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本名叫安道尔.查理。方块之城查理王室的王府子弟,是负责抵御僵尸的武将。我的祖先败退僵尸王的侵略中立下了赫赫战功,但这毕竟没有改变我们家族渐渐沦落的下场。
到我父亲这一代时,我们家族已经沦落为了平常的富有人家,父亲为我起名叫安道尔,就是希望我强壮勇猛,重新立起家族赫赫战功的丰碑。
可惜天算不如人算,我从小就体弱多病,喜欢捣鼓一些药水来捉弄朋友家人,虽然每次父亲都三令五申,甚至为此大打出手,可我还是乐此不疲。等到我六岁那年,正好大巫师来到方块之城招六个徒弟,那时他的性格还不是很逼仄,他带着将近一半的徒弟,还有他的两个紫衣护法,浩浩荡荡的浩浩荡荡的在街上迤逦而行。
百姓都拥簇着他,查理王不得不与他让座,笑着欢迎他,待他说明来以后就下达了赵生旨意。
可是老头子(大巫师)笑着摆摆手道,他已经通过天象看中了六个徒弟。
但其中没有我,父亲把我关在屋子里,找到一个伙计的儿子顶替了我。
可这又怎能瞒过老头子呢?他看到了那个伙计的儿子大怒,说“不是他,我要找的是那个炼制了消融药水的孩子。”
原来一瓶小小的能将金属消融的药水改变了我的命运,父亲万般不情愿的目送我风风光光的远去,临走时,我还给他扮了一个鬼脸。
岂不知,这只是一个噩梦的开始。希尔特,不,安道尔悠悠的叹了口气。
我们每人都喝了老头子炼制的力量药水,不出数日就来到了蘑菇岛。
那时候的蘑菇岛郁郁葱葱,各种生物欢快自由,老头子还没有补下迷瘴术,还没有造成生灵涂炭。
“你的意思是,大巫师为了布下迷瘴术,杀光了蘑菇岛的所有生物,包括怪物?”我不可思议的张大了嘴。
安道尔礼貌的点点头,道:“能让我把故事讲完再问问题吗?”我连忙闭上了嘴。
就在我到这里的第一天,我就认识了这里独一无二的惩罚方式。
那天下午,有一位学生不小心将玻璃瓶砸向了刚进门教课的红袍女巫师里尔。她的脸色立刻由晴转阴,不动声色的将一种石化药水从怀里取出来,抛向在他彻底变成一座石雕时,她又给他撒了一种血红的融化药水。
顿时那个学生身上的石片裂开了,石片沾连着皮肤……
你知道我生性好动,总是喜欢用药水捉弄同学,告状的纸都铺满了老师的讲桌,但是因为我平时深得老师欢心,所以总会受到一些不轻不重的处罚。
让我记得最清楚的就是我将红巫师炼制了十年的长生药水和其他药水掺混了,他不动声色地递给我一瓶深蓝色的飘着冰晶的药水,我从此在寒冷中度过了五年。
巫师分好几个阶层,最基层的就是白袍巫师,是刚入学的新生。在往上是年级越来越高的绿袍巫师和蓝袍巫师。最后就可以是红袍巫师老师。
“那村长他是?”我小心翼翼道。
“他呀,”安道尔狡狯一笑,“我按照我的款式给他缝了一件,骗他披上这个可以长身不老!”
老头子和他的几个紫衣护法居住在学院的最深处,那里常年云雾缭绕,被列为禁地。
除了我们第一次开学典礼见到老头子外,他始终都不来亲自授课。
这里的学生成为红袍巫师后,有两条路可走。第一个是成为这的老师,另一条就是继续进修成为紫袍护法,意思是我们一旦进入这里,就再也出不去了!
就在我取得红袍资格的那一刻,对这里常年都不满已经促使我计划了一场出逃。我带着我的另外两个好朋友,艾瑞克和希尔斯。
我们出逃的时候这里已经被布满了迷瘴术,我的朋友艾瑞克是药剂师,希尔斯是星象师。
希尔斯说天象已经被大巫师所屏蔽了,无法测得我们此行的命运,但我们还是固执地出发了。
在逃行路上,希尔斯因为毒瘴而与我们分散,而艾瑞克和我拥有恢复药水,成功逃出了毒雾。最后一刻就要冲出蘑菇岛时,紫袍护法扑了上来,艾瑞克拿一瓶鲜艳的爆炸药水扑倒了紫袍护法身上,为我挽救了一线生机。
说到这儿时,他不仅神情黯然。
之后我一路往前走,我知道大巫师一定会派人四处抓捕我,不敢回方块之城,四处流浪躲避追捕。
最后我来到了蘑菇岛背处的村落中,也是他们最不可能发现的地方。虽然我知道老头子一定会凭借星象知道我的位置,躲不躲无所谓。
我就在你们现在所处的这个村子里定居下来,通过预言几时的大雪或者大雨混口饭吃。最重要的是要配置消灭石像鬼的药水,可是每次就差那么一两步。
讲到这儿时,我冷静道:“其实你压根不用再配制药了,因为普勒斯蒂已经被杀死了。”
“什么?是谁杀死的?”他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睛,他很聪明的意识到我们根本办不到。
“实体303,你知道吗?”
他的神色突然变得很怪异,“呃……当然,大巫师提起过。一种很强大的邪神,和他同样的还有四个。”
“是的,没错。”我恳切道。
“既然你们能花费你们的宝贵时间听我那亢长而又枯燥的故事。那我就为你们的此行提供点建议。”
“嗯,你说。”黄金雯终于表现出了浓烈的兴趣。
“蘑菇岛的瘴气在正午的范围与伤害最小,但那时候也是学院把守最严的时候。”
“红巫师只是教师,不会主动攻击别人。只要你能避开偶尔巡视的紫衣护法就可以了。”
“现在应该正是学校的观星众盘期,所有的学生全部居住在了老头子禁地周围的宿舍里。所以切记不要惊动了学生。”
“老头子的脾气十分的逼仄孤傲,不会主动见客,所以还是直接打进去的好。”
“虽然我知道这是一场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是我还是会祝你们好运的。”他微微颔首致意,金色的眸子熠熠生辉。
“我们知道了。”黄金雯淡淡道,先行一步离开了房间。
“唉,等一下。”安道尔拉住了我,在我怀中悄然塞入了几瓶粉色的恢复药水,大声道:“这个会有用的。”
“另外,你的那个朋友会给你带来危险。她的星象很模糊,而且很强大。”他突然压低声音道。
“我知道。”我淡淡道。
他愣在当场,他无法理解一个人在知道自己生命处于危险的时候还能这么镇定自若,药瓶落在地上也忘记了捡拾。
“马和狗在门外。”他再次高声呼喊道,“如果还能活着,请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