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的时间,永远慢悠悠的在流淌,停留在不经意的一瞬。
秋允诺与夏莜莜一个多星期的相处,让秋允诺与她逐渐敞开心扉,不得不说,她是个性格顽强毅力的女孩,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她疯狂的追左司辰,只不过只要秋允诺在身边,左司辰的注意力永远不在她身上。
秋允诺对于夏莜莜的举动没有多说什么,她认为一个人不会轻易地改变,也不能轻易地改变。“我之为我,只在异人处”。如果真要分类,只有好坏之分。
她清楚的记得夏莜莜与她说的一句话“不同人有不同人的圈子,我们这类人想进入你们的圈子,不管做多大改变,都会成为笑柄。”在夏莜莜尽力模仿她一改辣妹形象时;在她收敛性格默默走在左司辰身边时;当她被人取笑也放低姿态不再怨怼他人时;她想去帮忙,甚至想劝她不必这样,做自己就行。但心里的原则告诉她:她无权干预他人的人生。
她也不敢苟同这席话,在夏莜莜说完后她首先想到了季冥渊,不过大脑的。她始终认为:这不是两个圈子的事,这是两个人的事。
自从那一面后,她再没有见过季冥渊了,她本以为自己心情会因此得以平静,可从未有过的不安在心底涌动。
新学期开学暨高三动员大会在本周二举行,高三学生会代表:纪检部左司辰,学习部秋允诺上台发言,把一直以来的舆论风波推上了高潮。
首先由部长左司辰发言,校服搭上他明朗帅气的长相更显他自信昂扬的风范,简直是为他量身定制。他一站上演讲台,顿时传来震耳欲聋的掌声,尖叫声此起彼伏,就差大喊“我爱你”这三个字了。
说完类似“青年兴则国家兴,青年强则国家强,青年一代,有理想有担当,国家就有前途,民族就有希望。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等陈词滥调后,他优雅的再一次拿起话筒“我还希望借这次机会宣传一下自己,希望大家能在今年竞选学生会主席时投我一票。”他字字谦逊,从容大度,俘获了不少人心。
而后轮到秋允诺上台,又是一阵鼓掌声,学生们暗暗谈论着心目中的这对郎才女貌。
秋允诺没有在意过那些无中生有的言论,她姿态优雅,走路如一缕春风。无论外貌还是学习,毫无疑问,她是女生中的佼佼者。
“我演讲的主题是《做最好的自己》,李白说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我们是自己人生的主角,高考是我们实现人生价值的有效方式,在坐的各位都要走这条路,那就奋勇一博……”她的声音如潺潺的溪流般悦耳动听,流过每个人的耳畔。
体育场上持续不断的响应着她的声音,一旁的看台上,季冥渊正翘着二郎腿,坐得一身痞相,大有昏昏欲睡之势,不久他轻蔑一笑“好学生的话就是没意思,走,看着时间,准备溜。”
战梟不解,今天渊哥委屈自己听这破动员会,不就是想看看秋允诺在台上的表现吗?人家还没说完,怎么又准备溜了,看来自己想的没错,渊哥不好这一口。
正当他们借着上厕所的名义走到体育场外围时,喇叭里的声音明显小了很多,有些不清晰但依旧动听的声音传过来“说了这么多,除了感谢父母老师,我今天还想借此次机会感谢一个人。”
随之是一片哄闹声,“哦,感谢谁,肯定是左司辰,实锤了,实锤了,哦哦”
她继续说着“他应该不希望被大家知道,我回家途中被一群人围堵,幸得他出手相救,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是我从未忘记他。”
说这些的时候,秋允诺攥紧了话筒,像是要把话筒嵌在手心里。他听见会怎么想呢?她犹豫了好几天要不要说,又筹备了一晚上的措辞,这比她平时演讲紧张多了。
一语完毕,又是议论声,“哇塞,英雄救美呢!”
“怎么办我更喜欢左学长了,可惜他名花有主了”
“啊啊啊”
……
“渊哥,她说的,是你吗?”战梟听见了她的这段话,不禁挠了挠头。
季冥渊闻言顿了顿步子,这女人提他做什么?说什么从未忘记,他对她来说有这么重要吗?看来她还没忘了他。她总是给人一种弱不禁风的感觉,可说气话来铿锵有力,令人信服,她的声音轻柔得抚过他的心田,他再一次被她的声音所感染。他就说这女人不会轻易忘记他这个“恩人”,算她识相,她要是敢忘记,哼!有她的好果子吃。
“走,回去!”掩饰不住的欣喜,既然她这么想他,他怎么舍得走。
甘甜的声音不绝于耳,但也许只有那三个人心里清楚。
季冥渊知道她说的是他,左司辰知道她说的不是他。
正当他们回去时,同学们已经纷纷准备离场。季冥渊见状拧了拧眉头,Shit!他只是望了望讲台,就看到左司辰和秋允诺并肩离去,呵,真是出双入对。
鬼使神差地,他的脚步不由自主地跟了过去,直到紫藤萝盘绕的亭子下。
风中弥漫着紫藤萝的清香,此时僻静无人。
是个幽会的好地方,他俩不是才在讲台上见过面,这么急不可耐?
他还没来得及听到两人说什么,一阵慌乱的脚步声传来。
“不好了,渊哥,阮晟轩和我们的人打起来了!”战梟压低声音凑到他耳边说到。
季冥渊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只邪气一笑,“正准备找他呢,倒送上门来了,让他等着!”说话期间,季冥渊已经往校门口走去。
“怎么说?”
“他和那个性司的是好友,如果开打,姓司的帮他,他部长之位都不保,别说主席了,他要是不帮,呵,就有好戏看了!”
“我还是听不懂。”他脑子不笨啊,好歹他成绩一直排在渊哥前面,噢,不对,是渊哥考试从来只交白卷。
“笨,这两天让你干的事白干了。”季冥渊懒得和他解释。
很快,他们到了校门口,围观的人很多,闹得沸沸扬扬。
季冥渊只是吊二啷当的走过去,浑身散发独属于他的痞气。但只是这样,本是喧闹的人群就立刻安静下来,只有小声议论声,校长走过来顶多也就这样。
三四个男生把阮晟轩一人撂倒在地,他一身狼狈,呈现跪倒的姿态,脸上和画了花蝴蝶似的,不堪的和即将被捕入狱的刑犯差不多,可想而知他刚刚经历了什么。
“怎么,就这点能耐?”季冥渊单单撇了一眼他,他就畏惧的颤缩了下。
“你想干什么?这是学校!”义正言辞的声音。
“哦,这是学校,我差点忘了。”季冥渊皮笑肉不笑地说着,再没看他一眼。
一旁的战梟闻言嗤之以鼻地笑了起来,“别的我不知道,但渊哥既然敢在这里干你,就不怕这什么摄像头的玩意儿,惹恼渊哥,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对了,战梟,通知左司辰,让他来看看好戏!”他抱臂而站,一脸悠闲自得,还真伸了个懒腰,似有看戏的架势。
“叫他做什么,有种冲我来!”他说的义愤填膺。
季冥渊斜了他一眼,分明是在看一个白痴,他加重了语气,声音透着彻骨的凉,“你他妈的也太看的起自己了,我要真对付你,有一百种方法。”字字重音。
“你是冲左司辰来的。”他明显弱了几分,他不想连累自己的哥们儿。
“现在才想明白,迟了!”他又不屑地笑了笑。