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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1959年正月初三,我就上了“深翻土地”工地,一直干到清明之后快插早谷秧了,“深翻土地”才算告一段落,这才又放了一天假。我在工地上遇到一个地主分子的病和凤仙的病症状相似,也是心口痛,吐酸水,吐得涎水吊两尺多长。我问他得的是啥病。他说是胃病。我问胃病吃啥药可治好,他说像这没吃没喝的难治好,不过吃些苏打粉可止痛。回家路过白沙诊所时我去问了问苏打粉多少钱一包,郎中说苏打粉3角多一包。我身上一分钱都没有只好走了。

一路上很少见到社员劳作的影子。油菜花谢了,蚕豆花、豌豆花开得正欢,麦苗抽秆了。这些庄稼咋也都像人一样生病了似的,油菜“软骨病”,麦苗“黄腊命”,蚕豆“矮脚黄”,豌豆“花线筋”。今年的庄稼远不如去年啊!去年正值秋冬播的时候,主要劳力都大炼钢铁去了,家里只剩下老弱病残的副劳力,地耕得很浅,就把麦子种上了。蚕豆和豌豆大多是打毛眼(在没耕的荒地上挖眼)窖的,加上没人挑灰粪,底肥施的不足。俗话说,“小麦灰里滚,收成靠得稳”,“蚕豆不要粪,只要灰里困”。没施底肥哪来的好庄稼呢?今年肯定又是一个欠收年啊!

我好想回家啊!家里怎么样了?他们的日子是怎么过的?我空着双手回家如何面对三个孩子?走着走着,我的双腿愈走愈沉重,再也走不动了。我决定到田边去捕捉青蛙,或到河里捕捉鱼虾带回去,让家人尝一口鲜汤。我先到田里寻找青蛙,见到的都是小青蛙,小青蛙特别难捉,追着追着,猛一跳,钻到水里不见了。我想大青蛙哪去了,是不是被饥饿的人逮光了。这么一想我就到河里去抓鱼虾。在河里我看见几个像泥蛋那么大的小孩也在那里抓鱼虾,看看他们木盆里仅有几只寸把长的小鱼,我问咋都是这点小的鱼?一个小孩告诉我说,每天早晨都有人下河捉鱼虾,哪还有大鱼虾?能捉到小的就不错了。我听了心不禁凉了半截。正当我转身上岸时,忽然听到一个小孩惊呼“蛇!蛇!”我扭头一看,看到一条两尺长的水蛇在河面上向对岸游去。一个大些的小孩冲上去追捕,我也立即奋不顾身跃入水中向水蛇扑去。我一下子抓住了水蛇的尾巴,水蛇调头咬了我一口,我没松手,用另一只手紧紧箝住水蛇的颈部,算是把它抓住了。我的手背被咬了两个牙印,正往外冒血,我用嘴吸了吸上岸了。幸亏水蛇无毒,不然我就完了。几个小孩围上来了,说按打猎的规矩见者有份,要烧熟分了吃。我哪能听他们的,拔腿就走。孩子们就骂我不要脸,抢他们的蛇吃。我没理睬他们。俗话说:“人无脸耻,百事可为”,我要不是走投无路了,能和孩子们争一条蛇吃吗?

傍晚走进村子里,我发现好多熟悉的面孔不见了。聋妈死了,几个壮劳力外出谋生去了,剩下的一个个看上去都清一色是弱不禁风的身板,黄皮寡瘦的脸,以及脸上麻木和琢磨不透的表情。到家门口了,我怕蛇吓着孩子,就将它挂在门外的墙上。进门后娘、凤仙、谷穗和田蛋都在家。泥蛋去上学了,学费是金枝帮衬的。凤仙病倒在床上,她没钱看郎中,又是金枝给她买了几包苏打粉在吃。我回家正是闹春荒的时侯,家里早就没有米了,苕也吃光了。凤仙到水口村娘家找亲戚借了些细米和苕渣来吃,答应秋熟时还谷给他们,这才借到手。凤仙听到我的声音,挣扎着爬起来到火房喊我。我看她更瘦了,面上的颧骨凸出了许多,脸色腊黄,走路飘飘然,仿佛随时被风吹倒。我赶紧上前扶住她到火塘边烤火。娘也瘦了,眼睛眍下去了,说话有气无力。田蛋虽又黑又瘦,精神还好,他见到我跑过来搜我的两只口袋,什么都没摸着失望了,理都没理我就独自出去了。谷穗身上浮肿起来了,坐在火塘旁烤火,见到我捱捱擦擦走过来偎在我怀里,痴痴地望着我说:“爸,我饿,我饿,我想吃米饭。你下次回家带些米来好吗?”

