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无常消失后,出现在一处密室中。
“撒出人去找,那孩子没跟他们在一起。”
“嘻嘻嘻,以他们对那孩子的在乎,怎么可能不一起行动。”
“他们从海里出来,就在附近几个城市找吧,速度要快。”
“不急,嘻嘻,他们可能根本就不知道那孩子在哪,那个藏南的表情,可是把他们出卖的彻彻底底。”
“老实人啊,真好。”
黑白无常撒出人海,搬出靠山满世界找孙舍。五人组那边更是慌张,他们在绒国完全没有黑白无常的势力,找起人来势必吃亏。
“分头行动,我跟凡尘去关心苑,你们通知家族动起来。”擎昶在他跟家族说明情况后,对着其他四人说道。他们已经没有办法再等,每个人心中都有不好的预感。
事实上,孙舍正睡的不知东南西北,他把霸下和玲龙都收了起来,早早的就躺下睡了。
几天的奔波,九死一生的经历,回忆,秘密,林林种种让他想逃离世间,只有睡着了才不会多想。
他睡的天昏地暗,却被突如其来的疼痛惊醒。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就知道坏事儿了。
他身处一间昏暗的房间,只有一扇门和一盏不太亮的灯。他光着身子,手脚被钉子钉在架子上,脖子被金属圈卡住,圈上连着锁链被吊在房顶。
他的面前坐着黑白无常,正用阴郁的眼神看着他。
而疼痛则来源于一个男人,他正拿着银针扎在他某处穴位上,难以忍受的痛苦让他险些咬碎一口牙。
“嘻嘻嘻,醒了呀,挺能忍啊。”白无常轻飘飘站了起来,来到孙舍面前伸手捏了捏他的脸。
“说说看,你的五个狗仔呢?”
“我又不是明星,哪来的狗仔。”孙舍把要溢出口的叫声咽了下去虚弱的回道,冰凉滑腻的手指摸在脸上,让他无比恶心。
“嘻嘻,换个说法,你为什么跟那五个人分开?”
“我只是肉票,我还要谢谢他们的不杀之恩。”
“肉票?嘻嘻嘻,我就喜欢这嘴硬的。”白无常说完给了施针的男人一个眼神。
男人走了出去,不一会又进来四五个人,他们抬着热水和锉子。
“你知道这些东西是干嘛用的吗?”男人猩红的双眼中满是疯狂与兴奋,见孙舍不理他就接着说道“热水把肉烫熟了,再用锉子一层层把肉刮下来,是不是很刺激。”他说完以后不由分说的一桶开水倒在了孙舍的腿上。
他没叫也没有挣扎,他疼的已经麻木,只是咬牙问道“你们,想知道什么?”
“就想,折磨你玩玩而已啊,嘻嘻嘻嘻嘻嘻”
孙舍心中暗骂,手腕上的金镯中有东西疯狂的在撞击想要出来,胸口的图腾越来越炙热,烫的他以为马上会燃烧起来。
可这些异常,其他人就跟没看见一样竟然不闻不问,这让他想不通她们的目的。不杀人也不问问题,真的是为了折磨寻找刺激吗。
哗的一桶热水又倒在了他的腿上,男人拿着锉子步步逼近。他笑的异常邪恶,伸着舌头舔着干裂的嘴唇,笑着说“会痛哦。”
“啊啊啊啊啊啊”疼痛来的突然,孙舍再也忍不住惨叫出声。
黑无常轻轻皱了一下眉,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他的大腿很快就血肉模糊,锉子上挂着一丝丝红白相间的肉,整个人不受控制的打颤,还要压制图腾和闹腾的手镯。
他想知道她们的目的,就必须忍受,如果反抗那他什么答案也得不到,他知道仅仅是疼而已,死不了。
男人一桶桶的泼水,一点点的锉去他的血肉。很快大腿上就凹了一块,腿骨若隐若现。
孙舍已经晕死过去,然而男人不准备放过他,拿了一瓶烈酒细水长流的倒在伤口上。
他又被疼痛拉回现实,整个人疯狂的挣扎,却哼都没哼一声。被钉住的四肢血流不止,脖子在项圈的摩擦下也伤痕累累。
男人见他醒了,在一个古旧的木箱中拿出长短不一的银针,封住了孙舍的各处经脉,让他接下来不会因为失血而亡。
一把薄如蝉翼的柳叶刀出现在男人的手上,他命人在孙舍身上泼了大量的酒,笑着道“古时候罪大恶极的人都会被处以凌迟,犯人被罩在渔网中,将血肉一片一片割下来。”
男人观察着孙舍的神色失望至极,他眼中没有惊恐,没有不安,没有忍耐,只有平静。
“我手艺很好的,放心。”男人拿着柳叶刀在他的小腿上轻轻一划,一片血肉啪的掉在地上。男人顺着他的小腿一刀接着一刀,完全沉浸在割肉的的兴奋中。
“好了秦肆。”小腿上已经干干净净的只剩一根白骨,黑无常出声制止了男人的动作,掰起孙舍耷拉着的脑袋,看着他涣散的双眼拍了拍他的脸。
“你知道那五个人的来历吗?”
“不知,我是肉票。”
“好,你在关心苑和海底下拿到了什么?”
这个问题让孙舍诧异,手镯一直不安分的在动,图腾中的蛇连连翻滚,这些人看不见吗?
“不知道,我被吸了很多血,几乎没有意识。在海底我也全程是昏迷的状态,醒了就在海边了。”孙舍断断续续的陈述着扭曲的事实,他知道这样很难骗过去,但不能一下就全招了。
“没有见过陵墓或者尸体?”黑无常诧异的问着,好像与她们知道的东西背道而驰。
“没有,什么都没有,全部都是山洞和奇怪的动物。”这下孙舍心中有底了,她们以为他和擎昶几人去找孙家陵墓,然而他们去的地方与陵墓没有任何关系。
这说明她们只知道大封之印的事,转生台和它的主人,她们一无所知。陵墓和尸体也许就是孙家族长,她们在意这个,说明无论是陵墓还是尸体都有异样,而这异样才是关键。
黑无常没再问,而是跟白无常耳语了几句,转头跟秦肆说道“别让他死了,2个小时后出发。”
除了秦肆其他人全部退了出去,然而那个施虐的男人立刻换了一副嘴脸,噹啷一声丢掉柳叶刀,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鲜空气,他瞪着双眼,满脸的不可思议。
“我怎么下得去手,怎么下得去手。”他惊恐的盯着自己双手,反反复复的念叨这句。
孙舍一脸懵逼,这人莫不是双重人格?一个变态一个善良?这个反应不对呀。
此时他已经不再压制闹了许久的图腾,黑色雾气弥漫开来,整个屋子都看不到人。
数个白色小光球飞扑进他的身体,血肉快速重生,又痒又麻的感觉让他庆幸自己被绑着,不然非得抓得受伤不可。
他也算明白了这叫玄冥的图腾的作用,白光是治疗用的,保证他这个转生台能坚持到寄主重生。
黑雾是腐蚀和吞噬猎物,可以让他这个转生台没有生命危险,而且它们都有自主意识,在他受伤时会有激烈的反应。
可让他不懂的是,为什么它们可以被压制住?族谱是他代管,心意相通可以控制,可是图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