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众星捧月一般,被称为夏纪的男人慢悠悠地走了上来。
他看着三座擂台,嘴角上扬,便指着蓝凡生所在的第二擂台,轻描淡写地说道“我便挑战这个吧。”
话音刚落,许多痴迷夏纪的女子应声叫了起来,在她们眼中夏纪的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潇洒,乃是英豪的模样。
“喂,台上的那个家伙,夏公子挑战你,给我坚持住几个回合。”一个妙龄少女喊了起来,她是夏纪的迷妹。
蓝凡生听着,台下那些人是不是着了魔,对一个男人而已,至于如此。
夏纪上了台,手持长枪的他,倒让蓝凡生提起了精神。
年棍,月刀,久练枪。枪是最难学的一门兵器,也被称之为是百兵之王。
“我乃是大夏夏侍郎的公子,夏纪。”夏纪挥枪,枪头斜对着蓝凡生,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蓝凡生不开口说话,却引来台下女子们的连连训斥。
“多说无益”蓝凡生轻声说道,使枪的人目前也就遇到夏纪这个人。
夏纪抖抖枪头,朝着蓝凡生大步流星而去。
蓝凡生刀出鞘,站于原地,哪怕敌人已经先动,蓝凡生依旧没有动弹过一点。
夏纪双脚扎稳马步,右手横枪,手肘压住枪尾,摆出了这铁桥拦江的起手式。起手式既起,周边人能感觉得到仿佛大江正在翻腾,却被一杆长枪拦截下来。
他暴喝一声,左手重重的拍向枪尾,右手握住枪杆猛然横挥,长枪仿佛龙尾一般抽了出来,横扫千军!
一枪横扫,势如破竹,紫乌长枪冲击向了蓝凡生那儿过去。
蓝凡生手握刀,开始在空中缓缓地划出一道道奇妙的痕迹,看似无迹可寻,却又暗合天地之间的某种至理,如日月交替升落,又如同星辰运转,其中之奇妙,简直难以言喻,只可意会。
坐在长老席上的长老纷纷站了起来。
只见“铛”的几声,这是兵器碰撞在一起的声音,隐约之间还能看的些许火花。
“这两个家伙,都是天赋极佳。”一个长老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的两个人。
夏纪这个人,长老们都知道,从小就显露出了枪的天赋,加之还有家族的培养,才能走出今天这个地步。
但是第二擂台新晋的擂主蓝凡生,长老们怎么也想不出在东天门辐射下的诸多城镇里头,有这么一号人物。这种人天赋极佳,应该早就被像东天门这样的大门派收了才对。
长老们想不通,也想不透,不过擂台上的战斗依旧在继续着。
蓝凡生并步平斩,一股凌冽之势自于刀上爆发而出,刀划,似乎切断了空气。一招虽然普通,但却并非普通人能够轻易地挡下来的。
夏纪枪抬起,如同开天之势,旋转枪头,他使出了枪诀之中的暴雨梨花。招式如同名字一样,使枪之人,挥枪迅猛,犹如暴雨一样,可攻也可以用来防守。
蓝凡生收了招式,弓步握刀,他在蓄力。忽然暴起发难,一股猛烈气势呈几何倍数地上升,蓝凡生刀划出,几息之间,似乎斩出了千百次,比起夏纪的暴雨梨花尤为更快。
“糟糕”夏纪暗道,看起来对手比他想的更为棘手,于是夏纪左脚后退,长枪突刺而出。
破绽已经出来,高手对决,胜负已经分明。
“不好”有长老突然说道,他看得出蓝凡生就快赢了。
只见蓝凡生腾跃而起,脚踏于枪头之上,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刀顺势击出,停留于夏纪的脖颈之处。
只要再用力些许,或许夏纪命不久矣。
全场静悄悄的,刚才打斗的时候,还有人窃窃私语,现在却都停下了谈话。
良久,夏纪缓过神来,他说道“我输了”
蓝凡生收了刀,亦也回礼了过去。他说道“侥幸罢了,多谢相让”
如果不是因为夏纪循规蹈矩的打法,或许蓝凡生赢的概率会降低很大。这是切磋,不是生死,蓝凡生对上谁都只能说五五开。
“夏公子败了。”台下几位女子失神地念叨着,她们的脸上,明显能看得出有四个字,“难以置信。”
战斗之前,每个人都认为夏纪一定会赢,不止是因为他有超好的人气,更多人是相信他有这个实力。
大部分人都是一脸不可思议,有的人甚至不敢相信,还晕了过去。
蓝凡生捏了捏鼻子,自己赢了这场战斗,台下的人神色都是阴森森的。
“蓝兄,多谢指教。夏纪,输的心服口服。”夏纪说道,他潇洒地走下台。
夏纪一走,全场的观众感觉少了许多的女子一样。仿佛她们就是为了来看夏纪,而专门过来的。
“这个小子,东天门无论如何都需要他。”东天门的长老眼睛发着光,最后一天,总是能挖掘出天才。
“这个人,我刀堂要定了。”刀堂的长老说道。
东天门很大,里面也分出了许多不同类别的堂,分别对应不同的兵器。其中刀堂在东天门里头,不算最弱,属于顶尖的那几堂之一。
蓝凡生是使刀的,对于刀堂而言,这种天才来刀堂是最好不过。
“如果我没猜错,每个堂的新秀们都要上去挑战了?”一位长老忽然说道。
今天是东天门举办武斗会的初场,就是给民众们的一个环节。擂台战,只有能力者才能站得住脚跟。
“是啊,因为是擂台最后一天了,那些小家伙们也挺喜欢钻空子的。”长老说道。
人群里刚刚从夏纪败北的事实里爬出来,又因为一些来自于东天门的新秀之徒再一次而震惊到。
虽然知道东天门的门徒也会参加,但是他们以为东天门派出的人中只有朱洪占据了一个擂台。
“丁开路!”一个人突然喊了起来,他看着东天门的新秀们,都是天赋不输于夏纪的人,甚至有的人实力还强过夏纪。
“第二擂台吗,有意思的擂主。”被誉为东天门新秀第一的丁开路,舔了舔嘴边,笑得格外的吓人。
旁人看着,这样子的丁开路才是最为恐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