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不管擎昶五人的焦急,孙舍差点没把自己摔死。
“妈耶,嘶疼死我了嘶嘶。”孙舍在一片黑暗中躺在地上揉着脑袋,疼的呲牙裂嘴。
原本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启明石,还在思考怎么能找到出路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眼前一黑,一下就靠在了山壁上,结果这山壁是一块翻板,人一下子就从山洞里进入到翻板后面。
后面是一个不长的滑道,大头朝下的从滑道里摔了出去,才有上面那一幕。被划伤的伤口已经痊愈,连头发都长了出来,这是他还没发现的。
缓了一会觉得没那么疼了才打开照明灯,准备用通讯器联系一下擎昶他们,结果耳朵里空空如也,通讯器丢失。
这下好了,自己溜达着玩吧,幸好凡尘的母子蛊已经解了,不然这书就结局了。
打开照明后四处看了看,他身处一个低矮狭长的山洞中,以他1米65的身高也只能弯着腰前行,他掉下来的滑道已经消失不见。
没有返回的可能,只能一条路走到黑。
山洞很干燥,没有启明石照明,但可以看出人工开凿的痕迹,空气中有股淡淡的青草香。
孙舍不急于向深处走去,他想的是万一擎昶他们发现了翻板那他就得救了,至少不是一个人那么孤单。
所以他蹲在地上一点一点移动着敲击山壁,一是看看还有没有机关暗道,二是希望有声音能传出去。
敲着敲着,冰镐就噗的一下敲进墙里,带出一大块潮湿的泥土。他好奇啊,就在这处挖了起来。工具换成折叠铲,他感叹折叠铲是个好东西,边缘锋利毫不费力。
大概挖了半米厚,挖到了许多植物根茎层层叠叠的纠缠在一起。它们长的很像山药,有粗有细,摸起来有点Q弹,不像山药那种脆脆的感觉。
折叠铲铲在上面,也只是留下一个凹痕,并没有断裂,这让他更加好奇这到底是什么。
孙舍猜测这应该是一株较大的植物或者是一大群植物的根茎,透过地下去寻找水源,这上面不正是那条淡水河吗。
可奇怪的是,为什么只有这一块是软的,左右很长一段距离的山壁都是坚硬的,折叠铲和冰镐敲在上面叮当乱响。
他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拿着冰镐边敲边向深处移动,他想看看根茎的主体,毕竟生长在火山里的植物还是很少见的。
他已经忘了擎昶几人的存在,只记得左敲右敲的找不同。
就这样艰难前行,没了时间观念,直到山洞尽头,眼前豁然开朗。
“哇哦,这是穿越了吧,一定是穿越了吧。”孙舍蹲在山洞边缘,仰着头看着不可思议的世界。
眼前是满眼的白色,望不到顶的参天大树一棵挨着一棵,一望无际的低矮青草,它们全部都是白色的。这里的温度适中,他可以肯定它们不是被雪覆盖住的。
一只雪白的松鼠见到突然出现的人吓得连忙跑开。鸟儿叽叽喳喳叫个不停,两只白蝴蝶在他眼前追逐着飞过。
这还不是最让人惊奇的,最让人惊奇的是这片白色森林的上空竟然挂着升轮。
这也是他觉得穿越了的原因,认知被颠覆,仿佛置身异世界。
呼进口鼻的空中带着甜腻的青草香,他决定下去看看。洞口略高于地面,他单手撑着地面,轻轻跳了下去,终于能挺直腰身让他伸展身体。
脚下的土地不够坚硬,稍微有点软,虽然不至于陷下去,可也是一步一个脚印。
他拽了一把白草仔细检查,它们的汁液也是乳白色,却异香扑鼻,它们是真实存在的,不是他眼花或产生幻觉。
走过了外围的大片白草地,真正进入了白色森林。
他用冰镐把树皮敲掉,露出里面的树干依然是白色,没有色差也没有纹路。他想这时候如果有把斧子就好了,可以看看这些白树的年轮。
为了不迷失方向,他拿着记号笔,在走过的大树上留下SS的名字缩写。
这些白树又高又粗壮,没有一棵是能让他一人环抱的。许多树上挂着白色的果子,偶尔飞过不明品种的白色小鸟和白色蜜蜂,雪白兔子和雪白松鼠随处可见。
这让他更加诧异,树木和杂草是白色就算了,怎么连动物都是白色。如果不是它们有黑色的眼睛,他甚至不会发现它们,整个森林就像得了白化病。
无论怎么诧异他都没有停下脚步,他想知道它们白化的原因,当然也是为了能找到出口走出去。
孙舍不知自己走了多久,他只知自己又渴又累,一屁股坐在地上休息喝水。
他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为什么这个空间没有石头呢?这个空间的边缘是什么样子来着?连忙四处看,却只有被白树挡住的视线,看不见其他。
他拨开了身边的草丛,还好还好,土地是普通的黄土地。可还是觉得地下会有不同,就用铲子挖了起来。
越往下泥土越稀,挖着挖着土坑里形成一个小水泡,而这水犹如牛奶一般又香又浓稠。
他被香气吸引,趴在地上喝了一口,结果“呕呕,呸呸呸,怎么这么苦,呕。”吨吨吨的灌了好几口清水才洗去嘴巴里的苦涩。
“再也不嘴馋了,这么难喝的东西怎么这么香,你妹你妹。”一边嘟囔一边把土埋了回去,使劲在上面踩了踩。
撅着嘴收起铲子继续赶路,他已经没心情探究原因了,自己又不是地质学家又不是植物学家,管它因为什么白的,还是快点走出这莫名其妙的空间才对。
又走了许久许久,他再一次被眼前的场景震撼。
“这是又穿越了?”莫名其妙的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一切都没有变化,那眼前的东西是什么情况?
一片雪白森林已经消失不见,转而出现的是一片黑色的森林,一切都是黑色的。
而在黑与白的交界处是一棵巨大无比的两色树。
这树至少得百人才能抱住,而它一半黑一半白,交界分明。但它却没有很高,而是矮胖矮胖的,对比有点距离的参天大树,犹如置身在盆地中。
别的地方都有界碑,那这树就是界树咯,孙舍如是想。他围着黑白树转了一圈,除了颜色以外没有特别的地方。脚下坚硬的黑色土地却让他起了好奇心。
冰镐敲在地上竟是火花四溅,吓得他连忙收手,这要是引起火灾就完蛋了。
孙舍见黑土地这么坚硬,那黑树是不是也这样。
果然,冰镐敲在上面犹如敲在铁块之上。白色一边都是又软又Q,黑色一边是坚硬如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