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舍坐在霸下背上,恍恍惚惚的想着怎么寻找下一个目的地,想着还是要去观心怨一趟,那里可能会有线索。
哗,霸下终于浮出水面,升轮的光芒刺的孙舍睁不开眼,好一会才缓了过来。
海上风平浪静,他们顺利的登陆。霸下将他放下后,走到他身边将大泡泡给吸了回去。
“啊,升轮啊,我的母亲,我太想念您了。”孙舍展开双臂,做了一个拥抱天空的动作,脸上是许久未见的灿烂笑容。
自由,是多么的难得的感受,没有束缚,没有秘密,没有家族,他很享受这短暂的自由。
“小霸下,你去金镯里找玲龙玩好不好?”他吹够了风,感受够了自由才想起,自己不可能骑着它满处溜达,太招摇。
霸下歪歪头略有所思,忽然眼前一亮,跺了跺脚左右晃着身子,啪的一声缩成只有巴掌大,慢悠悠的爬上他的裤腿,最后爬到他胸前的口袋才作罢。
孙舍目瞪口呆的看着发生的事情,感慨道这种世面还真是,措手不及啊。
“好吧,那你在口袋里可别乱跑。”他无奈的摸了摸冒出来的圆圆脑袋。
孙舍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找了个方向徒步前进,心里盘算着一会找个好点的酒店,大吃一顿再睡个大觉,睡醒了再研究去关心苑的事。
走了几个小时才走到一个村子,人已经筋疲力尽,连霸下都翻着肚皮不再探究世界。
村子是以旅游为主业,建设的很好很干净,路上的行人很多,都穿着凉爽。
唯有他被人窃窃私语,因为他穿着一身黑,脸色苍白,怎么看也不像旅游的。
而他却不自知,虽然又累又饿,可是能走人间的感觉实在太美妙。
来到一个酒店才知道他已经到了另一个城市,这儿就是云鸣市的大渔镇,来这里的人都是为了尝那一口新鲜的海货,以及去远近闻名的大渔海底隧道观光。
他已经对大海没兴趣了,开了房间又定了一桌海鲜送到房间。又去隔壁商场买了一堆衣服装备和电子产品,大包小包回了酒店,洗了澡,餐食也被送了过来。
霸下和被放出来的玲龙,在满是生鲜的桌子上吃吃走走,走走吃吃,十分欢乐。此时他才知道大白蛇也可以变成小小蛇。
孙舍特意为它们定的生食,还引起工作人员的好奇,甚至还警告他不允许在房间内使用明火。
大快朵颐让他直呼过瘾,边吃边跟它们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活像个神经病。
虽然他也觉得自说自话很神经,可感觉依然很好,它们就像朋友让他不那么孤单。只要他在说话,两小只就会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跟人一样会给回应。
“你们知道下一个地方在哪吗?”孙舍咬着螃蟹腿含糊不清的问道。
两小只齐齐摇头,一脸疑惑显示它们可能下一个地方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
好吧,他也知道自己是明知故问。吃饱喝足就坐在那看两只小动物打扫战场。它抢它一口鱼生,它抢它一口活虾,边吃边玩看得孙舍笑意连连。
他准备睡醒之后让霸下载着他回去关心苑,他相信总会找到蛛丝马迹。
他这边悠哉欢乐的准备安眠,五人组那边却死气沉沉。
五人组驾驶着逃生舱返回了陆地,他们一路在海里寻寻觅觅却一无所获,只得返回,而他们去的地方却是黑珍珠海所在的芳华市。
此时的五人组在一个酒店的大堂内沉默的吃饭,他们不知道他们是没有缘分而错开了登陆地,而是以为孙舍还在豆蔻火山,准备再下去一次。
“去关心苑。”原楼不同意再次下去,他不认为孙舍还留在海底。
“我也同意,吃过饭直接出发吧。”擎昶想了想觉得这个目的地有道理,孙舍如果想得到答案,务必回去寻找线索,那唯一能去的地方只有那儿。
“最好是这样,不然,我们都会成为悲剧。”凡尘看着窗外低喃道,他说的也不错,如果孙舍躲起来重新开始生活,他们势必要从新寻找,一切都要重来,多悲剧。
他们的身体恢复的很好,精力旺盛的立刻行动,显然是一刻都不想耽误。
五人组刚出酒店准备去乘坐飞机离开,拦路狗出现了。
“又是你们,还真是有够粘的。”凡尘撩了撩头发,一脸嘲讽。
“嘻嘻嘻嘻,话可不能这么说,人家是专门为了你来的。”一个女白无常掩面娇笑道,紧接着脚尖轻轻一点地面,直接来到凡尘面前问道“那个小孩儿呢?”
“呦,您是多饥渴啊,连我们小宝贝都不放过。”张弛嗤笑一声搂着凡尘的肩膀不着痕迹的退了一步。
他一脸不屑的看着白无常接着道“我们家的小帅哥自然是在好好的吃喝玩乐,难不成还要来迎接你这下三滥么。”
“嘻嘻嘻嘻,宝贝宝贝的叫得真亲呢,只是,不知道他受不受得起呢。”白无常俏皮的朝他们眨眨眼。
五人组一阵恶寒,表示这个无常太恶心。
“你们几条老狗不好好看着那小屁孩儿,怎么跑了出来?”站在远处的女黑无常无心听他们打哑谜,还是任务要紧。
“我们小可爱正是能玩能闹的年纪,不像你们那老屁股主子,只能佝偻着残躯躺在床上等死,还把你们散养着到处咬人。”张弛缴着手指,美艳的脸上满是天真,却说着恶毒的话。
“嘻嘻嘻嘻,该不会是下了趟海丢了吧,嘻嘻嘻,那这礼物,我们就受了。我们主子最喜欢少年郎了。”白无常面上无异常,矫揉造作的说着话。心里却想着你们恶心我主子,我也恶心恶心你们。
然而在隔壁市的孙舍已经安眠,却突然感来自世界的深深恶意,裹紧被子翻了个身。
“你敢。”原楼早就不愿意跟她们废话,干就完了说那么多干嘛。此时一听要抓孙舍献给老男人,那能忍吗,必须扼杀在摇篮中。
“就凭你们?嘻嘻嘻嘻嘻,想死直接跳海,别脏了姑奶奶的手。”白无常明显知道他们是什么状态,根本就懒得理他们,说完话一挥袍袖连同黑无常消失不见。
“可惜,没打起来。”凡尘耸耸肩很是无奈。
“他说的没错,凭现在的我们,根本护不住他周全。”原楼气的额头青筋直跳,他气的不是人家说的话,而是自己的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