的树下,瞬步到我身前。他看向我,眼角微微上扬,一双眼睛如初见般清澈明亮,一如既往的温柔。我眼眶有些湿润,鼻子也有些酸酸的,不想被看出心事,于是别过脸不去看他。

“芮儿,这里危险。去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君皇柔声说道。

稚雪冲着君皇点了点头,扶住我的胳膊。我看向君皇,再也忍不住脸庞划过两滴清泪。

君皇用手轻轻擦拭着,“一会我去找你。”

我点头如捣蒜。吸了两下鼻子,像个小孩子一样撒着娇,“说好的。”说完鼻子又一酸,哭成泪人。

看到君皇微微点头。

于是稚雪上前搂住我,转身准备离开。

却看到身前不知不觉站了个人,他带着面具站姿挺拔耸立,一身黑袍,不知道是男是女。身旁跟着一女子。我定眼细看,与上次樱花树林的那红衣女子如出一辙,因着容貌有几分相似,所以猜测是一对姐妹。于是心下了然,他们定是来寻仇的。

他们这次带来的人,比上次樱花林多了三倍不止。君皇祁舜要护着我与稚雪。怕是抽不开身,而面前这个黑袍人不知武功深浅。恐怕是要凶多吉少了。对方有备而来,定是想要君皇的命。

黑袍人不由分说,抬手做了个手势,黑衣人一波接着一波的冲了过来。我护着稚雪快速退开,祁舜手中折扇唰的展开,散发着阵阵黑气。而君皇手握长剑,剑气发出阴寒的冷意。

二人冲上来护在我们身前。因为对方人手众多,把我们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君皇与祁舜互看了一眼,祁舜非常有默契般转到了身后。我拿起手中的弩,对准君皇方向的敌人,连射几箭,敌人立即中箭倒地不起。稚雪则在腰间抽出几根银针,催动内力刺中祁舜方向敌人的眉心。随后从腰间转出一把横笛,吹了起来。曲子跌宕起伏,听的人生生要吐血,对面被刺中的人受不住倒在了地上不一会便成了行尸走肉,为我们抵挡面前的攻击。

催动银针极其消耗内力,不到万不得已不得使用。我有些着急,侧身看去,稚雪的额间已经有了丝丝细汗。不知为何黑衣人越来越多,只怕是后面的援军。祁舜一面挡住妖媚女子的攻击,一面守着稚雪不被伤到,微微有些吃力,不过仍处于上风状态。而君皇对付着黑袍人,保护着我。那黑袍人不知使用的哪门武功,极其的阴邪。与君皇一时不分敌手。

过了好一会,我与稚雪背靠着背,喘着粗气,两个人都累到不行。黑衣小兵总算清的差不多,我的箭也已经所剩无几。留下最后一只用来保命。没注意到侧身有名黑衣人准备偷袭我,发现时已为时过晚,我别过头,双臂抵在身前。眼前一晃,一束光圈照耀在我周围,抵挡住了攻击。

君皇周身剑气阴寒减弱,被压制住的黑袍人似乎发现了君皇的弱处,向那妖媚女子使了个眼色,那女子会意,挥剑朝我狠狠刺来,祁舜来不及阻挡,我趁机装了一支箭在弩中,看准时机朝着那女子射出。女子躲闪不及肩膀中了一箭,半支箭没入其中。祁舜立即冲上前一把折扇展开给了那女子致命一击。黑袍人见手下被击败,慌了神,被君皇的剑气弹开,单膝跪地,一滴滴血从面具中流出。于是跌跌撞撞爬起丢下一颗烟雾弹,带着剩下几名黑衣人逃走。

我与稚雪毫无形象的跌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君皇收剑向我走来,眼中带着些赞许,这是他第一次露出这样欣慰的神情,像是一个老父亲看到自己的女儿终于出息了似的。

祁舜收起折扇,在手中把玩,走到稚雪身前把她扶起。我与他们离得甚远,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不过感觉得到很开心。

