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凡生出了客栈,又在这东天府城入住了下一家。他丝毫不畏惧于之前那个男子的威胁。
对蓝凡生而言,他若是再敢来一次。大不了再将他打出去便是。
新的客栈老板看着蓝凡生杀气腾腾的样子,腿吓得发抖,丝毫不敢正面看着蓝凡生。
“这家伙是谁啊!”客栈老板偷偷问了问身边的店小二。
店小二如实回答道“他就是第二擂台的擂主。我听说他还把权贵的下人给打了。”
蓝凡生怒锤那个尖耳猴腮男子的事情,瞬间传遍了大半个街区,有的人听了皱了眉头,也有的连声叫好。
“什么?连那些大老爷们的人都打了?”客栈老板一脸惊讶地说道。
他看着少年上了楼,不禁阴着脸,欲哭无泪“坏运气怎么降临到我身上了。早知道我就不让他进来。可是现在怎么办。”
老板知道,那些权贵们是不会这么容易善罢甘休的,搞不好还会牵连到自己和这家客栈。
于是他决定上楼寻找蓝凡生谈话。
“那个,麻烦,小哥,能不能退了这里?我愿意把钱都退给你”老板腼腆地说道。
他看着蓝凡生,心跳得很快。他脑海里,像蓝凡生这种来自江湖的人,有什么不平不满,如果发泄出来,可不是他们这种小店能够承受的。
老板见蓝凡生没有开口说话,有点后悔刚才自己的话。
“好”蓝凡生忽然说道,这句话让老板如释重负。
老板以为这个人会赖着不走了,没想到这么好说话。
蓝凡生又收拾了一番,这个老板看起来是个老实人,他也明白那猴脸男人说的话。既然老板以礼相待了,自己也不能厚着脸皮给他添麻烦才对。
蓝凡生这一天又出了客栈,新客栈的老板放松地舒了一口气,总算是送走了一尊瘟神。
他在街道上行走,来往的人摩肩接踵。
“有点意思”蓝凡生走在街道上面突然轻声地喃喃自语。
行人很多,东天府又这么大,蓝凡生也随便地来回走。不过蓝凡生的身后却一直跟着几个人。
转眼间,蓝凡生就去了城外,他走在一条已经荒废的古道上面,时而走速加快,时而放慢了脚步。
他看了周边的环境,这里基本没有人来,除了一些动物以外,称得上是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出来吧。我都这样子了,你们都不现身吗?”蓝凡生抬起头看着天空,漫不经心地说道。
话音刚落,几个人影于暗处窜了出来,他们拿着利器,个个都凶神恶煞的样子。
“你怎么知道我们的?”其中一个人问道。
蓝凡生翻了个白眼,几个人一直跟着自己,那么明显的事情,难道自己都发现不到吗?
“说吧,你们有什么事吗?”蓝凡生直入主题,这群人又不是迷了路才跟踪着蓝凡生。
他们几个人没有开口说话。
“打狗,也要看主人吧。”
一个声音从这几个拿着武器的人后边传了过来。
衣着锦衣的少年双手交叉放于身后,他脸上带着轻蔑戏谑的笑容,从这几个人中走了出来,他是之前那个尖嘴猴腮的男子的主子。
“哦,原来你才是主人公。上次那个人是你的手下?”蓝凡生上下打量那个人。
那锦衣少年是东天府的大家族子弟,有权有势,平时里也没有太多人敢得罪他。在城中没有动手机会,不过城外虽然说把人弄死不太可能,但是弄残绝对轻轻松松。
锦衣少年忽然黑着脸,指了指蓝凡生“你倒是挺威风的啊,把我的下人打的满脸是血,肋骨踢断几根。虽然说是东天门的一个擂主,不过也别太嚣张了。能收拾你的,现在可大有人在。”
对这些大家族子弟来说,下人的死活他们其实不在乎,但是脸面是非常重要的。
尤其是当那下人回了府衙之中,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倾诉,自己在已经报出锦衣少年的名号,却依然被蓝凡生打的屁滚尿流。
那个下人是锦衣少年的心腹,他知道锦衣少年特别厌恶什么。于是在下人的添油加醋之下,事实被修改了不少。而平时嚣张惯了的锦衣少年听了下人的汇报以后,他真的彻底愤怒了。
“你很能耐,说要把我踩在脚底下是吧,我今天倒要看看,你是怎么把我踩在脚底下的!”锦衣少年瞪大着眼睛,面色狰狞地说道。那一天他摔了好几个茶杯,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敢那样子侮辱他!
蓝凡生根本不认识这个人,也从未说过要把他踩在脚底下的话。想来这是那下人为了挑起锦衣少年的愤怒,故意胡编乱造的。
不过蓝凡生也懒得去解释,锦衣少年想要打他主意之前,还要掂量下自己的份量有多么地重。
“呵,扣的帽子罢了!”
蓝凡生平淡云清的话语,让锦衣少年更为气恼,从小到大可没有人敢这么说话。
“诸位兄弟,把他弄残就好。”锦衣少年退了几步,面目狰狞的他对着那几个拿武器的人说道。
退到队伍后边的锦衣少年,在脖颈出比划出了砍头的动作,脸上带着戏谑的表情。他没有武功,不敢去跟蓝凡生对抗,但他带来的这些人就不一样了,个个都是身怀武艺的高手。
蓝凡生自然也是看到了,心里嘀咕“这人是不会有毛病了?”
“你就是蓝凡生”队伍有人提起了武器问道。
蓝凡生听着,这才把心神放在眼前这拿着兵器的人身上。
“知道我名字,好跟阎罗说吗?”蓝凡生冷冷地笑道“东门刀客,蓝凡生。静候指教。”
“杀!”队伍有人说道,他们确认了对面就是他们的目标。
手持武器的他们,冲了过来,转眼间封锁了蓝凡生的退路。他们有自信,这么多人一定可以把蓝凡生打残的。
但是蓝凡生依旧淡然地站着,手握刀柄,内心无动于衷。
“笑话,断我退路。小看我吗?真当我会逃”蓝凡生轻声地叹息,他的刀已经拔了出来。
刀光起,自有人会败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