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的夜暗的很快,往往落日刚收完余晖,整个小乡村就几乎暗下去了,连星星都来不及点亮。
吃完晚饭,刘苏良坐在自家院子中,刷起了今天拍的视频。
夏日夜晚偷了一丢丢秋天,风很凉爽,刘苏良晚餐时留下的汗,很快就被风吹走。
点开视频,刘苏良发现才发了九个小时在破站就有五百万的播放量,刘苏良有些小高兴,没有细看视频,直接点开评论。
网友的评论都很皮,各种梗,各种玩笑,将刘苏良逗得是乐上加乐,当然也有一些评论让刘苏良有些忧郁。
凭刘苏良这种乐观心态,黑粉的评论在这么恶毒也对刘苏良产生不了多大影响,但是,“嘤嘤”,刘苏良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刘苏良觉得嘤嘤是他的克星,以后还会有很多使他吃瘪的事,虽然想一想觉得很荒谬,刘苏良也说不清是怎么回事,也许就像女人的第六感一样是一种直觉。
“找摄影小哥谈谈吧。”刘苏良起身,往屋内拿了一瓶茅台,往摄影小哥家走去。
外面黑白分明,白是星空的颜色,明月和群星在这个小山村晒下点点光辉,将小山村装点的向半个白天。黑是小山村夜晚的颜色,小山村大部分年轻人都出去打工了,留下空巢老人和留守儿童,一到夜里,老人和儿童要么就早早地入睡,要么就拉起窗帘在家看电视,星空不属于小山村,黑暗是小山村的底色。
星空不属于小山村,但当刘苏良拿着茅台酒走出来的时候,星空也就属于刘苏良。
乡村有两种颜色,一种是绿色,一种是建筑的颜色,绿有很多种,树木、花草、蔬菜。建筑却只有5色,红、白、蓝、黄、青。
这些都在刘苏良脑海里重复晃悠了几十年,见惯了,刘苏良自然也不会左瞧瞧右看看,沿着乡村小道,刘苏良快速来到小哥家。
摄影小哥家院门没锁,刘苏良直接进去了,到院子里,看见摄影小哥的奶奶,“奶奶,吃晚饭没有。”
“恰了,找跃青吧,他在房子里面。”
刘苏良点了点头,走向摄影小哥的书房。
书房不大,摄影小哥的书桌靠着窗子这一边,上面摆放着一台电脑和几本书,月光和灯光在摄影小哥身上各占一半,让摄影小哥看上去越发文静。
“小哥。”刘苏良喊道,并摇了摇手中的酒。
摄影小哥转过头来,看见是刘苏良,将手中的工作停了下来,招呼刘苏良去客厅坐。
“怎么不在家陪嫂子,有空来我这里。”摄影小哥将一杯水递给刘苏良,然后从冰箱拿出水果去厨房洗。
刘苏良接过水尴尬的笑了笑,“我这不是找你来商量明天的剧本吗?”
“少来,我还不知道你,哪次不是我早上的时候去找你,有事说事。”摄影小哥端着水果从厨房走出,一脸你不说我就走了留你一个人在这的表情。
刘苏良挠了挠头,支支吾吾的说道:“小哥,你怎么看嘤嘤?”
“呵。”摄影小哥被刘苏良的话呛了一口,随即大笑,“你这个竹鼠终结者竟然会怕竹鼠。”
“我不是怕,而是有一种感觉,我感觉嘤嘤好像主动跟我做对一样,就好像,就好像。”看摄影小哥大笑,刘苏良连忙解释,但又解释不出所以然。
“生物界,有些生物的智商可能会比较高,成年后有我们人类的七八岁那时的智商。嘤嘤可能就是智商高一点的那一批。”
“你想想,嘤嘤那些花样像不像小孩子向父母耍宝的行为。”摄影小哥一脸坏笑,走到刘苏良身边,俯下身来,在刘苏良耳边轻轻说道:“你要做爸爸了。”
说完,闪到一边,放肆大笑。
“啊?啊?啊?”刘苏良被摄影小哥的话雷的有些短路。
我村霸也是要面子的,等脑子接回线路,刘苏良一个虎扑将摄影小哥扑倒在沙发上,并恶狠狠地看着摄影小哥。
“咳咳咳,我错了我错了。”摄影小哥使用求饶式脱了身,喝了一口水,然后严肃的问刘苏良:“自身与视频你选哪个?”
“我太难了。”刘苏良没有直接回答,可也表明了自己的意思,既想视频火,又像自己少出点丑。
“有两个办法,一是少接触嘤嘤,而是吓一吓它。”
前面这个很好理解,后面这个是什么意思,刘苏良疑惑着瞅着摄影小哥。
“小孩子喜欢玩火,我们就让他碰一碰火,被火烧痛后就不敢再玩火了。同理,哪天我们拍户外打野视频,带嘤嘤出去,让嘤嘤看看你的刀法,直面其他生物的死亡,以后见到你就会怕的。”
得到想要的东西后,刘苏良和摄影小哥及摄影小哥的奶奶告辞返回自己的家,路上,刘苏良脑海里浮现一个个整苏陌的办法,每想出一个,刘苏良脸上就流出一丝笑容,当笑容爬满刘苏良的脸,刘苏良的脸变得有些夸张,眼睛眯的很小,嘴巴长的很大,脸鼓的很肿。
星星看见刘苏良的笑容,吓了个半死,急忙闭上眼睛,躲进云里,低啐了一口,“变态。”
直到刘苏良回到自己的家,星星才敢探出头来继续打量着这个小山村。
“幼崽要有幼崽的亚子,要好好吃奶,要好好长大,要乖乖听话。”
睡梦中苏陌一阵哆嗦,一个恶魔的声音在苏陌脑海里响起,用游乐娃子说话的方式,对苏陌下起了通牒。
苏陌被这声音惊出一身冷汗,醒了过来,苏陌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茫然的回顾四周。
四周漆黑一片,苏陌的父母、兄弟正在呼呼大睡。
“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做这么恐怖的梦,而且那声音听着这么有点像村霸呢?”
“是我天天想村霸想太多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所以才会梦见村霸,还是有什么缘故。”
鸡窝的送终鸡,整理好自己的羽毛,走出鸡窝飞到高处,双眼望着天空,一刻钟后,天边的白肚线从夜空中跳了出来。
“喔喔喔!”送终鸡大声地叫着,“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