后来的稚雪随着祁舜去了冥界,也终于找到自己的幸福。不过这都是后话了。至于我……

我看向君皇,有些不知所措,眼神飘忽轻咳一声,柔声试探道,“你…打算何时迎娶国后?是否已…有了心仪之人?”问完之后我便后悔了,管我屁事。

“我不打算娶妻,也无心悦之人。”君皇背过身,沉声回答。

“……”心下一震。

“君皇。”祁舜有些担忧的出声。

稚雪挽着我的手臂,拉着我走在祁舜与君皇前面,有一定的距离后,向后望了望轻声说“芮儿,不要乱想。我能感觉到君皇对你是有感情的。只不过……”

我向后微微侧目,看到他们缓缓走在我们身后,祁舜与君皇说着什么,我听不清。于是叹了口气。我只是询问一下而已啊……况且看这两人亲近的模样……我突然想到了什么,捂着嘴小声跟稚雪说,“你说君皇不会是断袖吧?他与祁舜…”

稚雪停下脚步,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我。她和我同时望向身后的君皇与祁舜。又同时对望。而后面的两人皱着眉头,丝毫不知道我们在打什么算盘。君皇瞬步到我身前,一只手捏着我的左右脸颊,有些不悦的说道,“芮儿,你又在造我什么谣?”

“看!有敌人!”我惊恐的看着前面。趁着君皇看向前方,我趁机挣脱了魔爪,牵起稚雪的手,跑开了。

“哈哈哈……”丛林中回荡着我与稚雪爽朗的笑声。

我与稚雪携手跑在最前面,君皇抚额,一脸的无奈。祁舜展开折扇,笑的灿烂。我们四人谁都不知道各自的心思,但都希望这一刻能永远保持下去……

经过上次的事件,父母已经彻底将我戒严,理由是京城内外颇不平静,我只得在家中用弩射着树枝,不停的射出,侍女不停的捡回来。就这样无所事事的过着,丝毫不知道,更大的危机已经悄然而至。

深知君皇已不像往日那般能护着我。我也知道他下意识的远离是不想将我带入这场阴谋中。我尽量不去打扰到他。一月过去,不知为何心中一直不舒畅。整个皇城都处在一种被压抑沉浸的氛围中。百姓们怨声载道,就好似新国主是一颗灾星。自登基以来,从未给百姓带来过一分安全感。

这时的御清突然找上了我。一脸的焦急,同我说起君皇在宫中遇刺,命悬一线之际想要见我最后一面。我皱紧眉头,心下数不清的疑问,可御清与我从小一同长大,从未骗过我。权衡下还是选择了相信他。跟着他出了门。

谁知,刚准备询问却被人一记手刀砍晕。

我做了个梦,梦中君皇一袭白衣,一如既往的飘逸出尘。他看向我的目光是我从未见过的柔情。我走向他,鼻子突然酸酸的,眼眶红了一圈。自上次离去后,就没再见过。不知他过得好不好,城中百姓的流言蜚语有没有听进心里去,难不难过。更是有一种莫名其妙的预感,这次会是诀别。他把我揽在怀中,手抚上我的发丝,像是抱着一只珍爱的宠物,轻轻的柔柔的。这是他第一次抱着我,但却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我在他怀中,轻声喃喃道,“君皇,我好想你。”

感觉到君皇身子一僵,他握住我的手,看着食指上的戒指,柔声说,“它会替我保护你。”

“你呢?你也会保护我的对不对?”我预感越来越强烈,莫非真的要诀别。

君皇微微一愣,轻轻点了点头,“嗯,不怕。我会一直保护你。”

不知过了多久,再次醒来时,才知道那是一场梦。挣扎的起身,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周围空无一人,静得出奇。我跌跌撞撞的走到门口,才发现这里是皇宫。心下一紧,深吸了一口气安慰自己,许是君皇带我过来的,不怕不怕。