我听了心像是有无数把锥子锥得生痛。我不忍让她的这个小小的要求立即成为泡影,我欺骗她说:“好,我下次回来一定买一袋米回来,让穗宝吃米饭。”

谷穗说:“你骗我。娘说你没有钱,你要有钱早就买米回来了。”我听了心里发酸,我能说什么呢!我把谷穗紧紧地搂在怀里。我责怪起我自己来了,要不是我说直话,我也不会被划成富农,家里人也不会遭这样的罪啊!这全是我的过错啊!我紧紧地搂着谷穗,泪水直往肚里咽。凤仙见我回来了很是高兴,让娘多放一把细米煮菜粥吃。娘说:“凤仙四五天没沾米了,加上病,差一点没人了。凤仙留下五合细米说等你回来吃。”

我埋怨道:“凤仙,你咋这傻啊?工地上有饭吃,给我留啥呀!你们都吃些啥?”

娘说:“吃野菜、苕渣巴、糠粉团。孩子不吃,只好把细米熬稀米汤给他们吃。到麦熟时还有两个月,这日子咋熬啊!”

我听了心里一阵疼。这时我想起门外挂在墙上的蛇,我对谷穗说:“穗宝,我捉了条蛇,今晚咱煮蛇吃。”

谷穗脸上露出了笑容,无力地点了点头。

我剥了蛇皮,清除了内杂,用手掂了掂大约有七八两,倒进锅里放到火塘后面的小灶上煮。娘抓了两把细米在火塘上吊着的锣锅里熬菜粥。菜粥熬好了,又做了几个苕渣巴放到锅里蒸。苕渣滤掉苕粉后没有了粘性,加上没有一滴油,无法煎成粑,只能蒸着吃。快宵夜了,田蛋鼻孔闻到了香气就跑回来了,跟着进来了三个瘦骨嶙峋的伢崽。娘见了忙把三个伢崽支走,关上了门。因为蛇太小,娘多放了水煮成了蛇汤。娘把蛇汤舀进蓝花大碗端上桌,谷穗和田蛋就围上来了。两双手四只筷子就在碗里打起架来,不一会儿碗里的蛇肉就被捞个精光,姐弟俩就囫囵吞枣地吃起来了。我看了心寒。娘看见了,用筷子重重地敲了几下碗边,厉声说:“你娘病了,让你娘也吃两坨。”

谷穗和田蛋对视了一下,每人从自己的碗里给凤仙拣了一坨蛇肉。凤仙推辞。娘便将蛇肉按到她碗里。

我对孩子说:“你们两个每人再给你妈拣一坨。”

娘说:“蛇是天物,我不吃你又不是不知道?”

娘就没有沾一口蛇肉,连蛇汤也没沾一口。我知道娘是留给两个孙子和病了的媳妇吃的。

田蛋吃完了捞进自己碗里的蛇肉,筷子又伸进蓝花大碗的清汤寡水里捞,一圈一圈地捞,清汤水都旋转起来了,什么都没捞着这才罢休。然后又拣起桌上的蛇骨头重新放进嘴里嚼,细细碎碎地嚼。娘这时就将蛇汤给他俩一人倒了一小碗,剩下的全倒给了凤仙,说:“凤仙,你是拖病的,你多喝些。”凤仙望着娘眼里就有了泪花。

晚上,娘带着谷穗和田蛋早早就睡了。嘱咐我说:“你早些睡,明天又要走了。”我“呃”了一声。看到凤仙病成这个样子,我心如刀绞。明天我又要走了,也不知道啥时能回来。这个家撂给她我于心不忍啊!可我能有什么办法呢?我自己作不了自己的主,我失去了人身自由。想到这我立马去找友智叔,想找生产小队借点粮食救急。友智叔无可奈何地对我说:“队里也没粮食啊!你想想法子找亲戚借借吧!再熬一个多月就好了,豆麦就出来了。”

我说:“友智叔,我明天又得到工地去,我哪有工夫去借。你帮我想想办法吧!”

友智叔叹了口气说:“队里实在没办法。这样吧,我前几天托人在粮站买了一袋细米,给你两升。我也只能这样了。”

我感激地说:“那就谢谢你了。到时我还你米。”

友智叔说:“别这样说,谁家没有难的时候?我好歹在家,抓不着野兔捉老鼠,打不着野鸡逮麻雀,还能应付。你不在家亏了凤仙啊!”

我感叹道:“她跟我遭孳啊!”

