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泽对于郁闲这种不要脸的行为已经是——无奈,无法,无招。
“怎么还没有弄……好?”郁闲见了叶泽,立马收了不耐烦的表情,一脸傻笑。
叶泽咬牙切齿的看着他,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如果可以吃人的话,估计现在郁闲连骨头渣都不剩了。
魏曦气呼呼的站在叶泽身后,现在叶泽就是她的保命符。
“你——怎么回来这么早啊。”郁闲悄悄咪咪的冲魏曦摆手,示意她快些出去。
早?现在公鸡都打鸣了。
魏曦见可以走了,连剑都忘了拿,逃命似的跑了。
郁闲温顺的站在叶泽面前,想让他数落数落。
“饿坏了吧。”叶泽实在不忍心,想着他这个时候了还什么都没有吃。
郁闲瞬间幸福感爆棚,连走带跳的靠近叶泽,委屈的点头。
“贤妻良母。”郁闲目不转睛的看着在厨房操劳的叶泽,真的感觉这是个家。
叶泽微微蹙眉,也不知道郁闲这油嘴滑舌的劲跟谁学的。
郁闲自己换了快烧完的蜡烛,叶泽无聊的数了一下,一共二十八支。
一个小厅堂,二十八支蜡烛。
“为什么要是二十八支啊?”
郁闲点完了最后一支蜡烛,反应过来叶泽说的二十八支指的是蜡烛。
郁闲看着白嫩嫩的叶泽,忍不住揉了揉他那柔软亮泽的头发:“因为我今年二十八了,我希望我的以后一年比一年敞亮,不再有黑暗和阴霾。”
叶泽快速的算了一下,郁闲竟然比自己大十岁。看外表还真看不出来啊,本来以为就大个一两岁什么的,现在竟然大十岁。
“你记得你在姣城问我借灯的时候吗?那时我是的话还记得吗?”叶泽深情款款的看着郁闲。
郁闲笑笑摇摇头。
他记得,怎么会不记得。
叶泽突然握住郁闲的手,认认真真的再说了一遍:“我说,我予你灯,照你回家路。”
“咱们以后每年都点灯,亮堂堂的那种。我不喜欢强光,可我喜欢你,顺便也喜欢强光。”叶泽握住郁闲的力度有重了几分。
郁闲本来是个花花公子,遇到什么表白都是处事不惊的。可是在叶泽说完些话的时候却哭的稀里哗啦的。完全没有了平日痞子王的气势。
叶泽真对这样反差萌的郁闲又爱又恨。
“怎么还哭上了,娘们唧唧的。”
郁闲听到叶泽这么说,就不服气了,抹了把眼泪,一脸威胁的看着叶泽。
叶泽知道他想干什么,慌忙打断:“天快亮了,我先回去休息了,明天还得和禁笙长老去一趟祁韫殿。”
郁闲看着慌忙逃窜的叶泽,自己像个泄气的皮球。
叶泽一大早就起来了,看到郁闲的房门还是紧紧的闭着,也不打算去打扰他了。
叶泽只是听楚衡是暮含笙今天会过来,但具体时间又不清楚。
到了傍晚,叶泽也没有等到暮含笙,正打算做些东西吃就去休息了。
暮含笙这些日子回了趟姣城,还带回了个人。
叶泽听见稀稀疏疏的敲门声,急忙打开门,便看见了日暮之下的暮含笙。
“青冤姑娘?”叶泽看了眼暮含笙身边病弱娇娇的青冤。
青冤冲着叶泽行了个礼,温婉大方的面带微笑。
叶泽又瞥了眼暮含笙,似在好奇青冤怎么会和他呆着一起。
暮含笙看出了叶泽的想法:“回姣城的时候遇上的,她说要来找沈子夜,所以就带过来了。”
青冤看着半信半疑的叶泽点了点头。
叶泽不是不知道,青冤是沈清未过门的妻子。只是她身体娇弱,何苦跑了受这路途遥远的罪。
祁韫昨晚半夜就回了祁韫殿,沈清和楚衡早就睡下了,根本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楚衡叮嘱沈清不要露出什么蛛丝马迹,被发现了怕会有大麻烦。
沈清知道,现在还有很多未知的事情,太过于打草惊蛇是得不到什么好处的。再说祁韫擅长蛊毒,这里没有谁懂蛊,强来是行不通的。
“沈公子既然是往生殿的客卿,不知是否知道春华秋实?”祁韫饶有趣味的看着沈清,眼里多了几分怀疑。
楚衡心里有些乱了,这春华秋实是个关于往生殿的传说,他自己都不知道多少,沈清怎么会知道。莫不是祁韫开始怀疑沈清的身份了?
沈清挑挑眉,邪魅的勾了勾嘴角,手指轻敲在面前的茶杯,发出了清脆的陶瓷声。
“祁殿主真是为难我了。”
祁韫那双阴险狡诈的眸子微微缩小号“沈公子是往生殿客卿?莫不会是哪里来的毛头小子吧。”
“祁殿主是怀疑我说的话吗?”楚衡声音低沉,有几分危险的意味。
沈清见祁韫面色缓和了些,看来他也不敢和楚衡硬碰硬啊。
“玉衡长老说笑了,老朽不是怕玉衡长老被人骗了不是。”祁韫强颜欢笑着,那脸上的皱纹似一把把利刀。
沈清扭了扭脖子:“春华秋实,传说往生殿的一把镇殿长剑,与灵木精华相生相克。但在十年前无缘无故从世间消失,有人说是毁了,也有人说是灵木精华一族的人盗走了,但具体还没有个结论。”
楚衡一脸镇惊的看着沈清,他是听说过春华秋实的事情,但也只是知道往生殿曾经有过这么个厉害的法器,从未知道它与灵木精华相生相克。
关于春华秋实的事情,叶朝华没有向任何人透露半分,灵修界的人都只是听说过春华秋实,但却不知道是真是假,后来往生殿对外宣称春华秋实丢了,虽然没有了镇殿法器,但却多了个楚衡。
祁韫满意的冲着沈清笑笑,至少他现在知道了春华秋实的确是存在于世的。
“沈客卿真是无所不知呢。”
沈清敷衍着笑笑,他讨厌死了祁韫这个老头子虚伪的表情和动作。
沈清感觉到楚衡一直投来的目光,他忍不住转头看向楚衡,用一只手掌挡住脸,动了动嘴唇,却没有声音:“我瞎扯的。”
楚衡白了他一眼,害得他信以为真,差点儿怀疑沈清是不是亲眼目睹过春华秋实呢。
沈清看到楚衡挺直腰板,直挺挺的坐着。又懒得搭理自己,只好无趣的听着祁韫那些像苍蝇叫的说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