往外走了两步,就看到御清向我快步走来,我支撑不住滑倒在地,看了眼食指上的戒指,发着微微光芒,不知何时起它的光比之前黯淡了许多。

御清扶起我,进了屋中。我看向他,抿了抿嘴唇尴尬道,“我想喝水。”

“好,芮儿你等等。”御清走向桌前,提起水壶却发现壶中空荡荡的,有些不悦的吼道,“来人。”

一个小侍女颤抖的跑来跪在我们面前,说道,“太子殿下…芮…芮姬娘娘,奴婢该死,奴婢立刻去打水。”

芮姬娘娘?我心下一震,在我熟睡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为何变成了娘娘?君皇呢?

我想起了什么,愣愣看向御清的衣着,比以往看上去要华贵的多,发冠上更是佩戴上了天韵太子才能佩戴的东西。想着想着,身体支撑不住,跌坐在地上,我浑身发起了抖,看向御清的神情中多了几分恐惧与憎恨。

“御清,君皇呢?”我低下头,冷冷的问道

御清眸中闪过一丝不悦,但脸上依旧充满柔情,笑意盈盈的看着我,“芮儿,等你身体恢复了,我就可以迎娶你做我的太子妃了。你最是爱美,那时定是天韵最…”

“我问你,君皇呢?”我打断他的话,嘶哑的声音中带着颤抖,眼泪不知不觉的流了下来。

“他早已神形俱灭,如今的天韵是我御家的。城中百姓无一不认可。”御清卸下了柔情的伪装,冷冷看着我说道,“嫁给我,我会许你一世幸福。君皇能给的,我能给,君皇不能给的,我照样能给。”

我挣扎的想要逃走,却被他抓住甩在床上。

君皇他还那么年轻…他是真龙后裔啊…是神族啊!!为什么…

我的心仿佛被无数根针来回穿刺,疼到不能自已。这时才发现,此时此刻我已经说不出一句话,大颗大颗的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掉,感觉不到寒冷,却浑身发抖,越来越讨厌自己,为什么这么没用。

御清不知是不是心软了,坐在床上轻轻的抱着我,“我不凶你了,你别哭。”

过了许久,我停止哭泣,“御清,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从未求过你什么,今天能不能求你赐我一死。”

“嫁给我,就这么让你为难?”御清语气中带着微怒。

我取下头上的发钗,三千青丝瞬间垂下,发钗抵住我的咽喉,有些许微微刺痛。但这种痛与失去君皇比起来,太微不足道了。

御清有些慌乱,想过来抢走发钗,我又退后一步。发钗刺入了咽喉,流下了不少血。

他心疼的看着我,眼中满是不忍,“你最是怕疼。为了他,你竟如此伤害自己……他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为之疯狂?”

我没有回答他,眼中毫无波澜。

“除了死,我都答应你。”御清最后还是选择了妥协。

“我要去守君皇陵墓。”

御清双手握成拳,打在离我不远处的墙壁上。手背已是血肉模糊。换做以前的我,定是要好好敲打他的头,辱骂几声然后让他好好跟我道歉。想到此处,我仰天闭眼深深吸了一口气,过了好一会睁开眼,眼眶中几滴泪顺着脸颊流下来。于是下定了决心,发钗又深了几分,血流的越来越多。

“我答应你。但你得与我成婚。”御清有些焦急的开头。

“何时放我走。”我淡淡回答。

“成亲当晚。”

“好。”

后几日,我一直养着脖颈处的伤,御清再也没有来看过我,夜夜莺歌。我依旧被软禁。侍女们很小心的伺候着我。

后来我从她们口中得知,那日御清率领众将士,围剿皇宫。君皇因着有君家百年来流传下来的屏障,才保得宫内的人们安全。谁知,御清竟横抱起昏迷不醒的我,站在宫门口,逼迫君皇就范。