我拎着细米袋从友智叔家出来,又去了金枝家。金枝自己是地主,父母却是小业主,有裁缝手艺家景颇好,因而少不了爸娘的资助。孙干部虽然和金枝没结成婚,却认了玉叶做了干女儿。后来他调到县农业局当了个什么股的股长,经常下乡。只要他到桂花坪来,就要到蚌壳岭来看金枝,是个讲情义的人。大队干部对孙干部不敢得罪,对金枝也能网开一面。因此金枝的日子过得不在人上,也不在人下。我想找她借点钱给凤仙治病。走到她家门口,我抬手准备敲门,突然又缩回了手。我想她一个人带一个小孩也不容易,算了。

正当我要离开时,门突然打开了。金枝见是我忙说:“快进屋坐。我说是谁呢,听到脚步声突然就没了,我猜是你。你找我有啥事?怎么又要走?你啥时回的?遇到什么难事了?”金枝显得很兴奋的样子问个不停。

我谎称:“我,我没有事,从这里路过。”

金枝说:“不可能,你对我有啥不能说的?”

我说:“我想找你借几块钱给凤仙诊病,又怕你手头没有。给你为难。”

金枝说:“还算你有良心。凤仙嫂病得不轻啊!是饿病的。你不在家,她舍不得吃,省着给老人孩子吃,真亏了她啊!你来了,我把一点积蓄全给你拿去给嫂子看郎中,也买点好吃的给她补补身子。你进屋坐坐,我去拿给你。”

我随金枝进了屋。金枝从卧房里拿出一个黑布包,打开后清点了一下,共13块7角,全部交给我了。说:“你都拿去吧!”

我说:“5块够了。”

金枝说:“凤仙嫂是饿病的,你都拿去。病要诊,关键是补身子。”

我说:“那你冇得用的了。”

金枝说:“我再想办法。你快回去吧!凤仙嫂在家等着你呢!你欠她的太多,你这辈子都还不清。”

回到家里,凤仙已经靠在床上等他了。凤仙不停地咯着气,不时往尿桶里吐着酸水。我放下米袋给她倒了碗水让她喝,问她苏打粉在哪?她说早没有了,一家人没饭吃,哪来的钱买苏打粉。我听了心里酸酸的什么都没说。我接下凤仙手上的碗上床了,心疼地把凤仙搂在怀里,用手抚摸着她的心口。凤仙十分满足地说:“你要天天在家就好了,男人是顶梁柱啊!这个家我怕是撑不住了?”

我说:“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害了全家。”

凤仙说:“说这些有啥用啊!能当饭吃不成?你明天又得走,我真的怕挺不过去了。”

我说:“别瞎说,我找友智叔借来两升细米,又找金枝惜来十几块钱,明天我带你去看郎中,再割点猪肝给你补补身子。”

凤仙说:“别乱花钱了,我们欠金枝不少了。再说我死活不要紧,千万别让孩子饿着。”

我说:“你别瞎说,没有你,就没有咱这个家。”

凤仙说:“娃他爸,我真的不怕死,我已经死过一次了。饿很了的人快死时的感觉,并不是我们平常人想象的那样痛苦。人要饿死时,起初感觉非常饿,什么都想吃。几天过后,人就麻木了,饿过头了就不太感觉到饿了,死是突然来的。那一次我不知怎么嘴忽然就张不开了,怎么也张不开了。娘一看赶紧用筷子撬开我的嘴巴和我的牙齿,硬是把向别人家讨来的稀米粥灌了进去。一碗稀米粥下肚,我才从死亡边缘上活了过来。人到了那个时候就是把大米饭、鱼、肉放在面前,也张不开嘴巴吃下去啊!那一刻我真的好想你啊!我就想再看到你一眼,哪怕就一眼我就心满意足了。再就是特别牵挂三个孩子,他们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啊!我要是万一走了,你无论如何要把他们拉扯成人。”

我泪流满面,心如刀割,流着泪说:“凤仙,别说这些好吗!你不会死的,你不能死,我不让你死。”

凤仙说:“我也不想死啊,可你一走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我怕撑不起这个家啊!”

我说:“要不让泥蛋不读书了,回来放牛,也能帮你一下。”

凤仙说:“不行,谷穗不读书可以,泥蛋一定要读,至少要把完小读毕业!”

我说:“我明天带你去白沙街看郎中,再买几两猪肝给你补身子。不然你挺不过去的。”

凤仙说:“你有这份心我就心满意足了。我自己去,我听说‘五类分子’犯纪律,是要游工地、挨批斗的。”

我说:“我晓得我一走你又舍不得花钱了。我带你去看郎中,给你买了猪肝再走。我挨斗已经习惯了,不怕了,脸皮一死由他们怎么斗去。睡吧!” 凤仙说:“我大半年没来红了,我都不想那事了,你要想就由着你吧。” 我说:“我已经成废人了。想倒想,我想它不想啊!你说这人是咋的了?”

凤仙说:“饱暖思淫欲啊!命都难保了,咋还想那宗事?那你就抱着我睡吧!”

我就紧紧地搂着凤仙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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