君皇本就不在乎王权富贵,守住皇城也只是因为想让百姓不受到侵犯。百般权衡下提出了要求,皇位他退让,但必须护我一生周全。护天韵百年不衰,百姓安居乐业。御清答应。并许诺此生只我一任国后。君皇缓缓走下宫殿,喝下御清准备的毒酒后身亡。御清命人送往皇家陵墓,全了君家的体面。那日,空中阴沉沉的。白昼如同黑夜般,君皇的魂魄化作一条白龙遨游着天际,随后十几道天雷滚滚而至。

自此天韵最后一条真龙陨落。

大婚那日,我像一只木偶似的被人折腾,却忽然记起很早以前,第一次与君皇相遇的场景。那时还幻想着他会有一位怎样的太子妃,那定是一位非常与众不同的奇女子。他们一定会过的非常幸福…而我,我会寻一位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好夫君。也许日后回想起第一次与这位太子相遇的场景,还能与人畅谈许久。这样想着,呆呆的笑出了声。

大殿中想找寻沈府的身影,不知为何一个人也找不到。这里的宾客大都是与御府来往甚密的人。楚家来的人是我的母亲。

因为早前父亲被气的卧病在床,无法出面。我与御清敬酒时,发现母亲正偷偷落泪,努力挤出一丝微笑,我拼命压抑住心中想要与御清同归于尽的想法。

我知道,如果我这样做了,等于将君皇做的一切努力全部付之东流。

我了解他,他定是不希望我再去复仇伤了自己。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用我的余生守护他。

大婚过后,我被秘密送往君皇的陵墓。城外的密林中,祁舜突然出现,点住了所有押送我的士兵。

稚雪赶忙跑到我身边,抱住我不停地哭。我拍拍她的后背,看向祁舜,发现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稚雪身上,眼中满是怜惜。

我知道,稚雪一定会过的很幸福。抱了好一会,稚雪松开我,抹了抹脸上的眼泪。

祁舜一脸正色的看着我说道,“稚雪我会带往冥界,不会让人伤她分毫。你可以放心。”

我心下了然,御清为肃清前朝的事物,命沈太师告老还乡,沈太师不从,撞死在大殿上,告慰历代君家先祖。

稚雪为着这件事,难受了很久。家中的一切都已被人遣散。城中已无任何牵挂,唯一放不下的便是我。

“祁舜,稚雪能与你一起最好不过。至于我,我有我自己的归宿。我会守着君皇一辈子。”我话中的语气带着坚决。

祁舜点点头,从手中变化出君皇生前所用的那柄长剑。我接下了长剑,轻轻抚着。向祁舜微微俯身行了个礼,准备离开,却被他叫住。

“君皇,命定原是妻子的。”

我停下脚步,疑惑的望向他。微微皱眉,等待着他的下文。

“君皇年少时爱上了一名女子,曾为她逆改天命。遭到反噬,耗损了自己的修为。但最终还是获得了那女子的一缕残魂。于是拜托我将那女子的转世留在天韵。他孤注一掷只为等她来世相逢。那时,楚家长女出生便是死胎,我自觉这是一个契机,于是便将那缕残魂放入了那长女的体内养着。谁料,后世的你却多灾多难,几次面临巨大危机,是君皇将你解救于危难。同时也让他的命格受到严重影响。”祁舜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不过你也不需要太伤感,你食指上的戒指,是他存在的最好证明。他还没有魂飞魄散。因着他命中还有神缘,我会送他到一个仙气盈泽的地方,重新修养,直至再次转世轮回。”

“他让我带句话与你,下一世,他定会与你再次重逢,娶你为妻。”

后来士兵把我送进了君家世代陵墓中。我走到君皇的墓碑前,轻轻抚着上面的字迹,看着像新修葺的。这时我才恍然,也终于明白了君皇为何如此潇洒的离去。或许他早已算到了这一天。

我痴痴的笑了,跪在君皇的墓碑前,手中捧着他生前的那柄剑。直至生命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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